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身上可否有傷?」
許星河攤了攤手。
「老師,還好身上無傷。」
「那就行,先隨我回白鹿書院。」
……
是夜。
一道人影騎馬入京都之中,隻身舍影來到宮門。
宮門處當值的人警覺萬分,耳朵動了動,剛欲拔出佩刀,卻被同伴擋住。
同伴使了使眼色之後,把刀收回。
待其人影下馬之後,其人往前一走。
「來人可是陳正陽陳將軍?」
說話聲音很微小,但足以聽見。
來者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金牌展示之後,嚇得當值人員立馬下跪的,卻被陳正陽輕輕抬住。
「陛下密招不可招搖……」
當值人員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是……陛下口諭,若是將軍前來,前往御書房一見。」
「嗯,知道了,今日你記住,本將軍未曾入宮。」
「是……」
此時,御書房之中。
女帝正在翻看奏摺,感受到旁邊燭光微微一動,便開口道:「朕有些乏了,婉清過來幫我按摩一下,其餘人等先下去吧。」
「諾……」
待女帝喝退左右之後,女帝前方出現了一位人影。
「微臣陳正陽拜見陛下。」
「陳愛卿請起。」
女帝將手中奏摺放下,平靜地看著陳正陽。
「多謝陛下,不知陛下深夜相招有何要事?」
陳正陽探尋道。
「愛卿震懾邊境戎族,勞苦功高,婉清……」
林婉清從書桌之上抽出一份奏摺,遞給陳正陽。
送完奏摺之後,林婉清便站在其旁,聽候差遣。
陳正陽疑惑地看了看,隨後眉頭越來越緊蹙。
「愛卿,如何作想?」
面對當今天子,陳正陽不可直接敷衍,拱手開口。
「陛下,臣不知道……」
好傢夥,真是個好傢夥。
如今天子詢問,一國之君,詢問問題,竟答個不知道。
「呵呵……」
女帝平靜地笑了笑。
「若是他人不知道愛卿的性格,恐怕要給愛卿安上個欺君之罪。」
「陛下,此份奏摺,臣的確無法作答。」
陳正陽低著頭不敢直視。
因為在這份奏摺之上,赫然寫著陳正陽三個字。
「你也無需介懷,如今朝局動盪,朕與文宮的關係十分微妙,之前差你前往平原縣也是試探一下文宮。」
陳正陽心中一沉。
果真自己前往平原縣是女帝的安排。
那軍令也是如此?
陳正陽有些疑惑。
「如今,安寧王被朕收回京都戍衛之權,文官,武官甚是文宮都想來插一腳,愛卿如何看呢?」
這話一出,陳正陽算是明白女帝叫自己來的意思了。
立馬下跪,抱拳喝道。
「微臣不敢有任何想法,微臣只知,陛下是君,微臣是臣,陛下如何安排,微臣便如此去做。」
女帝點了點頭,稱讚道:「嗯……不愧是陳將軍,不僅能鎮守邊境,還能如此忠君。」
「陛下謬讚,此乃臣之本份。」
「朕讓愛卿回來,便是讓愛卿擔當起這份戍衛之責……」
果真如此。
陳正陽心想,現在這份戍衛之職,是個燙手山芋,誰接誰麻煩。
「朕自知這是個燙手山芋,但此之職位,斷不可落於到宵小之人手中……」
「陳愛卿久經沙場,在軍中威名赫赫,深受各位國公的喜好,愛卿之父也是一國丞相,文官之首,也是文宮五品大儒。」
「朕思來想去,還是由愛卿接任最為妥當,不知愛卿一下如何?」
陳正陽單膝下跪,抱拳喝道。
「剛才微臣便言之,陛下怎樣安排,微臣都照做,只因陛下是君,微臣是臣,忠君愛國,小時父親便是如此教導微臣。」
「好!」
女帝目光如炬,看著陳正陽,稱讚道:「朕已命兵部尚書派人前去邊境,鎮守邊境,愛卿無需介懷。」
「陛下無需對臣言之此等事情,陛下如何,自由陛下聖心獨裁,臣能為陛下分憂,便是微臣莫大的幸事。」
陳正陽默默嘆了口氣,看來因為自己父親是文宮五品大儒,陛下對於自己還是存在戒心,幾乎事事都要說明。
「嗯。」
女帝開口道:「愛卿如此之想,朕自然開心,你既已領戍衛之職,那些文臣武將自對你沒有怨言。」
陳正陽抬手看向女帝,目光如炬,堅定無比。
「微臣有些事情困惑不已,斗膽向陛下請教。」
女帝頓時來了興致。
「愛卿有何困惑,儘管說出,若有不當之處,朕恕你無罪。」
女帝自然是知道將陳正陽推上戍衛之職,相當於是讓其人卡在了文臣武將,還有文宮三者中間。
將來若是有事請求幫忙,麻煩事定然是一大堆。
況且這戍衛之權,安寧王已浸淫多年,怕是有不少心腹黨羽存在,要想清除怕是要一段時間。
「陛下體諒,微臣自知……」
「微臣想請問一事,一月之前,微臣趕往平原縣之後,曾得到一封書信,令微臣派人試探許星河是否修習黃龍之術,是否是陛下的意思?」
陳正陽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不偏不倚,直直地看著女帝。
一旁的林婉清怒斥。
「大膽!陳正陽你竟敢質問陛下!你要弄清楚你的身份!」
陳正陽沒有理會林婉清,拱手一拜。
「陛下,微臣只是想知道這事情原委,並無其他想法。」
「陳正陽!你!」
還沒等林婉清說完,女帝出手打斷道。
「愛卿之言,朕已知曉。」
「目前,朕只能回覆你,此事朕知曉,但並非是朕下令。」
陳正陽點頭道:「微臣知曉,那微臣可否追察下去?」
女帝笑了笑:「此事,愛卿無需追查……」
陳正陽剛欲開口的,女帝繼續說道。
「此事,朕心目中已有人選,愛卿無需掛懷。」
陳正陽點頭:「是……陛下。」
「微臣多謝陛下解惑。」
「嗯……」
女帝平靜地說道:「若無事,便退下吧,明天朝堂之上你在殿外候著,朕自會傳召於你。」
「是……陛下。」
陳正陽朝著女帝的深深一拜,退到門外之後眨眼之間,已不見人影。
待陳正陽走後,林婉清趕忙開口。
「陛下,陳正陽此人太過無理,竟敢質問陛下。」
「無妨,陳正陽本是沙場之人,武人心思,凡是都要求想個明白,不然憋在心裡難受……」
「陛下……」
「無需再說,今日多關注一下文宮對於今日之事的態度。」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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