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吃醋

2024-08-28 12:41:00 作者: 羊羊愛吃棗糕
  呂娘淚眼婆娑,看著牢房周圍,眼中全是惶恐,朝著蕭崇寧撲去。

  「嗚嗚,求求蕭督主放了民婦吧。」

  蕭崇寧卻始終無動於衷,他拄著膝蓋彎下腰去,下人已經將呂娘名義上的丈夫也帶上來了。

  帶上來的男子是個商人,帶著八瓣鬍子,滿臉驚慌失措,歲數有些大,看上去莫約四十歲,還很胖。

  「貴人,督主饒命啊督主!賤內不知道犯了什麼錯,求督主饒命,放過我們!」

  蕭崇寧朝著蕭墨使了一個眼色。

  蕭墨當即上前去,有兩個樞密院的人將胖子夾起來,朝著呂娘走去。

  呂娘眼中閃過嫌惡和恐懼,「蕭督主這是要幹什麼?」

  她聲音嬌媚,帶著恐懼地輕顫。

  蕭墨言簡意賅,「你們不是夫妻嗎?既然如此,當真當我們的面親一親也沒什麼吧?」

  蕭墨笑容十分明媚,可偏偏就是這樣明媚的笑容,讓呂娘臉上一個哆嗦。

  陰冷潮濕的牢房中她從未感受到恐懼,而唯獨此刻,恐懼幾乎將她蔓延全身!

  但凡她今天親了這個大胖子,她就再也做不成茯苓王妃了!

  她這些年守著京城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為了做皇后嗎?

  當年她被家族拋棄,扔給了茯苓王,茯苓王在她年幼時就將她安排在京城潛伏,這一切她都是為了能當上皇后!

  可今日親了這個人,她就當不成皇后了。

  若是不親,她就不可能逃出這個牢房!

  呂娘咬牙,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就是親一口這個胖子嗎?

  等出去後殺了這個人,還有誰知道她曾經親過他?

  這樣想著,呂娘主動靠近,就要去親吻胖子的唇。

  那胖子滿臉享受,溫軟的唇附在胖子的上面,胖子簡直覺得死而無憾了。

  牡丹裙下做鬼也風流。

  呂娘成了他的「妻子」已經不只十年了,這十年他不能娶妻,眼看著這樣美麗的娘子在眼前卻不能動。

  別提心裡多難受。

  他早就對呂娘抓心撓肝地想念。

  呂娘被那樣露骨的眼神盯著,心裡只暗罵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滿腦子都是讓人噁心的骯髒事!

  「督主,現在你可相信我是夫妻了?」

  呂娘正說著,瞧見一旁的蕭墨端著兩碗湯藥進來。

  呂娘瞬間眼露驚恐,「這是什麼?民婦都證明了自己的身份,督主為何還要殺我!」

  「誰說這是毒藥了?」

  蕭崇寧腕上戴著一串珍珠手串,跟他本人極其不符,這是他中午起床從蘇棠卿手腕上薅下來的。

  待在他手腕上有些緊,但蕭崇寧就是喜歡撥弄摩挲。

  呂娘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柔弱差點沒裝下去。

  「不是毒藥,那是什麼?」

  蕭崇寧唇角微勾,聲音冷漠冰涼,「春藥。」

  兩個字,讓呂娘渾身僵硬,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現在就殺了蕭崇寧這個閹賊!


  那些人到底是怎麼辦事的,一群權高位重的大臣,卻殺不死蕭崇寧一個人,讓蕭崇寧竟找到了她的住所!

  別提呂娘多想殺人了!

  呂娘心裡暗罵屬下沒用,那些都是她這些年培養出來的屬下。

  心裡盤算著茯苓王多久能來救自己,呂娘又在琢磨該怎麼度過此難。

  她太了解茯苓王了,茯苓王此人心有野心城府,然而骨子裡還是一個古板的人,她本就在京城多年,跟茯苓王沒什麼感情,那些側妃小妾賤人還在封地給他生下了兒子。

  蘇晗就是註定的大統。

  而她就必須要保住自己的清白,才能當上皇后。

  皇后是絕不能是一個失去了清白的女子的。

  就在呂娘心裡盤算的時候,外面有黑甲衛來報。

  「督主,陸家主死在天牢里了,現在寶繁陸家已經進宮稟明皇上,茯苓王也被一同傳喚進宮。」

  蕭崇寧再去瞧呂娘的臉色,呂娘的臉色已經開始蒼白了。

  呂娘從進入樞密院開始,臉上的表情向來都是露不出來破綻,整個人都是一個驚慌失措被誤會的無辜人。

  如今終於露出了破綻。

  蕭崇寧湊近呂娘,瞧著女子的嬌媚面容,「呂娘好好想一想,到底要不要說,你為了茯苓王辦了這麼多年事,他可曾許諾你什麼?你可知道,茯苓王還有一個相伴多年的側妃,也就是蘇晗的生母,兩人情比金堅,更是相互扶持走到了今天,你覺得,等他真的登基的那天,可能留下你?」

  呂娘抬起眼眸看著蕭崇寧,她想要開口詢問,卻不敢,因為這樣會暴露她的身份。

  只能用那雙無辜的眸子瞧著蕭崇寧。

  蕭崇寧無端想起蘇棠卿來,蘇棠卿這樣瞧著他,就不會讓他覺得討厭,眼前這個女人,卻讓人覺得噁心厭惡。

  蕭崇寧皺眉離她遠了一些。

  「身為茯苓王的人,應該沒有人沒聽說過程遠的名號。」

  聽到這個名字,呂娘的臉色瞬間變得僵硬。

  她攥緊拳頭,心裡對蕭崇寧的話已經信了七八分。

  是她太天真了,她自認為足夠了解茯苓王,卻未曾正視兩人的關係。

  她現在的處境,不就是當初的程遠嗎?

  她知道的太多,跟茯苓王也沒有感情,她的存在,就是茯苓王當年被拋棄籌謀的證據,她從來都不是生活在光下的人。

  蕭崇寧見說得差不多了,站起身離開,「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蘇棠卿讓人請了大夫來給羅伯看傷,羅伯整個人還處在十分驚惶的狀態,辦事還好,但只要一有人想要觸碰他,或者有人想要跟他說話,都會讓他感到恐懼甚至有強烈的反駁激動情緒。

  蘇棠卿只能全程陪著羅伯,直到羅伯睡去。

  蕭崇寧回來就瞧見這一幕,蘇棠卿將羅伯安置在客房中,自己親自在羅伯身旁照顧,像一個晚輩在盡孝一般。

  他瞬間就覺得有些吃味,他好像都沒被蘇棠卿那樣照顧過。

  心裡自然有些不舒服。

  蘇棠卿給羅伯擦臉上的汗,擦得自己出了汗,抬頭抹汗的時候,就瞧見蕭崇寧進來了。

  蕭崇寧脫下大氅披在一旁,朝著裡面才走兩步就被蘇棠卿制止。

  「你先別進來,羅伯現在還睡著,你的冷氣會渡到這頭來,容易讓他生病。」

  蕭崇寧在屋子中瞧了瞧,屋中點燃了三盤炭火,熱得他瞬間冒出了汗,她竟說他會帶進來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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