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現在還不想嫁人。【記住本站域名】」白雪嬌道,「我要回去讀書。」
羅招娣道:「嬌嬌,女人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最終還不是要嫁人相夫教子,你見見那人,聽說是鄉里的幹部,很不錯的!」
「媽……」
「我已經約好了別人明天來,你好生打扮在家裡等著。」羅招娣不願聽她繼續說,轉身去到豬圈裡去餵豬去了。
白雪嬌知道母親的性子,只要她決定的事兒,就沒人能改變。
但重活一世,她最為清楚,不論何時女人只能靠自己自立自強,讀書是唯一的出路。
她得儘快獨立起來,讓母親看到自己的改變,獨立自主的女性,是不需要依靠婚姻和男人來尋求穩定。
而且就算要結婚,她也只嫁給許天成。
那個為了幫她復仇,付出生命和前途的好男人,才是她的真命天子。
這一世,換她來守護他!
白雪嬌回到房間裡,把積了灰的課本翻找出來,再把書桌打掃乾淨,開著檯燈學習。
不管母親如何反對,她都要重新進入校園,不只是把技校的課程學好,還要參加高考。
學習了一晚上,白雪嬌很快睡著了,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打算幫母親煮豆漿。
然而今天母親好像「偷懶」了,都六點了,家裡的灶頭還是冷的。
白雪嬌擔心母親身體,去房裡探望,發現她躺在床上輕聲呻吟。
白雪嬌連忙上前詢問:「媽,你怎麼了,是不是腿疼的毛病又犯了?」
她母親生來勤勞,每天都會把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的,全部用來做農活。
早上五點做完豆漿,就點豆腐,趁著壓制的空閒,還要外出打豬草。
杏花村氣候潮濕,她常年在外勞碌,染上了風濕骨病,一到雨季,就會犯病。
「我沒事……躺一下就好。」羅招娣咬牙,強撐著起身。
白雪嬌心疼她,硬按著她回到床上,「媽,今天我來做農活,你歇著。」
「不用!你生來就是富貴命,不用做這些髒活累活。」羅招娣對半仙兒的話深信不疑,堅決不讓她做任何家務活以及農活。
而就是因為她的寵溺,白雪嬌才會被捧殺,成了一個好逸惡勞的廢物。
白雪嬌執著她的雙肩,嚴肅道:「媽,就算我是什麼富貴命,也不能讓病重的母親帶病幹活,百善孝為先,我要真整天躺著讓你服侍,老天爺也會懲罰我的!」
「嬌嬌,可不能亂說,媽真的不難受的……」她說著又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白雪嬌知道,母親忍耐力極強,要不是特別疼痛難忍,是不可能表現出如此痛苦的模樣。
她見勸說不動,只好拿相親的事來要挾:「你要是不乖乖躺著,我就不相親了!」
羅招娣聞言,百般無奈地躺了回去,又不忘叮囑,「你讓你大哥幫忙啊,別傷著自己,你那雙手將來是穿金戴銀的,是用來數錢的。」
白雪嬌不搭理她,自顧自地去做起了母親平日裡做的事兒。
自己推著石磨磨豆子,白雪嬌才知道,母親是多麼辛苦,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滴,她咬牙堅持完成了製作豆腐的頭道工序。
接下來就是熬煮豆漿,點豆腐,再裝入模具中進行壓制。
壓制的石頭幾十斤重,她把所有豆腐都壓好了,又出了一身汗,幹了一半的衣服全部濕透了。
白雪嬌看著自己辛苦做好的手工豆腐,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看著白白嫩嫩的豆腐,她心裡也有了靈感。
手工石磨豆漿其實和機器研磨出來的味道是一樣的,但他們這落後的鄉村並沒有機器,她待會兒去技校找師兄們學習,自己製作打磨機器,可大大節省製作豆腐的時間。
白雪嬌把家裡的農活都幹完,快速清洗了一下身子,換了乾淨衣服,便馬不停蹄地去上學了。
但她已經曠課一個月了,老師對她的態度非常不好,「喲,咱們白大小姐不回家當豆腐西施了?」
她前世總想著跟喬越回城,常常和老師對著幹。
白雪嬌勇敢認錯:「張老師,我知道錯了,今後一定好好讀書。」
張騫見白雪嬌認錯,微微一愣。
白雪嬌又向他鞠躬:「張老師,我有問題向請教您,還望您能不計前嫌,給我一次學習的機會。」
她如此尊師重道,張騫也不再揪著不放,「你落下很多課程,自己在教室里自習課本內容,等我們從廠里實習回來,我再考你。」
「好的,謝謝張老師。」
白雪嬌前世進廠里幹了好幾年,對各種工具機非常熟悉,等張騫走後,就去到了高年級的班裡,找一位實習成績最好的師兄研究起研磨機器來。
等到張騫回來,她也和師兄把機器圖紙畫了出來。
張騫見她手裡的圖紙,驚訝地問道:「這是你設計的?」
白雪嬌謙虛道:「這多虧師兄的指導,我們實踐知識不多,還請老師指點一下。」
她把圖紙交給張騫。
張騫查閱過後,堪堪稱奇:「妙哉妙哉!你這機器精細程度,不亞於一個十年經驗的老師傅了!」
「這都是師兄的功勞。」
其實這圖紙大部分的建議都是按照白雪嬌的來了,但她把功勞都給了潘啟晨。
潘啟晨贏了面子,心情愉悅,對白雪嬌也是一番誇讚。
霎時,教室內熱鬧起來。
這時,一個獐頭鼠目的男人來到了教室門口,叫白雪嬌:「白雪嬌,你出來一下!」
他名叫章明,是喬越的狐朋狗友,他來找自己,肯定是喬越授意。
白雪嬌去到門口,溫和一笑:「章大哥,什麼事?」
「你跟我去衛生院,喬越找你!」
「我還要上課,等我下課吧。」白雪嬌應付完他,就又回到了教室里,虛心向老師詢問機器還需要哪方面改進。
張騫又為她做了細化的處理,白雪嬌卷好圖紙放入書包里。
下課後,一直在外等著的章明又迎了上來,一臉焦急:「你快跟我走吧,再晚點喬越就死定了!」
「他找我什麼事?」
「昨晚發生的事兒你應該都知道了,喬越已經想好對策了,需要你幫忙!」
白雪嬌在心裡冷笑。
她幫他去死還差不多!
就看看他要怎麼洗白,她才好「幫」他一把,讓大家更早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白雪嬌來到衛生院,喬越一見她,就像是見到了救世主,一改病懨懨的模樣,興奮地向她招手。
白雪嬌故作關切:「喬大哥你沒事吧,聽說你病得很嚴重。」
喬越咬牙切齒道:「哼!都是那個張爽大晚上跑來糾纏我,我都說了我心裡的人是你,她現在還害得我落了個流氓的罪名!你得幫幫我,否則我就死定了!」
這對狗男女,真是活該!
「可我聽村里人說,你當時正在親她呢。」
「我是冤枉的!我親狗也不會親她!她哪裡有你香啊。」他說得情真意切,想要拉住白雪嬌的手。
真噁心,渣男的套路台詞,還真是一成不變的。
白雪嬌及時避開他,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我是狗?」
「當然不是,我的好嬌嬌,咱們現在要齊心協力起來,把髒水都往那壞女人身上潑,別人就會相信我是被冤枉的了。」
真是恬不知恥!
白雪嬌心裡唾棄,臉上仍是笑意:「那真是太好了,喬大哥你真的要娶我嗎?」
喬越一心想要回城裡,娶個城裡老婆,怎麼可能和她結婚,而且和她結婚就意味著一輩子待在農村。
他想出這個辦法,也不過是緩兵之計,等風頭過去,他再隨便找個藉口擺脫白雪嬌。
他眼珠子骨碌一轉,訕笑道:「對,我做夢都想娶你,你幫我這一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白雪嬌見時機成熟,對他說道:「喬大哥,我還真有事要請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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