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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多拿幾件厚衣服,抗揍

2024-08-30 09:40:05 作者: 蒼山淚
  「這許星河是傻子嗎?」

  劉瑾言淡淡地說了一句。

  要知道這天地大儒的手札多少儒道學子夢寐以求的東西。

  有些儒道學子一輩子都無法晉升品階。

  讀了天地大儒的手札之後,便頓悟晉升。

  如此好的東西,許星河他。

  竟毫不在意。

  劉瑾言思索了一番。

  想了一個理由。

  許星河才讀了多久的書,多少的書。

  加起來怕還沒有五本。

  肯定不知道這手札的好處。

  要不然他並不是毫不在意。

  對,這是肯定的。

  要是現在手札在自己手上,實質性的在。

  他肯定不會這樣毫不在意。

  對,肯定是這樣。

  這該死的下人去了那麼久還沒有回來。

  殊不知在安寧王府,院中躺著一具屍體。

  正是劉瑾言讓他前去取手札的那人。

  ……

  許星河看到白鹿書院的牌匾之後,走路的步伐更快了。

  看到張千念在門口背了一個大大的包袱,等候著自己。

  於是連忙呼喊。

  「張兄!張兄!」

  張千念看到許星河來了之後,連忙走上前去。

  「許兄!你可算來了!」

  「張兄,老師呢?」

  張千念雙手放在許星河肩膀之上,沉重萬分。

  「老師他在祠堂處。」

  「祠堂?書院也有祠堂?」

  「嗯……」

  「你進入大門之後一直往前走,燈火通亮的地方便是祠堂。」

  「那是歷代院長逝世之後供奉靈牌的地方。」

  「你要小心了許兄,我看到老師他手中拿著戒尺,疑似要對你要施以重刑。」

  許星河點了點頭。

  說著張千念開始將包袱放下,拿出一件又一件厚衣服,遞給許星河。

  「張兄?這是幹嘛?」

  張千念見許星河愣了一下,趕忙說道。

  「你多穿一點,萬一老師等會兒不打你掌心,打你後背怎麼辦。」

  許星河連忙搖了搖頭,將厚衣服放回包袱之中。

  「許兄,你這是幹嘛?」

  「我在明月樓寫出千古詞賦,本來已經給老師丟臉了,如今還要將這厚衣服穿在身上,豈不是不尊重老師。」

  「再者,我已武道入品,普通的戒尺對我來說,可有可無。」

  「可老師手裡拿的是七玄尺!」

  聞言,許星河身子頓了一下。

  好傢夥,白鹿書院的文器七玄尺都拿了出來。

  「張兄,快!給我多拿幾件。」

  ……

  許星河此刻躡手躡手的來到祠堂外邊。

  武道已入九品的他來說,此刻走路完全沒有聲響。

  他靠在門邊上,探頭望著裡面的情況。

  他決定先看看情況。

  只見周陵正點燃長香朝著前方靈位紛紛一拜。

  拜完之後,將長香插入到香爐之中。

  在香爐旁邊擺放著的,確是七玄尺!

  能夠硬抗的曹儒紫玉筆的七玄尺!

  這一尺打在身上,不殘廢,也得在床上躺個幾日吧。

  「歷代院長,我周陵於一月前終於尋到一儒道大才。」

  「此子雖也沒有讀過多少書,但才華橫溢。」

  「一月之內便引出兩次天地異象。」

  「一句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令我也傾之嚮往。」

  「但此子稍微有些持才傲物。」


  「我也知道,自古以來哪位才子都是有些狂妄。」

  「但如今的京都由不得狂妄……我周陵在懇請諸位院長能夠在天有靈,能夠保佑許星河一帆風順……」

  聞言,許星河心中顫抖不已。

  原來,自己的老師竟然如此這般。

  許星河走到門口,深深的一拜。

  「老師,學生回來了……」

  聞言,周陵一改柔情,轉過身子,滿臉嚴肅。

  手中抄起七玄尺指著許星河。

  「你還敢回來!」

  「你……」

  下一秒,周陵呆住了。

  這是什麼玩意兒?

  他看著許星河整個上半身臃腫至極,像極了一個三百斤的胖子。

  許星河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下一刻,心中頓時驚濤駭浪。

  完了!

  剛才被感動了!竟忘了自己還穿著厚衣服!

  周陵怒斥道脫了!

  「是,老師。」

  一件。

  「嗯。」

  周陵點了點頭。

  二件。

  三件。

  「嗯?」

  五件。

  十件。

  十五件!

  「嗯!」

  「許星河!你當真我周陵不敢打你嘛!」

  「你說說!你這衣服穿了二十三件!整整二十三件!」

  周陵嘆了口氣,暗自搖頭。

  許星河撲通一聲跪下來。

  朝著周陵便是一拜。

  「學生許星河,懇請老師責罰!」

  「責罰?」

  周陵笑了笑,將七玄尺背在身後。

  「我哪兒來責罰你啊許大才,你哪裡來的錯啊?」

  許星河拱手作禮,面色之上儘是愧疚。

  「學生在勾欄之地寫出詞賦引來天地異象。」

  「雖說異象壯觀,但後續事情家喻戶曉,都知道周儒的學生在明月樓為一勾欄女子寫出千古詞賦,引來天地異象……」

  「學生讓老師丟臉了,還請老師責罰!」

  周陵嘆了一口氣,將七玄尺放在桌子上,沉重地說道。

  「星河……為師自知你才華橫溢,可這裡是京都……」

  「你每做一件事,甚至是打一個噴嚏都有人盯著你。」

  「要學會低調做事,不要被人利用,凡是多留意,替了別人當羔羊。」

  「學生明白……」

  「明白就好……剛才劉瑾言找你說什麼?」

  「剛才劉瑾言找學生是想讓學生去安寧王府觀看天地大儒的手札。」

  許星河回答。

  「哼……好大的手筆啊,一個安寧王府的小王爺為了拉攏你,竟捨得拿出天地大儒的手札給你查閱……」

  「這天地大儒的手札很珍貴嗎?」

  許星河有些納悶了。

  「許多人儒生窮極一生都無法踏入儒道九品,突然機緣巧合之後,看了一個四品天地大儒的手札,頓悟其中,待其閱完,晉升九品……」

  「如此珍貴?」

  周陵點了點頭。

  「幸好你沒去,如今朝廷局勢不明朗,他劉瑾言想要將你拉入到他的船之上,實在是用心險惡。」

  「還望老師解惑。」

  「如今的文宮跟大漢的關係很敏感,為師是書院院長,算的上文宮之人,他劉瑾言把你拉入到他的戰船之上,自然便是牽扯到我,或是文宮。」

  「劉瑾言是安寧王之子,你與他為伍,自然則是為安寧王。」

  「原來如此……學生受教了……」

  許星河頻頻點頭。

  「幸好沒去……」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就算你去了,安寧王也會拒絕你……」

  「為何?」

  「因為皇帝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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