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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九瑤公主

2024-08-29 21:04:52 作者: 浮夢公子
  臨近宴期,林氏開始著手準備送往各府的請帖。

  林氏將一張長長的單子遞給衛錦悠,「這是此番宴請的各家女眷名單,你記得與清染講講各家關聯。」

  林氏作為府中嫡女,自幼所受教導並非只有琴棋書畫,人情禮往、府中中饋更是嫡女必修之課,是以即便衛城不擅交友,但建威將軍府也未曾與臨安其他府邸生疏。

  衛錦悠明白林氏的意思,點頭應下,望著手中長長的名單,衛錦悠抿抿唇,忽的抬頭問道:「母親,您與父親對阿染這般好,真的只是因為她治好了父親的舊疾嗎?」

  林氏手指微微一顫,抬眸望著衛錦悠笑問道:「悠兒可是吃醋了?」

  「才不是呢!」衛錦悠平日行事不拘小節,但並非不諳世事,「我喜歡阿染,您和父親對她好女兒自是願意的,只是……」

  只是她總覺得父親母親對阿染除了感激以外,更多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疼愛,是那種家中長輩對晚輩的喜歡與關切。

  林氏長睫顫了顫,柔柔笑道:「你父親的性子你還不知嗎,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你父親的舊疾乃征戰多年所致,雖不危及性命,但發作起來疼痛難忍。

  清染治好你父親的頑疾,便是咱們的恩人,相較之下,我們所做的這些不過是些外物而已。」

  「好吧。」衛錦悠雖半信半疑,卻也不再多問,拿著單子去尋葉清染。

  林氏卻未見放鬆,反是蹙起眉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今日是悠兒生疑,明日又會是誰,清染的身份又能否一直瞞住……

  富貴院中。

  孫氏比量了一番桌上的兩個茶盞,留下了描繪赤金二色福紋的杯子,將另一個花色素淨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前兩日蒼蘭來府卻未來拜見她,她心中便很是惱火,再聽聞林氏給各家權貴都送了帖子,銀錢更如流水般散了出去,孫氏氣得幾欲跳腳。

  衛錦珠掃了一眼,抿茶淡淡道:「母親方才摔的杯子十兩一隻。」

  「什麼?一個破爛杯子十兩銀子?」孫氏愕然,心口疼的抽搐了一下,將手中的鮮艷杯子捏的更緊了兩分,似是生怕杯子摔落,再損失更多的銀錢。

  「您手裡的杯子不值錢,一兩銀子可以買許多隻。」衛錦珠垂睫,掩下眸中的那一絲厭嫌。

  「這杯子不值錢嗎?」孫氏小小的眼睛裡有大大的疑惑,她仔細端詳著杯子,喃喃道:「這杯子又大又鮮亮,咋能沒有那個貴呢?」

  孫氏脾氣急,愛摔東西,但又心眼小,每每摔了好東西都要糟心許久,是以便特意備下些便宜東西來摔。

  衛錦珠最瞧不得孫氏這般作風,明明做了多年的將軍夫人,氣質修養一絲也無,常使得她與兄長被人嘲笑。

  衛錦珠心頭一陣鬱悶,只覺得屋內的空氣都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我早與母親說過,這場宴會是為誰而辦還尚未可知,母親又在氣什麼?

  女兒心中自有定數,這件事您就別跟著摻和了,靜待女兒消息就是。」

  說完便直接撂了杯子走人,對身後孫氏的喚聲充耳未聞。

  被女兒平白訓斥了一番,孫氏心中鬱郁,但卻將過錯推在了葉清染身上,「都怪那個小賤人,一來便惹得珠珠不開心,礙眼的狐媚子!」

  孫氏小眼一轉,眼裡噙著滿滿的惡意,「衛城想讓她出風頭,我偏不要他如願。」

  孫氏發火時一向喜歡遷怒旁人,杏花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夫人可是有何妙計?」

  孫氏勾唇一笑,抬手讓杏花附耳過來。

  杏花嘴角抽抽,心裡很是不願。

  就夫人那嗓門,即便壓低了聲音也足以震得人耳膜生疼。

  語落之後,孫氏得意勾唇,「此計如何?」

  杏花咧嘴,一臉崇拜,「此計甚妙,夫人聰慧。」

  妙不妙她不知道,她只知夠損夠陰,誰說美人才蛇蠍心腸,她家夫人就用事實證明了此言太過偏頗。

  ……

  最近葉清染的計劃行程被嚴重干擾,因為衛錦悠整日拉著她講臨安權貴之事。

  葉清染知她好意,可臨安貴人雖多,但可稱得上權貴的也只手可數,本用半日便可講完,奈何衛錦悠話說三句便開始跑題。

  「林右相雖原是幽國尚書,但他學識淵源,陛下很是信任他,右相府在臨安的地位不比王公貴胄差上半分。」


  衛錦悠覺得口乾,抿了口茶,眼睛忽然亮起,葉清染眉頭一跳,心道不妙,可未等來得阻止,衛錦悠便再度跑題,「你可曾聽過林修之名?」

  葉清染淡笑搖頭,「不曾聽過。」

  衛錦悠一副「你太孤陋寡聞」的模樣,興沖沖的道:「林大公子可是咱們臨安第一公子,你竟是連他都未曾聽聞?」

  葉清染歪歪頭,「我以為第一公子應是皇太孫殿下。」

  衛錦悠擺擺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哪有用神與人比的。」

  蘇御自出生起人物設定便與他們不同,甚至他們一度懷疑老天創造蘇御的時候是不是打了瞌睡,一不留神把好東西都添給他了。

  「林修公子儀表堂堂,才高八斗,不知偷了多少閨秀的芳心。」衛錦悠坐得離葉清染更近了一些,壓低了聲音道:「但是這位林公子心裡裝著一個人,且一藏便是八年,至今未曾改變。」

  葉清染顫了顫眼帘,隨口問道:「不知是何人。」

  衛錦悠嘆了一聲,語氣滿是遺憾,「林公子心中之人是那幽國的九瑤公主,只可惜那九瑤公主早已死在了八年前的動亂中。」

  這等悽美的情愛糾葛最合暖兒心意,她忍不住插話道:「便是那位五歲方能言,一開口便可說錦繡文章的九瑤公主?」

  見有同道之人,衛錦悠興致更高,連連點頭,「這位九瑤公主可不得了,聽說當年有敵侵犯幽國邊境,幽國朝臣為是戰是和爭論不休,幽國國君亦苦惱不已。

  這位九瑤公主說了一句話,不但震驚了朝野,更被史官載入了幽國史冊。」

  暖兒向來只打聽花邊消息,對這等事情並不知曉,就連錦繡都不禁好奇,側眸望了過來。

  看著她們一臉期待的模樣,衛錦悠興致大漲,清了清嗓,一拍桌案,拿出說書先生的腔調道:「當時那九瑤公主只有五歲稚齡,生得貌美俏麗,猶如仙子。

  那小公主身嬌肉嫩,卻吐字如冰,一開口便叫百官瞠目,叫求和者無地自容。

  她只道: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軍卒戰沙場,女兒殉江山,幽國可滅不可欺!」

  「真是個奇女子!」暖兒拍手叫好,滿眼崇拜。

  錦繡聞後亦是動容,又不禁感慨,「只可惜九瑤公主終應了這番話,幽國君後還有九瑤公主皆在國破之日自裁而亡,否則又該是何等瀲灩風華的人物。」

  幾人感慨不已,卻見葉清染用正杯蓋輕輕撥著碗中的茶葉梗,似是那沉沉浮浮的茶葉梗倒更有趣些。

  衛錦悠忍不住問道:「阿染不覺得這九瑤公主頗有氣概嗎?」

  葉清染放下杯盞,輕輕一笑,「五歲稚兒,何懂天下,無知者方才無畏,倒也無關氣魄。」

  畢竟是多年之事,幾人很快放下,又聊起了其他的趣事。

  ……

  右相府中,琴聲悠悠,一身著月色長衫的男子端坐於琴案之前,他相貌俊逸,氣度清華,猶如山巔雪蘭。

  琴曲終落,身著同樣月色長裙的少女邁步而來,望著林修啟唇道:「哥哥可是又在懷念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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