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啊,臣也只是按照您的要求去輔佐齊王,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想法了。」安羽辰這才露出一絲惶恐。
他做出的表情就是,拼命的在想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這才惹得這位皇帝陛下不高興了?
「你……」梁帝指著安羽辰,最後怒氣沖沖的拿出一個鎮紙石砸了過去:「勞資砸死你。」
裝,裝的太像了,你看那雙無辜的表情?
梁帝當皇帝也十幾年了,說真的,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這種厚顏無恥之徒。
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但是他偏還在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
安羽辰沒有躲,事實上他也不敢躲,畢竟眼前的這位陛下可是掌控著生殺大權的。
只是看著飛過來的鎮紙石,他眼疾手快,伸手將其接在手中,然後高呼萬歲:「謝陛下賞賜。」
梁帝給氣的一口氣堵在胸口,看著這傢伙的樣子,他真是感覺到又好氣又好笑。
「滾起來說話。」梁帝坐在龍椅上。
雖然有些余怒未消,但怒氣卻已經消了大半了。
畢竟眼前的這個小子除了難以教化之外,智商還是在線的。
自己的那些兒子,如果有他聰明,自己也不會天天為了諸皇子的事情糾纏不清了。
「謝陛下。」安羽辰笑嘻嘻的站了起來。
「景王傷勢如何了?」梁帝問。
「回陛下,景王殿下的傷勢無礙,他現在正在家中養傷。」安羽辰如實回答。
「你得慶幸,景王這次沒事,否則,朕絕對要摘掉你的腦袋。」梁帝冷哼一聲道。
「臣做什麼事情都瞞不過陛下。」安羽辰苦笑一聲。
梁帝雖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但是對於自己的行徑,也猜出來了大差不差的。
也幸好自己臨危關頭覺的不對,所以救了景王一命,改變了計劃。
否則,自己現在怕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唉,帝王啊,都是搬弄權術的高手啊。
自己覺的自己算是聰明人了,但是在這位帝王的跟前,還是差點意思。
「你記著,朕不蠢也不傻,既然把你安放在齊王的身邊,那就有我的道理。」
梁帝厲聲道:「你的一舉一動,都盡在朕的掌控之中。」
「朕允許你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但絕對不允許你以朕的兒子命去博弈,明白嗎?」
「臣明白,臣也不敢。」安羽辰連連躬身,他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好傢夥,幸虧最後的關頭反應了過來,沒鬧出人命。
看來撿舉太子的計劃果然行不通,以後只得寄希望於太子自己身上了,讓太子自己作死去謀反才行。
畢竟這位陛下的兒子,別人是碰不得的。
「齊王最近勢力大漲,他推薦上的這些人,都是在朝中任重職。」
梁帝的語氣這才緩和了下來:「但這孩子生性善良,手段不狠。」
「有你在他身邊,倒是彌補了他的空缺。」
「陛下,臣當竭盡全能,輔佐齊王。」安羽辰信誓旦旦的說。
「但有一點你要清楚。」梁帝的話鋒一轉。
「臣洗耳恭聽。」安羽辰心中一凜,看來這位陛下要敲打自己了。
「齊王不可能當太子。」梁帝的神色空前的嚴肅。
「這個,臣知道。」安羽辰點點頭。
「你知道?」梁帝詫異的看著安羽辰。
「是的,即使是陛下不說,臣也知道。」安羽辰微微的點點頭說:「齊王殿下雖然為人謙和,文治武功都不錯。」
「但他一無母族支持,相反,受母族冉公案的牽連,他……其實是罪臣之後。」
「再加上太上皇還在寺中念佛,所以冉公案,是不能翻案的,齊王殿下,也是不能成為太子的。」
梁帝久久不語,安羽辰的話正中他的心坎。
而冉公案也讓他想起了諸多不好的回憶。
怔了良久,他才啞聲道:「你既然知道,那就清楚自己怎麼做。」
「你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成為權臣,因為你侍奉的主子,並非是君,你可甘心?」
「臣沒有什麼不甘心的。」安羽辰嘆了一口氣道:「臣相信,事在人為。」
「齊王殿下心胸寬廣,而且心繫天下,胸中自有凌雲之志。」
「這種人,即使是未來不能成為君臨天下的君主,也勢必會成為一代賢王,所以臣能輔佐這樣一位賢王,也心甘情願。」
梁帝不相信這傢伙會這麼甘心,盯著安羽辰好一會兒,直盯的安羽辰心裡發毛,他才移開了目光。
「我知道你不甘心,未來朕也會想辦法補償你。」梁帝說:「所以你安心的輔佐齊王,好處不會少了你的。」
「謝陛下,臣不敢求功,但求大局已定以後,臣能安安穩穩的回到邑順城。」安心辰恭恭敬敬的說。
「小子,別在朕跟前隱藏了,明明就是一頭狼,偏偏要把自己裝成小白兔一樣。」梁帝冷笑一聲。
「太子和景王都有損失,最近可能會消停一段時間了,西陵使者不日到京,你和齊王,好好準備一下吧。」
「是。」安羽辰點點頭,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看著安羽辰離開,梁帝的目光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的唇角彎起一抹弧度,他悠悠的說:「小子,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
安羽辰順便去探視了一下惠妃。
經過調理,惠妃娘娘的身體好了許多,安羽辰為她調整一下藥膳,讓她安心養身體。
「安卿,我的身體比起之前是不是好多了?」惠妃問道。
「回娘娘,比起以前好多了,但依舊需要注意,這種病三分靠醫,七分靠養。」安羽辰恭恭敬敬的回答。
惠妃輕輕的點點頭:「麻煩安卿了。」
「都是臣應該做的,娘娘客氣了。」安羽辰笑了笑說。
「那安卿,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惠妃沉吟了片刻:「我的身體再調養上些時間,可否能要孩子?」
「娘妨是想要龍嗣?」安羽辰微微的一愣。
「陛下待我恩重如山,我若一直不能懷上龍嗣,心中對他多有虧欠。」惠妃嘆了一口氣說。
「但是我這身體,真怕就算是懷上了,也帶不住,況且還有生產時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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