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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雕工作室的二樓與一樓不一樣,沒有什麼玉器藝術作品的展示,只有七八台玉雕機。
林暮他們一行人上去的時候,曹湛就坐在最外面一台,他身邊站著一男一女,女的正低頭看他手裡的活計。
「這邊要不要再薄一點?」玉雕界中女師傅非常少,這還是林暮見到的第一個,對方說完話又抬起腦袋,看到他們有些意外,問,「你們找誰?」
曹湛手裡拿著籽料,玉雕機還開著,鑽頭髮出嘈雜的聲響,上面一滴一滴落下清水,掉在雕刻面上。
蔣天河顯然記住了剛才方大師說的話,抖著手指了指機子:「你、你先關了……」
曹湛莫名其妙的,但他腦子顯然不怎麼好,還是乖乖聽話地關了機子,很是激動地介紹道:「宋師姐,他們是我的好朋友!」
宋九玲打量了一圈眾人,似是恍然大悟一般,指尖一個個點過,甚至還報出了名字:「蔣天河,林暮,陸戎……還有美美?」
幾個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顯然不是太明白為什麼方大師的工作室里幾乎都認識他們,宋九玲卻是半點不陌生,她熱情地打完招呼,終於說出了原委:「迷茫天天都要提你們幾個人八百多遍,神交已久,神交已久啊!」
既然朋友來了,曹湛也不可能繼續幹活了,他的師兄師姐們看上去都要比林暮蔣天河大一些,宋九玲負責招待人,殷勤地泡茶遞零嘴,囑咐他們多吃點。
在別人地盤肯定沒辦法多放肆,但曹湛這個沒腦也沒心的完全不覺得,他與宋九玲看上去關係非常好,連帶著其他師兄弟對他也很照顧。
「師姐今年的作品都上拍賣行了。」曹湛掰著指頭開始算數字,「後面……7個零!」
蔣天河湊著他耳邊低聲道:「你不得獎了麼……互相之間沒競爭關係?」
曹湛眨了眨眼,他懂是懂「競爭」的意思,但腦迴路一時又繞不過彎來:「沒啊,大家都是為了藝術獻身!」
林暮嘴裡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他擦了擦嘴,說:「你什麼時候學會這麼高大上的話了?」
曹湛老實道:「師父一直說的。」他就是依樣畫葫蘆。
蔣天河捂了捂臉,他發現不能和曹湛打啞謎,人家腦子不夠用,只能大白話,直接問道:「我們就想知道,你在這兒有沒有受欺負?」
曹湛瞪大了眼睛,跟受了冤枉似的,大聲反駁道:「當然不可能!師兄師姐們對我可好了!完全不會欺負我!」
「……」陸戎,「你小點聲。」
曹湛愣了愣,他小聲地「哦」了下,故意壓著嗓子對他們幾個又重複了一遍,「師父他們可好了,完全沒有欺負我,還一直主動教我,大家都是好人!」
眾人臉上的表情複雜不一,也就曹湛和陳美花大概是共用一隻腦子,看啥都很簡單。
曹湛說這麼大聲,宋九玲當然全聽見了,她一點沒生氣的意思,饒有興趣地盯著幾個人的臉,感慨道:「你們是真的感情很好啊。」
林暮與陸戎交換了一個眼神,林暮笑道:「迷茫和別人不太一樣,我們總是更擔心他一點。」
宋九玲很理解,她點了點頭,突然又說起別的來:「話說蘇工裡頭,像我這樣的女雕師其實非常少,你們應該知道吧?」
除了工藝美院的玉雕專業這類科班生外,蘇工圈裡還有到了一定年紀,因為家裡貧困等原因,被父母直接送來大師門下當學徒的一部分「非科班」生,雖然玉雕這一塊沒有明文規定傳男不傳女,但會收女學徒的師父仍舊占了少數。
「手不夠穩」「擋腕力氣小」「鄉下的女娃學不久到了年紀就要回去結婚生娃」都是玉雕師父不收女徒弟的理由。
「師父這兒有條戒訓。」宋九玲摘下腰間的一塊玉牌,遞給眾人看,上頭只刻了八個字,「悲歡相通,美醜共賞。」
宋九玲收起了玉佩,她狡黠一笑,溫柔道,「既然悲歡相通,那麼迷茫與我們,就沒什麼不同。」
在這麼高大上的玉雕工作室吃零嘴可不是一件多輕鬆的事情,特別是曹湛還要幹活,他該是把勤能補拙發揮到了極致,師父今天布置的作業,絕不留到明天,就算有小夥伴在也一心一意雕玉,絕不受外界影響。
方大師中途還上來了一次,檢查了幾個人今天手裡的活計,曹湛雕的是一朵小荷,與師父肆意張揚的風格不同,他的荷花模樣含苞待放,嬌羞帶怯,方大師用刷子沾了水,掃乾淨雕刻面上的玉屑碎粉,帶著老花鏡仔細看了一圈,他喊了聲「迷茫。」
曹湛便湊過去,仔細聽他說什麼。
方大師:「銜接處的線條要平滑,根莖要雕清楚了,不能模糊。」
他像是怕曹湛聽不懂,又拿了細毛筆來,補了幾筆後,重新遞給曹湛:「跟著畫的雕。」
曹湛答應了一聲,又要開機子,方大師按住了他的手:「明天再做吧,你朋友等著呢,該去玩了。」
他說完,叫來了宋九玲把玉都收起來,師姐還順便收了零食茶點,非常利索的開始趕客。
林暮他們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理由,畢竟迷茫在這兒看得出來待的非常高興,師父器重,師姐師兄們也很照顧他,大家擔心的事情一樣都沒發生,蔣天河前面還氣勢洶洶地準備來找茬,後頭哪還記得找茬呀,光對著人家工作室吹彩虹屁了。
「你們下次不要來了。」曹湛表情很嚴肅,他認真道,「我要好好雕玉,你們來了我就不專心了。」
「……」林暮還真沒想到有一天會被迷茫嫌棄,內心頗有些老父親似的酸楚,「那有什麼事你記得聯繫我們。」
曹湛點頭:「我知道的。」
蔣天河又問他:「校慶你回去得上台演講吧?稿子背了嗎?」
說到這個,曹湛才突然想起來,他拿出手機來給其他人看:「小鷺鳥也要回來了你們知道嗎?」
林暮歪過頭,這事兒他還真不知道,孫海也沒跟他講。
陸戎:「他回來參加校慶?」
曹湛搖了搖頭:「不是的,回來拿狗。」
「拿狗?」林暮沒明白,「拿什麼狗?」
曹湛高興道:「狗啊,導盲犬!小鷺鳥申請到導盲犬了!」
許一鷺從高中就開始申請導盲犬的事情,周圍的人都有所耳聞,他當時也只是提了一句,說如果申請到就不出國讀書了,結果高考完後卻沒了下文。
原本以為這事兒可能要拖個幾年,沒想到,今年這申請突然就莫名其妙下來了。
導盲犬的申請標準非常嚴格,名額也有限,許一鷺的父母考慮再三,最後決定回國,讓兒子接受導盲犬的幫助。
「狗要從大連運過來呢。」許一鷺現在人還在國外,幾個好朋友只能網絡一線牽,相聚都是緣。
林暮在這頭抱怨:「你也不提前說一聲。」
許一鷺:「我這也不確定啊,事情沒徹底落實都不好說的。」
蔣天河算了下時間,樂道:「那你這次能和孫海一塊兒回來了?」
孫海要回來的消息倒是大半月前就在群里吼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他這人成績一般,本以為出國後能放飛自我,結果發現讀書這回事到哪兒都一樣,學渣就是學渣,怎樣都得吃苦。
許一鷺笑了起來,說:「還有安少爺呢。」他喊了一聲林暮,林暮答應了一句。
「林朝日本的比賽安錦城去了現場。」
農心杯最近的確在日本東京舉行,林暮也有關注媒體報導,林朝這次循環賽的成績非常好,已經進入了淘汰環,除了她以外,世界級的女棋手還有韓國的崔精,和上海的韓芮。
「安錦城這是休學了?」林暮忍不住酸道,「他們這是準備比完一塊兒回來?」
許一鷺雖然是個看不見的,但在吃瓜精神上面真是從高中開始就努力舞在前線的第一站哥:「林朝居然沒和你說?」他有些得意洋洋,「他們連房間都訂在一塊兒了,安錦城現在是整個中國圍棋隊的後援團團長,媒體那邊都被打了招呼,要是林朝這次再得了頭銜,這青梅竹馬的世紀之戀就坐實啦!」
林暮聽前面還算能冷靜,等聽到「房間都訂一塊兒」時眉頭就皺了起來,最後輪到「青梅竹馬」「世紀之戀」這幾個字時,只覺一股熱流衝上腦門,青筋都差點爆開。
陸戎想安撫的時候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只聽林暮壓著火氣,冷冷道:「誰和他青梅竹馬了?高中才認識的人,還不是一個班的,青梅竹馬造什麼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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