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聲站住絲毫都沒有影響到陳旺榮匆忙的腳步,倒是叫來了葉微蕊一個充滿威脅意味的回眸。Google搜索
葉微蕊沒有停下腳步,但是她的一雙蘿莉大眼睛露出那樣恐怖的眼神,瞬間就怔住了所有人。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直到陳旺榮離開了許久之後,老賈才忽然一拍大腿,整個人跌坐在椅子裡。
「糟了!這下完蛋了!我們都完蛋了!」
老賈這一次的恐懼,比起剛才認出皇甫鳶的時候,還要強烈,嚇得所有人皆是神色一變。
「老賈,你說什麼呢?那個皇甫鳶也許只是說說罷了,她那麼忙,不至於真的因為我們的幾句話就報復我們吧!」
中年女人皺著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揶揄老賈。
人都是有僥倖心理,當事情已經無法變得更好的時候,他們依舊相信不會變得更壞。
所以在他們的眼中,老賈這樣的反應真的是有些太誇張了。
就跟刀子已經抵住他脖子了似的。
「不是啊!那個小陳,不是什么小陳啊,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剛才那姑娘是葉盛景的小女兒麼?她叫那個姓陳的姐夫,那那個姓陳的不就是葉盛景的准女婿,葉家大小姐葉微瀾的男朋友嗎?」
老賈這麼一說,幾人心中頓時就明白了。
「原來這小子的靠山是新晉的寧市首富葉盛景啊?怪不得這麼狂!」
只有譚熙然在聽著這些話的時候,心中莫名地升起一絲失落感。
在她的四周,仿佛瞬間沒有了這些人的聒噪,只是腦中反覆地回放著那兩個字。
姐夫。
蘇雪開始是有些驚訝的,隨即便是明白過來,不以為然地對眾人道:「區區一個首富的女婿又如何,說不定是個不受待見的上門女婿呢,得罪了西南王的刁蠻女兒,恐怕他這個准女婿連轉正都難。」
蘇雪的背景這些人都是有所耳聞的,她這麼說,眾人也覺得有道理。
只有老賈依舊面如死灰,忿忿地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對著眾人道:「你們說得輕巧,那些傳言難道你們沒聽說過嗎?葉微瀾之前的絕症是怎麼好的?葉盛景這個植物人是怎麼醒的?最關鍵的是,葉微瀾是誰的女人?」
老賈到了這種時候都依舊改不了打啞謎吊人胃口的習慣。
譚熙然父母不常來寧市,對這邊的事情既不了解也沒興趣,但是老賈這麼說,他們倒是好奇得厲害。
老賈的提示已經很清楚了,那個中年女人立馬就尖叫道:「哎呀,老賈,你的意思是,姓陳那小子,就是陳北杉本尊?」
她這話說得眾人目瞪口呆,老賈卻是激動得連連拍打著自己的大腿,一臉都是自己出的難題被人答對了的驚喜神情。
蘇雪手中的筷子忽然落在了地上,她也沒有伸手去撿,整個人呆若木雞。
老賈激動之餘不忘給所有人解惑道:「早有傳言葉微瀾是陳北杉的女人,大家都以為陳北杉是個老頭子,再年輕也就是我們這個年紀,誰又能想到,那個陳北杉竟是一個二十歲的帥小伙呢!」
「不對,萬一那個葉大小姐不止那位陳北杉一個男人呢,我聽說很多跟了老男人的女人,都會在外面養一個小白臉。」
那個帶了保鏢的中年男人依舊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
老賈憤然打斷他道:「你沒聽到剛才那位二小姐說的話嗎?他說爸讓我來接你,說明什麼?」
老賈這麼一說,眾人終於不再懷疑,一個個皆是沉默不語。
如果陳旺榮真的只是小白臉,又怎麼會得到葉盛景和葉微蕊父女倆的認可呢。
這一切都指向了一個結果,陳旺榮就是陳北杉。
餐廳門外,當陳旺榮和葉微蕊坐上一輛黑色別克公務車離開之後,餐廳的一扇窗戶內,皇甫鳶氣憤地咬了咬牙,轉頭對鐵鐘鶴大罵道:「鐵大哥,你剛才怎麼不打他,幫我把鞭子搶回來,真是氣死我了!」
鐵鐘鶴目光微眯,右邊的手掌似乎還隱隱傳來灼痛的感覺。
他怎麼也忘不了剛才抓住陳旺榮手臂的感覺,他的手才觸摸到那人的手臂,就仿佛被吸住了一般,整隻手都動彈不得,還又痛又麻。
他從來沒有觸電過,但是他能想像,觸電的感覺應該就是剛才那樣的。
若不是他練武多年身體底子好,恐怕剛才就要丟臉了。
不過這種詭異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會告訴皇甫鳶的。
「這個餐廳是我一個好兄弟開的,我不想在他的地盤鬧事。」鐵鐘鶴冷著臉說道,對於這件事,他不想說太多。
「哼,既然是你好兄弟開的,你就應該早點叫他出來給我撐腰,只會做縮頭烏龜,要你有什麼用!」
皇甫鳶氣還沒消,說話也很不好聽。
鐵鐘鶴似乎早已經習慣了皇甫鳶這樣的脾氣,一點也沒有被惹怒,只是面無表情地沉默著。
「我幫你叔叔報仇,你跟我訂婚,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
鐵鐘鶴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只是一臉冷漠,直截了當地說道。
「哼,你還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麼,希望你不要讓我父親失望。」
皇甫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在打著別的主意。
別克商務車飛速行駛在去往妃子湖的路上,雖然陳旺榮沒問,葉微蕊還是快速地跟陳旺榮講起了那邊的情況。
「我爸執意要對湖岸村進行拆遷,並且暗中制定了計劃,準備先拆外圍的空房再拆住戶的房子,前天剛開工的時候本來好好的,可是昨天才拆遷到村邊的一處破房子,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
「什麼事?」
陳旺榮急忙問道。
葉微蕊喘了口氣說道:「先是有一個拆遷工人離奇死亡,法醫看過之後說他竟然是被嚇死的!更離奇的是今天一早,忽然有很多水鳥飛到施工現場自盡,撞死在挖土機上!後來妃子湖的荷花就全部枯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就全都變成了黑色,腐爛在水中,再到後來,就連妃子湖中的魚也陸續死去,湖水也變成了黑色。」
陳旺榮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而且他知道這還只是開始,恐怕更恐怖的事情還在後面。
「我早就說過湖岸村不能動,為什麼你們不勸勸你爸爸?」
陳旺榮有些生氣,因為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他早就警告過葉微瀾了,竟然還是讓這種事情發生了。
恐怕現在拖了這麼幾個小時,處理起來更加棘手。
「怎麼沒勸,我姐在我爸面前三令五申地強調過,我爸也答應了不動那塊地的,但是最近不知道受了什麼人的蠱惑,忽然就讓我姐去太國那邊出差,我姐前腳剛走,我爸後腳就在湖岸村四周拆了起來!」
葉微蕊說話的語氣很是氣憤,顯然也是覺得自己老爸這次是闖了大禍了。
「我姐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她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要氣成什麼樣呢!」
葉微蕊也怕陳旺榮會誤會葉微瀾,話語間全是對葉微瀾的維護。
「現在現場情況如何了?」
陳旺榮不知道那邊現在什麼情況,只能一邊刷著手機上的新聞,一邊詢問葉微蕊。
「這件事一早就驚動了周啟程,他一了解了情況就急忙命人封鎖現場,清空了湖邊的遊客,後來雲省的大當家王錦添都來了,還帶著雲省執法司的司長林琛也到了現場,一天之內能趕來的奇人異士幾乎都被接過去了,就連齊昊蒼都束手無策。」
葉微蕊語速很快,顯然是想要用最短的時間讓陳旺榮了解到更多現場的情況,這樣一來就能最大限度縮短解決問題的時間。
如果他真有辦法解決的話。
「他們知道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肯定是紙包不住火的,所以一早就緊急地發布了新聞稿,宣城妃子湖突發污水泄漏污染,正在緊急處理。」
葉微蕊說著,車輛已經到了妃子湖大壩,這裡也是整個妃子湖景區的一個重要入口。
遠遠的,陳旺榮就看見前方設置了路障,有很多執法司的人穿著制服在忙碌。
來到了入口處,葉微蕊向一位執法司的工作人員出示了一個特殊通行證,那人便是看也沒看就給她敬了個禮,將他們放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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