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珂瞥著姐姐那傻白甜的模樣,沒好氣道:
「姐,你好歹上過學念到高中畢業,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沒有鬼怪嗎?」
「我哄騙他們呢!」
秦聿嫻不死心地小聲問:
「可是,可是珂珂你咋能翻騰出他們的錢?」
「老太太藏錢藏得可嚴實了,就是她那倆兒媳婦都找不到。【Google搜索】」
秦聿珂呵呵:「姐,我自小對人的情緒變動敏感,就手隨便指,但凡我指對地方,葉家人的呼吸會不自覺地急促、神色慌張、眼睛忽閃啊。」
「我眼睛沒瞎,腦袋不傻,當然就猜測到錢藏到哪裡了!」
秦聿嫻呆愣下,還能這樣做嗎?
秦聿嫻瞥見毛鳳雲圍著那一車電器打轉,那神色激動得緊。
她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人肯定是想將東西劃拉入懷,琢磨著怎麼運回娘家吧?
「桑同志、培然哥、文彥哥,哥,還得麻煩你們四個再替我姐,將電器從車上卸下來,搬到屋子裡。」
毛鳳雲立馬反對,「小姑子,都裝上車了,幹嘛要卸下來?」
「咱家裡還沒電視機呢,收音機也用好幾年,總是出毛病……」
秦聿珂挑眉笑:「這是我姐的東西,嫂子準備充公嗎?」
毛鳳雲這才回過神來,見滿屋子的人都神色不滿地看自己。
她嘿嘿笑著擺手:「沒,沒,我這不是想著大姑子在家裡住,電視機放這裡沒人看不是浪費嗎?」
「晴晴那天還想跟著鄰居家小孩兒回家看電視呢。要是她知道家裡有電視,肯定很高興……」
秦聿嫻臉上不由得帶絲柔和。
秦聿珂冷著臉道:
「不行,我姐那屋太小了,這麼多東西放不下去。」
「葉家不過是暫時被我打發了,等他們回過神來,肯定要繼續上門鬧騰的。」
「所以,為了晴晴以後健康長大,以及我姐能早日從上一段婚姻陰霾中走出來,她們母女倆得換地方!」
秦家人都詫異地看向她,換地方?
秦聿珂沒繼續往下說,指揮著幾個勞力搬東西。
雖然葉慶根享受優先分房子的資格,可是卻跟普通職工待遇一樣,房間小不說,還是最頂層六樓。
不過他們勞力多、力氣大,而大件就五件,基本上一趟就搬完了。
臨走的時候,婁文彥特意在樓下取了一些細土,在不少讓人很難察覺的地方薄薄撒了一層。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挑眉解釋道。
秦聿珂笑著也給里外門上換了兩把鐵將軍,把鑰匙交給秦聿嫻。「姐,這是我婆婆特意尋人給打造的,普通的小偷小摸很難撬開,可以當傳家寶了。」
秦聿嫻點點她的額頭,「知道你在婆家是寶貝疙瘩,姐就放心了。」
下了樓,杜培然特意交代了家屬區的保衛科人員,也是希望他們廣而告之,起到震懾作用:
「……雖然家裡沒人,但是我們布下了陷阱和機關,以防有不勞而獲的人惦記……最近嚴打……」
三重保險之下,秦聿珂相信屋子裡的東西,暫時安全。
杜培然和他同事沒多停留,「丫頭我們還有公事在身,回頭再聚,我媽知道你回來,念叨許久了。」
「說你個小沒良心的,沒好吃的就不上門玩了?」
秦聿珂嘿嘿笑著,「改天,改天,我得拎著重禮上門呀。」
說了幾句話,兩人離開了。
婁文彥幽幽地看向她,「媳婦兒,那是誰啊?」
還哥兒、妹兒的,酸死他了……
秦聿珂抿唇笑著還沒張口呢,哀悼自個兒的電視機、自行車、縫紉機和收音機長翅膀飛走了的毛鳳雲白眼一翻:
「妹夫可能不知道,這位英姿颯爽的同志,差點沒跟我家小姑子定娃娃親……」
秦明澤瞪著她,「胡說什麼,這什麼年代了,還娃娃親!」
「你這是覺得日子太平靜了,得折騰出什麼事情來?」
毛鳳雲哼著:「我親耳聽到妗子跟咱媽說的啊,要不是小姑子追著高家的小子跑,一點都不聽大人的話。現在還有妹夫啥事?」
秦聿珂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將右手腕上的兩塊表給摘下來,笑得清甜:
「嫂子,做人不能貪心,手錶有一個帶著就行,不是自個兒的東西呢,別惦記著。」仟仟尛哾
「你總不希望惹怒我後,讓我去你娘家也來個秋後算帳吧?」
毛鳳雲跟著大傢伙,本來是想要湊個熱鬧、捧個人場,拉近自己跟小姑子一家的關係。
結果她全程圍觀了小姑子以一敵十超強的戰鬥力,後知後覺小姑子是殺雞儆猴?
葉家是被宰殺的雞,而她就是那隻圍觀瑟瑟發抖的猴兒?
毛鳳雲笑容僵直:「啊,我剛才就帶著試試,沒想要啊。」
「這表就看個時間,我跟你哥訂婚的時候買了,都八年多了,還好好戴著呢……」
秦聿珂笑笑,將表塞到秦聿嫻手裡。
秦聿嫻還下意識推讓下。
秦聿珂看向男人,「文彥哥,待會兒我給你詳細解釋。我先跟我姐說會話。」
婁文彥點點頭,臉上仍舊做出嚴肅有些受傷的神色。
經過中午一鬧騰,已經到了上班的時間,秦澤明打了聲招呼,就拉著毛鳳雲離開了。
姐妹倆手挽著手慢悠悠地走著。
「姐,好像從你嫁人後,咱們姐倆再也沒這麼散過步了吧?」
秦聿嫻聽出來小妹埋怨她的忽略,好笑地輕拍下妹子的胳膊:
「怎麼不說你上高中後啊?」
一個嫁人了,只能周末回娘家,還是來去匆匆;一個追著男孩兒跑,周末更是與同齡孩子出去玩,明明長得漂亮精緻的小姑娘,硬是瘋成假小子。
姐妹倆經常個把月見不到一次面,哪裡還有時間悠哉地散步聊天?
想到這裡,她們對視一眼都噗嗤笑出來。
「姐,我拿著姐夫託夢還有法律嚇唬了下葉家,可是等葉家回過神來,還會繼續蹦躂,到時候你跟晴晴怕是不好招架。」
聽妹子提到這個事,秦聿嫻臉上露出抹苦笑。
可不是嘛,葉家人像是水蛭般,牢牢吸附在葉慶根身上,那種貪婪無賴的脾性,怎麼可能一時半會改變?
他們不過是被秦聿珂嚇到,將觸角給縮回去,等他們體會到租房的不適,以及兩個人工資養活一大家人的艱難後,又會起心思,繼續從秦聿嫻母女倆這裡撈好處!
雖然法律上規定夫妻財產共有,而秦聿嫻也兢兢業業工作拿工資,可是從道德層面來說,大傢伙就會覺得,葉慶根沒了,老太太還健在,那麼這筆錢和房子就仍舊掰扯不清。
「我,如果不是有晴晴在,而根子的錢會被大房、三房和他弟妹給花去,並不會有多少落到老太太身上,我肯定不會計較的。」
「憑什麼根子要為他們家當牛做馬呢?」
「他人沒了,但是他是晴晴的爸爸,撫養孩子長大的錢得到位!」
秦聿珂聽姐姐這麼說,頗為欣慰:
「對,姐,你就記住,咱拿錢和房子理直氣壯,一切就好辦了。」
她費勁折騰這一出,還不是為了姐姐和晴晴出氣、爭奪屬於她們的利益嗎?
若是姐姐不能理解,還總是拖後腿,她又何必自討苦吃?
秦聿嫻抿著唇,看著茶葉廠熟悉又陌生的樣子,偶爾還碰上熟人,淡淡地打聲招呼,內心略微酸楚。「珂珂,你說我跟晴晴要挪地方?」
「我工作和房子都在這裡,二十來年連坐公交車的機會都不多,又要去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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