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桌的客人中,除了蘇雪之外,另外有一女三男,年齡都和譚熙然父母差不多,而且都是在雲省做生意的椒省人,與譚熙然的父母在同一個商會認識,並且有過合作。Google搜索
即便不知道幾人是做什麼生意的,但是從他們昂貴的衣著打扮和自信沉穩的氣質來看,都是些不差錢的主。
他們在談論起北杉製藥的時候,個個神采飛揚,似乎對於陳北杉這個煉丹高手早已久仰大名。
面對眾人的誇獎,陳旺榮只是淡淡地開口感謝,一點也不謙虛。
幾人除了誇獎之外,也會問陳旺榮一些養生和煉丹的知識,陳旺榮都非常直接地給出了建議。
你陳旺榮對臉蛋只是非常了解,蘇雪不由得對於他產生了一絲興趣。
「陳先生既然對煉丹之術如此感興趣,留在一個製藥公司豈不是屈才了,要是想學點真本事,還是要到我們煉丹學院裡去,我手頭正好還有一個特招的名額,陳先生既然有這個基礎,我可以向家師推薦你。」
蘇雪這話說得十分客氣,甚至帶著幾分愛惜人才的尊重。
陳旺榮卻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便是拒絕道:「多謝蘇小姐垂愛,我對煉丹學院不感興趣,你還是把名額留給那些真正需要的人吧。」
說完這句,陳旺榮重又跟別人聊了起來,沒有多看一眼蘇雪。
蘇雪沒想到自己一番好意,竟然被陳旺榮這般輕視,心裡的那一股傲氣頓時就掩飾不住地寫在了臉上。
「聽說這次北杉製藥的招商會吸引了很多大人物到來啊,不知道蘇小姐此次到寧市來,是否也跟這件事有關?」
一個身材高大,圓臉帶笑的中年男人笑看著蘇雪,有些好奇地問道。
蘇雪正在跟自己賭氣,被問及這個問題,張口便是答到:「其實我師父對北杉製藥相繼發布的開掛丹、生發丹等丹藥都很感興趣,只是他年紀大了,走遠路多有不便,所以借著這次機會專程派我過來交流學習,希望有機會被那位陳北杉先生交流一下煉丹之術。」
說完這句,她的眉毛便是微微一挑,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陳旺榮道:「我也希望通過交流,親自檢驗一下這個陳先生的煉丹術,到底是有真本事呢,還是故弄玄虛。」
那男人一聽這話,便是順著將蘇雪誇讚了一番道:「蕭長亭院長真是名師出高徒,你們煉丹學院乃是龍國煉丹術的名門正派,若能跟最近風頭無兩的陳北杉論道比試一番,那真是想想都覺得精彩啊,只是不知道我等到時候有沒有機會親眼目睹蘇小姐的風采。」
對於這男人的話,蘇雪顯得非常受用,當即笑得很是明媚,與那男人碰了一杯。
「我聽說,這次北杉製藥的招商大會,就連黔省的西南王皇甫雄正都派了他的寶貝女兒前來參加。」
席間另一個男人忽然說起了這個話題,頓時就引得眾人來了興致,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
譚熙然的父親譚高義也是興致高昂地說道:「對對對,我也聽說了,皇甫雄正的女兒皇甫鳶據說已經到了寧市,來之前還跟皇甫雄正立下軍令狀,不拿下三種新藥的代理就絕不回黔省。」
「是嗎?我聽說那姑娘才十六歲,這麼自信的麼,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誒,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個皇甫鳶雖然只有十六歲,卻是個難得的美人,已經發育得非常成熟了,她敢說出這種話來,自然是有她的計劃。」
「咦,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姑娘雖然長得美,但是性子非常潑辣刁蠻,可不是個好招惹的,我覺得她不至於會用美人計這種伎倆。」
「不是說鐵家武館的館主鐵鐘鶴正在追求這姑娘麼,這麼說來的話,這種母老虎還真是只有鐵鐘鶴那樣的高手才敢招惹,其他人恐怕只能想想咯。」
幾人一邊喝酒一邊非常有興致地聊起了這位傳說中的西南王和他的女人,陳旺榮就算沒有參與其中,但是幾人的話還是不由得落入他的耳中。
前世他在西南地區逗留的時間只有短短几年,對於這些早年間的風雲人物並不是很了解。
但他還是不由得對幾人討論的話題有了一些興趣,不光是因為在當今這個法治社會,竟然還有人敢稱王一方。
這種人一定多少有些本事,否則會死得很快。
而這個人不但活得好好的,竟然還有一個非常囂張的女兒,這女兒還被鐵鐘鶴追求。
這個16歲少女的父親對於鐵鐘鶴追求自己女兒的行為不知道是什麼態度,如果不加以干涉的話,說明這人跟鐵家的關係匪淺。
而更讓陳旺榮感興趣的是,這個叫皇甫雄正的人,名字跟那個被他殺死的皇甫雄業太像了。
難道說這兩人之間有什麼親戚關係?或者乾脆就是兄弟倆。
陳旺榮在心中思索著,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因為皇甫雄業那樣的實力,能夠擔起「西南第一高手」這樣的名頭,一定是因為他的身份特殊,有讓人忌憚的東西,所以跟他比試的人大多讓著他,捧著他,藉機與他和他背後的勢力攀上交情。
「請問一下,這位西南王皇甫雄正,跟那個西南第一高手皇甫雄業是什麼關係?」
陳旺榮找到了一個插話的機會,便是對著幾人問道。
他這麼一問,幾人皆是一臉不敢相信的朝他看了過來。
從他們的表情中,陳旺榮能夠看出他們在嫌他孤陋寡聞。
「這兩人是親兄弟。」
譚高義平靜地為陳旺榮答疑解惑。
果然,皇甫雄業有一個被稱為西南王的親兄弟,才會有這麼一個注水嚴重的名頭。
「哎,說起來我還從武道界的朋友那裡聽到一些消息,說這次皇甫鳶和鐵鐘鶴到寧市來,其實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皇甫雄業報仇。」
說這話的是那個又高又胖,面目含笑的男人。
他這話一出口,就連譚高義在內的幾人都是震驚不已,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大新聞一般。
「什麼?皇甫雄業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誰幹的?」
「難道是死在寧市了?」
眾人一個個問題砸向了那個說起這個話題的胖男人。
見眾人都還不知道這件事,自己確是了解內情的人,男人心中很有成就感,一臉神秘地壓低聲音為眾人解惑道:「就在前幾天,皇甫雄業帶著自己最得意的兩個徒弟受邀到寧市來殺一個人,誰知道他還沒動手,兩個徒弟就身首異處,他才一動手,對方咔咔幾下就把他解決了。」
男人這麼一說,幾人更是好奇得厲害,心中更加想要知道更多的細節。
「臥草!這麼厲害的麼?」
「快說說什麼情況?那兇手是什麼人?」
「這殺他的人膽子也太大了,難道不知道他弟弟是大名鼎鼎的西南王麼?」
「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沒有聽說,老賈,你這消息真的假的?」
……
眾人七嘴八舌地詢問著這件事情的更多細節,那被叫做老賈的胖男人被依舊保持著一臉神秘高深的樣子。
身邊的人問得越多,他就越是得意。
「你們啊,還真是問在點子上,知道為什麼這個消息被壓下去了麼?背後的原因你們絕對想不到。」
老賈津津有味地說著,頗有幾分古時候說書先生的風範,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哎呀,老賈,你快說吧,別吊著我們了!」
「背後什麼原因,快說啊!」
幾人紛紛催促著,陳旺榮卻是低頭喝了一口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淡然模樣。
裝什麼清高!
蘇雪看著陳旺榮那斯斯文文,不與他人同流合污的樣子,就覺得他是在裝逼,越看越覺得他不順眼。
不過她現在的注意力都在說故事的老賈身上,也懶得去管陳旺榮如何。
老賈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這才煞有介事地說道:「說出來你們都不信,我也有些不信,這背後的原因啊,自然是西南王和皇甫家的人都要臉,才把這件事情給壓下去了。」
眾人聽得聚精會神,生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細節,並且心中已經開始追問,那個讓西南王和皇甫家覺得丟臉的原因。
老賈繼續講述道:「那個殺死皇甫雄業和他那兩個得意弟子的人,只有二十歲。」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二十歲就擁有這麼強悍的實力,這在龍國武道界真是前無古人,從未聽說。
等到眾人回過味來,便是開始懷疑老賈這消息的真實性。
許久之後,譚高義才淡淡感嘆一句道:「聽說那位鐵鐘鶴已經練成了鐵家的絕學金佛掌,要是他這次真的是為了幫皇甫雄業復仇而來,那可就精彩了。」
「這位鐵鐘鶴真可謂是武道界的奇才,他老爸當年五十多歲才練成,他竟然二十多歲就練成了,真是青出於藍吶!」
「鐵鐘鶴再是天才又如何,西南王的實力才是高深莫測……」
談論間,只見兩個身形壯碩的保鏢一臉冷峻地幾大步走進了包間。
在這種餐廳吃飯,為了方便服務員上菜,包間的門一般都不會關。
可是忽然闖進來這樣兩個滿臉兇相的人,還是將幾人嚇得噤了聲。
「你們是?」
譚高義見來者不善,便是起身詢問。
誰知此時一男一女兩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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