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好久不見。Google搜索」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
慕笙猛地抬眼,就看到在對她笑的男人。
可是還不等她說話,眼前就是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容枯將車靠邊停下,他走進後車座,溫柔的把人從車上抱了下去——
-
慕笙醒來的時候,身體沒有什麼力氣。
她稍微動了下身體,就感覺到自己的腳腕上被人帶上了鐵鏈。
她呼吸微微一沉,那鐵鏈很重很重,腳腕上的皮肉都被磨破了。
她倒也沒有過於慌張,四周一看,是一個裝修很歐式的房間,房間很大,目測有一百多平,對面是一個巨大的落地窗,窗後是浩瀚的海洋——
這裡靠海!
窗戶開了一條縫,微鹹的風吹了進來,有點涼,窗紗一層一層的漾開,整個房間空曠又華麗。
倒是一個絕美的金絲籠。
慕笙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換了,換成了一件黑色的吊帶長裙,她咬了咬牙,這裙子最好是容枯讓女人給她換的,不然,她滅了他!
她坐起身,動了動腳上的腳鏈,是一種密碼鎖,不僅需要指紋還需要密碼,慕笙稍微試了一下,密碼指紋都錯誤,鎖鏈『嘀』了一聲,從裡面竄出來了一層細小的刀片!
慕笙似乎也不意外,只是微微擰了擰眉,隔了一會後,那刀片便縮了回去。
緊接著,她抬起頭,看到男人站在門口。
黑色的西裝,帶著個金絲框眼睛,有鏈子,舉手投足是風度,眼裡卻又儘是痞氣,斯文敗類!
他手上拿著一個遙控器,朝著慕笙晃了晃。
慕笙冷下目光:「容枯,別太過分!」
沒有懼意,沒有恭敬,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具有攻擊性,沒變呢。
他喜歡。
容枯慢慢走到她跟前,手撐在她的身側,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笙笙,終於得到你了。」
他其實更喜歡叫她052。
只是聽別人叫她笙笙,很親密,也很動聽。
所以,他也想試試。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在她的耳邊,低聲誘惑,空出的手勾著她的肩帶,緩緩往下移。
他喜歡黑色,更喜歡她穿黑色。
她的衣服,是他讓女傭換的。
他雖然喜歡強迫,卻並不喜歡乘人之危。
是吧,還算是個君子,至少容枯是這麼認為的。
微涼的指尖划過慕笙的肩頭……
慕笙目光一冷,下一秒就掐住了容枯的脖子,因為身體沒有多少力氣,所以這個動作,半分威脅都沒有,反而是容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靠近慕笙,呼吸落在她的脖子上:「笙笙,如果是以前的你,或許真的能殺得了我,可現在,你不行哦。」
慕笙指尖微顫,容枯俯身,摁著她的肩把她壓在了床上:「笙笙,我之前就說過的,要聽話,不聽話的話,我會把你抓起來的。」
慕笙呼吸沉沉,偏頭躲過了他落在她唇上的吻,容枯眯眼,張嘴咬在了她的肩上。
她身上有種他很喜歡的味道,清冽的,乾淨的。
她總有股韌勁,讓他日日夜夜魂牽夢縈。
而如今他終於可以把她困在身邊。
慕笙皺眉吃痛:「容枯,你不准碰我!」
容枯箍著她的手腕,扯下領帶,直接綁在了床頭:「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就很奇怪,慕笙知道自己的抗藥體質,可是容枯給她下的藥……似乎完全作用在她身上了。
她開始不安了。
「沈顧沉,我只要沈顧沉!容枯,你滾!」
似乎是沈顧沉這三個字刺激了男人,容枯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問了個極為幼稚的問題:「慕笙,他哪裡比我好?在研究院的時候,難道不是我先遇到你的嗎?」
明明是他先闖進她的生活里,為什麼到頭來……
「你!不!配!」
「我不配?我今天偏就要霸王硬上弓。」
慕笙目光灼灼的落在他身上:「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死給你看!」
她目光堅定,不是玩笑。
容枯動作微頓,表情逐漸陰冷,他伸手掐著她的下顎,指尖攆過她的唇,「呵,052,你夠狠!」
他如果想殺她,能殺無數次,可偏偏所有的心軟都給了她,不捨得殺,卻也不捨得放手。
容枯冷笑一聲,低下頭吻了吻她的眉眼:「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耗,我也不怕告訴你,這裡是我的私人島嶼,他沈顧沉就算有通天的手段,也別想找到你。」
慕笙默然,沒理會他。
容枯從口袋裡取出一粒藥,掰開慕笙的嘴扔了進去,逼著慕笙咽了下去。
「你的體質,要在研究院就被改造,除了我的藥,世界上的所有藥物,對你的身體都沒用。」
「笙笙,你說這是不是一種緣分?」
慕笙從來沒有想過迷藥也可以是草莓味的,她瞬間就覺得自己的身體特別累,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眼前的人模模糊糊的,帶著重影……
「容枯,你……」
容枯俯身在她耳邊,嗓音低沉:「乖,寶貝,睡一覺,睡一覺起來,就什麼都忘了。」
-
容枯啊,是一個催眠術很好的催眠師。
他指尖划過慕笙的臉頰,繞著她的髮絲,「笙笙,你要記住,你的愛人,叫容枯。」
「你的愛人,叫容枯。」
「你的愛人,叫容枯。」
「他是容枯,是你拼了命去愛的人。」
他拼了命的愛你,你也應該拼了命的愛他。
他一遍一遍的說著自欺欺人話。
慕笙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的腰間有一雙手,輕輕的抱著她,男人躺在她的身側,睡著了。
慕笙微微偏頭,男人的眉眼精緻,睡著的時候,格外乖巧。
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你的愛人,是容枯。
她微微擰眉,心裡有些難過,看到這個容貌精緻的男人,竟然想要把他殺了!
她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
天色昏暗,只有月光在房間裡撒下一層的銀光,層層漾開。
慕笙動了一下身體,想要坐起身,可腰間的手忽然用了力,男人惺忪的聲音傳來:「乖,別動,我還沒睡夠。」
為了拖住沈顧沉,為了帶走慕笙,他已經很久沒有合眼了。
慕笙被逼著重新躺下,只是她稍稍往旁邊移了移。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動作,容枯緩緩睜開了眼:「怎麼了?」
慕笙沒說話。
雖然腦中有一個聲音說眼前的人是她的愛人,可是心是不會騙人的。
她對他,沒那種感覺。
容枯看著她的眼,伸出手,輕輕的捋了捋她耳邊的髮絲,說:「不記得我了嗎?」
「我救過你一命,你是不是應該以身相許?」
「你救過我?」
「小時候在研究所里的那場火。」
「是不是有一個人把你推了出去。」
被容枯這麼一提醒,慕笙漸漸回憶起了那件事,她微微擰眉:「不是蘇箋嗎?」
「不是他,他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能力,可以救你?」
容枯的手緩緩附上了她的後腦,讓她靠近他。
「那個人是我。」
兩人額間相觸。
「笙笙,那個人是我。」
他平生善於隱藏自己的心,他心機深沉,運籌帷幄,也就只有那一次,不顧一切到可以不要自己的命。
-
從昨天把慕笙帶回到這座島嶼上後,慕笙就沒怎麼吃過東西。
清醒了一會,就覺得自己餓了。
容枯帶著她下了樓。
提一句,容枯對自己的催眠術很有自信,所以在催眠了慕笙後,就將她腳上的鐐銬取下來了。
古堡比她想像的更加的豪華,慕笙從屋中走出來,目光四下看了看:「阿容,我的記憶力並沒有這個地方,我真的一直生活在這裡嗎?」
一聲阿容,讓容枯徹底停下了腳步。
【笙笙沒有失憶,催眠術讓她短暫的將二爺藏在了心底。】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