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河見趙瑞七竅流血而亡,並且無任何聲響。【記住本站域名】
這很明顯的兩個事情。
一丶要麼趙瑞已然服毒。
二丶要麼被高手殺死。
許星河雙眼之中也是左右掃視,周圍一片寂靜,並無異樣。
他現在不敢亂動,縱然心中有滔天般的怒火,他也怕自己命喪於此。
難不成是服毒?
但是服毒,怎可能控制的那麼精準,剛好要說出來具體事情,就七竅流血。
很明顯是刻意的。
在許星河思考之中,大門被推開了。
「許兄,許兄,我去借了幾本書,我等可以一起閱讀,你……」
張千念本來興致勃勃,看到眼前這一幕,心神動盪。
手中的書籍自然的滑落。
「叔……」
「大伯……」
走過兩名屍體旁,喊叫了兩聲。
張千念眼角的淚水便止不住了流了出來。
「啊!」
隨後他抬頭看向許星河,發現了他身上的血跡。
同時,他也看到了地上倒著的捕快和跪在地上的趙瑞。
「許兄……你已經為他們報仇了……對嗎?」
許星河點了點頭。
他見張千念進來的到此,便已認定周圍已然安全了。
「是的……張兄。」
張千念站起身子,也從地面上撿起一把佩刀,走到趙瑞的屍體旁,連砍了十幾下。
「狗官!」
「你這個狗官!」
「為何如此狠毒!」
當張千念宣洩完心中的怒火候,他緩緩開口。
「許兄,我們將這些村民埋了吧。」
許星河點了點頭,幫助張千念一同將這些村民就地掩埋。
「張兄,你歇息一下,等會兒跟我去找個人。」
張千念無力道:「找誰啊?」
許星河雙眼之中迸射出一道精光。
「陳正陽!」
……
次日一早。
縣堂內。
案牘之前。
陳正陽正聽著屬下的匯報。
「啟稟將軍,東西南北四門百姓人人已分得三日口糧。」
「啟稟將軍,屬下將消息回報,已於今日寅時三刻已收到消息,戶部已經撥出三十萬兩賑災銀於平原縣賑災之用。」
陳正陽點了點頭。
「不錯,這次戶部可真是捨得啊,居然對一座縣城撥出三十萬兩白銀來賑災。」
陳正陽心想,平時戶部摳摳搜搜,這次能撥出三十萬兩,估計裡面還有許星河的原因。
畢竟寫出千古名詞引來異象的才子,正是生活在平原縣。
我大漢王朝自古便是禮儀之邦,若是被他國分說,豈不是笑掉了大牙。
「從趙瑞私庫搜出的銀兩現如今如何了?」
一名副將上前答道。
「啟稟將軍,末將已奉將軍之命,將查處的十萬兩白銀分出八萬兩於平原縣百姓,剩餘兩萬兩白銀已經向北平等地分出購買糧食,不日便會到達。」
「做的不錯孫禮。」
被稱呼為孫禮的副將報告完後便回到了右側。
「郭淮!」
「末將在。」
左側一名副將站出來,拱手喝道。
「平原縣的商賈世家們怎麼說?」
「啟稟將軍,末將奉將軍之命,於昨日前去喚門,發現門內緊閉,閉門不出。」
「於是末將便破門而入,屋內果真有人。」
「當時末將便見其府內之人,人人血色飽滿,並無饑民之向,便勒令其家主紛紛捐出銀兩糧食。」
「現如今,糧庫已然堆滿,甚至還有富餘,已夠平原縣百姓十日之糧。」
「不錯」
陳正陽思索一番。
「那些大儒們也快到了吧。」
孫禮回答。
「啟稟將軍,據驛站傳來消息,江州傳來邪祟禍亂,原本來打趙儒,錢儒,孫儒,李儒,已下江州前去鎮壓邪祟,驛站內只有周儒和鄭儒,如果不出意外,應當於正午之時到達。」
聽到此處,陳正陽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孫禮詢問。
「為何大儒們不來,將軍會覺得輕鬆許多呢?」
聞言,陳正陽露出一絲苦笑。
說話開口是郭淮。
「孫禮啊,你是不知道,之前將軍一不小心做錯了一件小事,都被那些大儒們連翻說了半個時辰。」
陳正陽嘆了口氣,道:「我等為兵部之人,還是跟儒道一脈少接觸。」
台下眾人微微一笑。
突然門口傳來士兵稟告。
「報!」
「啟稟陳將軍,許星河與張千念求見。」
孫禮疑惑:「許星河,就是那些寫出千古名詞的許星河。」
郭淮點點頭:「是啊,就是他,只不過他身邊的張千念倒是平平無奇。」
陳正陽笑道:「千萬別小看這許星河,他骨子裡可精著呢。」
說罷陳正陽便吩咐。
「郭淮孫禮留下,其餘人退下。」
「遵命。」
待眾人散去,陳正陽坐於案牘之後,道。
「傳!」
與此同時,堂外。
許星河與張千念在堂外候著。
張千念弱弱地說道:「許兄我可以不去嗎?」
「怎麼張兄,害怕了?」
至此許星河也並沒有將昨夜趙瑞所說之事講給張千念,也是怕他捲入其中。
「不是啊,這陳將軍怕是動不動就喜歡打人,我身子骨弱,有點吃不消……」
許星河點了點頭。
「罷了,你在此處站著不要動,我去買個橘子。」
張千念疑惑道:「買橘子?買什麼橘子?」
聞言,許星河立馬改口。
「罷了,等會兒我進去,你在外面等著我,記住千萬不要亂走,就在此處候著。」
許星河也不知道那群暗殺了趙瑞的人在不在。
眼下我在明敵在暗,張千念又手無縛雞之力,還是站在堂前最為安全。
與此同時,堂內走出一名士兵。
「許星河,張千念,大人有請。」
張千念連忙擺手。
「煩勞小將帶路,我一人前往。」
許星河踏入堂內來到陳正陽之前。
堂內,許星河沒有理左右二將,直直地盯著陳正陽,淡淡的開口。
「陳將軍如此穩重不愧為我大漢之將軍,見我一介儒生,身上沾染血跡,也絲毫不好奇。」
「大膽!」
「放肆!」
孫禮郭淮二將紛紛指著許星河鼻子喝道。
陳正陽緩緩抬手,一臉慵懶地看著許星河。
「讓他說。」
許星河雙眼之中異常平靜。
「敢問,陳將軍,昨夜趙瑞逃出大牢,將軍是否知曉?」
陳正陽微微點頭。
「是,此事我知曉。」
「敢問陳將軍,昨夜趙瑞來張千念院子中,屠殺百姓二十三人……」
許星河眼神死死地盯著陳正陽。
「此事,跟將軍,是否有關係的。」
陳正陽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有。」
許星河有點懵了。
不僅許星河有點蒙,甚至郭淮孫禮也跟著有點懵。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家的將軍竟跟一樁命案有牽連。
甚至還主動承認。
這令他們倆有點摸不著頭腦。
許星河心中納悶。
承認的這麼幹脆?
自己都做好準備了,想到其餘的場景,話語,怎麼說,怎麼問。
結果你竟然給自己來這麼一茬。
「那,將軍不覺得應該給草民一個解釋嗎?」
「放肆!」
孫禮率先站出喝道:「陳將軍乃我大漢五品將軍,征伐無數,你一個小小的儒生竟然讓陳將軍給你解釋?」
許星河轉過頭看向孫禮,拱手道。
「敢問將軍,此事繫於草民性命相關的,草民一問緣由有何過錯?」
「你!」
孫禮被問的啞口無言。
是啊,自己差點兒都死了,還管你什麼將軍不將軍。
孫禮也覺得自己理虧。
再反觀郭淮與陳正陽都沒開口,自己開口,自討沒趣。
陳正陽懷中掏出一物,御氣將其送到許星河的面前。
「其中緣由,盡在此信之中。」
許星河半信半疑地打開了信件。
「黃龍異象,高祖訓示,非劉氏不可習黃龍之術,許星河已入儒道十品,不可直面,令五品將軍陳正陽尋機激怒許星河,再查證是否已習黃龍之術的。」
許星河念叨完之後,心中怒氣大漲。
「就為了求證許某是否修習黃龍之術,就讓二十三名百姓犧牲!」
「陳正陽!你把人命當成什麼了!」
「大膽!」
「放肆!」
郭淮孫禮二人同時出手。
眨眼之間,已來到許星河左右兩側。
腰間的佩劍早已拔出,架在許星河的脖頸之上。
「將軍,只要你一聲令下的,此子頭顱立馬落地。」
「侮辱大漢五品將軍,就算你入了儒道十品,今日我孫禮也敢殺儒!」
郭淮孫禮二將怒目圓睜。
陳正陽微笑的神情突然也變的嚴肅起來。
「許星河,此事本將軍接到密令之後也覺不妥,你仔細瞧信件上的印。」
許星河仔細一瞧問道。
「這是誰的印?」
「兵部尚書的印,但是我探尋過,書信則是從白虎軍發出。」
「而兵部尚書孫從嚴,與白虎軍更是勢同水火,根本不可能發出此信件。」
「兵部尚書與旗下兵部勢同水火,陳將軍,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許星河心想,你騙鬼呢,身為兵部尚書跟自己管轄的軍隊勢同水火。
這話說出去,誰信呢。
「朝堂之事,說不清道不明。」
陳正陽解釋道。
「那既然陳將軍知道此信件有問題,為何不向上反饋?」
陳正陽嚴肅道。
「本將軍既為兵部管轄,見令如見人,軍令如山,不可不遵!」
「放屁!陳正陽!你是將軍!也是人!虧我昨日還對你尊敬有加!未曾想你也是如此的黑白不分!」
「狂妄!」
「大膽!」
郭淮孫禮二將聞言立馬喝道。
陳正陽心頭也略微的有點不爽了。
「許星河,你太過於放肆了!」
「我放肆?就因為你們的求證,二十三條人命,無緣無故死亡,將軍,你心頭可有一絲愧疚?」
「夠了!」
陳正陽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殺意,冷冷地盯著許星河。
郭淮孫禮二將立馬開口。
「將軍,我孫禮今日便殺了此儒生,一切後果由我自行承擔。」
郭淮剛才也是怒氣沖沖,但見孫禮要動真格了,揚起佩劍便要砍下去。
「孫禮!不可!」
與此同時,堂外一名小兵連忙急報。
「啟稟將軍!周儒和鄭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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