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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禾x阿布

2024-08-29 19:17:23 作者: 蘇錢錢
  那是一個荷爾蒙躁動的夜晚,孟禾和阿布好像棋逢對手,誰也不肯認輸,都試圖讓自己成為對方生命里最激情難忘的一筆。閱讀

  第三天,孟禾要啟程離開農場,離開南原。

  走的時候還是阿布送的她。

  兩人短暫地認識了三天,雖然一起度過了熱情如火的一夜,但成人之間,有些不過是欲/望的遊戲,誰也不會去當真。

  結束,便就結束了。

  回程的那天是個好天氣,艷陽高照,春風拂面。

  飛機上,孟禾若無其事地俯瞰農場的風景,阿布在旁,偶爾瞟她一眼,眼底微光浮動。

  「許朝。」孟禾看著,忽然轉過頭來,「下次我要是來農場玩,你還會來接我嗎?」

  阿布看她,「你說呢。」

  孟禾默了幾秒,沖他笑了笑。

  很快,直升機到了南原機場。

  孟禾提著來時的背包,長發隨意撩了撩,有幾縷吹到了阿布的臉上,有花的香味。

  跟那晚她沉迷在自己身/下時的味道一樣。

  孟禾瀟灑地跟他告別:「走了。」

  阿布也答得很平靜:「好。」

  兩人專注地對視了幾秒鐘,最後還是孟禾先垂下了眸,她笑,像是承認了內心那點不舍似的,慢慢走上去,皙白手指撫著男人半邊臉頰,認認真真地吻上去。

  算是一個分手吻?

  吻完,她停在他耳邊說:「我還挺喜歡你的。」

  阿布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到底沒說。

  眼見孟禾背著包轉身進機場,他站著沒動,而後習慣性地摸出一根煙,點燃抽了兩口,看到孟禾快要轉身進機場,他終於「欸」了聲,喊她的名字。

  「孟禾。」

  孟禾站定,緩緩回頭:「嗯?」

  阿布煙咬在嘴裡,走到她面前,遞上手機:「給我微信。」

  「幹什麼?」孟禾偏頭一笑,推開手機,「你情我願的事,不用你負責。」

  阿布沒理她說的,只問:「你有男朋友了嗎。」

  孟禾聳了聳肩,「暫時沒有。」

  「那交個朋友?」

  孟禾玩味地看了他一眼,品著這句話的意思,幾秒後把手機拿回來:「好啊。」

  兩人互相加了微信。

  之後孟禾收起手機:「真的走了,快安檢了。」

  阿布點點頭:「進去吧。」

  等孟禾安檢完了坐到候機室里拿出手機的時候,才看到阿布不知什麼時候給她發來一條微信。

  【女人少抽菸。】

  孟禾眨了眨眼,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回什麼比較合適,她和阿布現在的關係頂多算個炮/友,這種莫名帶著關心的問候真不適合彼此。

  乾脆就沒回。

  兩小時的飛機回到海城後,姐妹們的局讓孟禾很快忘了在農場的這一場艷遇。她去酒吧,去喝酒,又變成了那個繁華都市下的模特孟禾。

  時間一晃過去了三個月。

  在這期間,阿布偶爾會給孟禾發微信過來,但多半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問候,孟禾大部分時間在走秀或者參加活動,每天回到家都是半夜,有時會記得回他,有時根本不記得。

  等想起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孟禾不會刻意去維持和阿布的關係,儘管她承認自己對那個男人有好感,但她不認為這種好感可以支撐自己放棄模特事業,陪他回去養馬。

  她雖然沒太大的野心,但還是希望自己能在年輕時掙一個好前程。

  隨著單方面的對話越來越多,兩人的關係逐漸趨於冷淡陌生,最長的一次,有半個月沒有說過一次話,阿布的微信對話框被壓到了最下面。

  孟禾的事業也遇到了瓶頸。

  Tanna公司每年都會簽約很多新人模特,這行競爭殘酷,一個品牌秀指定要三十個模特,往往是幾百個人爭取這三十個名額。

  那段時間,花漾懷孕了,很多事孟禾不想去麻煩她,更何況自己的路不能靠閨蜜走。

  她總要自己學著往上爬。


  那天,一個高奢品牌的總監開生日趴邀請很多模特去,孟禾也在邀請之列。她前天受了涼不太舒服,原本想要拒絕,但為了下個季度的走秀名額,還是硬著頭皮去了。

  頭昏腦漲地陪著玩了一場又一場,直到最後,孟禾喝到趴在廁所里吐,卻還不能提前說先走。

  走了就是不給面子,走了就是不懂規矩。

  孟禾在那一年才剛剛有了一些冒頭的跡象,不少品牌都很喜歡她的台步,前有成名的超模,後有不斷追趕的年輕新人,孟禾不敢做一點「耍大牌」的行為。

  她只能忍著,熬著。

  好不容易應酬完生日趴,回了家,一進門孟禾就衝進廁所吐得天昏地暗。

  本就著涼不適的身體更加難受,額頭似乎也開始變燙,變重。

  孟禾掙扎著起身,昏昏欲睡地躺在床上,打開手機,想找個人幫自己買點藥。

  劃了又劃,找到一個熟悉的頭像,點進去——

  【幫我買點胃藥,感冒藥,我喝了酒,還發燒了……好難受。】

  撐著昏脹的眼皮打完這句話,孟禾就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幾點的時候,她被門鈴聲吵醒。

  睜開眼,天已經亮了。

  拿手機看,上午十點二十。

  孟禾覺得全身都跟散了架似的,頭還是很沉,摸了摸額頭,倒是沒那麼燙了。

  她掙扎著起來去開門。

  「誰啊。」

  孟禾打開門,先看到眼裡的是一雙軍靴。

  遲鈍了幾秒,幾個月前的記憶忽然湧入腦海中。

  孟禾詫異地抬頭,隨後瞪大眼睛——

  「……你怎麼來了?」

  阿布看著眼前披頭散髮面色蒼白的女人,目光沉了沉,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扛起來往房裡走。

  孟禾怔住,「幹什麼?許朝你放我下來!」

  就連嘶吼都軟綿綿的。

  阿布把她扛到床邊,放下,被子蓋好。

  這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孟禾瞪眼:「什麼?」

  她明明……

  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孟禾迅速拿起手機,打開昨晚發消息的窗口。

  而後目瞪口呆。

  她明明是發給一個好姐妹的,怎麼會發到阿布那邊去?

  不對。

  孟禾馬上反應過來:「你別跟我說你從南原過來的?」

  阿布從帶來的口袋裡拿出一袋退燒貼,撕開,按在孟禾額上。

  「不然呢。」

  靜了幾秒。

  孟禾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心裡的震驚無以言表。

  因為自己一條發錯的微信,他竟然連夜趕過來了?

  捫心自問,在無休止的上位鬥爭里,孟禾幾乎快要把阿布忘了。

  現在他忽然重新站在自己面前,以這樣偶像劇的方式,在這樣一個自己孤獨無助的時候。

  不得不承認,孟禾已經死了的少女心被打動了。

  她低聲:「你是問了羊羊我的地址嗎?」

  頓了頓,又覺得這個答案顯然的問題很白痴。

  還是想不通:「可你怎麼這麼較真親自過來,幫我叫個藥品外賣也行啊。」

  阿布漫不經心地,「快遞員知道你喝了酒嗎,他會告訴你酒後不能吃感冒藥嗎。」

  孟禾:「……」

  就她昨天那病到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如果有人給她一包感冒藥的話,肯定已經不顧一切地吃下去了。

  孟禾心裡有點兒觸動,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把阿布拉到跟前坐下。

  「許朝,幹嘛對我這麼好?」

  阿布斜睨了她一眼:「我對漂亮女人都好。」

  孟禾剛浮到嘴角的笑意又僵住,甩開他的手:「人渣吧你。」

  阿布嗤笑,重新把她的手纏到自己手心,傾身到孟禾臉前:


  「不過老子活這麼大,就認識了一個漂亮女人。」

  「……」

  他又在撩自己。

  孟禾聞到他口中的煙味,聞到他身上能讓自己瘋狂心動的味道。

  她的所有不舒服都好像消失了。

  什麼都沒有再說,孟禾主動環上他的頸吻上去。

  她的唇因為發了一夜的燒而有些干,連帶著吻都是有些顫抖的,阿布開始是拒絕的,可中間顯然控制不住地反攻地吻住她,感覺快撐不住時,埋在她脖頸細細碾磨了幾秒,把人推開,聲音克制沙啞:

  「你病了,要吃藥。」

  孟禾咬住他的耳朵:「你就是我的藥。」

  阿布的喉結滾了又滾,在忍。

  可很快就被女人伴著滾燙氣息的幾個字瓦解。

  「許朝,要我。」

  -

  那幾天或許是孟禾二十多歲里過得最開心的日子。

  孟禾普通家庭出生,卻做了浮華的模特夢,本就是艱難的,為了不給家人添負擔,她常年在海城獨自打拼,往往舞台上光鮮靚麗下的真實是無盡的落寞和孤獨。

  但那一周,阿布陪著她,會給她煮好吃的鮮貝粥,會做燒烤,會陪她窩在家裡看電影,會抱著她幫她洗澡,會在凌晨兩點的夜裡一遍又一遍愛她。

  孟禾從沒有對生活那麼滿足過。

  一個早晨醒來,孟禾沒看到阿布的人。

  她怔了幾秒,忽然沒了安全感似的下床去找,房子不大,幾秒後她就在衛生間裡找到了正在剃鬍子的男人。

  他下巴上打著一圈圈泡沫,畫面定格,光線打在他赤/裸堅實的上身肌肉上,明亮又堅韌。

  男人轉過頭來,懶散地勾了勾唇,「醒了?」

  孟禾靠在門邊,身上只披了條薄毯子,肩頭的紅痕很曖昧。

  她看著男人笑了笑,什麼也沒說,走過去,從後面輕輕抱住他,半晌:

  「許朝。」

  「嗯?」

  「我們……」

  話到嘴邊,孟禾還是忍住了。

  她本想問一句,我們現在是在談戀愛嗎,我們是戀人嗎?

  可許朝沒有主動提,自己這麼問,似乎有些矯情。

  都是成年人了,如果因為上過幾次床就要把別人綁定到一段關係里,很無趣。

  比起上次,他們現在應該算是更進一步的炮友了?

  孟禾最終什麼都沒問,在這個圈子裡也看多了這樣的關係。

  她不是粘人的人,許朝不提喜歡,她也不會去為難他。

  可現實卻比孟禾想得要更可笑一點。

  那天早上,阿布告訴她自己要回南原,澳門那邊要來人選馬,他必須要回去。

  孟禾很懂事,沒有留他,沒有撒嬌,更沒有無理取鬧。

  「好。」她回的很乾脆。

  可下一秒,阿布卻丟了張卡給她,說:「來得急,只帶了這張卡,裡面還剩七十多萬,密碼1到6,你先拿去。」

  孟禾一直掛著的笑意慢慢斂起,「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頓了頓,男人又反問:「不是該給的嗎。」

  「……」

  孟禾頓時想到了自己剛入圈的時候。

  那時候她資歷低,幾乎沒有任何資源,偶爾能接到幾個,還是參加飯局,甚至飯局後被看上了就要去陪.睡的低級業務。

  陪個飯局,能得幾千塊。

  陪.睡,那價格就因人而異了。

  孟禾雖然想出人頭地,但從不屑於幹這種事,因此那幾年混得很慘,後來還是靠花漾進了Tanna公司,事業才慢慢有了起色。

  所以自己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睡了一周,這是報酬?

  他倒還挺懂這行的規矩,留了錢就代表不走心,一切不過是場交易。

  孟禾自嘲地笑了。

  她接過卡,「謝了。」

  阿布沒多說,抱著她的額頭親了下,「那我先回去。」


  「嗯。」

  人走了,孟禾坐在床上,一瞬不瞬地看著手裡的銀行卡,忽然想笑。

  她把卡一點一點的剪掉,最後頭埋在雙臂里,只慶幸——

  還好剛剛在衛生間自己沒問出那麼幼稚的問題。

  就是性和錢的關係,自己竟然還想了那麼遠,談戀愛?

  呵呵。

  孟禾把阿布所有的聯繫方式都拉黑了。

  在一切都沒有變得更加荒唐和可笑之前,結束吧。

  還好,公司及時地在這時候給她安排了一場米蘭的秀,一去就是半個月。

  把所有的情緒都拋到腦後,一心鑽在工作上,時間難熬,每到深夜,孟禾偶爾也會反覆翻看著阿布曾經給自己發過的那些微信。

  【睡了嗎。】

  【起床沒有。】

  【別抽菸。】

  都是寥寥幾個字。

  可孟禾卻翻來覆去地看。

  點著煙,整夜整夜的失眠。

  有時也會天真地幻想,他會不會來找我了?

  孟禾打過電話給隔壁的鄰居,「最近有人來找我嗎?」

  ——沒有。

  半個月的時間不僅沒有磨滅掉那份悄然生出的感情,反而愈加瘋狂的滋長蔓延。

  孟禾想他。

  發了瘋地想他。

  可一想到男人那句淡淡的——「不是該給的嗎。」

  所有的想念都會變成啃噬身心的折磨。

  說好的炮.友,怎麼自己卻當真了呢,果然是個傻子。

  工作結束回國的那天,是個傾盆大雨的夜。

  朋友過生日,孟禾從機場直奔飯局,心不在焉地吃了頓飯後,友人讓同桌的一個男人送她回家。

  朋友不斷暗示,這可是某牌的亞洲區經理,好好哄著沒有壞處。

  孟禾承認自己有賭氣的成分,同意了。

  雖然這種幼稚可笑的賭氣只能給自己看。

  男人還算紳士,只是話很多,不斷聊自己在時尚圈的地位和成就,牛逼吹了一路,加上雨下得大,孟禾越聽越煩,最後暗示他閉嘴。

  「我想眯一會,陳總。」

  「好。」男人很爽快地同意了。

  後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到的,孟禾感覺到有雙手在摸自己,倏地睜開眼,看到那位陳總正不懷好意地揩自己的油,她一下就炸了,打開他的手:

  「陳總,請你自重!」

  男人冷笑了下,「孟小姐,大家都是這個圈子的,就不用這樣裝了吧。你們模特有幾個不是睡上來的,跟誰睡都是睡,跟了我,不會虧待你。」

  他畫了個餅給孟禾,說是給她做品牌的代言人。

  孟禾心情本就不好,被這麼一譏諷更是怒火中燒,一巴掌沒客氣地打過去:「回去睡你媽吧!」

  說完她打開車門要走,可被打了的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燈,面子被駁了,當然咽不下這個氣。

  他緊跟著追上來,瓢潑大雨里抓住孟禾的頭髮,把她壓到車窗前,「你他媽打我?你算什麼東西,臭婊/子!」

  孟禾被他掐著脖子,喊不出聲,冰冷的雨打在她臉上,慢慢就模糊了視線。

  就在整個世界都變得難堪起來時,她看到一道高大的影子撐著傘朝自己走來。

  陳總的手已經伸到了半空中即將落下,孟禾以為自己鐵定會受這一巴掌,可鉗制在她呼吸道的那雙手忽然離開了。

  她咳了好幾聲,大口呼吸著,慢慢站直,下意識地退後。

  終於清楚地看見了那個影子。

  阿布丟了傘,兩步上前狠狠在陳總臉上落下幾拳,等他狼狽倒地了還嫌不夠似的,又照著頭使勁踢過去。

  他全程沒說話,眼底沉著漆黑濃重的光,和雨霧混合在一起,孟禾幾乎快認不出,這就是自己想了半個月的人。

  直到地上的那位陳總額角滲出了血,阿布才收手起身。

  傘倒在地上,他身上也全部濕透。


  回頭,看著站在身後的孟禾,他又氣又恨,兩步上前拖住她的手腕,把人往旁邊拉。

  他力氣很大,可以看出心底的不悅與憤怒,孟禾的手腕被扣得疼,兩人都沒有傘,就那麼淋著。

  孟禾使勁甩開他的手:「你放開我!」

  阿布眼神像打翻的墨,氤氳著深不見底的情緒。見孟禾還在發脾氣,心底的不爽更是到了頂點。

  他把她拉到一個無人的巷道,重重地壓在牆上,聲音陰冷:

  「把我拉黑,就是陪剛剛那種男人?」

  孟禾一怔,冷漠地推開他:「和你有關嗎?」

  靜了幾秒,阿布猛地捏起她的下巴,「你玩我?」

  孟禾被迫抬起頭看他的眼睛。

  雨一直在下,雨霧瀰漫在彼此之間,她滿臉是水,卻固執倔強地不肯承認自己紅了眼眶。

  淚水和雨水混在一起。

  等不到她開口,阿布就粗暴野蠻地吻上去,撬開她的唇齒,去侵略去占有,去瘋狂索取他渴望的味道。

  可孟禾不願意。

  她掙扎著打他,無奈撼動不了半分他的力氣。

  她被他控制得死死的。

  孟禾閉著眼,使勁咬了他的舌尖,濃烈的血腥味瞬間在口中蔓延。

  趁著男人吃痛的半秒,孟禾狠狠推開他:「別他媽碰我!」

  說著,她從包里把那張剪成兩半的銀行卡拿出來摔到地面:

  「別拿這種東西來羞辱我,更別覺得是你睡了我,記住了,是我孟禾想睡你許朝,要給錢也是我給你!」

  孟禾情緒有點激動,不斷翻著錢包,往外丟一張一張的卡。

  地上一片狼藉。

  阿布根本不知道她在幹什麼,「你發什麼瘋?」

  「我是瘋了,我瘋了才會以為你對我有感覺,我瘋了才會以為你跟剛剛那種臭男人不一樣,不,不是,你們都一樣!你他媽睡了我七天給七十萬,我是不是要跟你說一句謝謝老闆,歡迎再次光臨?」

  孟禾近乎歇斯底里的聲音久久迴蕩在孤寂昏暗的巷道。

  阿布難以置信地反應著自己聽到的內容。

  半晌,沒人說話。

  孟禾抹了把臉,又蹲下來把剛剛跌落的口紅鑰匙撿到包里,什麼都沒說,沉默著往外走。

  然而剛走出三步,身後男人的聲音驟然刺破雨幕,落到耳里——

  「老子給自己喜歡的女人錢花有他媽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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