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只要是江家拿到礦山,就能超過其他家族。
到時候,再讓秦家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不是更好?
「看來我的話,你是不聽了?」
老爺子沒回答她的話,只關注自己的命令是不是得到了執行。
林夏至冷笑:「我說了,我沒錯,我不會道歉。」
「我江家的子孫,從沒有像是你這麼忤逆我的!」老爺子猛地拍案而起。
林夏至並不怕他,還略帶嘲諷,「那你的人生肯定很無聊,不夠圓滿。」
老爺子被氣的身體都在顫抖,「你真是無法無天!」
聽到動靜的人趕緊趕來。
宋子煙來的快,在看到林夏至居然將老爺子氣成這樣之後,當即開口埋怨。
「夏至,你爺爺年紀大了,你怎麼就不能理解一下?」
林夏至眨眨眼,面帶標準的死亡微笑。
「我年紀小,什麼也不懂,二嬸怎麼不理解一下呢。」
宋子煙頓時委屈的很。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而且你看看,老爺子都被你氣成什麼樣了?」
江棠聞訊而來,看到老爺子因為生氣而臉色漲紅的樣子,心中一喜,但是面色悲戚無比。
「爺爺,你沒事吧,我趕緊去叫家庭醫生,唉,真奇怪,爺爺之前一直身體很好啊,這兩天怎麼總不對勁呢。」
說者有心。
聽者更有心。
老爺子的臉色更是冷厲,一雙帶著寒意的眸子盯著林夏至。
「我再問一遍……」
「你就是再問八百遍,我還是不去,」林夏至絲毫不給面子。
一開始她是想要討好老爺子,但前提是這個爺爺能公平公正。
既然是老爺子先不仁。
那就不用忍了。
畢竟,她本來就什麼都沒有,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再次回到最初。
她壓根不怕。
「很好!看來讓你留在江家的決定是錯的!」老爺子第一次被人這麼下面子,理智早就被怒火燒沒了。
林夏至知道他的意思,走的很乾脆。
「既然你這麼勉強,那也就不用難受了,我本來也不想住在這裡。」
老爺子的臉色陰沉。
「呵,你還敢嫌棄江家?」
林夏至反問,「嫌棄者人嫌棄之,這有問題嗎?」
「滾!」老爺子滿身的怒氣幾乎能殺人。
林夏至早就料到了結果,「拜拜!」
一點委屈都不想多受。
主打一個隨心所欲。
笑話!
她身上那麼多錢,一會兒離開江家,直接卷鋪出國不就好了?
可惜的是,父母跟哥哥姐姐都不在,她不能當面辭行。
不顧想到父母對她的好,她居然對這個只住了兩天的莊園有點不舍。
「算了,註定不屬於這裡,真的是強扭的瓜不甜。」
院子裡的傭人都得到了消息,不要攔著她,甚至還打開了大門,就怕她不走一樣。
林夏至:「……」
寒心!
走出了莊園,她本來想回到自己的出租房收拾東西,之後買房自己先住下來。
沒想到剛拐過彎去,就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邁巴赫。
祁墨城看到她之後,打開車門下來,邁著大長腿走到她面前。
「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現在算是離家出走,還是斷絕關係?」
林夏至苦著臉,「我屬於哪一種才能不讓你看笑話?」
祁墨城被逗笑,抬手輕輕地颳了一下的鼻尖。
其實他的力氣並沒多大,但是手指碰觸皮膚的時候,總覺得有一股電流迅速從身上流淌著。
林夏至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是麻酥酥的。
而且在她抬眸去看祁墨城的時候,男人眼底的柔情還沒褪去。
這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差點讓她覺得自己是他的真愛。
果然男人不喝醉,也能演到你流淚啊。
「你是不是不希望我斷絕關係啊,這樣你就不能當江家的女婿,大概你投資的礦山項目就得死在搖籃里。」
祁墨城垂眸看著她皺巴巴的樣子,有些心疼。
四年前,她明媚張揚,從來不會說這麼自卑的話。
「是不是江家的女婿不要緊,只要不是你林夏至,我並不想結婚。」
林夏至:「!!!」
怎麼一開始就打直球啊!
這誰受得了。
明明是她為了陸氏集團經常追著他。
現在怎麼感覺反過來了?
心臟就像是一頭亂撞的小鹿,撞紅了臉頰跟耳根。
「咳咳咳,祁總,我要是斷絕關係了,可就會遭遇江家的封殺,你就不怕?」
祁墨城反問,「怕什麼?」
「你不怕破產?」
「呵,先不說江家有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是破產了,咱們不是更相配。」
林夏至:「……」
這還真是無法反駁。
「祁總,」她現在也不知道祁墨城打什麼主意,可既然對方送上門來了,她不用白不用。
「你能送我一趟嗎?」
祁墨城有些意外。
他的夏夏還是第一次要求他做點什麼。
這也就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其實是更進一步了吧。
「好。」
……
十五分鐘後。
祁墨城看著這裡的鴿子樓陷入了沉思,「你以前住在這裡?」
林夏至一臉的興奮,「很意外嗎?」
其實她現在就想搬去哥哥給的房子裡,但是想著以後大概是不能去江家了,再用哥哥的東西也不好。
所以就用江鎮岳給的零花錢買一套吧。
她擺擺手,搬家公司的人跑過來,「咱們走吧,速戰速決!」
祁墨城:「……」
他第一次來這樣擁擠的樓房。
林夏至住的大概有個六七十平,甚至不如他的辦公室大,他光是站在門口,就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在擠著他。
也不知道以前林夏至怎麼在這裡生活的。
「祁總,你要是閒著沒事就進來幫我打包啊。」
祁墨城:「……」
他強忍著心裏面的不適感,抬腳進來。
還好,沒有他想像之中的難以停留。
林夏至很是自然地扔給他一個袋子。
「這個幫我整理一下。」
祁墨城點頭,打開了袋子,這裡面都是一些老舊物件,看起來用了四五年了。
他索性全都倒出來,逐一分類。
忽然!
一個泛黃的日記本出現在他的手指底下。
他的心一顫,神色里閃過了幾分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