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算這可是一個大問題,如果這不算是一個大問題,就無法解釋南北戰爭都結束三十年了,整個脫離過合眾國的南方,仍然是民主黨的鐵票倉。
「你的祖父最喜歡我穿著白色長裙,可自從他走了之後,我再也沒有穿過白色的衣服。」有些昏沉的天色當中,阿靈頓公墓當中的安娜貝爾肅穆而立,帶著回憶之色的道,「當初他在我眼中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青年農夫,如果說有什麼別的特別之處,就是膽子比較大,很自信。可惜我們兩個的兒子竟然成了花花公子,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失敗,索性你從出生之後,很讓我欣慰。」
提到自己的長子,安娜貝爾滿是輕視之色,多年以來種種的表現早就讓她失望透頂。
「父親可能比較隨性,祖母你的教育可能也有些問題,太過於讓父親達到滿意,卻事而其反!」謝菲爾德慢吞吞的開口道,「不是都有祖父那樣的冒險精神,也不一定都能碰見祖母你這樣的女人。」
這話說得謝菲爾德都有些心虛,怎麼聽怎麼像是拍馬屁,可沒辦法,安娜貝爾的管控他是親身領教的,自從出生在這後,他未嘗沒有做二世祖,不是欺負人就是在欺負人的路上,體會一把資本主義的紙醉金迷,可他真的做不到啊。
這要是在中國歷史上,安娜貝爾就像是太后一般的存在,誰都不能在這個家裡亂來。
「不是也碰上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了麼,你讓我很滿意,就別提你父親了,他喜歡做花花公子,喜歡呆在浪漫的法國,那就讓他待著吧。你會比他更好。」安娜貝爾滿意的看著謝菲爾德問道,「這一次是不是完成了學業,威廉?」
「完成了,都是自己家的大學,說出去含金量也不高,再者也是比較取巧。」謝菲爾德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自家人知自家事,這個年代一般的初級教育不用他浪費時間,他只不過是跳過了初級教育,把應該用在初級教育的時間放在了大學上。
謝菲爾德在這個上面算是比較雞賊,有點像是從前文理分科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文科,尤其是知道了這所大學注資來自於自己家之後,那就更不客氣了。直接從學校教什麼,進化到了我想讓學校有什麼階段。
最為省事的自然是他原來就拿得出手的學科,這個學科沒有沒關係,他可以讓謝菲爾德家族變得讓他有。反正大學生活對他出生的這種家庭來講,只不過是一個錦上添花,有可以沒有一樣可以,這不耽誤他站在終點線看著其他學子起跑。
不出意外的話,後世著名的所謂美國漢學家,仗著信息不對等騙吃騙喝的騙子當中,一定會把他供奉起來,章副局座會沿著他開闢出來的道路一路前行。
聽得出來安娜貝爾對這個十六歲就快完成大學學業的孫子,還算是很滿意。管以什麼學科畢業的呢,十六歲就快大學畢業是一個事實。要是平民階層就要查查是不是賄賂了大學的相關人員,既然是自己家的仔,那必然是罕見的天才,這一點毫無疑問。
到時候在宣揚一下什麼從小異於常人,學什麼都快,立上一個好人設。就可以起到趨之若鶩的效果,以現在美國的拜金價值觀,不缺乏人來擁戴。
「你在學校沒有欺負人家吧?」安娜貝爾越看這個繼承人越順眼,尤其是和自己的兒子進行比較的情況下,簡直就是上帝給予自己的補償。
這句話問的很有技巧!至少謝菲爾德是這麼認為的,沒錢的家庭會問在學校是不是和別人和睦相處?而安娜貝爾則會問,有沒有欺負人家。
「我怎麼會這麼做,普遍的學生都比我大好幾歲,我怎麼欺負人家?」謝菲爾德貌似謙虛的開口自得道,「不管是教師還是學生,我都和他們相處的相當好,都看重了我的能力,願意和我在一起學習。」
「他們能看中你什麼能力,完成學業的能力麼?就怕有一些庸人心懷嫉妒。」安娜貝爾不以為然,可能是對兒子的培養失敗這個原因,對待孫子這方面的過程讓她變得尤為關心。
「鈔能力,所有人都認為我是一個多財多億的學生,都願意和我一起學習。」謝菲爾德在這個老佛爺面前,完全是實話實說,有著驚人的坦誠。
「不同於你那不成器的父親,這一點上你和我還有你祖父很像,都是這麼不要臉,但那又怎麼樣?世界本來是這樣的。你的畢業論文,難道是歷史研究?」安娜貝爾有些老懷大慰的意思,臉上浮現出來些許的笑容。
「不,我是一個環保主義者,準備在保護環境上下手。」謝菲爾德故作正色的道,「關於國內野生動物處在滅絕邊緣的處境,我十分的擔憂。」
以歷史研究來為自己博取名望,這比較適合功成名就之後,才可以用來裝扮自己的漂亮羽毛,但是現在是不行的。平心而論,在這個比爛的世界當中,美利堅合眾國的吃相,比歐洲那一水的老牌帝國主義要好看這麼一點。
不要小看這麼一點點的吃相,在十九世紀末期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時代,已經能夠起到非常大的作用了。但謝菲爾德知道,這完全就是美國版的韜光養晦,在準備有所作為之前,美國很小心的收斂自己在國際上的吃相,特別是要和親爹大英帝國的作風區分開來。
但這也只是裝裝樣子而已,不能指望美國真的對其他文明報以尊重,裝裝樣子而已別當真,所以謝菲爾德偽裝成漢學家的作態,可以當做功成名就之後的點綴。用這玩意來博得多大的影響力,那是純粹想多了。
從後世白左的誕生過程當中,謝菲爾德有著很多的經驗,並且把白左的種種主張做出了一番鑑別,很多不切實際不適合現在提出來的自然是嗤之以鼻。但很多其實並不傷害各方利益,還能占據道德制高點的東西,談談也未嘗不可。
保護野生動物就屬於,談談既可以占領道德制高點,又不傷害各方利益的範疇當中。其他很多問題,就算是談了,別人也只會把你說的當成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