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盛輝也是行家,都說外行看熱鬧、行家看門道,他能感受到婁文彥整體實力何止高他一階?
若不是婁文彥收著力道,只是對他小懲戒和警告一番,那他的胳膊和腿絕對能折了!
一位正值最佳年齡的士兵,骨頭若折了,哪怕養好,也不可能恢復到巔峰狀態。除了安於平庸,只能退居後勤。
往常都是婁文彥和秋繼亮過招,瞧著功夫漂亮,可他們從不跟旁人切磋,是以宗盛輝到現在都不清楚這兩人真正的實力。
如今看來,他是可笑的井底蛙!
大院子弟對危險和局勢的感知力很強,至少他明白,婁文彥不是無的放矢之人。那句「你覺得宗家能安然無恙」,同樣讓他心驚和害怕。
別人說這句話,他還能嗤之以鼻,覺得是虛張聲勢的場面話。
可婁文彥淡淡地說出來,那就代表著他真有這個本事的!
宗家再厲害,也不是無所畏懼啊,宗盛輝不可能賭上一切。
京都里每一位同志,都不可以輕視,誰知道其身後是怎樣龐大的關係網!
宗盛輝突然就釋然了。
他大咧咧坐在地上,揉著身上的疼痛,低聲道:
「對,我承認對秦聿珂同志生出男女心思來。」
「所以,你除了祈禱我早點遇上命中注定之人,就是拼命對她好,別給我空子鑽!」
婁文彥黑著臉瞪他。
宗盛輝笑道:「沒辦法啊,誰讓小嫂子模樣清麗卓絕,性子有趣又護短,能力還出眾,沒有讓人抗拒的理由。」
「你也就是比我運氣好點,早些遇上了她,否則現在得紅眼病的絕對是你。」
「唔,以咱們婁同志小心眼的模樣,不見得比我看得開。」
說著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撇撇嘴:
「帶一群小毛孩兒,還不能打罵的,忒沒趣了!」
「我還是回去訓新兵吧……」
婁文彥盯著人離開操場,才慢悠悠地往十班這裡走來。
學生們有些蒙了,到底怎麼個情況?
秦聿珂卻起身歡快地迎上前,看著男人黑沉未緩過神來的臉,背著手笑得頗為燦爛:
「婁老師,您怎麼來了?吃醋啦?」
婁文彥緊緊盯著她,低聲道:
「是,吃醋了,也害怕和後怕,很想這會緊緊抱抱你,感受下你的存在。」
秦聿珂愣在原地,眼眶略微酸脹,誰說女人撒嬌哭泣的時候惹人疼和心軟?
這麼高大健碩的男人,明明贏了爭鬥,卻跑她這裡尋求安全感。
吃醋無理取鬧的是他,偏偏她像是渣女、負心婦似的。
太戳人心了!
秦聿珂笑著一本正經拍拍他的肩膀:
「剛才的老公太勇猛帥氣了,我喜歡!」
說完她眼睛一閉渾身軟倒,男人立馬將人緊緊摟入懷中,哭笑不得道:
「你,媳婦你真是讓人太稀罕了,不過下次不許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秦聿珂睜開一直眼睛,哼道:「還不是你教的?」
婁文彥抱著人走到樹蔭下,給她倒了杯水,就半蹲著不錯眼珠子地看她。
帥男靚女站一起太賞心悅目了,人家是夫妻倆,小秦老師是嬌弱的孕婦,不耐暑氣眩暈了下,被對象抱到樹蔭下乘涼,沒問題。
誰也說不出一個不對來,只有羨慕嫉妒恨!QQ閲讀蛧
最主要是秦聿珂太會演了,那歪倒的一下子,著實沒讓人捏了一把冷汗。
虧得婁文彥及時抱住,不然人摔到地上,問題就大了……
十班的學生們如今沒人管,總教直接離場了,班主任又不是個能震住場的,他們紛紛小聲起鬨,還有吹口哨的。
「沒想到這就是秦班的對象啊,我們的師公,果然不是一般人……」
「難怪秦班參加工作了,還像是我們的姐姐般,有人疼寵著就是不一樣,沒那麼多的怨氣和壞心思……」
艾程沁臉上的笑都快維持不住了,差點就要甩了手帕走人。
到現在,她還是覺得,如果當初她能像是許雲菲般,不管不顧追著人下鄉,如今哪裡還有秦聿珂的事!
男追女隔座山,可女追男只隔層紗吶……
婁文彥這會兒心情調整好,站起身淡笑著走到十班學生跟前。
師公對著秦班笑的那叫一個燦爛傻氣,這會兒雖然他也笑,可是大傢伙感受到強大的氣場,不由得嚴肅地站好。
不過他們對師公的崇拜之情,透過一雙雙黑亮的眼睛強烈地傳達出來。
長得好、娶了個這麼嬌媚的媳婦,學習好,功夫好,這就是人生贏家吶!
如今人生贏家教授他們學習,這是旁人求不來的好事。
「今天你們的教練有事不能繼續帶你們,所以我們提前放學,下午不用來,明天記得按時到校。」
十班學生一愣,紛紛高興地竄了起來,直呼放學嘍,還衝隔壁班的學生們做鬼臉,要多氣人就有多氣人。
不過一溜煙的功夫,趙主任還沒趕過來呢,孩子們已經拎著包撒丫子跑沒影了!
「你們吶,」趙主任指指秦聿珂和婁文彥,無奈地搖搖頭:「真是一個比一個會慣學生吶,希望你們到年終評比的時候,還能笑出來。」
秦聿珂好奇地小聲問婁文彥:
「咋啦,小婁老師這兩天也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都讓高一級部的主任念叨上了!
婁文彥低咳一聲,不自在地看著操場上學生們訓練,就是不看她:
「也沒什麼,就,就由著那幫子學生將各科老師氣得甩袖離開。」
秦聿珂詫異,「為什麼呀?」
她知道越是高年級的學生,越不容易管教。
婁文彥帶的是畢業班的最後兩個班級,裡面幾乎是經過一年幾十次考試大浪淘沙後,篩選出的學渣們和不服管教耽擱別人學習的學霸們。
還有一年他們就要踏入社會了,哪裡還有心思學習,要學習也不會耽擱了7八年的時間,再臨時抱佛腳吧?
這些學生渾身都是桀驁不馴,坐沒坐姿、站沒站姿,恨不能將下巴揚得跟鼻子齊平,斜睨著人,以彰顯自個兒的厲害。
婁文彥低笑聲說:「學生和老師各有不對,學生們對學習抗拒,又不得不窩在教室里,等著一張文憑,不樂意被人管著。」
「而老師們呢,對最後兩個班級態度應付些,甚至可以說是瞧不起的,說出來的話不中聽,格外傷人,手裡的戒尺也是一個比一個厚重,打起學生手心來毫無餘力。」
「學生們正處於容易偏激的年紀,聽這樣的話一次兩次還行,哪能一天聽八遍?」
「所以他們反抗了下,老師們覺得權威被冒犯了,氣得找我反映問題,說這些學生他們教不了,讓我瞧著辦!」
「我一個班主任能說什麼啊?反倒是被訓斥,說我對學生們要求不夠嚴格,身為班主任壓不住這群孩子們,白長了傻大個……」
秦聿珂聽了又是氣憤,又是覺得好笑。
自己的男人只有她能說,還是逗趣的說法,哪能被別人嫌棄呢?
她又無法想像到,婁文彥被人指著鼻子訓斥的模樣。
「然後你也撂挑子不干,隨他們了?」
婁文彥理所當然地點頭:「那可不,我是班主任,只管紀律,學習的成績是各科老師和學生自個兒的事情。」
「老師不愛教就不教唄,學生不愛學就不學,我也不用多操心,挺好的。只是,我倒是瞧瞧是誰先頂不住壓力。」
秦聿珂拿著手肘搗了他一下,鼓著腮幫瞪他:
「小婁老師,您就別賣關子了!」
明明知道她八卦,還非得將事情斷開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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