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至離開於晨家的時候,心情還是很沉重的。
她覺得自己對不起歐陽萍。
因為一場失憶,她將小分隊的人徹底忘了。
害的他們到處尋找。
如今小朵變成那樣,歐陽萍也虧欠了於晨。
其實於晨那個情況,她是不想幫忙的。
可不想讓歐陽萍難受。
她還是出手了。
她出手,軒轅名肯定就知道了。
之後軒轅名要怎麼出招,她還得小心一點才行。
另外,這件事關係到那個病毒,她還得找祁墨城商量一下。
沒想到,祁墨城也打來了電話。
「什麼,軒轅名要見你?」
江夏至聽完他的話,一臉的驚訝。
軒轅名躲在暗處許久,甚至最後鎖定傅斯年這樣的馬前卒,還逼著陸承洲變成一個怪物,不就是不想暴露嗎?
現在居然主動要跟祁墨城見面?
她下意識就覺得軒轅名有什麼陰謀。
畢竟此人老奸巨猾,不得不防。
「我去你家。」
她打了個車,去了祁墨城的莊園。
軒轅名的人還沒到。
為了避免麻煩,她打算躲在一邊看。
沒多久,軒轅名到了。
這個人,還跟幾年前差不多。
不過,比之前顯得憔悴了一些,老氣了一些。
他身邊還跟著陸承洲。
看來他已經知道她跟祁墨城猜到了陸承洲的身份,所以才有恃無恐地將人帶來。
順便,也算是徹底給陸承洲身份定性。
陸承洲臉上的表情並不多。
他就一直聽軒轅名的話。
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仿佛一個沒有自己智慧的機器人。
江夏至儘量放輕自己的呼吸,不讓對方發現。
不過沒關係。
軒轅名也知道她跟祁墨城的關係,被發現了也沒那麼U尷尬。
倒是陸承洲有些感應,一直朝著她這邊看。
江夏至一直覺得反胃。
但是沒辦法,現在離開,可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祁總倒是一直沒什麼變化。」
軒轅名先開口,臉上陰沉。
他的聲音也是陰冷的厲害,猶如冬天的冰水。
祁墨城指了指一邊的座位。
「坐下喝點茶?」
軒轅名雖然一直生活在國外,但國籍還在這邊。
他最近這幾年也留在國內。
現在還算是能融入國內的生活。
但他還是習慣咖啡,不喜歡茶葉。
祁墨城讓人上了茶水。
軒轅名沒動。
「軒轅總怕我下毒?」
祁墨城冷笑,「那你來這裡幹什麼?看我喝茶?」
說著,他還輕輕抿了一口茶水。
軒轅名想了想,大概是覺得沒必要維持表面上的和平,所以直接撕破臉。
「祁總也不是個孩子了,怎麼就總弄一些孩子的手段?你們不是說主隨客便?我想要喝咖啡。」
祁墨城沒拒絕,只是再問了一句,「你確定?」
軒轅名冷哼一聲,「確定,肯定!」
很快,秦安端來了咖啡。
軒轅名喝了一口。
「今天來,想跟祁總談生意。」
祁墨城點頭,示意他可以說下去。
軒轅名便就繼續說道。
「首先,要你碼頭那邊貿易的百分之二十,我用國外的鑽石礦跟你換。」
「另外,現在祁氏集團是不是需要融資?我可以幫忙。「
「第三,我知道你跟夜鶯在一起,夜鶯當初傷了我的人,我肯定是要報仇的,你將她給我,你可以跟我要一個條件。」
「這個條件只要不是太過分,我可以滿足你。」
祁墨城繼續喝茶。
優哉游哉。
好像是沒聽到他的話。
又好像是聽到了,但根本不在乎。
軒轅名像是自言自語。
陸承洲這才開口,「祁總剛才,沒聽明白?」
祁墨城緩緩地放下茶杯。
「沒有,再說一次可好?」
軒轅名就重複了一遍。
祁墨城還是說不懂。
軒轅名再次重複。
重複到第四遍的時候,軒轅名已經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但是他沒生氣。
今天也沒想著就這麼容易合作成功。
再說了,他怎麼可能跟祁墨城合作。
「算了,這些不重要。」
他無奈嘆息一聲。
「我跟你侄子傅斯年是忘年交,最近總是找不到他,不知道祁總能不能幫忙找找?」
祁墨城甚至都不看他一眼。
「如果失蹤了,警察會找,你可能剛來國內,不知道我們國家多麼優秀,找人很快。」
軒轅名被秀了一臉。
「行,既然傅斯年不在,我就不打擾了,這樣吧,我先去江家拜訪,若是祁總有消息了,可以讓人告訴我。」
祁墨城讓秦安送客。
他們走了之後,江夏至才出來。
「不像是軒轅名。」
她總結。
想當初軒轅名何等囂張。
簡直就是殺天殺地。
如今居然能跟祁墨城虛與委蛇。
就足以說明,他不是從前的他了。
軒轅家,也可能沒以前昌盛。
軒轅名大概遇到了麻煩。
這麻煩還不小的樣子。
「現在去江家了。」江夏至低頭思索,拿出手機給父母都發了消息,「他去江家不過就是試探,但如果我父母願意合作呢。」
祁墨城蹙眉看來,「不行,太危險,他表現出來的樣子,未必不是故意。」
江夏至反問,「若是我想要速戰速決,還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嗎?」
祁墨城想了想,似乎是真的沒有。
他只能是嘆口氣。
「算了,我跟你去江家!」
「不行。」江夏至將他攔住。
「我不去,你也不要去,就當做咱們不在,軒轅名趁虛而入。」
江夏至的恨意在心裏面不斷攀爬。
即便是可以忍住殺意,但她還是恨透軒轅名。
若是有機會,一定要軒轅名付出代價。
現在是一個很好的下套的機會。
更何況,祁墨城的那個孟叔,肯定幫忙。
這是一個共贏的局面。
祁墨城敗下陣來,「叔叔阿姨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相信他們能應對。」
之前他稱呼江鎮岳大哥,現在改口叫叔叔。
怪彆扭的。
但是他很快就習慣了。
聽到這稱呼,倒是江夏至覺得不怎麼舒服。
「你什麼時候改的稱呼,我怎麼不知道?」她戳了戳祁墨城的心口,「你現在是真有主意啊,居然不給我說真話了。」
說完,她故作生氣地走到了後院。
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