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救過她,但她這也太過「熱情」。【,無錯章節閱讀】
私下拿來這麼多雞肉,這可是一大家人吃的量,她要感激,也不能這麼浪費。
救她是曾作為軍人的本職,她也無須過多的回報。
許天成沉著臉道:「拿回去。」
「許大哥,你先吃,幫我嘗嘗味道,看差什麼,我再加佐料,我大哥說你以前還做過炊事班的班長,肯定能幫我找出問題的。」白雪嬌衝著他笑了笑。
她知道自己硬要許天成收下雞肉,肯定是難上登天,他剛正不阿,做好事從不留名不收禮,她只能這麼哄著他吃下。
「你這是……」
「我想親手做一頓飯給我媽吃,報答她的養育之恩。」白雪嬌說著,撇了撇嘴,「我以前不乖不聽話,總叫我媽擔心,現在自己啥也不會做,只好來找你學習了。」
還算她孝心可嘉。
許天成凝著白雪嬌片刻,才鬆口道:「我也不是很擅長,你母親喜好什麼口味?」
他說罷,夾著一塊雞肉吃了下去。
果然,對於幫助他人,他是無法拒絕的。
白雪嬌一手托腮,假意想了想,才道:「我媽喜歡吃偏麻辣一點的。」
許天成放下筷子,說:「差點麻椒,青色的那種,其他口味俱全。」
白雪嬌輕輕點頭,又連忙擺手道:「不行不行,我媽胃不好,還是弄不太刺激的食物,許大哥再幫我嘗嘗,看要從哪方面改進?」
許天成似洞察了白雪嬌的心思,雙手放在桌上,穩住泰山,一本正經道:「再加點白砂糖中和味道即可。」
白雪嬌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識破,衝著他吐了吐舌頭,「抱歉許大哥,我只是單純的想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你看你晚飯肉菜都沒一個,再說了,咱們是同村,給你送點菜,也是增進鄰里關係,我家今天做的菜太多了,吃不完浪費糧食多不好,你就當幫幫我?」
她也不給他回絕的機會,去廚房拿了個小碗,把雞腿肉和雞翅肉裝了進去,而後放在了他的桌上。
「你……」
「許大哥,你在軍中救過我大哥的命,剛才又救了我的命,這點雞肉根本不足以報答你對我們兄妹倆的惠顧,而且你吃飽喝足,有強健的身體,才能更好地為人民服務不是。」白雪嬌語氣誠懇,隨即端起剩餘的雞肉,又道,「我先回家了,你慢慢吃,不打擾了。」
嚴格來說,他們現在不過是曾有一面之緣的泛泛之交,他習慣做好事,她如果用力過猛向他示好,肯定會引起他的反感或者防備。
再有村人對她的風評不好,她可不想許天成誤會她是個見男人就上的花痴。
白雪嬌不做糾纏,轉身離開了。
她返回家的途中,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
來人是喬越,他拉著白雪嬌去到矮牆後邊,焦急說道:「嬌嬌,你怎麼不給我送飯啊,我都快餓死了!」
農村土雞的香味四溢,他很快注意到了白雪嬌手裡的搪瓷碗,兩眼放光:「嬌嬌,這裡頭是雞肉嗎?!太香了!」
白雪嬌當然不肯便宜他,一臉嚴肅道:「喬大哥,這個不能給你吃,裡頭下了藥的。」
「下了什麼藥?你別騙我啊,這麼稀罕的雞肉,你下了藥給誰吃!」喬越饞蟲上腦,說罷就要去搶她手裡的碗。
白雪嬌連忙避開,故作焦急地說:「我說真的!有好吃的我怎麼可能不給你呢!最近家裡黃鼠狼鬧得厲害,我家死了好多雞,我媽就下了耗子藥,準備毒死那些壞傢伙!」
一聽有耗子藥,喬越精神一下子萎了。
頓了頓,他又道:「那嬌嬌你好歹給我買兩根煙啊,我都好久沒抽了!你身上有沒有錢?」
他說罷,就要對白雪嬌上下其手。
白雪嬌連忙退開老遠,和他拉開了距離:「喬大哥,你別這樣啊,待會兒叫人看見,婦女主任肯定要把我們捉了去!」
喬越沉下臉,細細地打量起她來,「白雪嬌,你現在飯也不給我吃,碰也不讓碰,你這也不是從你家出來的路,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他突然發覺白雪嬌很不對勁,自從她「游泳」回家以後,先把他趕走,現在又把他晾在一邊,難道她知道他和張爽密謀的事兒了?
不能啊……
她以前就一胸大無腦的蠢貨,他要什麼給什麼,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攛掇。
他得把那人找出來!
想到這兒,喬越一改先前質疑的態度,又柔聲哄道:「嬌嬌,我知道你今天溺水了心情不好,剛才是我態度不好,我該死,那今天是誰救了你啊,你那身白裙子質量不錯,救你的人是個有錢人吧?」
白雪嬌望著他眼裡的精明,知道他是想套話。
不管他目的是什麼,她也不會把許天成攪進來。
白雪嬌撇了撇嘴:「哪有什麼人救我,我這裙子是跟別人賒帳的,喬大哥,你這個月發工資了,就先借我一點,我還給商店。」
喬越一聽白雪嬌還想問自己要錢,推諉起來:「我的錢不是存起來咱倆回江城用麼,你去問你媽要去,我先回張瞎子家了,你趕緊給我弄點好吃的過來,別找這樣那樣的藉口,當初是誰說要好好待我的,你再不管我,我就不帶你進城了!」
話到最後,他是命令的口吻。
呵!他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
城裡她自己會去,管他是不可能的,他不是愛吃軟飯,她倒可以「幫幫」他。
「喬大哥,你千萬別生氣,我沒有不管你,就是我今天逃課去游泳,我媽生氣,就扣了我的零花錢,我這就去給你想辦法。」白雪嬌一臉真誠地承諾著。
喬越滿意地笑了:「那好,我等著你。」
白雪嬌回到家裡,拿出喬越給自己寫的情詩,仿照著他的字體,給張爽寫了一封肉麻的情書,並且讓她晚上到張瞎子家裡幽會。
情書寫好,她給了村裡的孩子王兩顆大白兔奶糖,讓他把情書送到了張爽所住的農家戶。
白雪嬌躲藏在籬笆後蹲守,夜幕降臨時,張爽果真打扮了一番出了門。
一路跟隨她到了張瞎子家裡,白雪嬌悄然去到喬越住的那間屋子外聽動靜。
這一聽,還真讓她有了不小的收穫!
「那個泥腿子有點不對勁,咱們得改變計劃。」喬越咬牙切齒道。
「改什麼計劃,別人都把你趕出來了,你還想著從她那兒能撈到好處?」張爽言辭中滿是嘲諷的意味,「我看你不如直接去找她那個潑婦媽,說你要上門,可能還有點希望。」
「放屁,誰想娶她那個農村婦女,渾身一股子豬ShI味兒,哪有你香啊。」喬越賤賤地笑了起來。
聽聞張爽發出快樂的笑聲,白雪嬌撿起地上的大石頭,狠狠地往窗戶砸了過去。
屋裡發出男女的尖叫聲,張瞎子一下子就驚醒了,屋內的燈突然亮堂起來。
張瞎子以為進賊了,連忙喊來了周圍鄰里。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闖入了張瞎子家裡,把這倆狗男女捉了個現形。
幾個婦女把張爽扭送到了婦聯,張爽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做任何苟且之事。
喬越裝肚子疼,在地上拼命地打滾。
眾人商議,還是先送他去衛生院就醫,喬越僥倖躲過一劫。
不過,他這也不過是暫時避開了,在這年代,流氓罪定罪很重,他少不了幾年牢獄之災。
白雪嬌滿意地離開,回到了家裡。
她剛進屋坐下,羅招娣就來到了她身旁,小聲說道:「嬌嬌,村里發生的事兒你都聽說了吧!還好啊,咱們把那個瘟神給送出去了!你以後千萬別再和他來往!」
「嗯,他太噁心了,我絕不會和他來往。」
羅招娣看著自己漂亮的女兒,總覺得提心弔膽,怕她遭賊惦記,又說道:「嬌嬌,你現在也十八歲了,媽請媒婆幫你找了鄰村的一戶人家,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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