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近幾日邑順城誰最火爆,那就非天香坊的掌柜樊翼莫屬。
他經營的粉坊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種神秘的香水,深受權貴家庭的夫人千金追捧。
這種香水香味濃厚,灑一點在身上久久不散,小小一瓶就要一貫錢。
雖然時值天災亂世,但卻擋不住商賈權貴家眷豪擲千金。
這些天樊翼的天香坊快被擠爆了,他打造的『百花露』供不應求。
「哎喲,安老闆,貴客,請,快請。」眼看這位爺來了,樊翼笑的合不攏嘴。
他迎安羽辰進門,又是看座又是奉茶,熱情至極。
「樊掌柜,生意不錯啊。」安羽辰笑著說。
「都是托安老闆的福,我這幾日生意火爆,都是您給的百花露的配方。」樊翼哈哈笑著:「以後有類似的東西,安老闆可一定得先想起我。」
「那是,這不,今天我就是給樊老闆送好東西來了。」安羽辰笑了。
「安老闆又有好東西?」樊翼翼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問。
「樊老闆名下經營著一家布莊?」安羽辰問。
「是有這麼一家布莊,但城中柳家的雲錦名聲實在太響,所以生意不怎麼樣。」
「這不,現在正和柳家談著轉讓事宜呢。」樊翼嘆了一口氣。
是的,他名下的天香布坊經營不善,競爭不過老對頭柳家,現在已經打算轉讓了。
歸根結底是染布工藝水準和布料不行,被人收了也在所難免。
「這可是樊老闆的心血啊,這麼拱手送人甘心?」
安羽辰從衣袖裡取出一塊布料:「我有一物,可助樊老闆的布坊起死回生。」
一小塊紫色布料,形似蠶絲,柔若錦緞。
「這,這……」樊翼蹭的一聲站了起來,伸手將那塊布料抓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著,露出震驚的神色。
「樊老闆感覺如何?」
「針腳細密,入手質地柔軟,如絲質般順滑,而且還是上等色丁香紫,比起柳氏的雲錦勝了不止一籌。」
樊翼語氣都顫抖了:「兄弟,這東西,你哪弄來的?」
「自然是我做出來的。」安羽辰笑著:「織布工藝,染布技術我都有。」
「而且我還能改良樊掌柜布坊的織布車,原先半月織一匹布,改良以後熟練女工三到五天就能一匹。」安羽辰伸出三根手指:「產量翻三倍甚至更多。」
「兄弟,我要所有的工藝技術,你要多少銀子,我都出。」樊老闆一把抓住安羽辰的手,呼吸急促。
有這東西,他布坊馬上能起死回生,而且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柳氏虐的體無完膚。
畢竟安羽辰用現代工藝整出來的布料和染色技術,不是大梁這個時代落後的水平能製造的出來的。
「樊老闆覺的這東西值多少錢?」安羽辰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
「白銀,五千兩。」樊老闆咬咬牙,伸出一個巴掌。
這是他能給出最大的數了,畢竟他經營著布坊,粉坊,茶莊和餐館等產業,每日需要的流水巨大,這是他能給出最大的數。
安羽辰搖搖頭:「五千少了。」
「那兄弟你給我點時間,我變賣一些家產,湊出八千兩來。」樊老闆咬咬牙:「這是我能給出的最多的數了。」
「樊老闆是生意人,這布的產量,工藝,技術,可不僅僅值這八千兩。」安羽辰放下手中的杯子。
「邑順城能吃下這樁生意的人不多,你找了別人未必開得出我的價碼。」樊翼冷靜了下來。
「樊老闆誤會了,我並不是要坐地起價。」安羽辰微微一笑:「布料技術我分文不取。」
「你有什麼條件?」樊翼眯起了眼睛,他是一個商人。
他並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
安羽辰分文不取,一定有其他的要求。
「以後這種布料每賣出去一匹,我要抽三成利潤。」安雨辰伸出了三根手指。
「這不可能。」樊翼直接搖頭:「安老闆,我雖然名下生意諸多,但並不是所有的生意我都能做得了主的。」
「我知道。」安羽辰點頭:「樊老闆上面自然有人,畢竟玲瓏堂商號的印標,不是誰都能用的。」
「樊老闆不妨請示一下,看看上面人的意思,我恭候佳音。」
樊翼臉色微微的一變,這小子知道的太多了。
玲瓏堂,大梁第一商號,財力雄厚,產業諸多,分號勢力涉及十九國,算得上是一艘商業巨孽。
而他樊翼不過是一個小小分號的負責人,這種大事,當然要向程州分部請示了。
安羽辰起身告辭,樊翼也不敢耽擱,連忙放出飛鴿,請示程州分部。
離開天香坊的時候,安羽辰買了很多胭脂水粉,到了隔壁為蕭輕媚換上一件絲綢羅衣,而且還為妹妹心怡買了很多東西。
「夫君…太浪費了。」抱著一大堆的東西,蕭輕媚有些惴惴不安。
即使是以前她的家境不錯,也僅僅是不錯而已,從來不敢這麼揮霍無度。
「喜歡嗎?」安羽辰笑著問。
蕭輕媚點頭:「但你大業未成,需要錢的地方太多了。」
「沒事,錢是賺來的,我負責賺錢養家,你只負責貌美如花就行。」安羽辰微微一笑。
穿越到這世道,憑著他超前的學識,賺錢跟喝水一樣簡單。
但他可不想一板一眼的做生意,那樣來錢太慢,出讓技術收專利費照樣能讓他賺的盆滿缽滿,當下亂世將至,發展實力才是王道。
只是眼下他手裡缺人,大傻實力不錯,但空有一身蠻力,接下來得招募些江湖好手。
就在這時候,街道一側圍了一群人,對著一個人指指點點。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一身哀衣跪在地上,他身邊擺了十餘具屍體,屍體皆被白布蓋上。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這不是威遠鏢局的東家關鴻嗎?這是怎麼了?」
「出這麼大事你都不知道?威遠鏢局接了一單大鏢,運至北據關,豈料被流寇盯上,勾結了蠻人,關外被劫了。」
「啊,這時候還敢接關外的單?」
「誰說不是啊,鏢師幾乎全部戰死,還失了鏢銀,關鏢頭變賣了整個威遠鏢局才勉強賠上,這不連戰死鏢師的撫恤金和安葬費都拿不出來了,在這裡賣身求葬呢。」
「關鏢頭大義,但我感覺他這趟鏢是被人做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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