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我忘了誰……」
低低的一聲詢問,讓容枯嘴角的笑容僵住。記住本站域名
整個廚房的氣氛似乎都變的凝固起來。
就連項王都放下了餐具,凝眸看著這兩個人。
慕笙是很下意識的問出了這句話。
到嘴邊的名字,卻怎麼也叫不出來。
容枯伸手捧住她的臉,指腹輕輕擦去了她的眼淚:「別哭,你沒有忘記誰,你忘記的,是我和你的回憶。」
「是我們的回憶。」
慕笙睫毛顫了顫,眼底是一片水霧。
容枯站起身,走到她身邊將她橫抱了起來,上了樓。
孫蝶不解:「項王,那慕笙她……看著有些不對勁。」
豈止是不對勁,簡直是很不對勁。
項王吃了口牛排,皺了下眉,這牛排是不是有點……難吃了?
他聽到孫蝶的話,只是無奈一笑,難得有容枯催眠術控制不到的人。
等容枯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後了,項王問他:「她怎麼樣了?」
「睡著了。」
容枯捏了捏眉心,他很煩躁。
煩躁的要命!
項王:「現在很多人在打聽你的消息,還有那位傅二爺,你怎麼招惹他了?」
「和G聯盟為敵,不是明智之舉。」
容枯微微抬眼,瞥了他一眼,風輕雲淡的開口:「哦,我搶了他老婆。」
「你好端端的搶人家的老婆做什麼,不對,他老婆是誰啊?」
容枯用一副你是不是傻的目光看了項王一眼。
項王驚了一下:「是……是慕笙?他的老婆,是慕笙?」
這個是真的驚了。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容枯,真的只覺得慕笙就是一個稍微有點後台的人,卻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是傅二爺的妻子。
孫蝶在一旁驚的手中的餐具都掉了。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執行任務,沒怎麼關注娛樂圈的事,等她執行完任務,慕笙的熱搜也就撤了。
項王很認真的看著容枯,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把他往樓上帶。
項王狠狠的摔上了書房的門,很嚴肅的開口:「馬上把她還給傅二爺。」
「不還,我喜歡的女人,為什麼要還?」
他先遇到的,為什麼要還?
慕笙不喜歡他沒關係,他喜歡她就夠了。
哪怕是一輩子都把她困在身邊,他都是樂意的。
項王知道他性子偏執,大約是從小的生活環境所導致的,得不到,用盡手段也要得到。
不管不顧的。
項王有些頭疼了。
「容枯!」項王很少如此叫他的名字。
「傅二爺不是可以隨便招惹的,他如果不在意慕笙還好,可慕笙是他的妻子,你如此行為,是在作死!」
倒不是他們怕了傅二爺,只是這段時間,委實不應該和G聯盟一直對著幹。
容枯對此只是很輕蔑的笑了一笑:「那又如何?誰說G聯盟里,就沒有我的人了?我既然敢做,自然就有足夠的把握。」
「我現在唯一失手的,就是在南非的時候沒有搞死他!」
他的笑容帶著點殘忍。
項王語塞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勸。
也就是在這時,古堡里忽然傳出巨大的聲響。
兩人同時一驚,那聲音,是從慕笙的臥室里傳出來的。
兩人急忙跑到慕笙的臥室里,推開門,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人。
慕笙踉踉蹌蹌的站在床邊,她的手捂著自己的肩,指縫裡倘出了血……
襯著那白皙的手指,分外刺目。
她虛弱的一碰就倒。
她因為被容枯下了藥,所以身體格外的虛弱,力氣也只有平時的十之三四,連一半都不到。
容枯冷漠的看向倒在地上的孫蝶:「是你做的?」
「先生,不是我,是她,是她主動招惹我的!」
「她在睡覺,她怎麼招惹你?」容枯冷哼一聲,走上前一腳把她踹開。
他踹的很重,孫蝶捂著自己的肚子,痛苦的蜷縮著身體。
容枯走到慕笙跟前,扶穩她的身體,「項王去取醫藥箱。」
項王取了醫藥箱過來。
慕笙的肩頭,插著一個刀片,極為的鋒利,是殺人的利器。
「會有點疼,你忍著。」
容枯將手湊到慕笙的嘴邊:「如果很疼,你就咬我。」
慕笙看著藥箱裡的藥,說:「容枯,我抗藥。」
「沒事,你不抗我的藥。」
容枯藥箱裡的所有藥,都沒有商標,都是用白瓷瓶裝著的,白瓷瓶一打開,整個房間裡就飄著香味,淺淺淡淡的,卻又恰到好處的衝散了血腥味。
孫蝶被打的很疼,不管是慕笙還是容枯,力道都不小。
靠牆擺放的酒櫃,整個都倒了,地上的酒流了一地,孫蝶的身上都是被玻璃瓶劃下的傷口。
還有她的肩頭,是被慕笙刺下的。
她永遠忘不掉,女人睜開眼的那一瞬間眼中的殺氣!
孫蝶想殺了她的,只要她死了,容枯就可以安心回去,她依舊可是成為他的左右手!
她不信容枯可以為了一個已經成為別人老婆的女人,失去她這個助手!
可她啊,對自己的期待值,太高了,或者說,她高估了自己在容枯心裡的位置!
助手是隨時都可以換的,可你見過哪一個太陽,換過?
慕笙看到他抹在自己肩頭的藥止住了血,微微有些驚訝。
「這是你自己配的藥?」
「是。」
慕笙自己對自己的體質,都是完全沒有辦法的,卻沒想到容枯竟然可以研製出來。
她不由多看了容枯幾眼。
「對不起,是我管教不力,她以後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
容枯給慕笙上完藥,看了項王一眼,項王將孫蝶帶了出去。
很快就有傭人過來收拾房間了。
-
書房裡,孫蝶一身的傷,站著都踉踉蹌蹌的。
容枯一直沒說話,站在窗前,目光尤為冷漠。
烈火烹油般,讓孫蝶心裡極為不安。
半晌後,容枯甩了把刀在桌子上:「你怎麼傷了她,雙倍還回來。」
沒有感情,沒有猶豫,他冷漠又決絕,是一定要為慕笙撐腰的。
「先生,她只是別人的妻子,那個女人不乾淨!她配不上你!」孫蝶的表情逐漸猙獰!
「她配不配得上我,你說了不算,孫蝶,我需要你來教我做事?」
「很多年前,我就警告過你,不要招惹我的女人,你似乎從來沒有將那句話放在心裡!」
孫蝶雙手緊緊攥拳。
她怎麼可能把那句話放在心裡,每次想起那句話,都似乎是在自己的心口戳上了一刀。
她對他的心思,她不信他不知道。
可她又怎麼知道,要不是她能力過於優秀,又怎麼可能在容枯身邊待的這麼久?!
有些人啊,永遠不知足!
項王作為一個旁觀者,看的格外清楚。
他看了孫蝶一眼,示意她不要在說話。
平時都挺冷靜的一個人,今天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沒有理智,沒有了那份沉穩!
竟然敢在這樣的情況去殺慕笙。
孫蝶低下頭,半晌後,又重新抬了起來,說:「先生,許多年之前,你就因為她,任務失敗了,你也被治爺罰了,差點沒了命,而如今,你又要為了一個有夫之婦,和你的父親為敵嗎?」
「你還想在為她丟掉半條命嗎?」
孫蝶不服!
她恨透了慕笙。
憑什麼慕笙什麼都不做就可以得到容枯所有的偏愛的疼愛,而她用盡了手段,也換不來他一個眼神。
在她滿身是傷的情況下,他竟然還讓她刺自己兩刀!
心,瞬間涼透了。
容枯盯著她看了一會,「說完了?」
「沒有!」
「先生,她配不上你!」
容枯隨手拾起了桌子上的刀,緩緩走到了孫蝶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冰冷。
他指尖一動,匕首狠狠的刺進了她的肩頭,拔出,又刺向了另一邊的肩頭,再次拔出。
突如其來的疼,讓孫蝶站不住,直接倒在了地上。
肩頭的血不斷的往外流。
她疼的整個人都在顫。
容枯的目光像是啐了火:「你有什麼資格說她半句不是?真是給你臉了!」
「滾,在出現在我們兩個面前,我殺了你!」
他用了殺這個字眼。
可見是真的動了殺心的。
孫蝶身體狠狠一顫。
她知道這人從來不會作假,他是認真的,他也真的敢殺了她。
「先生,你要為了一個女人——」
「女人?她是我的命!孫蝶,別再去招惹她了,別讓我送你上西天。」
項王在一側,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
他不知道,容枯竟然這麼在意慕笙。
「你永遠不會得到她的,因為,你手裡沾滿了血,你永遠都洗不掉!」
「滾!」
是啊,他手上沾滿了血,他的心裡沒有一點善……
-
西洲。
機場的李保安在和郭保安在偷偷摸摸的閒談。
「今天是有什麼超級大佬要會來了嗎?竟然這麼多的大佬都來迎接了。」
此時在機場等著的人,都是西洲鼎鼎有名的大佬,小七爺,G聯盟的二把手,三把手,十三爺,上官少爺。
一個個的,一生氣都是可以讓西洲抖上三抖的大人物呀,平時可是一個人都見不到。
能讓他們傾巢出動來接的人,那得上多大的官威啊!
「這你就不懂了,小道消息,聽說傅二爺要回來了,G聯盟大概要重新洗牌了。」
G聯盟的二把手姬承業,那可是個有野心的,可他的野心,也是在沈顧沉完全不管G聯盟的情況下。
雖說G聯盟分部之間互不干擾,可是在這之上,是有一個傅二爺在的,傅二爺是天!
他一手創立的G聯盟,將它從一個小小的社團,變成了如今的龐然大物。
「哇哦,我一直以為G聯盟的傅二爺是個老頭子,沒想到,長的這麼俊美無壽。」
沈顧沉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走路很慢,再加上坐了一整天的飛機,臉色蒼白,走路都是被封藍扶著的。
他眼角微紅,似是朦朧江南言語中的驚鴻一瞥,幾分病弱,幾分張狂,餘下的,便是那來自上位者的威嚴。
他剛從飛機上下來,原本還在說話的幾人都瞬間禁了聲,端端正正的站著,不敢在交頭接耳。
姬承業第一個迎了上去:「二爺,我們直接回去總部嗎?」
沈顧沉點頭。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擁著沈顧沉離開了機場。
「超級大佬這麼年輕嗎?這也太美了。」
兩個人又嘰嘰喳喳的討論了半天,能看到G聯盟背後的大老闆,回去後感覺可以吹噓一輩子了。
沈顧沉上了車,原本姬承業是要上去的,但是沈顧沉只是抬了下手,「你過來。」
他指的人是三當家的——賀繁枝。
賀繁枝是個不善言辭的人,點了點頭,跟著他一起坐在了后座上。
姬承業只是笑了笑,自己去做了另一輛車。
車上,沈顧沉輕輕靠著后座,逼著眼睛假寐。
賀繁枝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所以一直端正的坐在那裡,不敢亂看,也不敢亂動。
他尊敬沈顧沉,所以在沈顧沉跟前,他一向比較拘謹。
隔了一會,封藍將自己搗鼓的東西弄了出來,說:「二爺,監聽器我已經破壞了。」
賀繁枝這才恍然,急忙道歉:「抱歉二爺,是我疏忽了,讓旁人鑽了空子。」
沈顧沉薄唇輕啟,透著點涼意:「家賊難防。」
賀繁枝不知道他是在映射誰,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是不開口!
「讓你辦的事,辦得如何?」
「已經將消息放出去了,只能他們上鉤。」
「二爺,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有話就說。」他身體本來就還沒好,有長途跋涉,身體更是虛弱了幾分。
「他們父子的關係一向不好,您這樣做,會不會起到反作用?」
「虎毒不食子,他容治如果真的不喜歡自己的兒子,怎麼會容許他奪了自己半個勢力。」
「我知道了。」
G聯盟總部。
公司里有專門的電梯是直通最上層沈顧沉的辦公室的,沈顧沉刷了卡,直接上去,直接召集聯盟里的人開了會。
「姬承業手裡所有的產業我要過目,如今我回來了,以後所有的事情都要跟我報備。」
他在攬權。
收回他的所有權利。
他看向在一側記錄的工作人員:「把這幾天所有姬承業接手的任務都交給我。」
姬承業坐在一側,從始至終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甚至都很配合。
沈顧沉很迅速,也很果斷,直接架空了姬承業這麼些年來積攢的人脈和權利。
他之前不在意,畢竟不是所以的跳樑小丑都可以讓他出手,可如今,這些人賣了他的消息,背叛了他,那他自然不會給他們留臉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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