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他在你的車前面摔倒了,你得扶一下啊?」路人開始道德綁架。
陳拙咧嘴一笑。
開玩笑。
他堂堂全性掌門,還怕碰瓷的嗎?
陳拙探手將倒地的老者扶起來,他的頭在地上磕破了,流出汩汩鮮血。
「大爺。」
「你沒事兒吧。」
「我幫你叫救護車唄。」
老者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迷茫,張口就來:「是,是你撞的我?」
呵。
這味兒太正了。
陳拙道:
「不是我撞的你。」
「我有行車記錄儀呢,訛不到我。」
他旋即隨機挑選了一個圍觀的路人,穿著浮誇,戴著大金鍊子大金表。
陳拙眼中泛起藍色光芒。
「給這位大爺打個120。」
他研究雙全手初有成效,給人做個精神暗示,還是很輕鬆的。
那路人土豪當即點頭。
立刻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陳拙扶著老者,低聲道:
「大爺,您看這位是有錢的主兒,我這一身地攤貨,沒什麼好訛的。」
老者猶豫了一下。
陳拙以迅雷不及掩耳將手抽出來,一個閃身回到車上,發動引擎,開車揚長而去。
「掌門,真是碰瓷的?」
金鳳婆婆問道。
陳拙笑了笑:
「不太像。」
情緒變化很穩定,不像是普通人。
但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既然沒有展露意圖,那他就陪對方演一演,到也無妨。
周圍人群有新來的不明所以的紛紛驚呼:
「哎?那司機跑了。」
「大爺您留電話沒有,那車牌呢?」
「不對,那車沒有車牌啊。」
老者緩緩站起身來,望著遠去的吉普,嘖嘖兩聲:「有點兒良心但不多。」
「性子鬼精的。」
「是發現我的問題了嗎?」
老者看了看渾身上下:
「好像也沒問題啊?」
老者摩挲著下巴,喃喃道:
「剛才那小子眼中閃過的藍光,是雙全手吧。」
「再試試去……」
老者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像個沒事人一樣,大搖大擺地擠出人群離開。
只留一眾路人在風中凌亂。
還真是碰瓷啊喂!
……
陳拙又開了一陣子。
在鎮子裡找到一家小旅館。
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各自回房間睡覺了。
半夜。
咚咚咚。
門外走廊傳來了敲門聲,不是敲的陳拙的房門,大概是敲的夏柳青的。
但陳拙耳力很好。
這小旅館的隔音又不好。
能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
「請問需要特殊……」
「呃。」
「看您的年紀應該不需要了,大爺您歇著吧。」
走廊里沉默片刻,傳來夏柳青咆哮的聲音:「滾犢子啊!」砰!房門又重重關上。
過了一會兒。
陳拙的房間門響了起來。
陳拙頗為好笑地搖了搖頭,這姑娘還真是敬業。
陳拙打開房門。
只見外面站著一個穿著黑色包臀裙,容貌姣好的女人,只是妝容有一點點濃艷。
不過做她們這行的,都是濃妝艷抹。
雖然不及夏禾風情萬種,不如陳朵恬靜幽深,也不像風紗燕雷厲風行的颯爽。
但總體來講,仍是好看的。
女人見到陳拙這個大帥哥,眼前一亮:「帥哥,需要特殊服務嗎?」
「我很貼心的,一點都不貴。」
「可以包夜的噢。」
陳拙笑著搖頭拒絕:
「不用。」
「我明天還有事。」
女人將白皙的胳膊撐在門上,擺出一個十分妖嬈的姿勢,依然在試圖推銷自己。
卻被陳拙無情地拒之門外。
陳拙轉頭躺在床上,準備休息。
窗外一隻小鳥目睹了這一切,嘖嘖道:
「我找女人的眼光應該也不差啊,全性掌門這點兒色心都沒有?」
鳥雀在窗外嘀嘀咕咕,陳拙躺在床上眉頭一挑:「什麼天兒啊,大晚上還鳥叫。」
說話間,小雀像是被驚動。
忙振翅飛走。
……
一夜無事。
翌日。
眾人在街邊小攤上吃了一點早飯,再度驅車上路。
開車出鎮,再度駛上國道。
進入平原山野。
行至盤山路側,前後無車,忽然地面猛地一震,側邊山崖上竟出現一道滾滾泥石,宛如洪流般衝下來。
「什麼情況?」
「這大晴天的又沒下雨,泥石流?」
陳拙一腳油門,瞬間提速。
然而車速再快,也沖不出泥石流波及到範圍,梅金鳳焦急道:
「要不我們棄車吧。」
「我的念力擋不住這麼龐大的泥石流啊!」
陳拙眼神一眯。
「不用,我們被人盯上了。」
「躲不過去的。」
刺啦一聲,陳拙將車停在路邊,閃身掠出。
此時那泥石洪流已經席捲近前。
陳拙猛地探出雙手,宛如插豆腐一樣插入地面,而後用力一掀,整條公路轟然一聲巨響。
一整塊瀝青路像是被揭棺材板一樣,瞬間揭了起來,車裡眾人全都目瞪口呆。
這……
這還是人嗎?!
轟!
泥石流瞬間衝到路板上發出陣陣轟響,終究是被擋了下來。
「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陳拙一手抓了一把碎石,隨手一揮,碎石如機關槍的子彈一般宣洩而出。
一隻鳥雀振翅,從樹叢中飛出。
身形靈活,恰到好處的避開所有碎石。
其兩隻翅膀一扇,無數道勁風吹拂,化為無數道風刃向著陳拙席捲而來。
梅金鳳和夏柳青當場震驚。
陳拙在和一隻鳥對峙!
而且這隻鳥還會使用術法!
漫天風刃襲來,陳拙一拳擺出。
咔嚓咔嚓。
無形的風刃發出一陣刺耳的裂痕,幾人甚至看到空氣隱隱似蛛網般裂開。
轟!
陳拙身形一閃,好似一塊無堅不摧的隕石,直接撞碎了風刃,朝著鳥雀疾掠而去。
「嘿!」
「蠻子。」
「亂金柝!」
陳拙只覺得周圍的環境仿佛出現一瞬間的恍惚,仿佛有千鈞重壓向著他的身形。
然後,撲了個空。
淡定的鳥雀頓時吱呀亂叫一聲。
什麼鬼?
這人也不是身心等國啊,怎麼會鎮不住呢?
就像是鎮在一團虛空之中。
而陳拙依然閃身至半空,伸出蒲扇般的大手,速度極快,宛如五指山般抓向鳥雀。
手指合攏。
鳥雀驟然搖身一變,化為一團黑氣從陳拙手掌之中遁出,在空中聚散莫測。
化為一團閃爍著兩道鬼火的黑煙。
陳拙力盡,一個翻身落在地上。
仰頭而望。
這,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然而,此時阮豐緊皺的眉頭卻是舒展開來,他大聲道:
「三哥,別耍了。」
「小心玩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