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上次兩人見面的那家酒樓的包廂,柳春瑩細心的打扮了一番。
而且衣著大膽豪放,甚至酥胸都袒露在外面,任何男人看到,魂都會被勾走一半。
室內的薰香也被她放入了能催人情慾的藥物,只要安羽辰來,她自信一定能拿下對方。
忐忑不安中,安羽辰終於到了。
「你來了。」柳春瑩連忙站起來,雙手向安羽辰的手臂上挽去。
安羽辰退了一步,柳春瑩撲了個空,她一個踉蹌,險些直接趴在地上。
柳春瑩站直了身子,她咬著牙,險些沒讓自己哭出來。
她向來看不上的安羽辰,如今卻高高在上,而她委身相求,對方卻如避毒蛇猛獸。
「別跟我來這一套,說說你的要求吧。」安羽辰說:「虛情假意就算了,畢竟是裝出來的,不真實。」
柳春瑩直直的盯著安羽辰,然後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雙手一勾。
裹在她身上的那件衣服驟然滑落,她一絲不掛的軀體,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安羽辰的眼前。
安羽辰坐下來,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然後倒了一杯酒,他雙眼中毫無波瀾。
柳春瑩光著的身體開始有些顫抖了起來。
她有些不自信了,安羽辰……居然對她的裸體無動於衷?
他……還是不是男人?他難道有問題嗎?或者說他對女人不感興趣?
「別多想,我是個正常男人,我也對女人感興趣,我只是對你不感興趣罷了,哪怕你脫光了衣服站在我眼前,我也沒興趣。」
安羽辰的一句話,差點讓柳春瑩破防。
「幫我渡過難關,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你隨叫隨到。」柳春瑩咬著嘴唇。
「就這?」安羽辰瞥了她一眼,然後冷笑:「你這件衣服是特製的吧?嗯,挺有情趣,只要用手一勾,整件衣服就滑落了。」
「你以前沒少用這個手段,取悅張翰林吧?被他蹭過無數次的身體,我看著都嫌髒。」
「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穿上衣服好好說話,不會光著屁股在這裡自取其辱。」
柳春瑩愣住了,安羽辰的話對她來說……簡直要用惡毒來形容了。
一個女人委屈求全脫光了衣服站在一個男人的跟前,她最引以為傲的身體,被別人視為垃圾。
「你到底要什麼?」柳春瑩眼淚滑了下來,她用衣服裹住自己的身體,帶著哭腔:「柳家現在已經被你逼到絕路上了。」
「用了香水的人,身體出現紅疹,灼傷感,十分嚴重。」
「我們有一千匹布,是要交到京城商號去的,如果不按期交上,我們勢必會得罪朝中權貴。」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們柳家?」
「我想知道,我父親是怎麼死的。」安羽辰淡淡的說:「他和我母親,在去程州途中馬車失控翻入山崖,我不相信事出無因。」
「而且我也相信,這件事情絕對與你們父女有關係。」
柳春瑩咬緊嘴唇,一句話也不說。
「你可想清楚了,你的那位父親,只是把你當成工具。」安羽辰冷笑道:「他的發家,是奪取了你外公家的財產才有的本錢。」
「而在他將你母親一家榨乾以後,就毫不留情的拋棄了他們一家,嚴格來說,他是你的殺母仇人。」
「如果這次我不幫你,你覺的你會面臨什麼樣的命運?」
安羽辰站起來,走到了她身邊捏住她的下巴:「她會讓你出賣色相,直到擺平這件事情而已。」
「不管是花花公子,又或者是行將就木卻色心不改的老頭,喜歡虐女人找快感的變態,只要是能幫到他的權貴,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把你送過去。」
「到時候,你就會從一個千金小姐,變成一個人盡可夫的棄婦,你甘心嗎?」
柳春瑩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她相信自己的父親,只會有過之而不及,她,不過是一個工具罷了。
「你我本來是有婚約的,但父親嫌棄你安家家道中落,但又不想表面悔婚。」
柳春瑩咬咬牙:「所以在你父母去程州的時候,給他們的馬做了手腳,導致失足落下懸崖。」
「好,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啊。」
安羽辰輕輕的撫掌,他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父女,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真的是不擇手段啊。」
「安羽辰,當時的事情我並不知情,而且正如你所說,這些年我在柳士元的眼裡,不過就是一個隨時可棄的棋子,是他拉攏權貴的工具。」
柳春瑩眼淚落下:「我甚至都不如一個青樓女子。」
「我可以幫你一把,助你度過這次危機,而且也可以助你執掌柳氏,從此以後不再受他的控制。」
安羽辰雙眸泛出一絲寒意:「但是,能不能抓住這次機會,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你想讓我如何表現?」柳春瑩抬起頭,她咬牙道:「只要能讓我擺脫他的控制,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如果你的心不狠,你將永遠都站不穩。」安羽辰笑了:「我相信我父母被害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但這是你父親一手促成的,所以,我想讓他死。」
「你要讓我……弒父?」柳春瑩聲音都顫抖了。
她不是害怕,也不是不敢,而是激動。
而且這個想法很早以前就萌生在她內心了。
這些年她被柳士元當成一件工具,逼著她爬各種權貴的床。
從邑順城,甚至是程州。
她並不甘心永遠活在柳士元的操控之下,她也清楚柳士元對她根本沒有任何父女感情。
在這個世界上對柳士元最重的要就是他的地位和榮華富貴,他痴迷於權利。
當安羽辰提起這個的時候,她甚至有些興奮。
「怎麼,不行嗎?你要清楚,他可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女兒。」安羽辰笑著說:「而且他不在了,柳家能被你徹底掌控,一舉兩得,不正好嗎?」
柳春瑩陷入了深思之中,她的雙眼,泛起了一絲可怕的光芒來。
柳家,柳士元喜上眉梢。
「安羽辰真的答應幫忙了?那太好了,我們柳家,總算是度過了這次危機了。」柳士元舉杯:「春瑩,這次多虧了你了,這杯酒我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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