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珂笑著道:「當然要去市里啊!」
秦聿嫻一愣,扭頭看向妹子,再瞅瞅在前面走著的婁文彥,恨鐵不成鋼地敲了下她的頭:「珂珂,你是出嫁的女兒,娘家的事還是少管。【記住本站域名】」
「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是你能嫁給婁家這樣的人家,得知道惜福,可千萬別學著大嫂一樣,什麼好東西都往娘家倒騰。」
「咱們家不缺你這口吃的,而姐姐我只要有工作在,哪怕身上沒一分錢,也能養活晴晴。」
「你啊,將心放回肚子裡,什麼事都不要想,好好養胎,跟小婁相親相愛,比什麼都強!」
秦聿珂緊緊挽住秦聿嫻的胳膊,頭枕在她的肩膀上,輕笑著說:
「姐,你可是我親姐姐,我不能自個兒幸福,卻眼睜睜瞧著你跟晴晴寄人籬下、小心翼翼地過日子吧?」
不一樣的,秦聿珂很渴盼親情,雖然原主不是秦家的血脈,可是每一位家庭成員對她都是掏心掏肺的好,不摻雜一點目的性。
她喜歡這種親情,這是她前一世羨慕卻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所以她格外珍惜,也小心翼翼地經營著。
更何況秦父和秦母工作忙,他們即便十分疼愛原主,也沒那麼多時間,基本上她是大她六歲和四歲的兄姐給拉拔大的。
長兄如父、長姐如母,這對兄姐對原主的意義非凡,真的是半個父母了!
秦聿珂能夠感受到原主對秦聿嫻的依賴,比在秦母跟前更放鬆和歡喜。她是偷來的人生,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在她接手這具身體的時候,秦家已經是她肩膀上的責任了!
「妹子沒你想像的弱小,我是嫁給了好人家,丈夫寵愛我,婆家和善,但是我是獨立的個體啊,又沒有沖他們伸手。」
「再說,他們知道你的情況的話,也會鼓勵我多幫忙的。」
原主對秦聿嫻依賴,而秦聿嫻又何嘗不是對這個妹子感情深厚呢?
以前站在她身後撒嬌的小姑娘,已經長大,給她撐腰、遮風擋雨了。
尤其是那句不想看著她們母女倆寄人籬下的小心翼翼,秦聿嫻緊抿著唇,忍住洶湧而出的淚意。
出嫁女再回來,尤其是家裡有嫂子,還是毛鳳雲那樣的。
她可不就是寄人籬下呢?
別人不懂,只有妹子一句話就點出了她的現狀。
根子沒了,她連依靠都沒有,苦苦支撐著,努力為孩子遮風擋雨,可是,她還是做得不夠好,讓晴晴跟著她受了不少委屈和欺負。
秦聿珂輕笑著擦拭著秦聿嫻抑制不住的淚,「姐,爸、媽、哥哥和我都在呢,你別太懂事了。」
「我還是那句話,咱就不能理直氣壯點?」
「這一次你就聽我的,回到家只干自己分內的事情,剩餘出來的時間多學習提升下自己,也多陪陪孩子。」
「其餘的事情交給我,市里醫院有不少,醫護人員肯定很稀缺,尤其是姐姐如此親和、業務能力強的護士,單位得搶著要呢。」
「工作的事情落實下來,咱們就看看能不能與人調換房子……在市里不僅能遠離葉家人,你也能多見見人和事,從壓抑的生活中擺脫出來……孩子的教育條件……」
秦聿珂羅列了不少好處,誰聽了不嚮往?
更何況秦聿嫻這從小到大中規中矩,又在婚姻中掙扎苦楚四五年的人。
「姐,你有工作、有房子,還有錢在,只需要我動動嘴皮子,真的不會給人帶來什麼麻煩的。」
秦聿嫻一聽也是,經過今天一鬧騰,確實不需要妹子補貼,遲疑下小聲道:「那珂珂你得答應我,如果找人花費錢了,一定要跟我說。」
說著她又怕妹子不當回事,就低下頭要去掏錢。
秦聿珂無語地按住她的手,「姐,你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小富婆?」
「你妹子在東山省承辦金話筒比賽,人家給了我不少獎金。要不是我怕你過意不去,都想替你買套房子了。」
「你這會兒還跟我,為了點人情錢客氣起來?」
「再者啊,房子是增值品,我才不想讓葉家人占這個便宜呢!」
秦聿嫻無奈笑著說:「好好好,那姐就不跟你客氣了。」
姐妹之間相處長久著呢,她肯定還有其他方式,來還過來。
親兄弟明算帳,利益掰扯清楚,情感才能和諧!
姐妹倆一路說了不少話,回到秦家,小兩口與秦母和小傢伙們告別。
晴晴扯著秦聿珂的衣角,可憐巴巴地小聲說:
「小姨,我們周天還約嗎?」
秦聿珂笑著點頭,「約,上次你來小姨家的時候,小姨正好搬家,客人很多,都沒好好招待咱們的晴晴。」
「這次啊,就讓你姨夫帶著我們好好逛逛……」
婁宗平連忙舉手:「小姑,還有我和弟弟!」
秦聿珂挑眉,「還記得我們的條件嗎?」仟千仦哾
小傢伙嗯嗯著,「我跟弟弟會保護好晴妹的,又好吃的也跟她分享。」
婁宗昕只有不停點頭附和哥哥的份,「我也是,昕昕也是!」
離開秦家,秦聿珂笑著看向男人。
婁文彥面無表情地開車,發動車的聲音格外兇殘,似是將他的不滿給發泄出來,可是等他將車開起來,又一如既往地平穩。
秦聿珂帶著頭盔直接笑得咯咯地。
將摩托車開到附近的公園,停到樹木繁茂的地方,這裡距離家屬區有點遠,又是上班時間,湖畔旁邊人影稀疏,成為小情侶約會的美景之一。
婁文彥從口袋裡拿出一支煙,倒是沒抽就恨恨地咬著,「秦聿珂同志,我在等你的解釋。」
秦聿珂唔了聲,「杜培然,我喊他培然哥哥,從小開襠褲長大的兄弟。初中的時候,他不愛學習,剛畢業就參軍了,我們聯繫中斷。」
「可以說我們得四五年沒見面了,至於娃娃親,是大人們在一起,看我們玩過家,我當爸他當媽,覺得有意思故意逗我們的話。」
「你覺得這種醋你該吃不?」
望著小女人坦蕩的神情,婁文彥氣的心肝肺疼。
他確實不能說什麼,十四五歲的孩子,即便喜歡也都很膚淺,甚至不會在人生中留下太深的印記。
小姑娘長得好看,身後一堆的小伙子追隨,這很正常。
她不可能每個都回應吧?
而且真有些小姑娘,沒開竅之前,跟男孩子混久了,就會遺忘自個兒的性別。
她是坦蕩了,但是他是男人,怎麼會察覺不到情敵的危險氣息?
婁文彥敢保證,如果倆人沒有稀里糊塗的一夜,羈絆越來越深,這會兒秦聿珂真有可能變成杜秦氏!
見男人還使勁咬著菸蒂,秦聿珂扯扯他的衣服:
「文彥哥?」
「文彥哥哥?」
「文彥小geigei?」
「如果你不開心,就記到你的小本子上,晚上咱們回家慢慢算?」
婁文彥側頭看她,磨磨牙:
「秦聿珂同志,你有點出息行不?」
「你可以再耐心申明下,非我不可,我還能再生氣?」
「大白天的給我使用美人計?」
「算了,既然你這麼想得到我,那我這一次勉為其難、半推半就原諒你了。」
秦聿珂被他矯情勁,差點沒笑噴,捧著頭盔就原地震動著。
婁文彥也低笑聲,「傻瓜,與其說我吃醋,不如說我嫉妒他這麼早就出現在你的生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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