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指尖從他的眉心往下,滑落在高挺的鼻樑,他的睫毛很長,微微翹起,簡單有點嫉妒,她的睫毛都沒這麼長,比起江寂塬,簡單的睫毛較短,眼睛圓溜溜的,睫毛短短的,微微蓋住她的眼瞼,她的指尖再次往下,透過鼻樑,遺落在他的唇上,江寂塬的唇有點薄,顏色帶著粉嫩的顏色,有些許少女的痕跡,但又不會顯得女氣,簡單摩挲著他的唇形,都說薄唇的男人薄情的很,不知江寂塬是何種?
江寂塬給她的感覺,忠誠,可靠,信任,簡單微微的出身,濕潤的指尖將她嚇了一跳,簡單的身子繃起,頭皮刺痛,簡單嘶嘶的叫著,床上幾根斷裂的黑色髮絲,江寂塬心疼的撫摸著她的長髮,性感的嘶啞的嗓音讓她心底一窒,「抱歉。」
簡單觸電般的下床,剛剛睡醒的江寂塬帶著強勢的侵略,那雙注視著她的眸子像是東非大草原的雄獅面對獵物時的侵略,嗓音雖然輕柔,卻莫名的性感,空氣中似是有電流,一竄一竄的進入她的腦海與心臟,占據她的神經。
她的動作太過突兀,簡單將髮絲往後梳起,彆扭的打著哈哈,「哈哈,江寂塬,不是說今天有驚喜嗎,快點起來吧。」
說完逃似的鑽入了浴室,像是一隻小兔子,江寂塬揉了揉微抽的太陽穴,她方才的拒絕確實是讓他心裡微微抽起。
浴袍松松垮垮的落在他的腰間,江寂塬從床上下來,被子皺皺巴巴的,從鏡子裡看到自己的身影,江寂塬有一瞬間的瞭然,劍眉星如,如黑濯石般的眸子還殘留著危險的光芒,眉眼間的凌厲還未散去,還未睡醒的慵懶間帶著無形的威壓,看不見摸不著,如鯁在喉。
簡單洗漱完畢開門時撞入男人的懷抱,清涼的臉頰與火熱的胸膛向碰撞,簡單只覺得自己的臉頰也要同化了,低垂著腦袋,默默地不去看男人的目光,想也想像的到男人火熱的目光。
吃過早餐後,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簡單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車窗下搖的細碎聲響,簡單盯著江寂塬雕刻般的側臉,「我們去哪兒。」
風拂過他的黑髮,最上方有點兒旋旋的感覺,江寂塬的髮絲看起來有點刺刺的,摸起來很軟。
「嗯,去一個你會喜歡的地方。」看男人沒有和盤托出的架勢,簡單覺得無聊,翻找著車內的東西,副駕駛前的小盒子,簡單將裡面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東西還挺多,有堅果,板栗,核桃,鳳梨酥,臍橙,零零碎碎的東西占據了前方的視線,簡單的眼睛亮晶晶的,江寂塬會心一笑,對小吃貨還是要抓准軟肋,毫不費力。
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在簡單吃零食的時間流逝,時而餵給江寂塬一點兒,氣氛倒也不尷尬,一道包的零食最後只剩下零碎的一點與大半部分的包裝盒,簡單的小肚子微微鼓起,江寂塬爽朗的笑著,簡單很羞澀,還是忍不住揚起唇,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高興什麼。
偌大的莊園,鬱鬱蔥蔥的樹擋住大片的烈日,江寂塬驅車進入,鐵門緩緩打開,車速緩緩變快,周圍的風景如畫般在她眼前滑落,簡單環顧四周,滿是新奇,歐式風格的建築,修剪齊整的植被,賞心悅目的瞬間有淡淡的失落,被規整的事物,雖然好看,卻缺少淺淺的自然意味,有些許的遺憾。
江寂塬車子一個轉身停下,副駕駛的門被打開,簡單解開安全帶,被江寂塬拖著下了車,隨後車被服務人員開去車庫,簡單與江寂塬換了衣服,坐上觀光車,大概十分鐘左右,大片的草原,寥寥人煙,簡單疑惑的問江寂塬,「這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當然是被江總包了,清場不懂嗎?」刺耳的女生打破了簡單的好心情,鮮紅色服裝襯的她白皙如玉,短髮張揚,自信又自負,簡單欣賞她外露的美,那眼底的戾氣與不屑讓她厭煩,簡單挽住江寂塬的手臂,「你清場了嗎?」粉嫩的唇微微嘟起,貓眼往上挑起,帶著淡淡的委屈與炫耀,「怎麼還有這些莫名其妙讓人討厭的人。」
江寂塬給了經理一個眼色,馬上有人往女人身伸手,滿含怨恨與楚楚可憐的眼神交換,簡單揚起笑靨,在江寂塬唇上啄了一口,女人立馬黑掉的臉讓簡單開懷大笑,「簡簡,你就這麼開心。」
「誰叫她說我土,雖然是事實,但是,莫名的難聽來著。」簡單的心眼兒很小,容不下人,「我們要幹什麼?打高爾夫球嗎?我不會呢。」
「我教你。」江寂塬抓住她的手,指尖拿著高爾夫球桿,手掌握住溫涼的杆,手背是滾燙的溫度,男人貼的極近,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子,簡單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想要掙脫掉他的手,又覺得自己反應過大,只能生生忍住,只是正常的舉動,她怎麼就這般把持不住。
「腳與肩同寬,膝蓋微微彎起,臀部收緊,左手與球桿連成一條線,雙肩與雙手成三角形。」江寂塬抓緊她的手,她的姿勢一一被糾正,「直視前方的洞口,然後,一桿進洞。」
江寂塬握緊她的手微微動作,簡單的腦子混沌,江寂塬時不時的親密相處,即使簡單已經適應,但還是會忍不住的臉紅心跳。
高爾夫球一桿入洞,江寂塬放開她的手,簡單平復著自己的呼吸,「現在你自己試試。」
簡單試著江寂塬說的姿勢,小手用力一揮,眼睜睜看著小小的高爾夫球飛向遠方,小臉蛋兒紅了個徹底,透過指縫望向江寂塬,江寂塬的唇上揚起可疑的弧度。小說吧 .xs8.net
「第一次難免的。」江寂塬安慰著,簡單的丟臉好上一點,「那你第一次打得怎麼樣。」
「第一次,像這樣。」江寂塬握緊高爾夫球桿,輕輕一揮,球準確的進入洞中。
簡單:「......」
你這是**裸的炫耀好不。
隨後簡單又試了幾次,皆是鎩羽而歸,讓她沒了興致,帽子擋住大面積的烈日,簡單的臉頰還是滑落濕潤的汗珠,臉上黏糊糊的,讓她很是不舒服,簡單便直接坐在陰涼之地,喝著涼爽的冷飲,吹著涼風,驅散了接踵而來的炎熱。
簡單的背聽得很直,視線落在江寂塬身上,白色的套裝將他的身影襯的挺拔修長,他的腿又長又直,只是靜靜的站著,令人賞心悅目,簡單的視力很好,可以清楚看見從他額間滑落的汗珠,圓滾滾的從高挺的鼻樑滑落,很是性感。
男人的身影愈發的近,簡單用手撐著下巴,眼睛迷離,江寂塬勾起她的下巴,直直的撞進他的眼裡,「可餓了。」
簡單搖了搖頭,又點點腦袋,零食消化的七七八八,本來不餓的,江寂塬提出來她倒是餓的緊。
兩人換了衣服,洗了澡後,身體清爽,從心底傳達的舒適,車子在一座放在前停下,被竹林所籠罩,地上飄散著零星的竹葉,隱天蔽日,倒是不怎麼熱,江寂塬扯著她的手,踏在平地上,步伐穩重。
復古的牌匾上刻著潮軒閣三子,入木三分,古風味十足,踏過高高的門檻,樓台亭榭,小橋流水,假山刻畫的栩栩如生,宛如古代的府邸,在異國他鄉能見到這般場景,實屬不易,簡單勾住江寂塬的指尖,「你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偶然發現,來過幾次便記住了。」江寂塬選了一個包廂,裡面的服務人員穿著各式的旗袍,古色古香的裝飾倒是與旗袍不甚搭配,但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包廂不算是封閉式的,靠窗的位置能看到外端的小橋流水,樓台亭榭,池子裡的金魚翻滾著,簡單拿著魚食,小點的扔入池子裡,看著金魚爭先恐後的搶食,忍不住再次放入魚食,放入大概一半的時候,江寂塬阻止她,視線落在不遠處餵魚的食客,簡單會意,將魚食放下,趴在桌上緊盯著江寂塬立體的五官,「江寂塬,回去我們養只貓吧,每天給它吃一條魚。」
「好。」
菜很別致,裝飾的很美,味道比不上國內,簡單還是吃的很開心。
解決掉午餐,源於天氣太熱,聽聞山上有溫泉,簡單咋呼的朝江寂塬撒嬌,要求他帶她去。
江寂塬帶她來這裡,便是有了帶她前往的心思,看她這般求他,心裡惡趣味泛濫,索要了深吻才答應。
睡完午覺,簡單躺在竹床上,盯著翠綠的天花板,竹葉的青翠清晰,腦海里忽然閃現布滿碎花的天花板,腦袋觸電般的疼痛接踵而來,腦海里閃過金家人的身影,簡單捂住腦袋,眼睛緊緊眯著,試圖減輕那股鑽心的疼,腦袋似是灌了水,一波接著一波,額上的密汗瀰漫。
小臉因為疼痛蒼白無力,江寂塬抱住她,輕柔的為她撫摸額頭,疼痛中止,簡單全身都冒著汗珠,黏糊糊的,「江寂塬,以前,我生命中是不是沒有你。」
軟乎乎的聲音,帶著無力的脆弱,江寂塬心底疼惜,輕微的抽痛著,撫摸著她的髮絲,額頭抵住她的腦袋,「怎麼會呢,從今以後,你的生命中只有我。」
簡單閉上雙眼,晶瑩的淚珠如掉了線的珍珠,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