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個子不高,皮膚黝黑,卻是有著強壯的肌肉,一張臉如同刀砍斧削一般,有著鋒利的輪廓,五官卻是與帥氣無關,倒是顯得有些奇怪。記住本站域名
而那女子站在這樣一個男人面前,就如同被茂密綠葉襯托著的一朵小百花,很是漂亮。
她穿著一條破洞牛仔短褲搭配一件白色荷葉領小襯衫,皮膚白皙光滑,四肢修長纖細。而她臉上的五官更是嬌俏動人,尤其是那嘴角上翹的微笑唇,更是顯得她眉目含笑,明艷動人。
還沒等包間裡的眾人將目光從這兩個不速之客的臉上收回,那女孩子已經臉色一變,目光厭惡地環視眾人,大罵道:「一群吃飽了撐著的死八婆長舌鬼,整天沒事在背後對別人說三道四,有意思麼?」
女孩長得好看,說出來的話卻不好聽,噴得幾人臉色皆是有些難看。
老賈最先燦笑著朝女孩走去,似乎是準備跟她賠禮道歉。
「滾開!」
那女孩卻是根本不想給他機會,在他剛剛拔腿的那一瞬間,便是將背在身後的左手甩出,手中赫然出現一根牛皮長鞭,朝著幾人的飯桌砸去。
剛才這姑娘罵出口的話,讓陳旺榮恍惚中想起了朱冰瑤。
他爬到她的房間睡了一晚,第二天有人上門看笑話,她就是這麼罵人的。
女孩子手中的長鞭揮出之際,所有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腦中更是已經想像到了這一桌好酒好菜被這一鞭子打得亂七八糟的場景。
老賈更是臉色大變,因為他知道,這姑娘這一鞭子下去,恐怕這張大理石餐桌都得碎一地,甚至有可能波及周圍人的性命。
他心中暗道一句完蛋。
可是酒菜被打爛的場景並沒有發生,反倒是傳來了一聲姑娘的尖叫。
「啊……」
眾人眼前忽然閃過一道人影,緊接著這姑娘手裡的長鞭便是被人握在了手中,那隻手拉著鞭子一拽,姑娘冷不防一個趔趄往前栽了出去,一頭扎進了陳旺榮的懷裡,發出一聲尖叫。
現場頓時就陷入一片安靜之中,只有女孩與陳旺榮兩人對峙時發出的響聲。
女孩掙扎著鑽出陳旺榮的懷抱,卻發現自己的皮鞭被陳旺榮緊緊地握在手中,無論她怎麼用力,都沒有絲毫的動彈。
這一切只發生在瞬息之間,陳旺榮輕輕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女孩,等到她稍有放鬆,握著皮鞭的手便是一用力,皮鞭的那一頭便是瞬間從女孩的手中脫出,落到了陳旺榮的面前。
「好鞭。」
陳旺榮感嘆一聲,緩緩收拾著手裡的皮鞭。
「鐵大哥,這人搶了我的鞭子!」
女孩朝著身邊的男人大叫一聲,那面容輪廓鋒利的男人便是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抓陳旺榮的手。
就在他抓住陳旺榮手臂的那一刻,他的臉色卻是驟然一變。
從原本的冷厲蔑視,變成了驚訝。
他皺眉,用力,用另外一隻手去搶陳旺榮手裡的鞭子。
陳旺榮卻是雙手往身後一背,高高地抬著頭,不給男人機會。
男人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額頭上有汗珠滲出。
而陳旺榮的臉上卻是帶著從容的笑意。
原本被這男人的樣子嚇到,覺得他一定是一個高手的眾人,這下全都目瞪口呆了。
因為這兩人雖然平靜地面對面站著,一人背著手,一人抓著另一人的手,其實暗中卻是在較勁。
這就是高手過招,不一定顯露在拳腳之間,或許是一場心理戰,或許是一場力量的較量。
「鐵大哥,你愣著幹什麼?快幫我把鞭子搶過來啊!」
女孩有些不耐煩地催促男人。
男人終於死死地咬了咬牙,額頭上的青筋一條條凸起,猶如使出了渾身極限的力氣一般,將手從陳旺榮的手臂上掙開,連連後退了幾步,站到了女孩的背後。
「快走!別在這裡惹事。」
男人在女孩耳邊冷聲說道。
女孩已經看出了男人的不對勁,心中震驚之餘,又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你!你們,給我等著!」
女孩指著陳旺榮,又指了指一眾圍觀人群,才忿忿不平地轉身離開了。
這一下,包間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糟糕了!糟糕了!闖大禍了!今天真是闖大禍了呀!」
老賈整個人忽然有氣無力地跌坐在椅子裡,口中念念有詞,連連哀嘆起來。
「老賈,你在說什麼呢?」
譚高義不解地問老賈。
老賈說不出話來,卻是蘇雪忽然大聲說道:「剛才那兩人,就是皇甫鳶和鐵鐘鶴!」
蘇雪這話一出口,幾人再次陷入安靜。
「蘇小姐,你確定?」
譚高義有些緊張地跟蘇雪確認。
蘇雪卻是連連點頭道:「這位皇甫鳶小姐幾年前跟他的父親到過我們煉丹學院,雖然現在長大了些,但是我能確定就是她,至於鐵鐘鶴,他的照片網上就有,我更是不會看錯。」
蘇雪這麼一說,眾人頓時就慌張起來,一個個都開始連聲哀嘆起來,有說關起包間門的,這下禍從口出了吧?有說這個皇甫鳶果然是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脾氣,惹不起惹不起。
譚熙然則是有些擔憂地看著陳旺榮,關心地問道:「陳先生,要不我陪你一起把這個鞭子還給那位皇甫小姐吧?」
「不必,以後有的是機會還給她,不著急。」
陳旺榮淡淡說著,似乎在根本就不把西南王之女皇甫鳶和龍國武道奇才鐵鐘鶴這兩人放在眼裡。
「陳先生,你不會是想要跟那個皇甫小姐搭訕吧,你知不知道你為了自己這個齷齪的私心,連累大家一起擔驚受怕,甚至有可能會被這個刁蠻大小姐報復針對。」
蘇雪沒好氣地對陳旺榮罵道。
她本就看陳旺榮不順眼,如今陳旺榮搶了皇甫鳶的鞭子,更是讓他有了針對他的理由。
陳旺榮抬眼看了一眼蘇雪,覺得這個女人雖然去掉眼鏡也算得上是個美女,可是無論如何總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她想把這個得罪皇甫鳶的鍋甩在陳旺榮身上,陳旺榮可不答應。
「蘇小姐說的是人話麼,難道不是你們在背後嚼舌根,引起了人家的不滿,我搶他的鞭子,難道不是在幫你們?」
陳旺榮這話問得蘇雪面色一紅,可是話已經說出來了,既然陳旺榮要跟她作對,她自然要爭辯到底的。
「你擋了鞭子就擋了,怎麼非要把別人的鞭子奪在自己手裡,你敢說你不是覬覦別人美色,想要製造一個再跟人家見面的機會,才會惹得皇甫小姐這麼生氣!」
蘇雪紅著臉爭辯,陳旺榮只覺得無語,他不想跟這個女人爭論,但是又覺得不懟他會顯得自己好欺負,讓她更加自以為是。
「看來我這忙倒是幫錯了,就應該看著她將這張桌子打得粉碎,接著再往你們身上一人來幾鞭子,這樣一來,皇甫小姐的氣也就解了。」
陳旺榮冷聲說道,誰知其他人看向他的眼神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陳先生啊,要不你現在過去找那位皇甫小姐道個歉,把這鞭子還給人家吧,不然她們以後說不定會怎麼報復我們!」
老賈半是命令半是請求地說道。
陳旺榮冷笑。
他知道以皇甫鳶的脾氣,只要鞭子在手裡,說不定要把這間包房拆了才肯罷休。
「誰在背後對人家事說三道四,誰就去道歉,不關我的事。」
陳旺榮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引得眾人頓時就不高興了。
還好譚熙然是個拎得清的,見陳旺榮被這樣針對,便是拍著桌子大聲罵道:「明明是你們惹出來的,陳先生這是在幫你們,怎麼你們還好意思把責任都推到陳先生的頭上!」
譚熙然這話在這些上了年紀的老狐狸們聽來,卻根本就是不痛不癢,比起讓他們去找對方道歉,還不如眾人一起將陳旺榮押送過去來得輕鬆些。
畢竟在他們的眼中,陳旺榮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製藥廠工作人員而已。
「熙然,你讀這麼多年的書是讀傻了嗎,怎麼跟這種人做朋友!」
「老譚啊,你評評理,現在應該怎麼辦?」
眾人沒辦法,只能讓談高義出個主意。
譚高義一聽這話,整個人就有些為難起來,目光游移地看著譚熙然。
譚熙然不想見自己老爸為難,於是便嚴肅地說道:「陳先生沒有說錯什麼,那皇甫小姐既然是來參加北杉製藥的招商會,自然還會跟陳先生見面,現在過去道歉只會讓那個皇甫小姐覺得我們軟弱好欺負,說不定要變本加厲!」
譚熙然這話一出口,譚高義馬上就明白了她的話外之音。
從以前譚熙然提起的關於陳旺榮的碎片信息中,加上剛才他與鐵鐘鶴兩人對峙之時的冷靜,譚高義已經十分確定陳旺榮就是那個陳北杉。
想通了這些,她便是拍拍手讓大家都安靜下來,隨後一臉氣憤地大喝一聲道:「呵呵,今天一個小女孩子,就把你們嚇成了這副模樣,只想著往外推卸責任,算了算了,就你們這樣的,還是別去招商會湊熱鬧了,陳先生絕不可能與你們合作。」
譚高義這話,有些人聽著只是在抱怨,有人卻是聽出了隱藏在其間的一些信息。
「就是啊,那皇甫鳶再厲害,他能有陳北杉先生厲害?」
「皇甫家在陳北杉先生眼中算個屁啊,大家就別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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