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藥麻沸散都不好用?」產生抗藥性了?
這是吃過多少迷藥啊……
楚洛沉吟了一下,從自己隨身帶的幾包藥粉里挑挑揀揀,翻出來一包:「你們先後退。記住本站域名」
暗衛們猶豫了一下,瞬間飛身後退到角落。虞寂淵慢了半拍,鋪天蓋地的粉末驟然撒了出來。
「咳咳咳……我跑遠了你再撒啊!」
「再不撒他好咬你了!」楚洛嘖了一聲,數著時間:「……四,三,二……」
隨著一聲「一」落下,暴躁的男人動作一頓,一頭栽倒在地。
虞寂淵睜大眼睛:「什麼迷藥這麼好用?」
楚洛:「誰告訴你是迷藥?」
虞寂淵緩緩眨巴一下眼睛,有種不祥的預感。
「是毒藥,恰好有能讓人昏迷的作用罷了。」楚洛蹲在殷遲楓身邊,摸著他的脈,「你快些扎,扎完了我好餵他解藥。這玩意兒再等一會兒人可就傻了。」
「我靠!」虞寂淵趕忙捏著金針上前。
手忙腳亂地找穴施針之間,他還不忘哀嚎:「果然你就是個變態吧!」
*
東宮密室里一片緊張凝重。
而朝堂之上乃至整個京中權貴之間,卻熱鬧非凡。
如一滴涼水驟然掉進了熱油鍋,八卦議論的聲音沸沸揚揚——
護國大將軍楚凜,竟然跟皇上討來了聖旨,同他的生母以及正妻嫡子嫡女乃至整個將軍府都沒有任何關係了。
楚老夫人要死要活不允許楚凜休妻,楚凜也的確沒休妻。
但是他此舉,相當於休了整個將軍府,連老娘都不要了。
那日紫煙哭得滿臉是淚地來敲他的新府邸的門,哭訴地聲淚俱下,醉酒輕薄了人家結果轉頭又不要了。
路過楚凜新府門前的路人都不由得指指點點,義憤填膺。
楚凜只是不善交際,性子鋼鐵直,可他並不傻。在得知全將軍府都瞞著他韓晚娘母女的事,還瞞著他不去見韓晚娘之後,他一點點回過味來。
他一向潔身自好,酒量酒品都極好,怎會喝多了些就欺負了人家丫鬟。
想到英國公是誰的哥哥,以及那段時間他們在瞞自己什麼。仔細想來,那日早上他衣裳雖亂,可身上卻是乾乾淨淨,根本不像荒唐過,而那時他滿腦子都亂成一團糨糊,滿心滿眼都是愧疚自責,竟真被他們唬了去。
現在還派人來噁心他!
楚凜冷著臉開門,丟給她一袋金葉子:「滾。」
紫煙:「好嘞!」
義憤填膺的路人:「???」
楚衛氏跟楚老夫人還在將軍府翹首以盼等著紫煙回去帶來好消息呢。
然而等了又等,卻只等來紫菸捲著銀子連夜出城跑了的消息。
老太太氣得不行,破口大罵:「都是賤蹄子!小妾姨娘,全都是忘恩負義的狐狸精!」
此刻的楚老夫人完全忘了紫煙到底是怎麼成為楚家的小妾的。
老太太拍著桌子拍的震天響,嚷嚷著明日一早就再去金鑾殿告御狀!
第二日一大早,老太太攜著楚衛氏沐浴焚香之後,穿上一品誥命夫人的繁複衣裝,又仔細梳了鬢角額發,還讓丫鬟熏了最端莊昂貴平日不捨得用的香。
可是兩人好不容易打扮得當,還沒出將軍府的大門,皇上的聖旨卻先一步到了。
*
楚老夫人還是去了金鑾殿面聖,尋死覓活地請皇上讓楚凜給個說法。
然而皇上此刻已經拿了楚凜的好處——他手裡的全部兵權虎符,自是幫楚凜說話和稀泥,三兩撥千金地把她給打發了。
有人覺得楚凜此舉實屬不孝無情,還有看不慣楚凜、黨派不和的大臣彈劾楚凜,竟都被皇上輕描淡寫駁回了:「人家家事,你們參和個什麼勁?」
大臣們心裡嘀咕:您不還下了聖旨參和?
可這話沒人敢說,只好在背地裡悄悄議論看楚家的笑話——畢竟這休了一大家子人,自大殷建朝以來,可是頭一回見!
楚老太太徹底被惹惱了,皇上不知怎的竟幫楚凜不管他們一家老小的死活,楚老夫人就天天去他的新府邸跟前鬧。
今日上演一出哭天搶地幾欲哭暈過去,明日就拿著白綾來非要吊死在他門前,後日又拉著楚鈺澤威脅楚凜一起跪。
前兩日還有路過的人義憤填膺痛罵楚凜,後來日日見著個穿金帶銀的老太太撒潑,也見怪不怪了,甚至還看起了熱鬧來,看看老太太今個兒又有什麼新招式了。
楚鈺澤臉上臊得慌,被楚老夫人帶著過來,見到那麼多人,在馬車裡死活不出去。
「我是楚家嫡子!在大街上撒潑多丟人!我還怎麼見那些大臣的兒子,以後當了官,臉上都沒光!」
楚鈺澤沖老太太大吼,老太太沒惱,反倒覺得乖孫說的對。她乖孫日後可是要接楚凜的衣缽,當大將軍的的,面子不能不要!
於是她就讓楚鈺澤坐在馬車裡烤著小爐子,自己又雷打不動地定時定點跑到楚凜家門前,頂著寒風撲在台階前開始哭嚎。
殊不知,楚凜已經再次搬家了。
*
楚凜搬到了皇宮前面的那條主街上。隔壁,就是正在修葺尚未完工的太子府。
他這幾日的心思全在韓晚娘跟楚洛身上,可是他現在已經跟太子投了誠成為太子的黨羽,遞帖子想要見太子妃,卻仍舊還是碰了壁。
楚凜不知道,楚洛待在密室里三天三夜,跟著虞寂淵倆人一起琢磨著殷遲楓的毒。
「這回老殷發作的格外嚴重。」虞寂淵神色凝重地翻著厚厚的卷宗。
整整三日不眠不休,虞寂淵神色疲倦,鬍子拉碴。但似乎早習以為常,仍舊有條不紊的定時給殷遲楓施針,吃藥,暗衛們每日送來一日三餐。
楚洛歪坐在地上,腦袋已經困成一堆糨糊了。
但是身體是睏倦的,精神卻分外亢奮。
「你看下這方子。」楚洛匆匆寫完最後一筆,遞給虞寂淵,「就是藥太猛了些……我有些擔心殿下身子扛不住。」
虞寂淵邊喝水邊看。
現在他們得爭分奪秒——指不定下一刻殷遲楓就再次醒來,暴躁發狂。若無藥物輔佐,他必定會把自己傷的傷痕累累。
「噗!」虞寂淵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乖乖,這麼大劑量的曼陀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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