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及笄禮宴

2024-11-17 16:42:55 作者: 沉薇薇薇
  說完,她這才勉強支起身子轉頭看向虞景洲,用只剩下一隻眼睛的一張臉溫柔似水的笑起來,

  「哥哥,今日是我的成人禮,我把自己交給你,你可高興?」

  ——

  這頭不安生,虞疏晚這頭也出了紕漏。

  原本約定好的正賓和有司都說來不了了。

  一個是一大早的就發了病沒能起來,另一個則是馬車在半路上壞了,一時半會兒的趕不過來怕是要誤了吉時。

  虞方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他到底是個男人,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兒,都是知秋手把手的教,如今出了紕漏反而顯得正常。

  只是,今日之事非同小可,是虞疏晚的及笄禮,若是辦不好,他可怎麼向疏晚交代?

  虞方屹立刻找了知秋,低聲詢問現在怎麼辦才好,人群之中一陣騷動,一道聲音清亮,

  「本宮也算得上是疏晚的嫂嫂,為疏晚做個正賓,也算得上名正言順吧。」

  人群自動散開,皇后自人群中走來。

  她今日衣著雍容華貴,可見也是對今日甚是看重。

  她身後跟著容言謹,目光觸及虞疏晚,他溫和一笑,顯得格外坦然,

  「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

  一大早,祝卿安她們來就已經代表了今日宮裡的態度,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讓鍋里的其他人專門為自己出來一趟。

  畢竟是一個連自己都不甚在意的生辰宴罷了。

  此刻看見皇后和容言謹,說心裡頭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

  她連忙上前,

  「娘娘應當早說,也免得怠慢了您。」

  「都是一家子說什麼怠慢不怠慢的話。」

  皇后溫和一笑,轉而看向虞方屹,

  「侯爺,本宮做疏晚的正賓如何?」

  「能夠得到皇后娘娘相助,這是身為臣子的榮幸。」

  虞方屹自然巴不得能有這樣的好事兒,可現在還缺一個有司。

  他正在絞盡腦汁的搜刮還有誰適合,便就聽見了一道女聲,

  「我從第一眼看見疏晚這個孩子的時候,心裡頭就歡喜,盼著能夠有一個這樣好的女兒。

  雖然我沒有做過有思,可也算得上是個有福氣的人。

  若是侯爺不介意,不如就讓我來做有司吧。」

  出現的人,赫然就是慕時安的母親,鎮南王妃。

  周圍頓時宛若熱鍋裡面滴進了一滴水,沸騰不已。

  「王妃不是許多年不曾出過門了嗎?」

  「沒想到能讓王妃再次出來的人竟然是虞小姐!」

  「這虞小姐如今可真是有福氣,放眼望去整個京城哪家姑娘及笄宴能有這般風光?」

  就連虞疏晚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踩了什麼狗屎運,怎麼能夠好運成這樣。

  可心匆匆小跑而來,趁著無人在意,低聲同虞疏晚說了幾句話。

  虞疏晚忍不住挑眉。

  怪不得覺得自己運氣好了,原來偷運氣的小賊現在在倒霉啊。


  給了可心一個眼神,可心立刻清了清嗓子,

  「吉時快到了,還請諸位就位。」

  場上的聲音漸漸消失,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虞疏晚的身上。

  虞疏晚跪坐在中心,旁邊王妃捧來一個紅色木托,裡面放著羅帕和發笄。

  皇后走到虞疏晚的面前,聲音微微揚起,誦贊吟唱,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

  棄爾幼志,順爾成德。

  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虞疏晚同皇后見了禮,祝卿安上前,為虞疏晚整理著她的髮簪。

  待到退下,皇后再度上前,

  「吉月令辰,乃申爾服。

  敬爾威儀,淑慎爾德。

  眉壽萬年,永受胡福。」

  待到最後一個字落下,皇后這才輕輕嘆了一聲,

  「往後就是個大姑娘了,行事可莫要魯莽。」

  虞疏晚正要點頭,就有人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虞景洲身邊的鼎瑞。

  虞方屹臉色一沉,下意識覺得是虞景洲又在鬧事,

  「今日是什麼日子,來的都是些什麼人,你們還想鬧什麼?

  轉告他,若是今日是為了給疏晚慶生而來也就罷了,若再有什麼心思……」

  他話還沒有說完,鼎瑞就哭喪著臉跪了下來,

  「侯爺,不是奴才想鬧,公子還特意準備了給小姐的生辰禮,已經回來許久了。

  他怕小姐和侯爺見到他心煩,就說一個人走走,可方才奴才覺得不對勁兒,四處找了公子,可都沒有見到公子!

  侯爺小姐,奴才是真擔心公子,不是有意想要毀了宴會,求求您二位,就幫忙找找公子吧!」

  鼎瑞從小就跟著虞景洲,對虞景洲的感情自然是深刻。

  這會兒沒有虞景洲的消息,他是真的急瘋了才敢闖到這兒來。

  虞疏晚微微蹙眉,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可心,可心臉色也有些蒼白起來,與虞疏晚對視一眼後退下。

  偏偏鼎瑞急瘋了,這會兒也口不擇言,指著虞疏晚大聲喊,

  「小姐,奴才知道公子和您之間有些過節,可不管是怎樣的過節,你們二位都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您這是要做什麼去?

  難不成公子的失蹤跟您有關係?!」

  虞疏晚瞬間沉了眉頭,

  「什麼東西都往我的頭上扣,怎麼,是覺得今日是我的大日子,我就可以忍氣吞聲?」

  鼎瑞掐著掌心,

  「做若這件事情跟您沒有關係,您身邊的貼身丫鬟為何剛才慌慌張張離開?」

  「知道今天是我的大日子,我身邊的丫鬟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

  虞疏晚冷了臉,

  「我還要說是你連和你家公子一起來壞了我好心情的呢!」

  鼎瑞一下子愣住。

  畢竟在他的印象之中,虞疏晚雖然有時候行事是荒唐了一些,可從來沒有過敢做不敢認的事情出現。


  難不成這件事情真的和虞疏晚無關?

  他整個人站在大堂之中,顯得格外手足無措。

  他囁嚅著唇,不斷的重複著,

  「公子知道今日是小姐生辰,一早就準備好了要給小姐的禮物,昨天就啟程,一路上忐忑不安,就只為了今日能夠和小姐至少不像從前那般相處如仇人……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

  雖然不知道鼎瑞的話是在作秀還是實話,虞疏晚都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波瀾。

  一邊的虞方屹看了一眼虞疏晚,見她坦蕩,不由得心下有些唾棄自己。

  分明說過要永遠的相信疏晚,怎麼現在自己反而又開始懷疑她?

  虞疏晚沒有注意他的這些小情緒,只是轉頭看向知秋,

  「好端端的一個人若是在侯府裡頭消失了,少不得要引起慌亂。

  不查清楚是斷然不能的。

  勞煩姑姑帶人將侯府里里外外都查一遍。

  一處也不要放過。」

  說完,虞疏晚斜睨一眼鼎瑞,

  「這下你可放心了吧?」

  知秋可是個公平的人,鼎瑞心裡都是清楚的。

  聽完這話,他也就不再吭聲,只是語氣急促,

  「奴才也想跟著一起!」

  虞疏晚沒管他,是自己又尋了一處坐下,對著旁邊的皇后王妃她們歉然一笑,

  「今日本不該有這些紕漏,讓娘娘和王妃看了笑話。」

  「不要緊。

  虞公子也是你的兄長,在侯府裡面丟了可是大事兒,馬虎不得。

  本宮也想看看,到底是誰敢在今日這樣的場合時間做出這樣膽大包天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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