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爺子,我們支持你!」
自然門,六合堂,一氣道等一群被王家糾集而來的中小勢力,這些曾因貪圖八奇技,反致使門派中落的勢力,他們心中都含著一股恨,都想從三十六賊身上討回點兒什麼。
夏柳青啐了一口。
「這些看人下菜的王八犢子!」
陳拙踏步往前,笑著道:
「沒關係。」
「你們誰想上,就一起上。」
「趕緊的。」
王藹卻是猶豫了。
當時在內蒙草原上,他可是在場的。
陳拙之勇,可與老天師比肩。
沒有十佬的支持。
就憑他王家和其他幾家勢力的雜魚,哪裡是陳拙的對手?
此刻。
解空大師站出來,雙手合十念唱一句佛號:
「阿彌陀佛。」
「陳施主並非不講理之人,我看小王你也不想多生事端。」
「不如罷手言和?」
王藹借坡下驢,立即道:
「王藹大師說的是。」
「小那,你剛剛不是想和陳掌門試試手嗎?」
「要不你先來。」
陳拙笑了,瞧了瞧王藹,又瞧了瞧一旁的王並,反手一個大耳刮子抽了過去。
啪。
王並身形直接被陳拙扇得倒飛出去。
側臉瞬間腫脹變成了一個豬頭。
「既然沒那個實力。」
「就不要放狠話。」
「王老爺子,我替你管教管教孫子,想必你不會介意的吧?」
王藹的一對眼睛眯起。
一手狠狠地捏著拐杖,咬牙切齒道:
「不,介,意。」
然後讓開的通道。
其他叫囂的勢力看見王家都慫了,自是偃旗息鼓,不敢稍加放肆。
王家退場。
那如虎走上前來。
他的身形十分高大,渾身肌肉鼓脹,仿佛要將一身勁裝短衫撐開。
他自小天賦異稟,師承柴派橫練,並很快便青出於藍,超過了自己的師傅柴言。
而後又是自己精修。
實戰中磨練,漸漸成就豪傑之名。
明面上的圈子裡,除了老天師和丁嶋安,便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所以在聽到丁嶋安跟著陳拙四處霍霍之後,他心中也生起好奇,想要親身會一會這個所謂的全性掌門。
「陳掌門,請指教。」
陳拙抬手,單拳凝握,深紅炁勁包裹。
他嘿然一笑,想要少些事端,就要展現雷霆萬鈞的手段,這時候不是藏的時候。
要露。
露出讓他們不敢妄動的實力。
「那閣主別怪我。」
「我今天得當一回一拳超人。」
那如虎不明所以。
但還是低喝一聲,渾身肌肉再度膨脹,仿佛一個小巨人一般,又好似那遠古凶獸,散發著強大的壓迫感。
砰!
那如虎一踏地面,轟鳴地陷。
整個人化為一道漆黑的殘影,朝著陳拙猛撲而來,不論是十佬還是一般的異人。
皆是駭然。
這樣的速度,壓迫感。
幾乎沒人能夠反應得過來。
然而。
陳拙當然例外。
他攤開手掌。
蒲扇大的手掌,一掌朝著那如虎的頭顱灌了過去,手掌如殘影掠過那如虎的雙手攔截。
重重地按在他的頭上。
然後狠狠按到地面,發出轟隆一聲巨響。
地面皸裂,砸出一個深坑。
眾人皆是目瞪口呆。
兩豪傑之一的那如虎,竟然被一巴掌就拍倒在地上?
這……
老天師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關鍵是陳拙才幾歲啊!
陳拙收起手,緩緩站起身來。
那如虎雙手一撐,從土坑中躍起,抖了抖頭上的砂石,他向著陳拙拱手。
「受教了。」
旋即便低頭沉默離開。
沒再提向阮豐討教的事情,陳拙帶給他的震撼已經足夠他消化一陣子。
陳拙問道:
「還有誰?」
陸瑾步行而出,昂首而立,他雖然不是陳拙的對手,但是陸家自有風骨。
他嚴肅道:
「陳拙,我只想知道無根生的下落。」
陳拙攤手:
「阮豐前輩也不知道。」
陸瑾沉默片刻,復又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見見阮豐。」
陳拙回身道:
「軟前輩,陸老爺子想見你。」
下一刻。
阮豐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下來,那龐大的身軀,宛如凶獸般的氣勢,讓在場眾人無不心驚。
關鍵是,按照年齡阮豐和陸瑾差不了幾歲,應該也是個蒼顏白髮的老者才對。
然而,看阮豐的模樣。
分明才是中年。
這八奇技竟能讓人年輕永駐?
阮豐環顧一群道貌岸然自居正派的人士,呲了呲牙,最後落在陸瑾身上:
「我沒有四哥的下落。」
此時,一隻鳥雀撲閃著翅膀,飛到一旁的樹上,鳥眸黑亮,炯炯有神地注視著一切。
阮豐補充道:
「我們所有人都沒有他的下落,我也想找到他,不管他是死是活。」
陳拙道:
「陸瑾老爺子,人也見到了,你要的回答,我們這裡沒有,只能你自己去尋找。」
陸瑾眉頭緊皺,那難掩的殺意。
卻怎麼也控制不住。
他對無根生的恨,已經成為了一種難以磨滅的執念。
陳拙轉身朝著車上返回。
「阮豐前輩,我們走吧。」
陳拙抬眼瞧了一眼樹上的鳥雀,心裡暗自嘀咕:「怎麼感覺那隻鳥怪怪的。」
陳拙沒多想。
阮豐跟著陳拙回到車上。
吉普車再次發動,攔在路上的車輛紛紛讓開道路,目送他們離開。
留下的眾人面面相覷。
最後皆是有些意興闌珊地離開。
人走的走,散的散。
樹上的鳥雀卻是自顧自發出一陣喃喃:
「有意思。」
「出現一個了不得的年輕人啊。」
「也罷。」
「讓我老頭子再試吧試吧你。」
旋即,鳥雀振翅而飛,朝著遠處吉普追去。
……
夜晚。
陳拙開車進入一處小鎮。
準備住一晚。
連續開車雖然不會累,但是很枯燥。
忽然。
一道身影從路邊晃晃悠悠倒在陳拙幾人的車前,陳拙趕緊踩剎車。
什麼情況?
「碰瓷的。」
馮寶寶坐在後排,機智發言。
其餘幾人自然也看過類似的新聞,只是沒想到這樣的事兒會發生在他們一群全性妖人面前。
這不屬於訛人訛到閻王爺身上了嗎?
陳拙開門下車。
只見一名邋裡邋遢的乾瘦老者倒在車前面,昏迷不醒,周圍漸漸有人圍了上來。
「什麼情況?」
「小伙子,是你撞的人嗎?」
有人道:
「不是他,我看著那人直接倒在車前面的。」
「現在怎麼辦?」
「誰去扶一下啊?」
「你說你去啊,這去了不得被訛上嗎?」
陳拙摩挲著下巴。
眼前的老人情緒平穩,不起波瀾,是真的那種昏迷的狀態。
難不成真的僅僅是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