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嚇的瑟瑟發抖,本來以為他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但是他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被查出來了。
「你叫劉河?」安羽辰問。
「是,東家,小人是叫劉河。」劉河驚慌的點頭。
「家是哪裡的?」安羽辰又問。
「回東家,小人家是北據關內芒縣的,關破以後帶著一家逃亡到這裡。」劉河顫聲道:「東家饒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一路上,也很辛苦吧?」安羽辰嘆了一口氣。
「幾次死裡逃生,啃樹皮,吃草根,甚至是觀音土才活著到邑順城來的。」劉河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東家饒命。」
「十兩銀子,就能買你一家四口的命,可以的。」安羽辰不怒反笑:「你一家四口在這裡,性命衣食皆無憂。」
「而且有地方住,有人教你孩子讀書識字,放著大好生活不過,卻一心找死,既然這樣,那今天開始,你一家四口就離開青石莊吧。」
「東家,我求你別趕我走,東家你要趕我們走了,我們一家肯定得餓死。」女人哭喊著爬了上來。
她拼命的抽著劉河的耳光:「你為什麼戒不了賭?為什麼?你害死我們一家四口了你知道嗎?」
「凡事,總得有規矩的,來人, 斷了劉河四肢,丟出莊去。」安羽辰臉色發寒。
他緩緩起身:「我不殺老弱女人,但不代表我仁慈,以後敢再有背叛者出現,直接活埋。」
安羽辰拂袖離開,身後則是響起一陣哭天搶地的聲音。
劉河被打斷四肢,一家四口趕出了青石村。
雖然安羽辰沒有明著殺他們,但如今這世道,青石山就是一處世外桃源般的庇護所。
若一旦被趕出去,那等待他們的只能是死。
經此事以後,其他人再也不敢動歪心思了。
安羽辰處理完這事,看見孟言兮和蕭輕媚手拉著手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
女人的友誼來的如此之快?兩人應該是情敵才對啊,怎麼一眨眼就成好姐妹了?
「妹妹,天色晚了,我該回去了。」孟言兮挽著她:「我不在夫君身邊,以後他的生活起居就勞你多費心了。」
「姐姐放心,都是應該的。」蕭輕媚拉著她的手,滿是不舍。
「我有空再過來。」孟言兮淺笑,然後看向安羽辰:「你這裡有一個天生神力的武學奇才,你怕是不知道吧?」
「誰?」安羽辰一愣。
「大傻。」蕭輕媚指了指拎著棍子的大傻:「我剛才看到他力氣極大,以內力探查他的經絡。」
「發現他的奇經八脈異於常人,此種人,當天生三境高手。」
「大傻是三境?」安羽辰都有些懵了。
要知道關鴻習武多年,也不過是四境。
孟言兮經大宗師指點習武,才年紀輕輕達到三境。
但這小子就是一個心智不全的傻大個,怎麼就是三境武師了?
「是,只是他不懂運用,真氣於氣海丹田之中不能收發自如。」
「可授他武學,他擅長用棍,與槍法相似,用不了多久就有成效。」孟言兮點頭。
「大傻,快拜師。」安羽辰大喜。
這樣的話他身邊豈不是又多了一個高手?
「我抽空過來,授他武學。」孟言兮只丟下了一句話,然後便離開了這裡。
柳家最大的商號前,一片狼藉。
榮華商號是柳家傾力打造的一處綜合商號,這個地方絲綢錦緞,香水茶葉應有盡有,類似於一個商業綜合體。
平時的客流量和人氣也是最旺的,柳氏父女確實是有經商的天才,但這一次這對父女是真的栽了。
打造的金裝香水,半買半送給一些貴夫人,打算由此打開高端銷路市場。
從而打壓樊翼,如果父女倆成功,那以後邑順城商業當由她二人壟斷。
然而他們做夢也想不到,被安羽辰陰了一把。
不僅他們的壟斷夢碎,就連以前的口碑和底蘊也搭進去了七七八八。
今天更是有憤怒者,直接將他們的店給砸的七零八落的,更放出狠話,如果明天不給他們一個滿意的解決方案,讓他們柳家從此消失在邑順城。
「張公子,去求了嗎?他有沒有意願要幫我們?」柳士元的嗓子有些沙啞,他是真的沒辦法了,只得拼命的催自己的女兒去求張翰林。
「父親,我已經去了,但張公子閉門不見。」柳春瑩也是一臉的無奈。
「你去再想想辦法,他,他對你是有意思的,我不管你施展任何手段,都要讓他幫我們這一把。」
柳士元顫聲道:「我們柳家辛苦了幾十年的基業,不能就這麼毀在我手裡了。」
「父親……」柳春瑩十分為難,如果張翰林願意,她直接上對方的床都沒問題。
但現在的問題是她在張翰林的眼裡根本不算什麼,她就算是使出渾身解數也沒有用。
「怎麼,你覺的為難嗎?我告訴你,我們是商賈,是社會上地位最低的人,我只有靠你才能擺脫這樣的身份了,我養了你二十年了,你連這點付出都不肯嗎?」柳士元怒了。
他覺的自己的女兒是忘恩負義的。
「父親,難道你真的不明白嗎?在張翰林的眼裡,我甚至連一個玩物都算不上。」
柳春瑩幾近崩潰:「他看上的只是柳家賺錢的能力而已。」
「哪怕是我心甘情願躺在他的床上,他也不會出來幫我們的,更何況這次的危機是信任危機,他根本解決不了。」
「那怎麼辦?我數十年的心血……難道就這樣毀了?嗚嗚,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柳士元癱軟坐倒在地,然後發出一陣絕望的嚎叫聲。
「如今,我只能求安羽辰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了。」柳春瑩咬牙,雖然要她向安羽辰低頭,甚至是主動爬到對方床上去,她有所不甘。
但眼下她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好好,只要能助我們度過這次危機,怎麼樣都好。」柳士元一骨碌爬起來,顫聲道:「春瑩,柳家能不能度過這一關,就要看你的了,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柳春瑩怔怔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她突然感覺到有些心寒。
為了保住他現在的財富和地位,自己的女兒就能像是禮物一樣拱手送人嗎?
但她沒說什麼,只是輕輕的點點頭,然後掩面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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