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快來救我!」
容治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掛斷了電話。記住本站域名
容枯磨了磨牙,「沈顧沉,你特麼給老子等著!」
沈顧沉瞥了他一眼:「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是了,容枯一身硬骨,那是寧死也不會說一句求饒的話,要不是知道慕笙此時在他父親的手上,他是怎麼都不會說出那五個字的!
容枯不屑的哼了一聲:「既然合作愉快,你敢不敢把我解綁?」
「做戲做全套。」
沈顧沉說完話後,就離開了他的房間,派了賀繁枝在這裡看著。
半夜的時候,容治給沈顧沉的手機上發了交易地點和時間。
是在碼頭。
封藍有些擔心容治耍滑頭:「二爺,我們要不要做二手準備?」
沈顧沉盯著手機看了一會,才說:「他不會,容治對容枯,是極其在意的。」
容治把容枯完全就是按著繼承人的身份去培養的。
怎麼可能不在乎自己的兒子。
翌日。
碼頭。
這邊的天氣微涼,海上吹來咸風,沈顧沉已經提前到了碼頭。
他比所有人都要迫切。
賀繁枝甚至沒有見過這個狀態的沈顧沉。
他還沒有見過慕笙,只是在網絡上了解過她。
是個頂美的人。
沈顧沉看了三次時間。
賀繁枝:「二爺,他們會不會食言?」
因為已經超過了一個多小時。
他們,會不會是故意的?
這些話,賀繁枝沒和沈顧沉說,因為話說到這個份上,聰明如沈顧沉,是應該知道的。
可沈顧沉只是低低說了一句:「再等等,再等等……」
他手中握著手機,他一直在看時間,又過了一個小時後,手機響了一聲。
他低頭看了一眼,眸色微深。
幾乎是在這個信息後的十分鐘,碼頭上駛來了一條船,從穿上走下來一群人,為首的,就是容治。
而在他身後不遠處,慕笙穿著一襲黑裙,肩頭有傷,只是臉被一個黑布包著,只不過看身形是慕笙沒錯。
而沈顧沉一看到她受傷,呼吸都是狠狠一緊!
容治看到沈顧沉只帶了一個賀繁枝。
他危險的眯了眯眼:「你對自己很有信心。」
「治爺對自己也相當自信。」
兩人在打啞謎,均話中有話。
「呵……」
「把笙笙交給我,我把你兒子的位置告訴你。」
「說好在碼頭換人,你都沒帶容枯那崽子過來,我怎麼知道你給的位置是真是假。」容治也不是傻子。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沈顧沉是個心機深沉的人!
「我對你兒子的性命沒有興趣。」沈顧沉說著話,就當著容治的面給看管容枯的人打了個電話,電話瞬間接通。
「二爺,您有什麼吩咐。」
「讓容枯接電話。」
「喂,叫你爺爺幹嘛。」容枯語氣輕鬆,甚至有些懶散。
「跟你父親說說,你現在在哪裡。」
容枯罵了一聲,才說:「老東西,老子在酒店裡。」
他報了個酒店的名字。
容治聽到容枯這欠揍的話,瞬間就想讓沈顧沉直接弄死他算了。
「你是誰老子!」容治吼了他一聲,「我真是給你臉了!當初就應該直接讓你胎死腹中!」
「老子最精華的部分怎麼就供出你這麼個人間敗類呢?」
「哦,大概是隨了老子,基因太好。」
兩個人就這麼隔著手機吵了起來。
都是一怒能血流千里的人物,此時幼稚的不行。
沈顧沉直接掐斷了電話:「地理位置也說了,把笙笙還我。」
「沒想到二爺也是個情種啊……」
容治示意身後的人把慕笙推過去。
慕笙被人推了一把,因為頭被布包著,所以身體微微趔趄,不過很快就站定了身體,摸索著往前走。
容治把慕笙還給沈顧沉後,才對他說:「二爺好手段,竟然能斷了我的財路。」
其實這幾天過招,他已經輸了。
只是也知道了一件事,向來無敵的G聯盟的傅二爺,那冷硬的心裡,住進了一個女人,多了一個軟肋。
沈顧沉跑過去扶住了慕笙,他眉頭微皺,低頭看了眼她。
也就是錯愕了一會……
「治爺也是教了個好兒子出來。」
沈顧沉帶著慕笙離開了。
容治站在碼頭,不屑的哼了一聲。
小兔崽子!
「快去把那龜兒子救出來見我。」這次非要打斷他的腿不可!
喜歡誰不好,偏要喜歡沈顧沉的女人。
媽的!
世上女人都死絕了嗎?
另一邊,沈顧沉碰都沒有碰慕笙一下,他過分冷漠,甚至直接吩咐賀繁枝:「殺了她。」
踉踉蹌蹌的女人身體忽然僵了一下。
賀繁枝也微怔:「二爺,這不是……」
「她不是。」
其實他們身材很像,走路的方式也很像,可再像,也只是像而已!
這個女人不是慕笙!
她一走進他,他就感覺出來了。
當你喜歡一個人,哪怕是看不到面容,也能從她的行為舉止里看出來。
女人震驚的,其實是沈顧沉竟然二話不說就要殺她?
她急忙往後退了一步,揭開了黑布,其實她的面容,和慕笙也有三四分的相似,卻遠不及慕笙的驚艷。
「二爺殺我,是不想知道慕笙在哪裡了嗎?」
沈顧沉看都不屑看她一眼,「賀繁枝,殺了她,屍體處理的乾淨一點。」
「是。」
女人沒想到沈顧沉連慕笙的生死都能不在乎。
賀繁枝一個手刀下去,直接劈暈了她。
直接用銀針刺在了女人的後頸。
賀繁枝也不明白沈顧沉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他吩咐的事情,他會完全照做,不論好壞。
沈顧沉攔了輛車,坐上車後,賀繁枝才發現,開車的人,竟然是——貝貝,坐在副駕駛的人,是若爾!
賀繁枝不明白若爾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只是驚訝的合不攏嘴。
不過沈顧沉顯然不願意解釋太多。
若爾轉過頭去看沈顧沉:「傅二爺,這次我可幫了你的大忙,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我會帶你去京城,會讓你保護你的安慰。」
若爾微微挑眉,笑了一聲:「可惜了,這麼好看的人,竟然英年早婚。」
是了,她今天才知道沈顧沉結婚了,新娘就是她剛剛救的那個女人——慕笙。
唉。
英年早婚啊!
不過聽說京城裡有很多好看的帥哥,她就不信沒有一個比沈顧沉更帥的。
沈顧沉沒理會她這句話,而是直接反問:「笙笙呢?」
「我讓吉尚把她送去醫院了,你放心,有吉尚在,沒有人能動得了慕笙的。」
「他受傷了?」
「嗯,溺了水,再加上身上有傷,扛不住,暈過去了。」
沈顧沉聞言,瞳孔瞬間收縮:「車開快點!」
他聲音有些發緊。
若爾皺眉,這還真的不像是之前那個統籌全局的傅二爺呀!
昨天的時候,沈顧沉去找了若爾,說服她去救一個人。
其實若爾能猜到他要幹嘛,可是容治已經答應換人,應該不會誆騙沈顧沉,可沈顧沉卻說:「他這人天性陰險狡詐,他數年前就想要笙笙的命。現在笙笙落在他的手裡,他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要不是我抓了他的兒子容枯,他怕是不會就範。」
其實……
容治不僅有一個兒子,容枯甚至是私生子,可他最喜歡的,就是這個私生子,他另外的幾個兒子,可不敢同他這般說話。
也就一個容枯,天生反骨,桀驁不馴!
最像他,也最不像他!
那天晚上開始,若爾才相信了她父親的話,這個人,只能是朋友,不能是敵人。
有這麼個敵人,大概晚上睡覺都不敢閉眼睛。
貝貝開車很快,也就是半個多小時,就來到了醫院。
沈顧沉直接衝進了病房。
慕笙躺在床上,她的頭髮還有些濕,蓋著被子,臉色蒼白,幾天不見,她整個人似乎都瘦了很多,毫無血色可言。
若爾把礙眼的吉尚拉了出去。
吉尚問若爾:「東方的姑娘都這麼弱嗎?」
若爾攤了攤手,示意她也不清楚。
沈顧沉緩緩走到床邊,似乎是還不相信這是慕笙,他伸出手,不可置信的摸向了她的臉。
她的臉還有些冰,但卻是真實存在的。
他輕輕摩挲她的臉,低著頭,眼眶都紅了。
「笙笙,我找到你了,我帶你回家。」
他低下頭,輕輕一吻落在她的眉心,同時一滴淚,落在她的眼角。
……
另一邊,容治也讓人接到了容枯。
他一臉頹喪,像是失了魂。
容治看到他這模樣,一臉就踹了上去,把人直接踹在了甲板上,他左右看了看,找了個趁手的棍子,直接擊打在容枯的後背,絲毫不留情。
「媽的,老子養你這麼大,就是讓你為了一個女人不管不顧的去送死嗎?」
知子莫若父,他的兒子,他清楚,如果他想跑,就沈顧沉派來看守他的那些渣渣,瞬間就能被他撂倒。
他此時這般,分明就是故意。
被打了容枯也是一聲不吭,他趴在地上,張了張嘴:「爸……」
容治身體一抖。
「爸,你教我殺人,教我槍法,怎麼就沒有教會我怎麼去愛一個人……」
他雙目無神的看著容治。
失去慕笙,他感覺自己失去了全世界。
慕笙是他的命,也是他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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