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你這個消息來源確定可靠麼?方家真打算這麼快對付我們?」
面對郝金龍的這番話,何忠不敢有絲毫隱瞞,
「郝老爺,我說的都是真的,關於這件事兒千真萬確。」
聽到何忠的這番回答,郝金龍整個人的心情瞬間跌到了谷底,他原本就有想到方家要對自己一家出手了,但是他沒想到對方竟然來的這麼快。
「對了,何忠,我問你,咱們家衛國那件事到底是誰做的?你知道麼?
雖然我之前有托人去調查,但是奈何權限有限,並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內幕消息。」
何忠作為何雨柱的心腹,曾經悅來客棧的掌柜,甚至是整個何家情報系統的情報頭子,他當然知道這件事的內幕。
「郝老爺,衛國小少爺是被方家人害死的。」
郝金龍聽到是這麼一個真相,整個人怒不可遏,
「可惡,他們方家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敢這麼做。
唉,我可憐的外孫。「
還沒等郝金龍從嘆息中回過神,一旁的何忠再次插話道:「郝老爺,現在可不是悲傷的時候,衛國小少爺的死就是一個警告。
我們這個時候如果不加以防範,不做好應對的措施,那基本上猶如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所以關於這件事,郝老爺您一定得慎重。
郝金龍可能有點貪戀自己手頭的權力,他一臉為難的反問了何忠一句,
「何忠,難道這件事就沒有轉圜的餘地?我們並不想和方家為敵,我們只是想安安穩穩的渡過餘生,難道就這樣都不行。」
聽到郝金龍的這番話,何忠心裡咯噔了一下,他覺得這個郝金龍說話有點耐人尋味了。
不過他沒有細想,而是話鋒一轉,
「我的郝老爺,現在可不是猶豫的時候,您是我們家主的岳父,你覺得你身上沒有何家的標籤?
另外您覺得方家是那麼好說話的麼?他們如果想要對付您,僅僅潑個髒水就能迅速將你拿捏。」
郝金龍聽到何東的這番話,無比汗顏,因為他知道何東說的都是實話。
一想到這,郝金龍的臉色十分難看。
老實說,他現在十分猶豫,因為他好不容易官復原職,重新做到了副省長這個位置,讓他放棄現在手上的權力和地位。
跑去97城重新當一個平頭老百姓安度晚年,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煎熬,這也是他完全無法接受的。
如果這一次是何雨柱親自來勸自己,自己可能會有所動搖,但僅僅是何忠的話。
並不能讓他有所改觀或者改變態度,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他對於何衛國的死並不是特別在意。
因為何衛國做自己的大外孫,向來跟他都不是特別的親,也不是他一手養大的。
只有她女兒郝春蘭的小兒子郝愛國才是他的親孫子,也是他們老兩口一手帶大的,所以兩者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完全沒法比的。
在略微思索一番後,郝金龍當即表示,
「何忠,你這樣,你讓我先考慮考慮。
這幾天舟車勞頓你也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等我想清楚了再答覆你。」
何忠聞言,連連點頭,
「好的,郝姥爺,我知道了,到時候靜候您的佳音。」
等何忠離開後,郝金龍第一時間來到了客廳旁的一處房間內。
裡面正是自己的媳婦金月姬,目前她是省婦聯的婦女主任。
「月姬,怎麼樣,剛才何忠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面對郝金龍的這番詢問,金月姬肯定的點了點頭,
「嗯,金龍,我都聽到了,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郝金龍聽到金月姬的這番話,反問了一句,
「月姬,咱們夫妻幾十年,我什麼想法你還不明白嗎?」
金月姬聞言,瞳孔微縮,並長嘆了一口氣,
「金龍,我們夫妻幾十年,你的想法我很了解,我也很清楚,你呀就是不捨得手中的一點權力,你就是不捨得你現在這個位置。
你壓根就不想去97城,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郝金龍見自己的心思被猜中了,無奈的苦笑了一番,
「月姬,咱們不愧是幾十年的夫妻。
你說的很對,我確實沒有想過要回97城,我就想繼續在這裡紮根,繼續做我的副省長。」
金月姬見郝金龍承認了,再次長嘆了一口氣,
「金龍,你呀你,你就是當局者迷,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既然你和我是何雨柱的岳父岳母。
而方家跟何家是有仇,對方現在已經對衛國出手了,下一個肯定得輪到咱們。
而且他們方家想要對付你這個副省長,那還不簡單,隨便托點關係,給你潑點髒水,你的仕途之旅差不多就完了。」
聽到自己老伴的這番說辭,郝金龍並不否認,
「老伴,正因為如此,我現在才十分猶豫,我不想在回到從前,我也不想去海外,那裡雖然條件富足,但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目前唯一的念想,就是繼續待在現在這個崗位上發光發熱,干到退休為止。」
金月姬聽到郝金龍直言不諱地說出了自己內心想法,再次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金龍,老實說,就咱們目前這個情況,擺在我們面前只有三條路可以走。
第1條路,跟著那個何忠去97城,以後在97城養老;
這第2條就是按兵不動,繼續留在西遼省,該幹嘛幹嘛。
到時候,等方家主動找上門了,咱們再看人下菜;
至於第3條........我覺得你應該不會用。」
郝金龍見金月姬話說到一半不說了,立馬補充道:「月姬,其實不用你說,我都猜到你想說什麼,這第三條就是我們蜥蜴直接加入方家,投靠他們。
這樣一來。我想不僅可以保住咱們現在的職務,以後可能還有機會更進一步,另外,這樣一來,愛國以後在我們二老的庇護下,官途會更加的順暢。
不過,咱們要是這麼做,就真的站在了何家的對立面,在人家最危難的時候落井下石,成了那種背信棄義的小人。
所以呢,我感覺這個做法太過分了,還是算了,咱們就選第2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