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老爺子厲聲呵斥。記住本站域名
「我知道了爺爺,我真的有事兒,先上樓了。」寒朝歌逃命一般,朝著樓上走去。
寒老爺子看著寒朝歌遠去的背影,總覺得好像是有什麼事兒自己不清楚。
「老臧。」他喊著老管家臧文成。
很快,臧文成從外面一路小跑進來,他亦如多年的恭敬嚴謹:「老爺子您有什麼吩咐。」
「去打聽一下景園那邊,少爺和少夫人怎麼了,我怎麼看著少爺狀態有點不對呢?」
「是老爺,我這就去問。」
臧文成對老爺子鞠了鞠躬,然後退了下去。
另一邊,寒朝歌上了樓。
他來到了三樓的一個臥室里。
這個臥室,是小時候的寒朝歌居住的臥室,自然他的很多東西,也都在這間臥室里放著。
寒朝歌這次來老宅,就是為了找東西的。
當然是找小時候的,被記憶遺忘了的東西。
他心情亂糟糟的,但卻忍住了滿心的惱怒,只是對著房間裡的各個抽屜翻找著。
抽屜,衣櫥,各種各樣的地方。
寒朝歌找了很久很久。
終於,在最裡邊抽屜里,寒朝歌翻到了一沓資料。
順著日期,看著這些資料繼續往下翻找,寒朝歌找到了自己初次出現嗜睡失眠症時候的就診記錄。
上面的日期讓寒朝歌屏住了呼吸。
因為上面的日期根本就不是別的時候,剛好是他十二歲那年!
換句話說,剛好是十五年前,剛好是江暮曦的媽媽和外公去世的那年!
那個夢再次出現在寒朝歌的記憶里。
寒朝歌似乎只要伸手,就能觸及到那個夢,就能看到夢裡的場景。
但是不管寒朝歌怎麼看,都不能看清楚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越是去回想,腦袋越是巨疼無比。
那種感覺真的讓寒朝歌絕望。
他的心中似乎已經閃現出很多不好的預感。
但是這些預感,寒朝歌不想將他們當做是真的,也沒有勇氣去面對,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
不會的!
應該不會是這樣的。
但十二歲那年,真的是寒朝歌轉折。
他的命運從那一年開始,變得跟之前完全不同。
為什麼?
如果非要說為什麼的話,其實就連寒朝歌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
尤其是那個夢。
那個記憶深處,經常會熟悉到模糊的夢,但卻一直都沒有看清楚一眼的,那個夢!
寒朝歌的後背發涼。
他抓起這些資料就往外衝去。
路上,邁巴赫在疾馳,寒朝歌一邊開車,一邊撥通了張教授的電話。
張教授就是這些年來,一直都在給寒朝歌治療罕見失眠症的那個醫學教授。
很快,寒朝歌如約來到了張教授這裡。
張教授看著已經出現在面前的寒朝歌,除了些許驚訝之外,更多的是抱歉:「寒少,您這麼快就來了呀,真的不好意思,按理說我應該過去的,但是我下午還有個手術,可能會回不來,所以只能……」
「沒事,這些都不重要,現在能催眠嗎?」寒朝歌不管這些跟他沒關係的,他只在意,張教授能不能幫他催眠,幫他將那些看不清摸不著的記憶給拉扯出來。
張教授點頭:「當然可以,您這邊請。」
兩個人進了催眠室。
寒朝歌躺在了床上,張教授一切準備就緒,開始催眠。
「寒少,您千萬別緊張,徹底放鬆就好,您要相信我的引導,相信我肯定能帶著您從催眠中回來的。」
「嗯。」
張教授之所以這樣囑託,那自然是因為寒朝歌平日裡的警惕性很強。
如果催眠過程中,人的警惕性很強的話,不但會影響催眠效果,而且寒朝歌這種症狀的人,還容易一直在催眠中不能醒過來。
換句話說,其實這次催眠的危險性還是非常大的。
寒朝歌自然也知道這次催眠的危險性。
其實在遇到江暮曦之前,他的每一夜入睡都是充滿了危險的,充滿了永遠都不能醒來的危險。
就在醫生束手無策,以為寒朝歌終將有一日便會命不久矣的時候,江暮曦出現了。
而且還神奇的,讓寒朝歌不治而愈。
這一切,真的太神奇了。
張教授準備好一切,深呼吸,然後開始催眠。
寒朝歌被張教授指引著,慢慢閉上了眼睛。
張教授用低沉的聲音為寒朝歌營造了一個虛無的世界,他仿佛已經慢慢置身於虛無之中。
他的意識很輕,虛無裡邊霧蒙蒙的,似乎什麼都看不清,也似乎什麼都看不到。
再後來,寒朝歌順著張教授的指引,慢慢往前走,慢慢走。
他開始用心去看,現在的場景。
終於,寒朝歌看到了。
只見面前,一個十二歲的男孩面色緊張,他焦急地開著車在馬路上疾馳。
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而已,怎麼可能會有駕駛證呢,這車子寒朝歌瞬間就記起來了,是他偷偷開著出去的。
再然後,車子在車流中穿梭著,超越了很多輛車子,最後,在下一個轉角處,車子猛烈的碰撞,滿車的鮮血……
記憶開始模糊,腦袋開始陣痛。
寒朝歌表情痛苦的扭曲著。
但他並未從催眠中醒過來。
張教授看到了寒朝歌情緒的轉變。
他也變得緊張起來,就是回憶一下過去,那些過去的記憶肯定是沉重的,不然的話寒朝歌不會這麼痛苦的。
這些記憶,張教室之前一直沒敢引導過,他怕會惡化寒朝歌的病情。
這次如果不是寒朝歌電話中要求的堅決的話,張教授這次也不會催眠的。
果然和他之前擔憂的一樣,催眠後寒朝歌竟然會這樣痛苦。
他知道,催眠不能繼續下去了。
所以張教授趕緊試圖從催眠中將寒朝歌喚醒。
但,不管怎麼努力,都不能將寒朝歌喚醒了。
寒朝歌就像是被什麼扼制住了穴道,困在那個恐怖的夢境中掙扎,他閃躲他蜷縮,但他卻不能躲開所有的一切。
腦海中,一切記憶清晰而刺目。
刺目又刺痛。
「啊!」他痛苦的大喊,但還是不能從催眠中醒過來。
「寒少,寒少?你怎麼樣,你沒事吧?」張教授緊張呼喚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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