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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陳正陽再見許星河

2024-08-30 09:40:12 作者: 蒼山淚
  與此同時,白鹿書院,許星河臥房內。【,無錯章節閱讀】

  周陵坐在凳子上,許星河恭敬地給他倒了一杯茶。

  「老師,那七玄尺一不小心我給獻祭了。」

  周陵飲下茶水,並沒有遲疑,只是簡簡單單地回了句。

  「從你調動文宮之力的時候,為師就已經知道了。」

  許星河點了點頭,詫異地問道:「老師不怪我?」

  「怪你幹嘛?」

  周陵笑了笑:「本是生命攸關之時,做出此等事情,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緊接著,周陵問道:「不過好奇的是,為師並未教過你獻祭之法,此法是誰教授你的?」

  許星河拱手道:「是陳儒。」

  「陳宏義陳儒?」

  周陵有些略微驚訝。

  許星河點了點頭:「正是陳儒。」

  「當時我正在危險關頭,是陳儒傳音,教授我如何使用獻祭之法的。」

  聽到此話,周陵思索了一陣,眉頭皺起。

  「星河,此事除了你,我還有陳儒之外,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

  許星河明白周陵想要表達意思。

  畢竟自己也能猜出了一些。

  就是不知道陳儒所屬究竟是文宮還是大漢朝廷。

  或許是文宮想要制約一下書院。

  又或許是大漢朝廷,想要約束一下文宮。

  「學生知曉。」

  「嗯……此事畢竟死了一位儒道十品的讀書人,待得李彬頭七,一同前往應天書院祭拜。」

  許星河疑惑道:「非去不可?」

  周陵平靜地道:「非去不可。」

  「好吧,老師,學生遵命。」

  「嗯,為師算了一下,頭七那天正好是科舉前一天,你今日多多思考前番為師予你們的押題,還有術法也不可拉下。」

  「是……老師。」

  周陵說完站了起來。

  「為師好要去處理一下此事,畢竟鬧得太大了,你今日消停點兒。」

  許星河尷尬地笑了笑,拱手拜禮。

  「老師慢走。」

  待周陵走後,許星河也開始躺下了。

  剩餘這幾天,許星河可著實過了一個躺平生活。

  沒事到處走走,散散心,書閣當中的書已經被許星河看完了。

  作為理科狀元的許星河,對於算術這一類型,幾乎不用看或複習。

  畢竟這個朝代再牛,能牛過勾股定理?能牛過方程式?

  一元一次方程,一元二次,甚至三次,四次,五次方程式對於許星河都不在話下。

  突然,在第三天夜晚。

  許星河本來在借著燈火在池塘邊投餵魚食,卻被旁邊一道聲音給打破這份寧靜。

  「許先生果然不會是儒道大才,就連興趣也與他人不同。」

  「在晚上餵魚,果真與不一般。」

  許星河聽著這熟悉的聲音,轉頭看向聲音來源之處。

  是一身著黑袍之人。

  「陳將軍?您怎麼來了?」

  只見黑袍之人,呵呵一笑,緩緩將頭的黑色帽子取下。

  「許先生果然聰慧,本將軍就跟許先生呆過一天的時間,而且相隔如此之就的時間,一聽便知是本將軍。」

  許星河拱手作禮,他現在可對這陳正陽沒有什麼好感。

  「陳將軍謬讚,陳將軍本就是沙場之人,中期十足,剛才聲音傳出之際,許某便覺有千軍萬馬殺來一般,心驚得很。」

  陳正陽走到池塘邊,與許星河站在一起,把許星河手中的魚食抓了一點散在池塘當中。

  「什麼時候,剛直熱血的許先生,也變得會拍馬屁了。」

  許星河微微一笑:「若不是你爹相助過我,你此刻就已經被許某轟出去了。」

  陳正陽一愣,突然一笑。


  「看來許先生還是如同平原縣一樣,熱血正值,有話直說,不藏頭露尾,喜歡打那些兜兜轉轉。」

  許星河都沒看陳正陽,繼續投餵著手中魚食。

  「陳將軍也別誇我,畢竟許某隻是一介儒生,被當朝五品將軍誇獎,還是有些惶恐的。」

  陳正陽雙手背在身後,訕笑了下。

  「哪裡還是五品將軍,本將軍現已回京統領羽林軍。」

  還沒等陳正陽說完,許星河問道。

  「陛下將京都戍衛之權交給了你?」

  「安寧王被撤了?」

  許星河自然知道,之前京都的戍衛之權乃是安寧王了,之前也聽同窗的學子說了說,安寧王為保劉瑾言不去從軍,獻出了戍衛之權。

  當時許星河還困惑不已,就為了一個劉瑾言就被撤了戍衛之權。

  後續細細一想,恐怕是女帝想要將戍衛之權掌握在手中。

  安寧王不得不將此權相讓。

  「是的,安寧王在我入京之前就被撤了,現在陛下命令本將軍兼令戍衛之職。」

  許星河點了點頭,思考了一會兒,疑惑地撇了陳正陽一眼。

  「這京都的戍衛之權十分重要,雖然是個燙手山芋,但利大於弊,也是眾人哄搶的對象,文臣武將,都想在此處安上自己的人,行事更能方便一點。」

  「陳將軍既然武官,自然跟武將一脈關係極好,將軍之父,乃是陳儒,文臣之首,又是文宮五品大儒。」

  「為了平衡各方勢力,陳將軍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

  「陳將軍不會大晚上來找許某,就是為了陪許某喂喂魚,來炫耀炫耀自己得到了戍衛之權的把。」

  陳正陽再次往許星河手中抓了一把飼料,捏了一把投入到池塘當中。

  「當然不是,本將軍前來,就是告知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許星河問道。

  「月前平原縣夜晚,村民被屠一事。」

  聽到此時,許星河頓時氣血翻滾,就連魔龍之種都有些暴躁不安。

  好在天地文池死死壓住,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許某記得當時,陳將軍可是義正言辭的對許某說。」

  「本將軍乃是軍人,兵部有令雖有困惑,但需執行。」

  「至今如此,許某還記憶猶新啊……」

  陳正陽抬了抬手,嘆了口氣,隨後目光堅定,道:「本將軍的確是軍人,兵部,軍隊有令不可不尊。」

  「我陳正陽行事,但求光明磊落,一生正值,唯有此事,掛懷於心,於是我便暗地裡調查此事,終於讓我發現了一絲端倪。」

  此事陳正陽不再稱呼自己為本將軍,而是稱為我了。

  「什麼端倪?」

  「此事或與朝堂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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