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被昏暗的罩掩蓋的天空,只剩下散發著細碎光芒的星辰,簡單睜開眸子,心底的鬱郁散去,暖流充斥著,男人躺在她身旁,夏日雖熱,她不忍推開。
沒有開燈,室內只有一層淡淡的光影,簡單可以清楚看見男人深邃的雙眸,「江寂塬,我們去泡溫泉吧,你答應我的。」
「好,吃完晚餐去。」
兩人上了山,夜晚的山頂有點冷,江寂塬將他的外套披在簡單身上,十指相扣,登山山峰的瞬間,迎著風,簡單心裡滿滿的成就感。
溫泉山莊在山頂,帶著漢朝復古的裝飾,可能是需要上山的緣故,溫泉山莊裡的人極少,簡單喜滋滋的進了山莊,換了漢服,穿著木屐,踩在地上耷拉耷拉的聲音極大,簡單很喜歡這種聲音,在走廊上走了一圈又一圈,江寂塬也換了漢服,寸板的腦袋顯得格格不入,還帶著些許的滑稽,簡單望著他,他也望著她,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溫泉山莊是男女共浴,出於隱私的保護,一般是兩到四人人一組,類似於餐廳包廂的感覺,每個包間的水都是隔開的,也不用考慮衛生的問題,水熱乎乎的,往上便能望見布滿星辰的天空,簡單迫不及待的脫掉和服,撲騰一聲跳入溫泉,小小的水面泛濫大大的波濤,隨而是只穿著一條小內內的江寂塬,朝著簡單的方向撲倒,撲面而來的水面差點嗆住簡單,簡單整個人被江寂塬托在水面上,倒是多此一舉了。
簡單大方的給了江寂塬一個白眼,江寂塬大約一米九,比她高三十厘米,溫泉的高度對他毫無威脅,甚至露出他的胸膛,「放我下來,我要游泳。」
江寂塬耍著無賴,抓住她的腰就是不放,帶著笑意的眸子比起漫天的星辰更加閃耀,簡單恍然湊近,「你真的不放嗎。」溫熱的呼吸帶著甜馨的味道灑在他的臉頰,江寂塬心底蕩漾,大掌一松,簡單就像是出逃的魚,肆意的在水中散漫遊盪,或仰泳,或蛙泳,或蝶泳,怎麼好玩怎麼來,大約二十分鐘左右,喉間乾澀,簡單趴在岸邊,灌了一杯水。
反觀江寂塬,倒是名副其實的泡溫泉,坐在樓梯上,手臂露在上方,露出大半個胸膛,簡單一般在深處遊蕩,玩膩了些許便也隨著江寂塬的模樣,躺在他旁邊,夜晚微涼的風落在臉上,衝散了幾分灼熱。
江寂塬睜開雙眼時,簡單已經微微睡著,小巧的臉蛋與鼻尖泛紅,像是紅彤彤的蘋果,上面掛著幾顆水珠,勾的江寂塬心裡痒痒的,像是有羽毛瘙癢著,又癢又軟。
簡單感覺呼吸有點困難,唇上有點痛,有點麻,有人在搶奪她好不容易占有的呼吸,一寸一寸,一點一點的減少,朦朧之間,簡單的手在水中滑動中,隱約觸碰溫熱的物體,像是抓住最後一棵稻草般,緊緊的擁住他,溫熱的水面打在她的脖頸,上下震盪,簡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江寂塬拖住她的小屁屁,整個人像是抱孩子般被他抱住。
忽然的羞澀讓她有些許的惱怒,小手大力的抓住他的臉蛋,直到緋紅才放開,反之,得到的男人變本加厲的掠奪,兩人放開時,皆是氣喘吁吁,江寂塬站在中央的位置,簡單精疲力盡,緊緊抓住他的脖子,像個孩子般爬到高處,艱難的呼吸著。
江寂塬的身體有些許的僵硬,貼在後背的柔軟讓他心緒微動,直接一個反轉,將她從上方掉落下來,平靜無波的水面被打破,簡單不屈不撓的撲倒,結束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簡單精疲力盡,趴在江寂塬的背上疲憊的睡去。
黑漆漆的天空,江寂塬背著簡單,手掌拖著她的小屁屁,心裡是無與倫比的滿足,簡單淺淺的呼吸,雙手交叉環住他的脖子,微微的嘟囔著,「江寂塬,我好累。」
「還有,謝謝你。」
坐上回程的飛機,簡單的心情依舊好的一匹,窗外的藍天依舊,這幾日她過得很開心,男人似乎疲倦的很,上了飛機便掩目而睡,簡單撫平他眉間的褶皺,將他的腦袋靠近她的肩膀,笑嘻嘻的閉上眼睛,也朝他的腦袋靠攏,他的髮絲很柔軟,貼在她耳際,軟軟的,痒痒的,她不抗拒,帶著淡淡的心安。
假期結束,江寂塬馬不停蹄的趕往公司,簡單在家閒散的緊,每日吃吃喝喝,看看小說,翻翻電視劇,偶爾出去逛逛街,但在烈日洋洋的威脅之下,果斷的放棄出門,回到空調房內當個小白貓。
在回來的第二天,江寂塬帶回來一隻白色的波斯貓,小小的一隻,皮毛蓬鬆,看起來胖乎乎的,大眼睛萌萌噠,一下子就蠱惑了簡單的心,每日對它不離手。
暑假過去一半的時間,簡單偶然發現自己肥了一圈的腰身,滿滿的罪惡感襲來,日子過得太好,都沒了危機感,於是,在接下里的日子裡,簡單又多了一件事,健身,順便帶著養的胖嘟嘟的肥肥健身,肥肥長大了一圈,那皮毛愈發蓬鬆了,簡單撫摸著它的皮毛,倒是多了幾分肉肉的痕跡,肥肥不堪受辱,在簡單健身時,果斷的遁走,簡單也不是無計可施,果斷的斷了肥肥一半的食糧。緣分小說 .
不得已,肥肥每次只能找男主人尋找安慰,每當江寂塬回來時,巴拉著江寂塬褲腳的模樣,別提多可憐了,簡單每次都會視而不見,對著肥肥冷眉直視,「找靠山也沒用,他不站在你那邊。」
求了多次無果後,肥肥似是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每次江寂塬回來,都會用充滿怨恨的神情望著態度親密的兩人,每當看到這裡,簡單被萌了一眼,忍不住多給了他一點貓糧。
暑假順利結束,簡單的腰回到以前細軟的模樣,心裡鬆了口氣,江寂塬的神色莫名的冷了一度,對著肥肥就是一頓搓扁揉,肥肥喵喵的不停地抗議,簡單都會給他一個白眼,溫柔的給肥肥順毛。
經過三個月的修養,宛婷婷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雙腿由於粉碎性骨折,留下了深深地痕跡,疤痕猙獰而醜陋,宛婷婷厭棄的不願看見,只能穿著長裙掩蓋住腿上的疤痕,重點是,因為還需取鋼板,她腿上的疤痕還不能進行手術,這讓她更是煩上加煩,已經到了開學的日子,宛婷婷所需上的大學崔柔與宛家俊已經打點好,宛婷婷無需關心,就連軍訓都被處理好了。
宛婷婷臉上一片戾氣,一個月連接連打來的電話讓她心生煩悶,貪得無厭,得寸進尺的人,是時候應該消失了,熟記在心的號碼,宛婷婷猶豫片刻,眸底迸發冷冽的光芒,「將那人約出來,解決掉。」
「婷婷,這著實不太妥吧。」寧遇囁嚅著嘴唇,對宛婷婷說出的話有點驚世駭俗。
「你對我就這點心思,還說愛我,就這點事都做不到。」濃濃的嘲諷意味,寧遇眉心獰著,「婷婷,我定會證明給你看。」
變成忙音的手機,宛婷婷陰狠一笑,靜靜的梳理好自己的短髮,鏡中映襯出寧靜嫻雅的女子,純淨的不可方物,仿若方才猙獰可怖的少女並未出現般。
簡單的錄取通知書是江寂塬從簡單的班主任手中拿過來的,同時江寂塬也解釋了簡單失憶的緣故,班主任通情達理,對簡單的遭遇很是擔心,被江寂塬安慰住,並表達了簡單的歉意。
簡單考上了C市的民安理工大學,江寂塬默認的緣故是他也會與簡單一同前往C市,不然,他怎會這般的大方,他在哪兒,她便在哪兒。
這日陽光明媚,空氣中流淌著灼熱的味道,簡單抱著肥肥上了車,司機平穩的發車,到達C市需要兩個小時,江寂塬怕簡單無聊,買了許多零食供她解悶,簡單有輕微的暈車,車內淡淡的暈悶味道,只有吹著風,分散注意力,簡單心底才好受點。
車窗大開,陰影處,簡單趴在窗前,微眯著眼睛,風吹拂著她的髮絲,心底的悶悶方才好受點。
車緩緩的駛向正軌,寧珍手裡提著塑膠袋,眉頭皺的極緊,若是她沒看錯,方才趴在窗前的少女,是,是她那不中用的養女,簡單,失蹤了幾個月,忽然現身,還勾搭了不知名的男人。
寧珍試圖追上去,無奈那車已經開的極遠,回到家,寧珍將食材水果放入冰箱,急忙打通宛婷婷的電話。
「什麼事?我現在沒錢。」宛婷婷的語氣有些許的不耐煩。
「婷婷。」寧珍心裡苦澀,確實,每次她打電話給婷婷,十次有九次是要錢,血緣的情分在緩慢的流逝,「婷婷,你先別掛電話,我,我今天好像看到簡單了。」
「簡單?她不是失蹤了?怎麼又出現了。」宛婷婷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要爆炸般,所以說簡單根本就沒死,那個賭鬼還利用此事訛詐她,簡直不可描述。
「把你看到都給我說一遍。」
掛掉寧珍的電話,宛婷婷的臉猙獰的宛如惡鬼般,所以說,她策劃的車禍,不僅沒搞死簡單,還讓她因禍得福,攀上了某個人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