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三哥,那安羽辰……」
「今天算他運氣好,這是我們的第一次交鋒,我們雖然吃敗,但他也沒占到什麼便宜。」景王冷冷的說:「他一個在朝中毫無根基的外臣,也想跟我們斗?哼,簡直就是做夢。」
就在這時候,一名小太監匆忙趕來:「景王,不好了,天德賭坊那邊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景王一愣。
「有個女的來砸場子,許以重金,以天德賭坊經營權為注。」小太監低聲說:「賭坊大當家的一時不察……」
「賭坊的經營權沒了?」景王的聲音陡然抬高,但隨即他意識到這是在宮中,他一把揪住小太監:「結局如何?」
「如殿下所說,經營權……沒了。」小太監聲音苦澀:「而對方似乎也有來頭。」
景王不再理會小太監,一把推開了他,氣急敗壞的出宮去了。
景王在京城產業很多,天德賭坊就是其中之一。
這個地方可是一個吸金窟,而且賭坊裡面不僅僅是賺錢,還是他一處情報收集處。
如果真的被有心人砸了場子,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天德賭坊,孔思煙赤著一條手臂,一如在邑順城時大殺四方。
賭坊圍著里三層外三層的賭徒,所有的賭徒都兩眼放光,被眼前的這個女人折服。
畢竟眼前的女人漂亮的不像話,一雙狐媚的眼睛勾的所有男人魂都飛了。
更重要的是她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那股風塵氣息,讓所有的男人幾乎到了瘋狂的地步。
然而坐在孔思煙對面的賭場掌柜吳封臉色卻難看至極。
因為剛才的一場豪賭,他已經把賭場的經營權給輸了進去。
天德賭坊,是京城第一大賭坊,裝飾極盡奢華。
但這賭坊卻不是他吳封的,他背後站著的那位大人物為他掃平一切障礙,這才讓他能在京城混的風生水起。
可是賭場幕後,卻是一個極其嚴密的組織,這個組織效忠於當今景王,收集情報,甚至豢養殺手,掃平擋在景王跟前的一切障礙。
剛才和這個女人賭的興起,他腦門子一熱,就同意了對方以賭坊經營權為注,豪賭了一場。
然而他這個縱橫賭界十餘年,未逢敵手的頂級賭徒這一次卻失算了。
他輸了,最簡單的點數大小,他居然輸的徹底。
「吳掌柜,願賭服輸,天德賭坊以後是我的了。」孔思煙笑的花枝亂顫,一雙桃花眼盡顯妖媚。
然而在她笑靨如花的雙眼注視下,吳掌柜卻如坐針氈。
天德賭坊在一眾只進不出的賭坊中算是好的,不會讓你一直輸,因為其存在的目的就是效忠於景王,賭坊只是一個幌子。
所以在京城之中向來聲譽不錯,可是如今眾目睽睽之下,他居然輸了,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聽了孔思煙的話,他深吸了一口氣,冷笑道:「今天倒是我走眼了,姑娘好千術啊。」
「我是賭術,不是千術。」孔思煙糾正了一下他,笑盈盈的看向他。
「姑娘,你可知道這賭坊幕後的老闆是誰?」吳封沉著一張臉。
「知道,當今天皇三子,景王殿下。」
孔思煙的回答讓吳封瞳孔一縮,對方知道景王,但卻還來砸場子,其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她就是衝著景王來的。
敢來砸景王場子的,要麼就是同為皇室同宗,比如,太子殿下。
「景王殿下,也應該守規矩的。」孔思煙悠悠的說:「我今天代表我老闆過來的,賭約已下,你輸了,所以天德賭坊以後要換主人了。」
「你老闆是誰?」吳封眯著眼睛問。
「這你管不著,我只要賭坊經營權。」孔思煙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就在這時候,兩排身穿勁裝的打手魚貫而入,緊接著一名身穿錦袍的男人在一眾打手的擁簇下走了進來。
他不是別人,正是景王,他在室內站定,掃視了一周,冷冷的說:「清場。」
穿著打手服裝的皆是景王府的府兵,景王一聲令下,所有人都開始驅趕,片刻以後偌大的賭場便被清的乾乾淨淨了。
「景王殿下。」吳封連忙起身,惶恐的躬著身子。
「你輸了?」景王冷冷的盯著吳封。
「屬下……輸了。」吳封腦門上的冷汗瞬間淌了下來。
景王突然從一名府兵手中抽出一把劍,對著吳封的右手斬了過去。
噗,吳封的一條手臂頓時沖天而起,重重的落在地上,他踉蹌跪倒在地上,一張臉慘白無比。
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淌了下來,他卻咬緊牙關,一言不發,內心都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景王只斬了他一條手臂,並沒有當場要了他的命,那說明他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一條手臂換了他一條命,怎麼算都是值得的。
「既然我管不住你這雙手,那我就幫你一把,以後就沒有顧慮了,能全心全意為我做事。」景王冷冷的說。
他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謝景王殿下不殺之恩,謝景王殿下。」
景王不再看他,然後抬眼看向了孔思煙:「你是誰?」
「小女子孔思煙。」孔思煙輕輕的一頷首。
「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景王又問。
「天德坊,景王的地盤。」孔思煙點頭。
「既然你知道這是我的地盤,還敢來我這裡砸場子,孔思煙,有你的。」景王冷哼一聲:「說吧,你想幹什麼?」
「方才民女與掌柜對賭,已經贏得了天德坊的經營權,所以我只要天德賭坊。」孔思煙淺淺一笑。
「哈哈。」景王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十分好笑的話話一般:「你還真是天真可愛啊。」
「天德坊是我的,你有本事,就從我手中把天德坊拿走。」
「咦,景王殿下你這是輸不起啊。」隨著一個聲音傳來,安羽辰帶著一幫人走了進來。
孔思煙對著安羽辰一福,然後站在了安羽辰的身後。
「是你?」景王十分震怒的看向安羽辰,他是怎麼也沒有料到,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安羽辰。
「是我。」安羽辰一點頭:「我手下的人擅長賭技,所以就來天德坊玩玩,可是我沒有想到景王殿下貴為皇子,居然輸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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