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夢7
兩人採購完包餃子的食材, 路過一個賣玩偶的小商店,這家小商店就挨在菜市場大門的右邊, 好像想給每一位從菜市場出來的人解壓似的。
許梁宜拎著雞蛋走進去看了看, 看中一隻胖嘟嘟的棕色大熊,將它買了下來。
她把手裡的東西騰給陸懷洲拿,雙手抱著熊離開。
陸懷洲以為她童心未泯, 上了車後, 許梁宜對他道:「送給你的。」
「我又不是小孩,送我這玩意做什麼。」
陸懷洲道。
「你不要, 我就送給別人。」
許梁宜道。
陸懷洲偏過臉看她。
「行, 這隻熊我收下。」
他勾唇。
*
路過一個超市時, 陸懷洲停下車, 對許梁宜道:「買包煙。」
許梁宜刷著手機, 頭也沒抬, 「哦」了聲。
幾分鐘後,她看見陸懷洲懶痞樣地從超市走出來,他的氣質與他身上板正的西裝從來不搭, 他手裡不止多了包紅色中華, 還提著一個購物袋, 那袋子裡……
果然是本性難移!
許梁宜面頰熱了些。
男人大剌剌地將那袋小雨傘放到后座。
許梁宜想發作, 可等人上了車, 她什麼話也沒說,裝作沒看見。
車開到金毓大都會車庫, 許梁宜下車後的任務就是抱那隻熊, 其他的東西都讓陸懷洲拿。
男人提完雞蛋和巨無霸韭菜, 還有包餃子的皮,不忘那包放在后座的小雨傘。
他面色自然地打開后座的門, 將那袋小雨傘提到手上。
小雨傘明目張胆地混在一堆食材中間。
可能熊身上有很多毛,因為有些大隻,許梁宜貼著的那半邊臉,一會就紅了。
進電梯的時候,她差點想踩一下陸懷洲的大腳。
直到在電梯裡發生了一個小意外,截斷她亂七八糟的思緒。
電梯快要達到她住的那層時,輕微地晃了下,許梁宜皺起眉。
不過這輕微的晃動仿佛只是錯覺,電梯很快恢復正常,不久後,聽見「叮」的一聲。
她騰出一隻手拽住陸懷洲胳膊,朝外走。
「你害怕?」
陸懷洲道。
在他的印象里,小姑娘不是這麼膽小的一個人,電梯晃一下就能將她嚇到。
許梁宜道:「你不懂,我有過心理陰影的。」
她鬆開他的胳膊,抱著熊走到前面,很快來到門前,低頭往電子板上輸入密碼。
陸懷洲疑惑:「什麼?」
進了家門,許梁宜將熊放到鞋柜上,沒回答他,而是掏出手機給物業打了個電話,報修剛才他們坐過的電梯。
雖然只是晃了一下,沒什麼大故障,可是那晃一下是不是出大故障的前兆,誰也說不定。
她打完電話,看陸懷洲還提著東西站在那。
許梁宜道:「你放去廚房啊。」
「哦,你等下。」
許梁宜湊過去,翻開陸懷洲手裡提著的一個袋子,裡面有一雙他們在菜市場買的男士拖鞋。
許梁宜拿出來,剪掉上面吊著的牌子,再把拖鞋放到陸懷洲腳邊。
「這些給我吧,我拿去廚房。」
許梁宜想從陸懷洲手裡接過那堆東西。
陸懷洲卻沒讓她接,他蹬掉鞋,踩上拖鞋,自己拿去廚房放。
只有那袋小雨傘,他又從廚房裡提出來。
許梁宜快無語死了。
他當這裡是自己家一樣,提著那袋小雨傘去了她的房間,再出來時,手裡的小雨傘沒了,鬼都知道他一定把那袋小雨傘放床頭櫃裡了。
「陸懷洲,我發現你一點都不要臉。」
許梁宜終於忍不住吐槽。
陸懷洲卻沒理會她的吐槽,拍了下她的頭:「什麼心理陰影?」
「什麼什麼心理陰影?」
許梁宜沒懂。
陸懷洲:「你剛才自己說的。」
許梁宜反應過來他是在問電梯那個事,她道:「沒什麼,都過去了,你還問什麼問。」
「許梁宜,告訴我。」
他將她扯回來。
許梁宜道:「也沒什麼,就是我有次出門採訪,被困在電梯裡了,嚇死人了那次。」
陸懷洲心梗了一下,「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許梁宜道:「我還在明城日報社實習的時候。」
「就是……我去採訪石頌川那次。」
「那個時候你怎麼不告訴我?」
陸懷洲好像一下子生氣了。
許梁宜道:「我要告訴你的啊,可是誰叫你掛我電話。」
「那天你有給我打電話?」
陸懷洲冷著臉。
「有啊!」
陸懷洲額角有青筋凸出來。
「走了,我餓了,你說過要跟我一起包餃子的。」
許梁宜往廚房走。
她見陸懷洲沒跟上來,回頭喊他:「陸懷洲。」
陸懷洲這才也進了廚房。
許梁宜剛拿出一隻碗,陸懷洲從後面抱住她。
許梁宜愣了下。
她沒說話,任他抱著。
「以前,是我不好。」
他說了一句。
許梁宜眼睫一顫。
見慣了他強勢囂張,他一旦溫柔起來,會把人的心魂都揉碎了。
「嚇傻了吧那天?」
他將她轉過來,「跟我說說。」
「說說什麼啊。」
「跟我說,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無聊啊,我不想說。」
「許梁宜。」
「你對我困在電梯裡要被嚇死的事情很好奇嗎?
!你好煩啊!」
陸懷洲蹙了下眉,「行,不說。」
都過去了,再說,他又能做什麼。
陸懷洲盯著許梁宜看了會,捏到她臉頰上。
「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臉是橡皮泥?」
許梁宜吐槽他。
「許梁宜,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請告訴我,」他用力一掐,「我是你男人。」
「……」
「你好煩啊!」
女孩又爆發出怒罵。
他能不能換種方式說這句話,幹嘛這麼用力地掐她的臉。
他掐完了,抱住她,還一副要把她臉上的紅印舔消下去的樣子,許梁宜氣得踩到他腳上。
他竟然都沒皺一下眉,有點發了瘋地吻她。
許梁宜只能說:「陸懷洲,我餓了。」
陸懷洲才將她鬆開。
許梁宜道:「你把韭菜洗了吧,我打雞蛋。」
「或者我洗韭菜,你打雞蛋。」
許梁宜走過去,從袋子裡拿出拳頭大的兩把韭菜,「洗這麼多就行了。」
「行。」
「剩下的韭菜呢?」
他問。
許梁宜道:「塞冰箱裡吧,一天吃一點,總能吃完的。」
陸懷洲:?
「我是不是買多了。」
他道。
「你才知道啊,你不是買多了,是想買回家養頭豬吧。」
才一會的功夫,許梁宜的嘴皮子變回從前。
陸懷洲笑了聲:「大不了我多吃點兒。」
「所以你承認你是豬嗎?」
許梁宜道。
「你養,我就承認。」
「……」
「不好意思,我可養不起你。」
許梁宜道。
在許梁宜的意料之中,陸懷洲這樽大佛與廚房格格不入,他不管是洗菜還是切菜都有些笨手笨腳的,甚至具有破壞性,許梁宜終於看不下去,拉了下他:「你去外面等我吧,我自己弄。」
陸懷洲道:「我這不弄得挺好,你哪不滿意?」
「……」
他到底哪來的自信。
「行,繼續吧。」
許梁宜是怕他一個不耐煩,抬腳走人,所以想主動把他請出去。
但他看起來耐心還挺足,那她就不管他了。
好在包餃子工序也不複雜,把雞蛋韭菜的陷料弄好,就可以坐下來安安靜靜包餃子皮了。
許梁宜手把手教陸懷洲怎麼包。
「先這樣,再這樣。」
許梁宜示範一遍。
陸懷洲一副「怎麼這麼簡單」的樣子,但是等他包出來的餃子,根本沒眼看。
許梁宜一下子笑出聲來,肩膀發抖。
男人瞭起眼皮看她一眼,似乎不服氣,又有模有樣地包了個,但出來的效果比上一個還沒眼看。
許梁宜還在那笑。
陸懷洲臉微黑:「行了你,是不是要笑到明天早上。」
「陸懷洲,你怎麼這麼蠢。」
許梁宜笑得肚子都痛了,捂著肚子說。
「這玩意,我第一次包。」
陸懷洲道。
「看出來了,要是第好多次包,還能包成這樣,那你就不是蠢那麼簡單了。」
許梁宜說話簡直能氣死個人。
「……」
陸懷洲可能對她的嫌棄免疫了,自若地重新拿起一塊皮,繼續包自己的。
許梁宜也沒笑了。
陸懷洲包得差也就算了,速度還慢,一般是許梁宜包了兩個,他才包好一個。
但他一點都不著急,慢悠悠地,好像還挺享受這個事。
於是乎,盤子裡,模樣標緻的兩個餃子旁邊,就會挨著一個丑不拉幾的餃子。
乍一看,也挺和諧。
一個多小時後,終於把買的皮包完,餃子皮和餡,變成五盤滿噹噹的餃子。
許梁宜擦手的時候,陸懷洲起身將餃子端去了廚房。
「你要吃多少只?」
水開後,許梁宜對陸懷洲問。
「我們包了多少只?」
陸懷洲問。
「這個誰數了呀。」
「我能吃兩盤。」
他說。
他今天為了包餃子灑了這麼多汗水,胃口不大怎麼可能,許梁宜道:「那我下了。」
許梁宜趕了三盤餃子進去,她也餓了,能吃一盤。
陸懷洲吃餃子喜歡蘸芝麻醬,許梁宜喜歡蘸醋和辣椒,可能看她吃得香,陸懷洲這次嘗了點她調的辣辣酸酸的蘸蝶,有點被辣到的樣子。
「都跟你說過很辣了。」
許梁宜道,「要不要喝水?」
陸懷洲道:「還行。」
但他動作誠實地拿起了旁邊那聽可樂。
吃完水餃,陸懷洲拿起車鑰匙起身,「我去趟酒店。」
許梁宜道:「你去酒店做什麼?」
「拿東西啊,睡衣什麼的。」
陸懷洲道。
「……」
「我同意你搬到我這來了嗎?」
許梁宜道。
「哦,不是你邀請我來你這的嗎?」
男人濃眉輕挑了下。
「不要臉,誰邀請你了啊。」
陸懷洲一副「我就不要臉怎麼了」的神色,扯扯襯衫的領口,朝外走了,他道:「等我回來。」
鬼才等你回來哦!
陸懷洲出門前,在玄關處彎下了腰,往電子鎖上設置自己的指紋。
許梁宜心想,他倒是想得周到,是怕到時候她不給他開門嗎。
對他這個厚顏無恥的舉動,許梁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低頭繼續收拾桌上的盤子。
陸懷洲在燕城住的酒店就在金毓大都會附近,開車十分鐘不到。
他簡單收拾出一個旅行包,然後到酒店一樓大廳的前台辦理退住。
身後,一個戴著墨鏡的紅衣女人從旋轉門走進來。
女人一眼捕捉到他,視線停留。
「嫣嫣姐,怎麼了?」
助理問。
易芷嫣道:「沒什麼,看見個熟人。」
其實也不算熟人,她都沒跟陸懷洲說過話。
這時候男人背著旅行包離開前台。
易芷嫣忙拉了下頭上的太陽帽,背過身。
通過前方牆上的玻璃板,看見那高大挺拔的身影走遠。
這個酒店算不上頂級,燕城這麼多家上檔次的酒店他陸大總裁不住,怎麼選這?
易芷嫣是個有八卦不嗅會渾身難受的人,抬腳就往前台走。
前台的人都認識她,其實有一個還是她的粉絲,私下遇見她時,問她要過簽名。
「易小姐好。」
見到她,前台的人都笑眯眯的,當然,也可能是出於職業的素養。
易芷嫣一笑,顧盼傾城:「我問一下哈,剛才那個帥哥,也是住這個酒店嗎?」
「不是的,他退住了。」
「那他昨晚是住這裡嗎?」
易芷嫣問。
「不好意思易小姐,您是認識那位先生嗎,我們可能沒辦法向您透露其他客人的住房信息呢。」
「我又沒問他住哪個房間,再說了,他不是退住了嗎,現在已經不是你們酒店的客人了。」
易芷嫣道。
「可是……」
「哎呀,你就告訴我嘛。」
易芷嫣認得眼前這個小前台,她問她要過簽名的,易芷嫣湊過去一些,小聲說:「你把我想知道的發我手機,等你下班了,我讓我助理給你送我的簽名照。」
小前台咬住唇。
易芷嫣推推臉上的墨鏡,道:「好啦,你們不願意說就算啦,我知道你們都是很盡職盡業的,我也只是隨便問問啦,因為那個帥哥挺帥的對吧。」
說完這句,易芷嫣沒所謂地踩著高跟鞋離開。
她進了套房,卸完裝,終於收到粉絲小前台發的簡訊。
【嫣嫣,他叫陸懷洲,這幾個月經常來我們酒店過夜,包的頂層套房,本來包了一年的,但今天退住了,還有啊,嫣嫣,陸先生是我們酒店老闆的朋友】
放著別的五星級酒店不住,一包就包了一年,只有一個可能。
陸懷洲是為了那個天仙一樣的小記者才在這個酒店過夜的。
她竟然覺得有點浪漫。
怎麼就沒有男人這麼對她。
她還是星光閃閃的大明星呢。
易芷嫣沒忍住,往自己的小姐妹群說了這個事。
莊筱:【陸懷洲誰啊?
許梁宜又是誰?
】
付婧淑:【哦,那天酒會筱筱沒去,你記住了,一個大佬,一個仙女。
】
莊筱:;【有我們家嫣嫣仙嗎】
林蔓蘿:【你個大明星,還吃人家八卦,你知道多少人想吃你的八卦嗎】
易芷嫣:【我承認啊,那個許梁宜比我好看,蔓蘿見過她的,她跟蔓蘿是同事,簡談的。
】
付婧淑:【不,你在我們心裡才是最美的】
莊筱:【有照片沒,我要看照片,今天一天都沒動力,喝下午茶都沒精神,發美女給我醒醒神。
】
易芷嫣還真發了張許梁宜的照片過去。
是張側身照,這張照片是那天在畫展上她偷拍的。
莊筱:【看不清正臉啊,還行吧,沒覺得多驚艷】
易芷嫣:【我拍得有點糊】
付婧淑:【你不會偷拍的吧?
】
易芷嫣:【怎麼可能!】
易芷嫣才不會承認。
林蔓蘿:【你這幾個月拍戲,不也都住在杉木酒店?
怎麼之前沒碰見過他?
】
易芷嫣道:【可能我拍夜戲比較多,不拍夜戲的時候,我都在外面嗨,好晚才回酒店的。
】
她不知道,與此同時,一通電話打到陸懷洲的手機。
陸懷洲剛將車開進金毓大都會地下車庫。
男人看了眼來電顯示,是杉木酒店的經理打來的。
他拔出車鑰匙,才接起電話。
「陸先生,剛才有個人問起您。」
「誰?」
「易芷嫣,您認識她的吧,最近很火的一個明星。」
這個名字有些熟悉,陸懷洲腦海緊接著跳出一個名字:梁蘭。
*
工作一忙下來,許梁宜就不怎麼收拾房間,房間其實有些亂糟糟的,當時陸懷洲提著那袋小雨傘進她房間的時候,她就想攔住他。
今晚他要搬過來,她肯定得收拾下的。
可能收拾得太投入,陸懷洲都回來了她一點沒察覺。
直到脖子上一涼。
她明明正在用掃帚掃地。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許梁宜仰頭往後看了下。
手摸到他給她戴的東西上,「什麼啊?」
陸懷洲目光盯在她的脖子上,「嗯,不醜。」
許梁宜很無語他,送她項鍊為什麼不換一個浪漫一點的送法,她現在手裡還拿著掃帚,脖子上卻多了一條吊著藍鑽的項鍊。
「複合禮物嗎?」
她低頭看著那顆藍鑽,說道。
陸懷洲扯她耳朵,「許梁宜,以後你只能戴我送的東西,記住了。」
「……」
他突然狂霸拽地來這麼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
她手裡的掃帚被他抽掉,扔到一邊,而後他吻了下來。
許梁宜猛地反應過來什麼。
他不會是還耿耿於懷她戴了肖淳項鍊那次吧?
「還打掃衛生,為了迎接我住進來?」
他停下來,在她耳邊笑了聲。
「……」
「你覺得可能嗎?」
許梁宜皮笑肉不笑。
陸懷洲捏了下她的臉,「你先洗,我先洗?」
「還是一起?」
「……」
「我先!」
許梁宜才不會跟他一起洗澡。
陸懷洲道:「行。」
許梁宜速度比以往快了不少。
屋裡多了個人,好像她的生活方式潛意識會跟著改變。
又與過去那四年不同。
她出來後,男人掐滅手裡的煙,從客廳里拿進來一個旅行包,從裡面掏出洗浴的東西,把襯衫粗魯地脫了丟到一邊,光著個大膀子進了她那間小小的浴室。
許梁宜先躺到床上。
才過去幾分鐘,陸懷洲就從裡面出來了。
真不知道他怎麼洗的,每次都那麼快。
這個地雖然比許梁宜原來住的錦竹小區好上不少,可環境遠不能與雲錦灣的別墅相比,臥房不算大,從浴室出來沒走幾步就到床。
陸懷洲看見女孩開著小檯燈,捧著本書在看,旁邊是只熊。
那只在菜市場旁邊的玩偶店買的,說送給他的熊。
許梁宜感覺到旁邊一陷。
抬眼,看見陸懷洲進了被窩後,把他圍在腰上的浴巾扯了。
許梁宜反應不大,繼續看書。
可是手裡的書被陸懷洲抽掉。
那隻熊也要被他拿起來扔掉,許梁宜抱住熊,「幹什麼?」
陸懷洲:「你說幹什麼?」
許梁宜道:「這隻熊就放著,你不許動。」
陸懷洲:?
許梁宜手裡多出一把鑰匙,在陸懷洲眼前晃了晃。
陸懷洲硬朗的眉宇稍動了下,「什麼意思?」
許梁宜道:「你買的那袋玩意我已經鎖起來了,今晚,不,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可能都與它們無緣。」
「這隻熊,就是考驗你的。」
許梁宜輕輕彎了下唇:「它是我們的分界線,陸先生,你可別越界了。」
「……」
「許梁宜。」
男人似乎沒料到她會這樣,聲線沉啞。
「陸懷洲,我不想當你的炮友了,別以為送我一條項鍊,今晚就可以睡我,你要是控制不了你自己,只能睡沙發去。」
「不然——」
她被他扯了過去,壓到下面。
「我什麼時候拿你當過炮友?」
他眉骨好像在跳。
「你以前沒有嗎?」
許梁宜道。
「沒有。」
「哼,你沒有才怪。」
「許梁宜,你能不能別把我想這麼壞。」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許梁宜把臉別到一邊,她發紅的耳根進到陸懷洲眼底。
「你起開。」
許梁宜不想被一根棍子杵著,看也不敢看他了,說道。
她知道陸懷洲不會退開,那袋東西,她也根本沒有鎖起來。
但臉上的熱氣和身上的重量,一下子沒了。
陸懷洲自己將那隻熊擺正,聲調懶懶地:「許梁宜,別過界了,不然罰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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