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大嫂,叫的兩個人心上都跳了跳。【,無錯章節閱讀】
楊成趕著去看老媽,林楚楚給他放到順路的地方,就沒多留他。
這一路上他都在嘰嘰喳喳,就剩下他們兩個人,車裡的空氣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去哪兒?」
林楚楚忍不住嘴角牽動。
「你晚上還有事情,去明月湖吧。」
明月湖是他們在這個世界,第一次約會的地方,湖光靜謐景色宜人,林楚楚對哪兒的氛圍也十分喜歡,踩了一腳油門車子就直奔明月湖而去。
綠蔭遮蔽的林蔭小路上,閻永錚與林楚楚慢悠悠地走著,日光穿過樹梢斑點一樣落下來。
「八斤?」林楚楚忽然道:「你說我們曾有過一個女兒她叫八斤?」
她笑了起來,「一個女孩子,怎麼會叫這麼奇怪的名字?」
閻永錚道:「是大哥起的名字,八斤生下來那天太過兇險,可她卻好好的,壯士的實在不像個姑娘家。」
那個世界裡發生的事情太過絢爛離奇。
不是她有多掛念那個女兒,就只感覺只好像曾經有過十分重要的、軟軟的貼在心口上的東西。
她空間裡有許多,古代女孩穿著的衣裳,那些粉嫩鵝黃淡綠的絲綢想必都是自己的那個女兒的衣物。
「對了,你還想進空間裡看看嗎?」不知怎地,林楚楚冒出了這個想法。
閻永錚眼睛一亮,「我可以嗎?」
林楚楚點了點頭,空間是她最大的秘密,換個角度說,空間的重要性和隱秘性,完全不輸於林氏集團。
「可以。」
她主動牽上了閻永錚的手,倆人行至一處偏僻處,倏地一下兩個人影就消失在原地。
進入空間的一瞬間,熟悉的凜冽味道襲了過來。
還是那口兩圈,還是那兩間簡易的小房子,屋子前面的花兒還開著,他親手侍弄的那些瓜果蔬菜都都已經成熟了。
林楚楚站在身側,仔細的觀察著閻永錚的反應。
他臉上沒有半點驚異之色,反而像是十分熟悉那樣地道:「西紅柿和辣椒再不摘下來都打種子了。」
說罷,便側過身體,眸光溫潤地看著林楚楚,傾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
「你先歇著,我先把地里的活幹了。」
說完,便脫掉鞋子,輕車熟路地從旁邊的小房子裡,拿出農具編筐,捲起褲管開始打理農田。
他下地幹活,林楚楚便坐在房子前的藤椅上,看著他手腳麻利地動作,這回她可是徹底相信了,自己就是穿越了,就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經歷了一場絢麗大夢。
還把人家世界裡的將軍給拐了回來。
「想什麼呢?」
一低頭,一個透紅的西紅柿遞了過來。
「剛在靈泉水哪裡洗過了。」閻永錚提了提褲腳坐在了林楚楚身邊,手習慣性地就摁著林楚楚的側臉貼上了他的肩膀。
挨得這樣近,林楚楚心底一動,卻也沒有拒絕。
她現在雖然只是心動的階段,但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肯定什麼樣放浪的行徑都跟人家做過了。
要不女兒哪來的。
林楚楚與閻永錚在空間裡,待了許久,空間裡沒有日月,林楚楚看著手上的表,才發覺已經到了下午了,她必須得敢在晚宴開始前回去。
「錚哥,晚宴的時間要到了,我們得先回去了。」
閻永錚眯著雙眼,想假裝自己沒聽見,不想分別的這麼快。
放在林楚楚肩膀上的胳膊摟緊了,蓬勃的男性氣息籠罩在林楚楚的身上,她的上身被禁錮的動彈不得。
閻永錚道:「再等等……再等等……」
話要說,飯要吃,再不舍,也要短暫的分別。
他們如今的相處,好似溫潤無聲,不太像蜜戀當中的小情侶,閻永錚不敢太過冒進,林楚楚則是丟了那段記憶,一舉一動之間都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拘謹。
快出空間的時候,林楚楚猛然停下腳步,她身體驟然一縮,閻永錚連忙緊張地問,「怎麼了?」
心臟附近傳來密密綿綿的痛,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急速流逝。
與此同時,他們並未發覺到,空間裡的迷霧正在變濃。
「沒,沒什麼。」林楚楚喘了一大口氣,摁了摁胸口,疼痛一閃而逝。
……
另一個世界。
安陽王府裡面人影匆匆,太醫院的太醫們在菡萏院外跪了一地。
梁鳳蕪在屋子裡焦急地走著,屋裡梁鴻晟,楚貽都一臉緊張地看著屋裡。
「謝伯,怎麼樣了?」
梁鳳蕪急的煎熬不住,乾脆直接邁步進了臥室,已經滿頭花白的謝伯,額角泛著密密麻麻的汗珠。
旁邊萬如意與梁致大氣不敢喘地盯著床上的人。
已經嫁人的小月,早已經哭成個淚人一樣,「爹娘,都沒了,錦兒可千萬不能有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別胡說!」梁鳳蕪最聽不得這個,當即怒斥了一聲。
梁致見狀趕緊把小月拉過來,「先別急,謝伯和太醫院的人正在全力救治,錦兒一定會化險為夷。」
七年前,長寧公主與駙馬閻永錚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國之柱石,一個離魂一樣只留下一副昏迷不醒的軀殼,一個乾脆在皇帝的眼前就那麼消失了。
原四角齊全和和美美的一家人,一下子就變得沉寂下去,楚貽對著昏迷不醒的女兒整日以淚洗面。
林楚楚還能留下個肉體尚在。
駙馬閻永錚則是徹底在這個世界上半點蹤跡尋不到。
小滿和小月一夜之間長大。
七年間,梁鳳蕪讓周洛用了無數種方法,都沒能把昏迷在床上的林楚楚給喚醒。
周洛也坦白了,他們可能是一起走的,至於去了哪裡根本就不知道。
紫薇星宿玄而又玄。
誰能又斷言神明之事全都是假的。
閻永錚滿面哀痛消失在巨大光圈裡,是梁鳳蕪親眼看見的。
現在他們倆唯一的女兒,也因為替他擋了刺客的刀子,命懸一線。
「陛下!」謝伯大吼了一聲,「我以銀針封住她身體的各個大穴,唯恐拔刀之時劇痛使得錦兒掙動牽連心脈。」
「陛下,您力氣大,須得過來幫摁住她,還有娘娘長玥殿下,您們都過來幫忙,拔刀之時兇險萬分,千萬不能讓她動彈分毫!」
閻瑾瑜正是皇帝舅舅給八斤取的大名。
刺客來襲的時候,她想也沒想,就隻身上前替舅舅擋了刀子。
那一刀插的位置不好,正中胸口,離心臟就偏離二寸。
梁鳳蕪倉惶將人抱緊安陽王府的時候,人險些就要斷了氣。
閻瑾瑜的意識混混沉沉,只覺得自己渾身冰涼,仿若墜入冰窖之中,恍惚間他看到,眼睛血紅的舅舅還有舅媽。
她虛弱地開口,「舅舅,我這是怎麼了,我好冷啊……」
梁鳳蕪一顆眼淚砸了下來,「八斤,不怕,八斤不冷,舅舅抱著你就不冷了。」
他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夾著閻瑾瑜的胳膊,把人固定在懷裡。
謝伯深吸了一口氣,拿了一顆丹藥,「這是你爹娘留下最後一顆藥了,定能保護你周全,讓你安然無虞。」
「好孩子,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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