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跟她說了的,這輩子不管去哪裡混,都不要再回帝都,但是她現在竟然回來送死!」
「她現在還在臧誠武的一處別墅里住著,不過據我們的人匯報,江童現在知道了臧誠武去世的消息,也在尋找踏板找出路。Google搜索」
「嗯,先不管她。」江童這種女人,成不了什麼氣候的。
江暮曦現在看在眼裡的,關心也擔心的,是寒朝歌,是媽媽和外公的仇恨!
「寒朝歌當年,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竟然開車出了車禍,按理說這種事情,新聞上肯定會有報導的,但是寒家人卻刻意壓下了新聞,知道的人並沒有幾個。」
江暮曦沉默良久,緩緩回答:「我媽媽的去世,也是車禍。」
車禍,男孩,十二歲,一條鮮活的生命!
如果說媽媽的去世是個意外的話,那外公,肯定是寒家人在殺人滅口了。
殺人?臧誠武?
所以,當年殺人滅口的人,會不會是寒家人買通了臧誠武。
殺人之後,為了掩飾臧誠武和寒家人的關係,也洗清他殺人的動機,就離職了?
如果這樣說的話,似乎也能解釋的通,為什麼臧誠武一提到寒朝歌這幾個字就緊張。
也說得通,臧誠武臨死之前說的那些話。
甚至還能說得通,臧誠武為什麼會被殺。
寒朝歌和寒家人的身上,背負著兩條人命的啊!
為了寒氏家族,為了能活下去,為了手中抓住的權力,他們怎麼甘心讓十五年前的事情重見天日呢?
怎麼會甘心呢?
寒朝歌!
所以現在是實錘了,寒朝歌這個殺人兇手!
不僅僅是他,他還是有幫手的。
說不定當年幫忙買兇殺人的,是他的爸爸媽媽或者爺爺。
爺爺?
那個慈愛的寒老爺子。
江暮曦的心被揪了起來,寒老爺子是那麼慈祥的一老人,平心而論,江暮曦其實是很喜歡老爺子的。
但江暮曦實在不敢想,那麼慈祥和善的老爺子,真的會是縱容著臧誠武殺了外公的始作俑者麼?
買兇殺人的,到底是誰?
至少十二歲的寒朝歌應該不至於,那不是老爺子的話,應該就是寒朝歌的爸爸或者媽媽。
但,二老去世的早,具體什麼原因寒朝歌沒提過,江暮曦也便沒問過。
至少那個早,具體是在什麼時候,江暮曦不知道。
確切的說,江暮曦不清楚當年媽媽被車禍身亡的時候,寒朝歌的爸媽還在不在世。
李哲似乎看穿了江暮曦的內心。
他繼續:「寒少十五年前還是個孩子,一個孩子車禍肇事,死了人,家裡人自然是想要將這個事情壓下去的。」
「但是您外公的也是帝都有權有勢的人物,自然不會允許自己的閨女死的這麼不明不白。」
「所以當年,外公應該是調查出了車禍的肇事者,但是卻被寒家人,找人給滅口了。」
「當年,寒家人除了寒老爺子,還有寒朝歌的爸爸媽媽,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寒朝歌的爸爸媽媽,後來也去世了,前前後後也左不過那段時間,具體是在您外公前還是後,具體時間沒有查出來。」
江暮曦的心跟著懸起來。
不知道具體時間,但是卻能確定就是那段時間,這說明了什麼?
江暮曦其實並想不通,但是卻能覺得,這其中多多少少,應該是有原因的。
至於是什麼原因,當年這些事情的細節又都是什麼,江暮曦現在非常想要搞清楚。
「再去調查,將這些還沒查出來的,問清楚,必要時,直接抓那個知情人士逼問。」江暮曦的語氣中帶著堅定。
反正現在,她已經和寒朝歌撕破臉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寒朝歌應該很快也會找到李哲這邊吧。
「好,我這就去。」
「等一下。」詩雯叫住了李哲。
李哲愣一下,扭頭回來。
詩雯對上李哲的眼睛:「這段時間內,你要注意安全,寒朝歌的武藝高強,高強到我們都不是對手的地步,他遠遠沒有表面山這麼簡單。」
李哲雖然詫異寒朝歌的本領,但既然是詩雯的告誡,他還是認真點了點頭:「我明白。」
「暮姐,我們現在要怎麼辦?」詩雯好奇問。
江暮曦認真想了想,她的聲音淡淡的:「現在,我們應該去一個地方,一個很重要的地方。」
「那我陪著您一起去。」
「不用,我一個人去。」
「但是您……」
「什麼都不要多說了,你留在京鳳藍城,萬一有什麼意外,你們人多也有個照應,還有,給薇薇和曉曉打電話,讓他們也注意一點。」
「暮姐……」
「這是命令!」
這是命令,江暮曦的命令對於暗夜的所有成員來說,那就是聖旨一般的存在。
詩雯看得出江暮曦的嚴肅,她也不敢再去反抗。
這和地方並不是別的地方,而是,老宅,寒家老宅。
不管當年,媽媽去世的時候寒朝歌的爸爸媽媽去世沒有,別人不清楚的話,寒老爺子肯定是知情的。
所以,那就去找寒老爺子問個明白。
心意已定,江暮曦直接朝著老宅趕去。
前腳寒朝歌剛走沒多久,江暮曦隨後就來了。
寒老爺子正在後院池塘邊餵魚,看到江暮曦他激動萬分:
「暮暮來了呀,咦,你怎麼沒有和朝歌一起來?」
一邊說著一邊上前迎接江暮曦。
上次見爺爺,還是爺爺身體不好那段時間,後來爺爺康復出院後,江暮曦也只來過一兩次。
看到老人家如此步路蹣跚的激動,江暮曦內心深處的柔軟就這樣被觸及。
她此刻其實是非常複雜的,一方面,當然江暮曦是芥蒂媽媽的事情,但是另一方面,爺爺那慈善的眼神又能瞬間觸及她的柔軟。
想當初,在婚禮上第一次見到寒朝歌的時候,爺爺的眼神中,也是如此的寵溺和善。
哪怕後來得知江暮曦其實就是個神經病,老爺子也沒有表現出一分一毫的嫌棄。
江暮曦張張嘴,到底沒好意思直接撕破臉皮,她道:「朝歌他忙,所以我自己來看您了,爺爺您看我來得及,也沒給您拿什麼禮物。」
「害,什麼禮物不禮物的,你肯來看爺爺,爺爺就很開心了,不需要什麼禮物。」
老爺子毫不在意的揮揮手,然後話鋒一轉,語氣里都是慈祥的關心,「暮暮,朝歌也來過,不過前腳剛走,你老實跟爺爺說,你們兩個人,是不是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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