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獄中嬌花
到了第三天,男監室的管教到醫院來查看情況的時候,宇文琪趕緊請求出院、返回監室。記住本站域名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狗屁醫生,壓根不管他死活。
男管教笑罵一句:「你小子挨一回打還學乖了?
行,走吧,出院!」
宇文琪都出院了,聞嬌就是幾天沒吃飯而已,當然也跟著出院了。
秋姑來領人的時候,鄂子羽在後面還露出了點兒依依不捨的目光。
監獄裡實在太枯燥無聊了,觀察聞嬌,竟然成了這兩天他唯一的樂趣。
返回八號監室,第一個上來搭話的就是顧菲。
「吃了兩天病號餐,心裡舒坦了吧?」
顧菲咂嘴,眼底露出點艷羨的光芒。
「沒吃。」
「這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大家都知道病號餐什麼水平。
你是幸福地躺了幾天,我們就辛苦了。」
梅樂嵐走了過來:「應該只是掛了水吧。」
聞嬌點了點頭:「嗯。」
顧菲心裡頓時又不舒坦了。
這倆人什麼時候來的默契?
倒是劉婉半晌才擠出一句話:「管教叫咱們報晚會節目。」
顧菲被這麼一提醒,也想起了重要的事:「啊對,監獄裡娛樂活動少。」
顧菲說著諷刺地笑了下:「為了咱們的心理健康,監獄裡每個月都會舉行一次晚會。
每個監室都要報一個節目。
上個月是我去唱的歌。」
顧菲顯然很喜歡這樣出風頭的節目。
聞嬌:「哦。」
看她反應平平,顧菲頓時放了心。
看聞嬌的樣子,應該應付不了這樣的場合,那最後多半還是落在她的身上。
聞嬌在監室里休息了十來分鐘,就跟著大伙兒一起又去操場了。
他們畢竟都是重刑犯,又是只能坐牢,不能殺,以便給各自國家的刑法以及案件偵破系統提供研究素材的。
平時真正需要他們去勞作的東西很少,倒是操場上的活動,還有影音室的活動更多。
每次活動每個犯人都是必須出席的,除非你進醫院了,或者關禁閉了。
今天宇文琪當然也出來了,他頭上還纏著紗布,神色陰沉,看上去大變了模樣。
高馳就跟沒看見他的臉色似的,大咧咧走過去,拍了下宇文琪的肩,說:「怎麼樣?
傷好了吧?
差不多就行了啊。
人小姑娘又沒下重手。
你這不才兩天就出來了嗎?
你是不知道。
人關完禁閉出來,就跟一朵花兒蔫了差不多。
坐在桌子前,那叫一個可憐,飯都不吃了,嘖嘖……特別招人疼。」
隨著高馳的話往下說。
宇文琪的五官慢慢猙獰了起來:「……沒下重手?
可憐招人疼?」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還這麼陰陽怪氣的?
之前女監室那邊的女孩兒,你沒少玩兒吧。
得了便宜還賣什麼乖?」
高馳斜睨他。
宇文琪冷笑了一下,結果扯動了額頭上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臉上的表情看著更猙獰了。
「她當時揪著我往牆上撞,下的是死手……」
「不是……你被一女孩兒揪著撞了腦袋,你還挺自豪怎麼滴?」
「……」宇文琪咬著牙:「我的意思是,她性格兇殘,和外表根本不是一個樣!」
「拉倒吧,頂多就脾氣烈點。
但烈有烈的好啊。」
宇文琪憋著滿肚子的怒火和怨氣,最後化為臉上一點僵硬的笑,他說:「那你去試試。」
高馳笑著說:「我跟你不一樣,我不粗魯,不胡來,老子長得還比你好看。
你就等著吧。」
操場放風結束之後,他們就去吃了午餐。
吃午餐的時候,聞嬌還是沒動幾口。
這幫子男囚,大都揣著大男子主義。
一看聞嬌這樣,他們就覺得受不住了。
之前揍宇文琪,那不還是得怪宇文琪自個兒行事太粗魯嗎?
反正不是人聞嬌的錯。
有幾個昔日在獄外是大佬的男囚,還忍不住咂嘴,遺憾地想,這要是換以前遇上這樣的女孩兒,他們肯定早給捧手裡寵著了。
不愛吃,那就換七個八個米其林大廚!
總歸不能讓人吃苦啊。
瞧瞧,小臉兒都白了。
顧菲將這些目光一一收入眼底,忍不住暗暗翻白眼。
聞嬌可真會裝。
一邊暴力嬌娃,一邊又他媽裝林黛玉。
一餐盤的食物,就吃那麼兩三口,裝給誰看呢?
最讓顧菲生氣的是,這幫男人竟然還真就吃這套!
午餐的規定時間是四十分鐘。
四十分鐘後,不管吃沒吃完,他們都被趕到了影音室。
影音室很大,差不多相當於一個電影院點映廳的規模。
大家各自落座,誰還和誰坐一塊兒,監獄都是一概不管的。
反正到處都布滿了獄警,晾他們也干不出什麼事兒。
聞嬌剛一落座,身邊就來了個留著小平頭,模樣精悍的男人。
男人自我介紹了一句:「我叫高馳。」
很快,電影開始播放了。
男人開始給聞嬌講:「這部電影叫《畢卡索的奇異旅程》,喜劇片,這個版本是芬蘭語……」
高馳有意在聞嬌面前展露自己的那點兒知識。
但這些其實都是他從監獄長那裡得來的,監獄長喜歡搜集一些經典的影視作品,他搜集的電影冊子上,就寫了這些東西。
但聞嬌不知道啊!
他表露出的和宇文琪截然不同的一面,肯定能打動聞嬌啊!
聞嬌看了會兒電影,就覺得男人跟蚊子似的。
他要是個玩家,那肯定第一步攻略就失敗了,就得挨刀。
聞嬌轉過頭,她的氣息輕輕呼出。
高馳頓時有點心猿意馬,一時間竟然有種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的感覺。
關掉燈之後的影音室,就只有電影熒幕的光芒。
周圍黑漆漆,唯獨彼此的面頰被照映得清晰。
這樣的氣氛之下……
高馳悄然伸出了手。
摸哪裡好呢?
摸手先還是摸大腿先?
高馳也就才剛升起這個念頭。
「嘭」的一聲巨響。
大家都知道,電影院的椅子,都是會自動回彈的。
聞嬌就把椅座往上一彈,死死按住。
而高馳一個身形高大、筋骨僵硬的男人,幾乎被她折成了兩半,就這麼卡在了摺疊起來的座椅縫隙里。
高馳到底比宇文琪爺們兒點,沒有痛呼慘叫。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臉色白了,一瞬間滿頭冷汗。
後排突然伸來了一隻手,那隻手削瘦有力。
他按住了聞嬌的肩,冷聲道:「開燈」
獄警們飛快地打開了燈。
其餘囚犯紛紛起身,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黑暗的環境裡,突然亮起光,只有聞嬌最快適應了這樣的變化。
她抬眸朝按著她的那隻手的主人看去。
男人穿著深青色軍裝,一雙丹鳳眼,眸光冷銳。
是監獄長章懷騁。
他恰好就坐在他們的後面一排。
這時候大家的視線才慢慢恢復。
他們驚愕地看向第四排。
一二三四五六七號監室共同的老大高馳,竟然被塞進了座椅。
而聞嬌站在他的旁邊,俏臉微冷,哪怕監獄長就在旁邊,她也還是冷冷道:「你好吵啊。」
高馳死死咬著牙關,拼命掙扎,試圖從座椅中間掙扎出來。
這娘們兒竟然這麼難搞!
「帶走。」
章懷騁鬆開了手,冷聲說。
獄警立刻上前,將絲毫不反抗的聞嬌帶走了。
同時又有幾個獄警,試圖將高馳從座椅間拖出來。
章懷騁掃了一眼高馳:「他也帶走。」
聞嬌和高馳一被帶走,章懷騁也離開了。
影音室里雖然重新恢復了寧靜,但大家卻都有點看不進去了。
如果說第一次是老實人的爆發,第二次是看似血淋淋其實沒下狠手的花架子。
那第三次,總不能再小瞧了吧?
再看看她下手的都是什麼人?
第一個是同監室的顧菲,第二個是監獄大佬之一的宇文琪,第三個是大佬之一的高馳……還能是巧合?
還是被逼到絕境不得已的爆發嗎?
大家都暗暗吞咽了下口水。
這個女人哪怕看上去再弱,她說出手就出手,根本不在乎對方是誰。
沒看見在監獄長跟前,都沒見她低頭嗎?
可男人天性擺在那裡。
越是想到對方有多危險,有多難上手,他們心底就越忍不住心痒痒。
理智和情感產生了激烈的衝突。
「下一個會是誰?」
突然有人低低出聲。
然後他們就不自覺地將目光掃向了皮修斯和埃德蒙。
現在好像……就剩這兩位大佬了吧?
皮修斯呵呵一笑,渾然沒放在心上。
埃德蒙:「……」他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變化。
他只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他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被別人擔心,他會不會成為下一個被加害的對象。
高馳很快步了宇文琪的後塵,進了醫院。
而聞嬌則又一次進了禁閉室。
秋姑和男監室管教微微躬身走在章懷騁的身邊,後面還跟了幾個獄警。
獄警手裡提著高壓水槍。
章懷騁突然轉頭問男監室管教:「上次我的辦公室是誰去打掃的?」
「高馳和皮修斯。」
章懷騁微微眯眼:「嗯?
拿我的辦公室去當懲罰?」
管教立馬縮了縮脖子,冷汗連連地道:「不,不。
不敢。
只是咱們粗手粗腳的,怕弄壞監獄長的東西。
高馳和皮修斯以前在監獄外混得不錯,我想他們應該能分辨出監獄長辦公室里的東西,分別該進行什麼樣的擦洗和養護。」
章懷騁冷聲道:「高馳翻了我的東西。」
管教登時更滿頭大汗,連連道歉:「等他出了醫院,我一定好好管教他!」
章懷騁沒再出聲了。
他回憶起在影音室里的時候,高馳湊近了少女,在她耳邊低聲說起電影知識。
一陣極其強烈的不快在章懷騁胸中翻滾。
拿他搜集的東西去哄人?
(任務2:讓章懷騁愛上你)
(完成度: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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