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唇紅紅的,上面還殘留著淡淡的辣與麻,君衍幾乎痴狂的吻她,麻辣的味道成了最好的催化劑,讓他欲罷不能。
君衍是不能吃辣的,但是沾染在她唇上的辣讓他一次又一次的放棄原則,舌尖描摹著她的唇線,發酵的思念轉換為對她的沉迷,一點一點的吞噬掉他的理智。
「嗶~」長達三秒的鳴叫,君衍戀戀不捨的鬆開她的唇,前方的車輛已經開出老遠,不知何時,紅燈轉換為綠燈,後面的車堵成一條長線,君衍慢條斯理的發動引擎,黑色保時捷消失在暗色之中。
黑色的暗影被白熾燈兌開,簡單脫掉鞋,穿上拖鞋,拖在白色瓷磚上刺啦刺啦的聲音,冰箱距離她幾米的距離,撲面而來的冷氣衝散掉她臉上的熾熱,簡單拿出一瓶冰水,喝下一半的冰水,隨後滿足的將身體撐在茶几上,指尖落在下巴處,君衍淡笑,眸里都是她的身影,「感覺怎麼樣。」
「還行,裝潢,款式,很清雅,我喜歡。」簡單環顧四周,家裡的裝飾恰巧合乎她的心意,簡單的唇還帶著冰水的冰冷,她的唇輕輕地落在他的唇上,溫熱的呼吸灑在他的鼻翼與臉頰之間,小手撫摸著他的脖頸,捏著他後頸的軟肉,玩的不亦樂乎。
「阿衍,你不喜歡火鍋對不對,我看你全程都沒怎麼動筷子。」簡單把玩著他的黑色髮絲,亮晶晶的眼睛濕漉漉的,帶著淡淡的縮影,落在她的眸底。
君衍湊近她的鼻尖,鼻息之間,釐毫之距,他親昵的咬在她的臉頰,輕輕地,留下淡淡的痕跡,「你知道的,不是嗎,在這世間,我從不對你抗拒。」而他人,他不會讓他們有此機會。
簡單勾住他的脖子,鼻尖摸索著他的喉結,感受到他的喉結上下滑動,肆意的笑開,宛若一朵綻放開來的白牡丹,清雅的讓人離不開眼,君衍盯著她,一口含住她的耳垂,感受到懷中人的顫慄與下滑,舌尖惡趣味的加重了力道,若無其事的鬆開,看她像個蒸熟的蝦子般,「過幾日有個酒會,你陪我去,好不好。」
男人極具有蠱惑的聲音迴響在耳際,簡單捂住自己發燙的耳朵,嗔怒的瞪著他,濕漉漉的貓眼讓君衍忍不住的想要順毛,唇輕落在她耳畔,「簡簡,簡簡。」
「阿衍,你知道的,我討厭夠籌交錯的地方,隨處的高貴典雅,高端大氣,黑暗的地面是陰沉沉的不能展露的陰私。」簡單皺了皺眉,吸了吸鼻子將腦袋枕在君衍的肩膀。
「我知道,正因如此,你才更需要去不是嗎,酒會上總是會有意料之外的驚喜,不是嗎。」君衍的指尖勾了勾她的的鼻,簡單拍下他作亂的手,「我才......」君衍吻住她的唇,讓她沒有拒絕的餘地。
君衍微微放開,「默認便是答應了。」
「混......唔......蛋.......唔..嗯」隻言片語,被吞噬在交集的唇舌之間,簡單勾住君衍脖子的手緊了緊,輕輕的閉上眼,在兩人之間沉淪。
徐寧吃的很撐,肚子漲漲的,車內的空氣悶悶的,不斷吹拂的涼風也阻擋不住心底的鬱郁,徐寧下車,岑慧慧與於菲回了宿舍,徐寧並不想跟上去,岑慧慧與於菲有一個相同的世界,簡簡不在,她少了那份大大咧咧,於淮還沒走,倚在那輛騷包的紅色法拉利上,手掌插在牛仔褲的口袋,靜靜的看她蹲在地上,什麼也不做。
心頭的悲傷像是被無限放大般,徐寧的眼眶微紅,瞪著於淮,「你該走了。」徐寧的聲音帶著一點娃娃音,中規中矩的話語讓於淮靜默的心底上纏上似有似無的水草,隨著水流的撩撥,痒痒的,潺潺的流水拂過,那份悸動也隨之而來。
於淮望著徐寧,微紅的眼睛被濕潤所代替,微鹹的液體不受控制的滾落,像是早晨滴落在草上的露水,滴答一聲灑落在下端的泥土,淹沒在無形之中,徐寧捂住肚子,將腦袋埋在自己膝蓋里,她不想在陌生人面前流露出她最脆弱的一面。
她想吃火鍋,軍訓後很想很想,吃完後,腹部的滿足感伴隨著心底的空虛,前後的差距太大,她的心想起以前的某些過往,然後一點一點的被蠶食掉,有點諷刺,她沒喝酒,今天也沒下雨,就那樣莫名其妙的淪落了。
於淮停車的地方有點偏僻,小道黑漆漆的,所以於淮才下車送了一程,本想著再去過夜生活,嫂子的朋友呈現出鬱郁的情緒,似乎,這是從上車後不久便出現的,他也不好置之不理,在看見那紅紅的眼眶,更是如此。
於淮抓住徐寧的手臂,徐寧詫異的盯著他,臉上滿是淚痕,鼻頭紅通通的,於淮粗魯的用手帕擦掉她臉上的淚痕,「真醜。」
「你很美。」徐寧下巴微微上挑,鼻子對著他,於淮滿臉嫌棄,將手帕仍在她臉上,「擦掉你的鼻涕。」小桃中文 .
徐寧:「......」
被於淮見識了所有窘態,徐寧已經自暴自棄,擤鼻涕的聲音很大,於淮的手帕上全是莫名的液體,徐寧嫌棄的捏著手帕,挑釁的望著於淮,眼睛與鼻頭紅紅的,帶著莫名的喜感,「你的手帕還要不要。」
於淮後退一步,表示自己深深的嫌棄,「送你了。」
大掌落在她的額,重重的往後推,徐寧趔趄的往後,在摔倒的瞬間,被於淮環住她的腰身,徐寧腳尖一個旋轉,掙脫出於淮的懷抱,順便抓住他的手臂,一個狠狠的過肩摔,「今天謝謝你了。」
徐寧給了於淮一個鬼臉,心情頗好的跑向了學校,那身影倒有種喜滋滋的意味。
於淮落魄的躺在地上,身下還帶著涼意,被濃密枝葉掩蓋的黑漆漆的天空,似是為了襯托他此時的悲涼,一片落葉緩緩的打著旋輕輕落在他的額上,還帶著盛夏獨有的乾燥的味道。
徐寧回到寢室,岑慧慧與於菲已經妥妥的窩在床上,徐寧的唇上還帶著笑意,眼睛彎成一輪彎月,起身去了浴室,鏡子裡顯現出她拿著手帕的身影,不知出於什麼情緒,徐寧慢慢的將手中的手帕清洗乾淨。
軍訓結束後,青春少年少女萌動的小心心開始蜂擁的蠕動起來,沒了軍綠色的掩蓋,少年與少女荷爾蒙的吸引,在寬敞的校園裡久見不殆,每次見到這般,簡單都會淡淡一笑,調侃著徐寧怎麼還不趁早下手。
徐寧總是有自己的一套理論,能被拐走的都不是她的真命天子,再說了,她的真命天子可能不是王子,不是騎士,可能是海歸呢,而且,校園裡的都是溫室里的花朵,身為乖孩子,她可不能辣手摧花,這可是不道德滴。
簡單甚是無語,只能搖搖腦袋,徐寧便會挽住她的手臂,將腦袋枕在她的肩膀上,說著油膩的台詞。
反觀其他寢室的主動,簡單覺得自己寢室毫無出擊的跡象,徐寧表面大大咧咧,實則心底細膩,她的那份情感,藏得很深,岑慧慧忙著兼職,學習,一秒恨不得對半分,於菲更是在書海中徜徉,基本上望不到盡頭,在別人戀愛滿分的時刻,她們寢室除了她,其他人巋然不動。
日子平平淡淡,上課,下課,時而去君衍公司跑跑,一個星期的時間沒了蹤影。
正是周末,簡單接到君衍的電話,是那日被君衍強迫答應的約定好的日子,簡單穿上帆布鞋與白裙子下了樓。
風揚起她的長髮,及肩的髮絲細細的,黑的純正,細小的臉頰從發間露出,像是剛剛露出水面的芙蓉,簡單將拂在臉上的髮絲勾到而後,遠遠的望見等在那邊的君衍,他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白色的襯衣纖塵不染,無一絲褶皺,簡單微微的揚起嘴角,貓眼裡都是他遠遠的倒影。
前方落下一絲陰影,簡單抬起頭,呆愣的望著他,嘴角的笑意有些許的凝滯,「你好,你有什麼事嗎?」
簡單想說的只是,你擋住我的路了,處於禮貌,簡單含蓄的開口。
「我......」少年的頭髮有點翹,最外端的發尾還有幾個旋,像是動漫里的旋,可憐兮兮的低垂腦袋,手指交纏,似乎有點緊張,「我喜歡你,在第一次在陽台看見你的時候就喜歡你,那時候,你穿著白色短袖,頭髮短短的,風拂過你的發梢,碎碎的,陽光從你的頭頂交纏往下,映襯出金色的光芒,當時,你笑的也是這般,清淡而純粹,出塵不染的氣質虜獲了我的心。」
簡單的餘光落在君衍明顯陰沉下來的臉,知曉自己若是不過去,可能會直接被某人給扛走,亦或更甚,簡單勾起唇,淡淡的笑意在淺淺的梨渦間蕩漾開來,「對不起,我男朋友在等我。」
側過身子與少年擦肩而過,揚起淡淡的洗髮水的清香,少年滿是神采略帶緊張的眸子變得昏暗,黯淡無光,最後湧入黑暗。
簡單走向君衍的時候,感受到男人強烈的情緒波動,他扯過她的手臂,將她固定在他的懷裡,吻撲面而來,周圍隱約傳來得勁驚呼,埋沒在君衍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