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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識破

2024-08-29 20:19:29 作者: 木瓜黃
  「他人呢——?下去了?!」

  季鳴銳來遲一步,等他一個箭步跑向電梯口的時候電梯門已經徹底闔上了。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紅色數字從1緩緩下降到b1,他再怎麼摁電梯按鍵都沒用。

  季鳴銳最後手握成拳,狠狠砸了一下電梯門。

  「你見到他了?」

  「他說什麼?你沒抓住他嗎?」

  「——人呢??」

  池青沒有回答,他把已經被徹底弄髒的黑色手套摘了下來,對季鳴銳會出現在這裡這件事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平靜地陳述事實道:「人走了。」

  池青說完又說:「從警局出來不超過三分鐘我就看到你那輛車了,你把車停哪兒了,送我回去。」

  季鳴銳:「…………」

  這人還真是一點不客氣。

  季鳴銳有些生氣,他做這麼多事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想方設法也要把解臨帶回去。

  他不知道池青和解臨見面沒有。

  見到面又說了些什麼。

  池青有沒有可能給他提供了什麼幫助?

  換句話說,在這個案子裡,池青又是什麼身份。

  「走個屁,」季鳴銳說,「我得先勘察一下現場。」

  季鳴銳給隊裡打了一通電話,之後戴上橡膠手套回到那個十幾平的小房間裡,但是粗略翻過一遍,沒有找到什麼可疑的東西——除了書桌上那台電腦。

  季鳴銳看著那台電腦,想把它帶走,然而一直等在門口的池青說:「沒必要。」

  「他不會留下瀏覽痕跡的,但是你如果閒著沒事幹,也可以把它帶走。」

  -

  季鳴銳還是費了好大力氣把電腦扛進車裡。

  關上后座門的時候,季鳴銳對池青說:「你也得跟我走一趟。」

  池青拉開車門:「辦公室監控拍不到我,我只是在你座位上坐了一會兒,而且我也沒有留下指紋,即使這樣,你也有把握讓我跟你走嗎。」

  池青看電腦的時候計算過監控的角度,監控拍不到他。

  季鳴銳啞口無言。

  這夫夫倆違法亂紀真是一把好手。

  但同時他也知道今天是沒辦法從池青嘴裡聽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忙活這麼一趟,除了讓那本厚得令人髮指的筆錄本又增厚幾頁之外,沒有其他收穫。

  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

  池青雙手插在外套口袋裡,波瀾不驚地講了他對地下通道換人的猜測。

  季鳴銳一下就懂了池青查監控的思路:「所以那輛摩托車——」

  筆錄結束,季鳴銳合上本子,送池青出去的時候在門口以朋友的身份問了一句:「你覺得……人是解臨殺的嗎?」

  池青正抬手把口罩拉上去。

  聞言手一頓,等叫的車從拐角拐進來停在面前時才回了一句:「有證據,你說呢。」

  「……」

  有證據,這不是一句廢話嗎。

  季鳴銳心說池青不是一個喜歡說廢話的人,於是把這番話含在嘴裡多琢磨了幾遍,然後他忽地停住了腳步。

  彼時池青已經上了車,最近這段時間天氣並不好,陰雨連綿。

  司機師傅搓了搓胳膊,心說這麼陰的天,拉了一位同樣陰森森的客人。這位客人上車前還用餐巾紙墊著車門把手開的門,行為舉止都相當奇怪。

  池青坐在後排微微闔上眼。

  他在回想剛才見到解臨的那一眼。

  他好像瘦了。

  身上穿的衣服風格很不像他,也不知道在哪買的。

  他最近還好嗎。

  ……

  池青不斷想著,最後想的是:

  那一秒,他也在看著他。

  池青走之前說的那句「有證據」。

  池青頭腦風暴,疑點太多了,最明顯的一點就是——解臨如果真的想殺人,不會露出那麼拙劣的馬腳。這犯罪現場甚至像故意在告訴別人:是我殺的人。


  大部分案件都是犯罪嫌疑人辛辛苦苦粉飾犯罪現場,努力將他殺偽裝成自殺,以此逃過法律的懲戒。幾乎沒人會反其道而行之,故意製造證據,把一個自殺案件硬生生變成他殺。

  整個華南市都知道解臨是一名在逃嫌疑人,他被人追查,不得不東躲西藏。

  ……他為什麼這樣做?

  如果他不是兇手,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的動機是什麼,目的又是什麼。

  池青正想著,臨到下車前,司機的手機響了。

  透過昏暗的天色,還是能看見車裡掛著一張他和女兒的照片,相片被製成水晶小掛件吊著,隨著剎車前後晃動,手機鈴聲是一首童謠:「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個好朋友~~嗝~」

  和之前在教堂遇害者身上搜出來的磁帶里那首童謠不同,這首「找朋友」唱得童趣十足,小女孩奶聲奶氣,最後還打了個飽嗝,讓人聽了忍俊不禁。

  但這個「人」里,不包括池青。

  「找呀找呀找朋友~~」

  「找到一個好朋友,你是我的好朋友~~~」

  司機師傅接起電話,說了幾句「好的,爸爸知道了」、「爸爸晚上回來給你帶,但是不能多吃啊」之後便掛了電話,然後他不好意思地沖池青笑笑,解釋道:「我女兒,這手機鈴聲也是她唱的,幼兒園老師教的第一首童謠,她一下就記住了……」

  池青:「這是你的私人電話,沒必要向我解釋。」

  司機:「……」

  池青付完錢下車,在關車門的時候停了一下:「不過還是謝謝你。」

  留下司機在車裡一臉迷茫:「謝我?謝我什麼。」

  -

  池青沒有直接回家,他又折回去,只不過去的不是派出所而是總局。

  薰香還是原來的味道。

  局長坐在辦公椅上,他看著對面的男人,恍惚間似乎回到了數天前,數天前那個男人敲開門,走進來問他要案件檔案。

  「我就不跟您繞彎子了,」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總局裡格外安靜,池青由於摘了手套,說話時後背微微向後靠,手插在上衣口袋裡,「你們的計劃我差不多已經猜到了。」

  局長微微笑著把茶推到池青面前:「我不太清楚你在說什麼。」

  「什麼計劃

  ?」局長又問。

  池青沒接那杯茶,他深不見底的瞳孔鎖住局長含笑的眼睛:「人不是解臨殺的。」

  池青又自顧自地繼續說:「郭興昌是自殺。」

  「人是不是他殺的,」局長說,「要問法律,得問法官,你說了不算。」

  池青沒有接局長的話茬,反而說:「我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解風死了十年了,郭興昌和解風的死有關這件事到底是誰告訴解臨的?這個線索或許是『那個人』通過13樓透露給解臨的,又或許通過其他途徑,但這個途逕到底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透露給解臨肯定有他的目的。」

  池青說到這話音微頓:「這個目的就是,他希望解臨去殺了郭興昌。」

  那個人教唆過太多人了。

  按照他之前的所作所為,他所有行為都指向一個目的,那就是誘導犯罪。

  ——「你好啊,有個秘密想告訴你。」

  ——「雖然已經過去十年了,但是……你真的天真地認為你哥哥的死是場意外嗎?」

  至親的死不是意外,害死他的另有其人。

  你恨不恨他?

  你會不會想讓他償命?

  尤其讓他償命這種事,對解臨來說易如反掌。

  解臨早就在無數次案件中,在他站在兇手角度模擬兇殺過程的時候,「殺」過很多人了。

  局長手指在桌面上敲擊著:「哦?這很奇怪,他為什麼會希望解臨去殺郭興昌?」

  池青說著,又掏出手機,三兩下在音頻播放器里找到了「找朋友」這首童謠,童真的聲音響徹在辦公室里。

  「因為他在找朋友。」

  池青說:「他想找的那個朋友……就是解臨吧。」

  「解臨那天晚上確實去找過郭興昌,但是我猜測他去找郭興昌的時候郭興昌已經自殺了,我跟他見過一面,他精神狀態並不好,這麼多年一直在失去兒子和曾經犯下的錯事裡走不出來。對著郭興昌的屍體,你們決定借這個機會順了『那個人』的意,想要接近他,和他做朋友是最快的方法。」


  既然他想讓解臨殺人,那解臨就「殺人」給他看。

  全城追捕,鋪墊蓋地的新聞報導,刑警隊日以繼夜地追查……

  解臨這個人的身份徹底消失在陽光下。

  「所以出租屋裡什麼都沒有,卻有一台電腦,」池青繼續說著自己的推測,「他有必須要跟外界聯絡的任務,聯絡對象就是『那個人』,他要去接近他,和他成為朋友。而且這些事情他一個人完不成,如果這個計劃有其他知情者的話,除了您我想不到還有誰。」」

  局長看了池青很久。

  然後他才抬手點了點右耳耳朵里的那枚藍牙耳機,與此同時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亮,這才暴露出他此刻正在通話中,他對著電話另一端的人說:「是我輸了。你說得沒錯,你的這位朋友,還真不好糊弄。」

  「不過你也沒贏,他找來的時間可比你預料得要快。」

  通話界面上顯示對方的頭像是全黑的。

  然後在局長說完話後,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很快通話便中斷了。

  池青問:「他說了什麼。」

  局長看了他幾眼,緩緩地說:「他說……你不是朋友,是家屬。」

  電話另一端,黑色頭像的主人掛斷通話之後,在木質座椅上坐了一會兒,男人依舊身處狹小的房間內,光線不好,房間裡也沒幾樣東西,他面前還是一台電腦。

  電腦上開著兩個程序,一個是警隊定位,一共有三個小組負責追查他的下落,這三個小組的行動軌跡他都能在定位系統里看到——這是局長給他的權限,為了確保他不被發現。

  一旦有哪一隊靠近他現在的住址,他也有時間準備。

  但他防不住一些滿身意外、私自追查的外編人員。

  比如……他那位家屬。

  解臨轉了轉指間那枚細戒指,回憶剛才電話里池青的聲音。

  其實池青剛才說了什麼他並沒有仔細聽,他只是,想聽他的聲音,想把這聲音牢牢鎖在腦海里。

  「滴滴。」

  他面前的電腦響了一聲

  。

  是正在運行的另一個程序。

  那是一個社交軟體,解臨還是用的當初查沈星河案時的那個名字叫「l」的帳號,巧合的是發消息過來的人的帳號名字也是單個字母,對面的名字是「z」。

  z,二十六個英文字母里最末尾的一個字母。

  z:怎麼樣?

  z:警察還在找你嗎?

  兩個人之前已經聊過天了,所以今天這個開場語氣帶著幾分嫻熟。

  解臨隨手在鍵盤上敲下一個字:在

  z:怕麼

  z:其實我以為你會用其他的手法殺郭興昌的

  z:能讓人痛苦的手段那麼多,你卻選了一種

  對面的人聊起殺人這個話題,稀鬆平常。

  l:他死了不就行了

  l:我不想髒了手

  對面很快回復。

  z:是嗎

  z:那我不一樣,我受不了對方悄無聲息地在我手下死去,我必須感受到他痛苦,掙扎,他向我求饒,祈求我能饒他一命,但我不會鬆手。

  z:不過沒關係

  電腦屏幕在昏暗狹小的房間裡散發幽幽螢光。

  z:我接受我們行事上有些許的不同,畢竟……

  z:我們是朋友。

  。

  是正在運行的另一個程序。

  那是一個社交軟體,解臨還是用的當初查沈星河案時的那個名字叫「l」的帳號,巧合的是發消息過來的人的帳號名字也是單個字母,對面的名字是「z」。

  z,二十六個英文字母里最末尾的一個字母。

  z:怎麼樣?

  z:警察還在找你嗎?

  兩個人之前已經聊過天了,所以今天這個開場語氣帶著幾分嫻熟。

  解臨隨手在鍵盤上敲下一個字:在

  z:怕麼


  z:其實我以為你會用其他的手法殺郭興昌的

  z:能讓人痛苦的手段那麼多,你卻選了一種

  對面的人聊起殺人這個話題,稀鬆平常。

  l:他死了不就行了

  l:我不想髒了手

  對面很快回復。

  z:是嗎

  z:那我不一樣,我受不了對方悄無聲息地在我手下死去,我必須感受到他痛苦,掙扎,他向我求饒,祈求我能饒他一命,但我不會鬆手。

  z:不過沒關係

  電腦屏幕在昏暗狹小的房間裡散發幽幽螢光。

  z:我接受我們行事上有些許的不同,畢竟……

  z:我們是朋友。

  。

  是正在運行的另一個程序。

  那是一個社交軟體,解臨還是用的當初查沈星河案時的那個名字叫「l」的帳號,巧合的是發消息過來的人的帳號名字也是單個字母,對面的名字是「z」。

  z,二十六個英文字母里最末尾的一個字母。

  z:怎麼樣?

  z:警察還在找你嗎?

  兩個人之前已經聊過天了,所以今天這個開場語氣帶著幾分嫻熟。

  解臨隨手在鍵盤上敲下一個字:在

  z:怕麼

  z:其實我以為你會用其他的手法殺郭興昌的

  z:能讓人痛苦的手段那麼多,你卻選了一種

  對面的人聊起殺人這個話題,稀鬆平常。

  l:他死了不就行了

  l:我不想髒了手

  對面很快回復。

  z:是嗎

  z:那我不一樣,我受不了對方悄無聲息地在我手下死去,我必須感受到他痛苦,掙扎,他向我求饒,祈求我能饒他一命,但我不會鬆手。

  z:不過沒關係

  電腦屏幕在昏暗狹小的房間裡散發幽幽螢光。

  z:我接受我們行事上有些許的不同,畢竟……

  z:我們是朋友。

  。

  是正在運行的另一個程序。

  那是一個社交軟體,解臨還是用的當初查沈星河案時的那個名字叫「l」的帳號,巧合的是發消息過來的人的帳號名字也是單個字母,對面的名字是「z」。

  z,二十六個英文字母里最末尾的一個字母。

  z:怎麼樣?

  z:警察還在找你嗎?

  兩個人之前已經聊過天了,所以今天這個開場語氣帶著幾分嫻熟。

  解臨隨手在鍵盤上敲下一個字:在

  z:怕麼

  z:其實我以為你會用其他的手法殺郭興昌的

  z:能讓人痛苦的手段那麼多,你卻選了一種

  對面的人聊起殺人這個話題,稀鬆平常。

  l:他死了不就行了

  l:我不想髒了手

  對面很快回復。

  z:是嗎

  z:那我不一樣,我受不了對方悄無聲息地在我手下死去,我必須感受到他痛苦,掙扎,他向我求饒,祈求我能饒他一命,但我不會鬆手。

  z:不過沒關係

  電腦屏幕在昏暗狹小的房間裡散發幽幽螢光。

  z:我接受我們行事上有些許的不同,畢竟……

  z:我們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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