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聽到周正的這番話,表面上沒說什麼,但心裡卻是怒不可遏。
他心想自己的姑爺以前這麼幫這個傢伙,現在這白眼狼居然直接跟他撇清關係。
在這裡吃了閉門羹後,何忠便離開了安全總局。
在4樓的林志為透過窗戶看著遠去的何忠,不禁喃喃自語道:「我目前能幫的就只有這麼多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去悟了,希望你能想明白我這番話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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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忠踏上前往西遼省的火車後,腦子裡面不停的在回想著之前那個領導轉達的那些話。
因為對方一直強調讓自己有多遠走多遠,並且他還反覆提到了回家。
因為在何忠看來,對方如果完全想跟自己撇清關係,根本就不需要跟自己過多廢話,直接讓人趕自己走就好了。
但對方卻沒有這麼做,反而還留下了這一句不著邊際的話,讓自己有多遠走多遠,而這話的含義在他看來似乎是想讓自己趕緊跑。
至於回家,自己的家在哪,那不就是在97城,對方這是在勸自己趕緊跑回97城。
要知道何忠可不是什麼蠢人,相反他的心思縝密程度遠超超人,要不然也不會被婁振華予以重任,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己。
一想到這,何忠瞬間明白對方的用意。
很可能這個林志為目前有什麼困難或者限制,不能當面跟自己講,所以才通過這種隱晦的方式告訴自己,就是在通知自己趕緊的逃到97城去。
想清楚其中的關鍵點後,他明白很可能是方家人要準備動手了。
兩天後,何忠一路有驚無險的抵達了西遼省的陽申市。
此時的郝金龍已經從安東市的一把手調任到省里擔任副省長,算是恢復到他以前的那個程度。
當何忠經過一番打聽,順利找到郝家的住處後,第一時間準備前往拜訪。
不過他被機關大院的哨兵給攔住了去路,
「這位同志,請出示你的相關證件,這裡是機關大院,閒雜人等一律免入。」
面對對方這番盤問,何忠自然不可能有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不過他靈機一動,立馬示意那名哨兵借一步說話。
「同志,我是郝副省長的親屬,我會急事找他,麻煩你幫我代為通傳一下。」
言語之間何東直接塞了幾張糧票過去。
對方看到這一幕,不動聲色的收了下來,然後整個人說話的態度和語氣也是180度大轉變,
「好,沒問題,這位同志,你姑且在這裡先等一會,我去去就來。」
15分鐘後,一個婦女跟著那名哨兵來到了門崗處。
來人正是郝春蘭。
當她看到何忠後,第一時間找起了招呼,
「何忠,你怎麼來了?」
「大小姐,我這一次是特地來探望您的。」
郝春蘭自然明白何忠的來意並非如此、但是礙於現在外人在場,所以才說著這些不著邊際的話。
緊接著她轉身對著一旁的哨兵訴說著,
「這位同志,他真是我的親戚,現在可以跟我一起進去了吧?」
那名哨兵聞言,立馬點頭回應,
「可以,你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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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住處後,郝春蘭屏退了那些閒雜人等,並給何忠倒了一杯水,
「何忠,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先喝口水吧。」
何忠見狀,沒有客氣,第一時間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謝謝大小姐。」
郝春蘭聽到何忠的這番稱呼,面色一喜,
「何忠,我都老了,你再喊我大小姐有點不合適了。」
何忠搖了搖頭,
「不,大小姐,您在我心中一直都大小姐。」
郝春蘭也沒有在這個問題過多糾纏,而是直接話鋒一轉,
「對了,何忠,你不是一直都在97城,今天怎麼突然跑我這裡來了,是不是97城那邊出什麼事了?還是怎麼了?「
面對郝春蘭的這番詢問,何忠立馬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大小姐,我是奉了婁老爺的命令,特地來通知您和您的家人,讓你們不要再繼續待在國內了,趕緊前往97城避難吧。」
郝春蘭聽到何忠的這番話,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何忠,你的意思是方家人要準備對我們動手了吧。
反正根據我爹獲得的消息,我兒子衛國就是被他們整死的,這個仇我一定要保,就算拼了我這條命,我都要給衛國討回公道。」
聽到郝春蘭的這番回答,何忠頗感無語,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郝春蘭因為喪子之痛,整個人精神面貌似乎變得有點不太正常,總感覺自己說的那些話,對方並不是很上心,這就讓他很苦惱。
不過他知道整個郝家做主意的,並不是郝春蘭,而是他父親郝金龍,所以他決定等郝金龍來了再做打算。
於是便直接岔開了話題,不在這個問題上深究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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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後,到了晚上6點,郝金龍和金月姬夫婦搭乘專車回到了機關大院。
一進屋,郝金龍就看到客廳上坐著一個陌生男子。
不過等他近前查看的時候,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的,就是之前悅來客棧的掌柜。
於是,他第一時間和對方打起了招呼,
「呀,你不是何掌柜嗎?你怎麼突然來西遼了?」
面對郝金龍的這番詢問,何忠當即解釋起來,
「郝老爺,您終於回來了,是這樣的。我這次來是奉了婁老爺的命令,特地來這邊通知你們,目前方家已經準備出手了。
他們第1個要對付的就是你們,他讓我通知你們一家趕緊離開這裡,前往97城避難。」
聽到何忠的這番答覆,郝金龍整個人都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