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蝶忽然動手掐住了慕笙的下顎。Google搜索
慕笙被迫抬起頭,她嘴角緩緩揚起一抹不屑的笑。
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都被這一抹笑給刺激到了,孫蝶取出匕首,貼近慕笙的臉:「你說我要是把你的臉劃花了,先生還會喜歡你嗎?」
慕笙緩緩張嘴:「你可以試試,看看他,會不會喜歡你。」
「死到臨頭你還在嘴硬?!」
「知道容枯為什麼不喜歡你嗎?」
孫蝶愣住。
「因為他是一個黑暗的人,他生來就屬於地獄,所以,他不會喜歡一個同樣在地獄裡掙扎的人。」
兩個互相在地獄裡掙扎的人,是不可能相互救贖的。
慕笙忽然就想起了《誰予救贖》里的劇情。
盛鈺是這般,林灼也是這般。
他們身在黑暗,可心裡卻並不暗。
可孫蝶不一樣,她,生性便險惡。
容枯對她,自然就只有利用。
「你閉嘴!」孫蝶掐著她下顎的手微微用力,刀子在她臉上拍了拍:「你別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敢做!」
慕笙索性不說話了。
也就在這時,坐在前面的男人開了口:「孫蝶,這是治爺要的人,你別做的太過分!」
孫蝶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
她很不甘心的收回了手。
-
西洲,最大的拍賣場。
姬承業坐在前排,拍品一件一件的被拍走,到了最後一個的時候,是一個被黑布罩著的籠子。
至於籠子裡放的是什麼東西,沒人知道。
但是猜也猜得出來,那裡面是個人,身份定然是不俗的,不然,不會壓軸出場。
始拍價一千萬。
眾人譁然。
能來這個拍賣場的,都是有錢人,可是今天拍了這麼多東西,也就只有這個,起始價高的厲害。
姬承業直接抬價:「一千一百萬。」
有人在後面跟著叫價:「一千五百萬。」
聲音耳熟,姬承業驟然回頭,看到沈顧沉和賀繁枝坐在一處,叫價的人,正是賀繁枝。
賀繁枝看都不看他一眼。
眾人懵了。
有些人就開始交頭接耳,心裡都是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G聯盟的人開始內亂了?
眾人樂的看熱鬧。
姬承業:「一千六百萬。」
「兩千萬。」
姬承業:「兩千一百萬。」
「兩千五百萬。」
「呵——」眾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有多豪,百萬百萬的往上提價。
而且,二爺似乎是和姬承業槓上了。
聽說他來總部的第一時間,就將姬承業籌劃了多年的勢力和人脈瓦解了一半,而如今,又是明目張胆的作對——
以前大家都覺得姬承業就是下一個G聯盟之主,如今看來,你二爺終究是你二爺。
姬承業雙手攥拳,他知道現在不能在叫價了,他也在賭,賭沈顧沉不會在加價!
姬承業:「兩千六百萬。」
有些路一旦走了,他就沒有回頭的餘地!
「三千萬。」賀繁枝繼續跟價。
價錢提的太高了,讓眾人都開始猜測在這籠子裡的,到底是什麼人了!
西洲的拍賣場裡,不會有那麼多的規矩,前段時間,這間拍賣場裡,還賣出了一個人頭。
這裡邪惡不已,骯髒不堪!
法律管不住他們,西洲,就是一個三不管地界!
一切用拳頭和勢力說話!
G聯盟是這十幾年來發展最快,異軍突起的一個勢力,他們強勢而且有手段!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沈顧沉的領導。
姬承業身邊的人拽了拽他的衣袖:「姬先生,不能在提價了。」
姬承業皺著眉,似乎是在權衡利弊。
他舉了牌子,一咬牙:「三千一百萬。」
賀繁枝沒有在提價了,拍賣員三次敲槌之後,最後一件拍品歸了姬承業。
姬承業沒在看沈顧沉,直接離開了會場。
賀繁枝問沈顧沉:「二爺,他已經上鉤了。」
沈顧沉直接站起身,跟上了姬承業的身影。
賀繁枝就跟在他身後。
會場裡,眾人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可是,大家都知道,要重新審視一下現在的G聯盟了。
而彼時,當姬承業掀開籠子裡的黑布時,才發現,裡面只是一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好巧不巧的,他認識!
是他的小情人。
被綁了雙手雙腳,嘴也被堵住了,臉上身上都有傷,很顯然,他們在她嘴裡套出了不少話。
姬承業看到她,抬腳狠狠的在籠子邊緣踹了一腳。
他急的原地轉圈:「靠!怎麼是你在這裡!」
那他的三千一百萬,不是白花了?
女人搖頭,眼淚都出來了。
要是平常的姬承業,肯定是把她抱在懷裡輕聲細語的開始哄了,可現在,這件事幾乎掌控了他的未來和生死,而籠子裡的人,居然不對?!
「姬先生,要不要先將人放出來?」
姬承業現在可不想管這個女人,他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可還沒思索出一個所以然來,房間的門就被人直接打開了。
走進的,是沈顧沉和賀繁枝。
姬承業心底一慌,目光都不敢落在沈顧沉的身上。
「給你兩個選擇,其一,自裁,我可以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其二,告訴我容治的位置,我饒你一命。」
姬承業咬牙問:「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你可以試試。」
姬承業知道沈顧沉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就算他不說,他查出容治的位置,其實也是時間的問題罷了,只不過從他嘴裡套出來,是最快的方式。
姬承業確實沒有選擇的權利了。
他報了個地理位置。
沈顧沉聽到這個地理位置,微微擰眉,心裡不詳的預感更加的濃烈。
「二爺,現在我把位置也告訴你了,你說出的話,要說話算話。」
沈顧沉看了他一眼:「只要你能活下來。」
姬承業瞳孔一顫:「二爺,你說話不算話!」
「我放過你,只是指你投靠容治這件事情上,可你出賣我的這件事,還是要清算一下的。」
容枯為什麼會知道他在南非?
肯定是有G聯盟的人在暗中偷偷報信的。
如果不是他們在南非拖住了他,慕笙怎麼可能會被帶走?!
在沈顧沉兩人離開後,房間裡傳來了擊打聲和謾罵聲。
下午的時候,沈顧沉去了一家私人醫院,病房的門,是被用防盜門鎖住的,不過就是一個二十平米的小房間,他走了進去,去看床上的人。
「我知道你在裝,你是打算自己清醒,還是我把你打醒!」
容枯緩緩睜開了眼,他嘴角勾起一抹獰笑,他坐起身,目光落在了沈顧沉的身上:「G聯盟的傅二爺果然好手段!」
他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諷刺還是在誇獎,不過沈顧沉也不在意。
他為什麼會從孤島離開呢。
因為他得到了項王傳來的消息——容治被G聯盟的人控制了。
就算是父子兩的關係不好,可那終究是他老子,不可能不管不顧。
而他一到西洲,就被沈顧沉控制住了。
其實,他已經很小心的躲開了沈顧沉的眼線了。
可他忘了,現在不僅是沈顧沉的人在找他,在西洲,還有一個龐然大物——天機情報局!
它才是真正的情報基地!
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不知道的!
容枯的消息,是莊高懿打電話來告訴沈顧沉的。
容枯說完這句話,直接朝著沈顧沉撲了過去,兩人在這小小的房間裡打了起來,外面的人聽到動靜,原本是想要進來的,卻被賀繁枝阻止了。
在來這裡的途中,沈顧沉就已經吩咐,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進來。
所以,不管裡面發出多大的動靜,賀繁枝都巍然不動,他是完全相信並且服從沈顧沉的命令的!
容枯被沈顧沉下了藥,而沈顧沉的身體也沒有完全好利索,兩個人此時完全是半斤八兩。
最後還是沈顧沉被容枯壓在了牆上,男人的指尖摁在他的傷口上,而沈顧沉手中的刀片已經刺破了容枯的肚皮。
誰也不服誰,誰也干不過誰!
兩個人的氣息都亂了。
「二爺,你說你死在這裡了,是不是笙笙就會是我的了?」
「二爺,你怎麼配得上她?你又能比我好到哪裡去?」
容枯殘忍一笑,語氣低沉,落在沈顧沉的耳邊。
沈顧沉目光微沉:「你與她之間,永遠不可能!容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會催眠術!」
他忽然勾唇一笑,連眉眼間的冷漠都淡了幾分,眼底只剩下了篤定:「你以為,我給你下的藥,會是普通的藥嗎?」
容枯微微擰眉,他雖然只在這裡住了一晚,可是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有人給他的身體裡注射藥物,他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麻醉劑,可現在看來,似乎是他小瞧了沈顧沉。
「聽話,睡一覺,我來帶你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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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境外罌.粟鎮。
這裡是世界上最大的du品出產地,這裡也有最廉價的勞動力!
罌.粟鎮上,中間有一條喝,河名紅纓河,傳說這河裡有河神,河神長的很美,是從天上來的。
這一日,眼光正濃,漫山遍野的都是火紅的罌.粟花,花香飄在每一個角落裡。
若爾一個人坐在河邊,她將褲腿挽起,將腳放在了河水裡,晃晃悠悠的。
「河神啊,都說你很美,怎麼從來不見你出來呢?」
「你肯定是騙人的,對不對!」
小姑娘長著一雙藍色的眼睛,她將頭髮高高束起,編了很多辮子,彩色的,在陽光下格外的耀眼。
也就是在這時,她注意到水波漾開,她抬起頭,就看到不遠處有一艘船正在緩緩駛來。
站在船頭的,是一個男人。
穿著唐裝,襯的那個身形,清雋雅致,溫潤有度,看著就是個極為有溫度的人。
這人,比她見過的所有男人都要好看百倍千倍!
她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吉尚,吉尚,你快出來,我看到河神了!」
「大小姐,河神是老大騙你的,和紅纓河裡,沒有河神。」因為河下面,都是屍骨。
如果有河神,不會有那麼多人死的。
所以,沒有河神。
但是這件事,只有他們家的大小姐信了。
哦,說一嘴,若爾的父親是這裡最大的毒梟,她是他唯一的女兒,她的身邊,有兩個保鏢,其中一個是吉尚。
「你看啊,那人長的那麼美,肯定就是河神。」
「河裡真的有河神的~」
吉尚抬頭去看,臉色一下就變了。
在成為大小姐若爾的保鏢之前,他是毒梟的左右手,很信任的那種,數年前,他們和西洲的人談過一筆生意!
就是這個男人,單槍匹馬的來到罌.粟鎮,只用了一天的時間,說服他們的老大放棄給西洲供應毒品,所以,西洲反而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沒有du品橫行的地方。
說真的,吉尚當時就很佩服這個男人!
西洲也不是一個什麼好地方,可偏偏,那裡是唯一一個沒有毒品的城市,是不是很奇怪?!
而毒梟是這麼說他的。
【此人,只能做朋友,做敵人,太可怕了。】
毒梟老大用了可怕這兩個字眼,可見對這個人的肯定和讚賞,甚至於,吉尚當時在毒梟的嘴中,聽出了一點恐懼的味道。
「大小姐,他不是河神,他是西洲的傅二爺!」
吉尚很自然的將若爾護在了身後。
若爾尋常耳濡目染,世界上大名鼎鼎的人物都知道,傅二爺這個名號,自然是聽說過的。
她明亮的眼睛微微暗下去,她嘟了嘟嘴,很不滿:「唉,為什麼長的這麼好看的人,都是這種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可是沈顧沉真的太帥了,她又忍不住的多看了兩眼。
啊,這樣的男人,就算不是河神,也一定是神仙派來噠~
沈顧沉不像她這裡的人,皮膚烏黑,五大三粗,一身的腱子肉,一點都沒有美感。
就在他們兩人說話的空隙,那艘船已經靠近了岸邊。
從船里又走出來一個人,是賀繁枝,他靠近沈顧沉,對他道:「二爺,站在岸邊的,是莘北的女兒若爾,她旁邊的是她的保鏢吉尚,還有一個貝貝大概在暗處。」
沈顧沉微微點頭。
一行人下了船,沈顧沉直接走向若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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