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在想事情,卻忽然聽到背後傳來開門的聲音,她什麼話都還沒開始說,就聽到女人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對此:「???」
「哦,忘了介紹,我叫孫蝶。」
孫蝶說著話,就往房間裡走。
慕笙輕輕靠在落地窗上,風吹起了她的裙擺,露出了一截纖細筆直的小腿,近乎白的發光。
不得不承認,孫蝶是有些羨慕的。
因為她太喜歡容枯了。
她十幾歲就開始跟著他做事,所有他吩咐的事,她用盡所有手段都會做到最好。
可是在優秀的人,都抵不住他心裡喜歡的那個人!
她不是她,所以哪怕她用盡手段,從最低的位置,爬到他的左右手,可以完全了解他,卻都無法走進他的心裡。
她只是他的一個下屬!
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是。
慕笙可不知道孫蝶在想什麼,她不認識這個人,但是從她的語氣可以聽出來,她對她的惡意。
慕笙微微斂眸,聲音冷淡:「你和他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這裡是我的房間,請你出去。」
孫蝶從未想過,有事她啊……
她知道慕笙,不過就是一個有些身份的千金小姐罷了,後台硬,脾氣自然也硬氣些,可是此時她被困在島上,就只能被她拿捏。
她深深吸口氣,壓下心裡的嫉妒和恨意。
「在這個古堡里,我的話語權可比你大,不該肖想的人,就不要去想,省的傷了自己!」
孫蝶的身高和慕笙差不多,她站到慕笙跟前,直視她,宣示主權。
「不該肖想的人?你指的是容枯?」
孫蝶眉心微動,她……她竟然敢直呼容枯的名字?!
「你好大的膽子!先生的名字你竟然敢——」
「我為什麼不敢?你不敢的事,我都敢,現在,你可以離開了嗎?」
其實孫蝶過來宣示主權,她並沒有什麼嫉妒心,只是不爽她不分青紅皂白的威脅她,她這人,平生最不怕的就是威脅了。
也受不得半點委屈。
「你倒是很有膽色,等到先生拋棄你了,我看你拿什麼和我說話!我可警告你——」
「你要警告她什麼?」孫蝶話還沒說完,容枯的聲音忽然從後面傳來。
冰冷,裹挾著陣陣寒意,瞬間傳遍整個房間。
孫蝶身體微僵。
她偏頭,去看容枯。
慕笙瞳孔驟然一縮。
在孫蝶的後頸上,有一個巴掌大的蝴蝶印記。
紫色的,張開翅膀,翩然欲飛。
她指尖微縮,緊緊扣在了掌心,刺進肉里。
她見過這個蝴蝶……
在白茴雪跳樓的那天,從天台上走出一個人,她撞倒了那個人,看到了她脖子後的紫色蝴蝶。
是一樣的蝴蝶,是一樣的……蝴蝶。
慕笙指尖顫了顫,強行壓下自己想要質問她的心思,不行,現在還不行。
她低下頭,將眼底的情緒藏的很深很深……
要忍住!
彼時,孫蝶看向了容枯,眼底有些驚懼,不過也就是一瞬間,片刻後,她揚起笑臉:「先生,是慕小姐問我一些問題,我就是讓她不要多想。」
「你當我是傻的?孫蝶,我有沒有說過,我這人平生最討厭謊言?」
孫蝶被他的目光盯的心尖都是一顫,她微微垂下頭,暗暗罵了慕笙一句。
果然是掃把星,每次遇到她都沒好事。
她咬了咬牙,正在想著如何讓容枯不生氣,就聽到慕笙開了口:「阿容,我餓了,我想吃你做的牛排。」
其實,她剛剛才吃了東西,只是心裡裝著事,沒有多吃。
容枯神色微怔,然後嘴角緩緩揚起一抹笑,他難的這麼的單純,眼底的純澈深深的刺痛了孫蝶的眼。
他從來冷酷,從來沒有如此鮮活過,就如同細雨微光後,天邊浮現而出的陽光,不濃烈,卻是最溫暖的。
別說孫蝶,慕笙也微微愣了一下。
他似乎很開心……
容枯語調變的很輕快:「好,我們下樓,我做給你吃。」
他看到她赤著腳,走去了衣櫥,給她取了一雙鞋,他很自然的在她身前蹲下:「下面地板上沒有毯子,小心著涼。」
他指尖有些涼,握住她的腳踝,輕輕抬起,將鞋穿上。
慕笙微微擰眉,很不喜歡他的靠近,有些排斥。
可他的關心……似乎是真的。
而孫蝶在一側已經完全看呆了。
心裡嫉妒的火焰似乎要將她徹底淹沒。
慕笙,為什麼又是你!
在維也納,死的人應該是你!
……
讓我們倒流時間。
維也納是音樂之都,所有音樂人都渴望登上那裡的舞台,而在那個時候,最負盛名的人,是白茴雪。
她的聲音格外的好聽,再加上完全適合她的音樂,讓她的名聲盛及一時。
她就像是曇花,只是稍微短暫的開了那麼一瞬,然後瞬間凋零,用最慘烈的方式。
孫蝶當時和容枯在執行任務,可是那個任務失敗了……
因為,容枯放棄了那個任務。
她記得最深刻的,是他說的一句話:「她是我的命,她要是死了,那我怎麼活?」
他竟然將一個女人比作他的生命……
他是有多看中這個人?!
不過就是一個作曲家,不過就是會寫幾首歌,不過就是長得好看了點,除此之外,她哪裡好?
她心裡不想放棄那個任務,她自己偷偷去暗殺慕笙了,可是萬萬沒想到,容枯出來替她擋了一槍——!
是有多愛,才能為了她豁出命去!
容枯執行過很多任務,他對小孩子都能下得去手,只有這次,不僅心軟了,甚至於想要保護任務目標!
孫蝶不服氣,用了很多方法,而最後的結局,是她被容枯打成重傷!
差點死在手術台上。
她那個時候就知道,慕笙是對他而言,很特殊的人!
……
容枯沒有下過廚,他是第一次進廚房,旁邊的廚師看到他拿刀的動作,心尖都是一跳。
臥槽!
先生,祖宗,刀不是那麼拿的,你這拿刀的姿勢是要殺人嗎?
「砰——」
一刀下去,肉還沒斷,刀卻卡在了案板上。
眾人:「……」
容枯擰眉:「你這刀不夠鋒利。」
廚師長還沒說話,就看到容枯隨手從自己的小腿上抽出了一把短小的匕首,他簡單的清洗了一下,然後很自然的去切了肉。
那肉塊方不方,圓不圓啊奇形怪狀的,廚師長就想說一句,你這肉真的烤的熟嗎?
容枯將匕首在手上轉了一下,咕噥:「只用這刀殺過人,還沒做過菜。」
眾人:「………」
大佬牛逼,小的告退!
廚師長想走了。
容枯切好肉,就不知道怎麼辦了,一個目光看向了廚師長。
廚師長急忙過去指點。
過分卑微!
而就在這時,男人和孫蝶下了樓,看到了在廚房裡下廚的容枯。
孫蝶已經被秀了下線,可男人沒有,有事是看到容枯略顯慌亂的動作,就……就有些想笑。
他沒忍住,低低笑了一聲。
再來之前,他只是覺得容枯是一時興起,也是為了和治爺作對,所以故意找了個女人來氣他,可就目前而言……似乎不是這樣的。
他對她的偏愛,那麼的明目張胆和沒有底線。
可在他身邊的孫蝶,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男人走過去看慕笙:「你好,我是容先生的朋友——項王。」
慕笙對他微微頷首,權當打了個招呼。
容枯回頭瞪他:「沒你的飯,還不滾?」
項王:「我這人一向比較好養活,昨天的剩飯剩菜也行。」
主要也是想看看堂堂僱傭兵榜上排名第一的容大爺到底是怎麼下廚做飯的。
那雙沾滿了血液的手,竟然也能做出如此有煙火氣的東西嗎?
而等到慕笙吃到了容枯做的牛排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她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吧檯上,她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可……在做飯的人,不是容枯。
容枯將牛排端給了慕笙,期待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乎只是在等她一句表揚的話。
容枯找了最好的一塊牛排給了慕笙,其餘的牛排,奇形怪狀,難看至極的,扔給了項王和孫蝶。
「笙笙,別光看,嘗嘗看。」
慕笙抿了抿嘴:「你這刀功……」
說是手殘也不為過。
手殘……
慕笙手中的刀叉忽然掉在了盤子上,發出刺耳的一聲。
容枯還以為她是害怕自己的食物,就主動拿過了她的餐盤,將牛排切好,重新給了她。
「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
話到嘴邊,可那個人的名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想不起來,不知道是誰。
腦中只有一個黑色的影子,那影子也不說話,只是孤寂的站在她的心中的一個角落裡……
當慕笙每次想要靠近的時候,他就會不斷往後退,他的影子越來越小……
遲早有一天會消失。
不知道為什麼,慕笙覺得心裡的心裡難受的要命,難受的想哭……
她微微抬眼,眼睛裡的眼淚,不斷的湧出來……
淚水決了堤,根本不聽使喚。
「笙笙,很難吃嗎?你怎麼哭了?」容枯抽了紙,想要將她的眼淚擦乾,卻聽到她接下來的話——
「阿容,我忘了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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