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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我要做皇帝11

2024-08-31 00:26:15 作者: 初雲之初
  陸明芳吃了個啞巴虧,又無法加以辯解,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燕琅半天,愣是沒說出話來。

  燕琅笑吟吟的瞅著她,道:「表姐,你也別太急,明天再開始抄就行。」

  陸明芳勉強假笑一下:「哦。」

  「你那兒有《法華經》嗎?」燕琅體貼道:「要是沒有的話,我叫人送過去本。」

  陸明芳敷衍的假笑一下,道:「你高興就好。」

  「不,」燕琅道:「我想叫你跟我一樣高興。」

  「……」陸明芳鐵青著臉,拂袖而去。

  ……

  陸明珠是受了刺激才暈倒的,身體倒沒什麼大礙,大夫幫著扎了幾針,便悠悠轉醒,一瞧見守在自己身邊的母親,眼淚便流出來了。

  高陵侯夫人心疼女兒,卻不好再刺激她,只得勸道:「沒事兒,孟寒風沒了,也還有別人,我們明珠這樣出眾,還怕沒有好夫婿嗎?」

  自己在金陵是個什麼行情,陸明珠心知肚明,先前能找個秀才入贅,已經是幸事一件,現下死了丈夫,肚子裡還拖著個孩子,誰知道還能不能嫁的出去。

  她心下酸澀,又恨又怨:「說到底,都怪沈靜秋,若不是她咄咄逼人,死咬著不放,寒風也不會……」

  說到這兒,陸明珠忍不住又掉起了眼淚。

  她心裡恨,高陵侯夫人何嘗不恨,平白丟了個女婿,還得跟小輩兒低頭道歉,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上哪兒說理去。

  沈靜秋的生母還未出嫁,她便進了高陵侯府,姑嫂倆相處的不甚愉快,再想起今日燕琅得理不饒人的模樣,新仇舊恨之下,免不得狠狠咒罵幾句,沒等說完呢,就聽外邊兒有人來找——高陵侯請她過去。

  高陵侯夫人應了一聲,替女兒講被角掖好,匆忙到了正廳,迎頭就挨了個雷。

  「二十萬兩?想錢想瘋了嗎?」她雙眼圓瞪,尖叫道:「沈家怎麼不去搶?!」

  高陵侯將手中茶盞狠狠砸了出去,「砰」的一聲脆響,高陵侯夫人一個哆嗦,卻見他神情陰鷙道:「是沈家要,又不是我,你鬼叫什麼?!」

  高陵侯夫人見狀,不禁生出三分懼怕來,略頓了頓,才低下聲音,既委屈,又不平的道:「寒風生生被她給逼死了,她還想怎麼著?就算是陸家對不住她,一條人命也該填平了!」

  她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可憐我們明珠,驚懼之下,這會兒還起不來呢。」

  她不說這事還好,一說起來,高陵侯卻是火冒三丈。

  「你當孟寒風是個好東西?他從沈家掏出來整整五十萬兩,到了我跟前,卻說只有二十萬兩——足足三十萬兩的虧空!」他冷笑連連:「即便靜秋不說,我也要剁了這個狗雜種!」

  高陵侯夫人原還垂淚,聽到此處,不禁變色:「怎麼會?是不是靜秋故意誇大,誣賴寒風?」

  「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嗎?」高陵侯神情嫌惡,不耐煩道:「沈家人去搬運金銀財物的時候,當場就清點了,只那處宅院裡,就屯著三十萬兩銀子,跟他稟報的二十萬兩根本對不上!從沈家掏了五十萬兩銀子,給陸家二十萬,他自己個兒留三十萬兩……」

  他冷冷一哂:「孟寒風好大的胃口,也不怕撐死自己!」

  「他怎麼能這樣,真是喪了良心!」高陵侯夫人亦是怒道:「陸家有什麼對不住他的?竟貪到自家人頭上了!果然該死!」


  夫妻倆氣恨交加,將已死的孟寒風罵了個狗血淋頭,卻忘了自己對沈家做的事兒,跟孟寒風也沒什麼兩樣。

  高陵侯想起自己寫的那張欠條,心頭疼的在滴血:「去湊二十萬兩銀子出來,找個空還給靜秋。」

  高陵侯夫人就跟屁股上被人剜了兩斤肉似的,疼的都坐不住了:「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再則,府上現銀又不多……」

  整整二十萬兩銀子,摞起來也是一座小山了。

  高陵侯何嘗不痛,神色略一遲疑,不禁鬆口道:「那便再等幾天吧,左右靜秋一慣是好性兒的……」

  「還有,你也別擺這副臉子出來膈應人,」他看不上妻子那副貪婪模樣,哼道:「沈平佑父子凶多吉少,偌大的沈家,不全都是靜秋的?屆時請母親做主,將靜秋許給遠東,照樣是咱們家的。」

  他口中的遠東,便是高陵侯夫人的幼子陸遠東,只比沈靜秋大幾個月。

  「沈家都沒什麼人了,怎麼還叫遠東娶呢,」高陵侯夫人本就不喜歡小姑,想著要叫兒子娶她留下的女兒,更覺膈應,嘀嘀咕咕道:「平白失了一門得力的岳家。」

  「那是柱國大將軍府留下的孤女,我親妹子的孩子,難道還給你兒子做妾?」高陵侯沒好氣道:「你的腦子呢?當腦花兒下鍋了?!」

  高陵侯夫人給罵的不敢吭聲,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一句,算是默認了此事。

  ……

  陸明芳壓根兒就不是個能吃苦的,抄了幾天經,便稱病停了,顯然是打算拖下去,將這事不了了之。

  燕琅聽人提及後,便專程登門探望:「表姐這風寒來的也太巧了,剛開始抄經,就病起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想躲避抄經呢。」

  「怎麼會呢,」高陵侯夫人守在一邊兒,假惺惺的擦眼淚:「大夫說是肺熱,不知要將養多久才能好……」

  「沒事兒,」燕琅關切的笑:「多喝點開水就好了。」

  高陵侯夫人聽得眼皮子一跳,陸明芳臉色也黑了,瞪她一眼,勉強忍著沒罵出來。

  燕琅見她為了裝病將被子蓋得嚴嚴實實,腦門兒上都冒汗了,心下實在憐惜,幫著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諄諄囑咐道:「多冒點汗是好事,等表姐好了,又能繼續抄經了。」

  陸明芳看她的眼神兒活像是要吃人,高陵侯夫人也微露怒色:「我們這兒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靜秋若是無事,便先回去吧……」

  她這話還沒說完,便見燕琅緊盯著陸明芳壓枕的玉如意瞧,不像是再看玉如意,倒像是再看什麼稀世珍寶。

  高陵侯夫人給唬住了,小心翼翼的瞅了眼,道:「可是有什麼不妥?」

  「不妥的地方大了去了!」燕琅緊盯著那柄玉如意,刻意壓低聲音,道:「舅母,你看那柄玉如意,像不像你們家欠我的二十萬兩銀子?」

  「……」高陵侯夫人。

  她咬緊牙根,一字字擠出來:「明天我就湊齊給你!」

  ……

  燕琅人在陸家,卻半分都沒有鬆懈,一邊叫人打探邊關動靜,另一邊又叫老管家幫著找了幾個教習師傅,修習沈家槍法。

  沈靜秋身手原就不弱,燕琅更是箇中強手,兩下里一融合,自然學得迅速。


  幾個教習師傅都是沈家人,想來也被老管家叮囑過什麼,見她進步這般神速,又是欣慰,又是哀嘆:「姑娘資質無雙,不比大公子遜色。」

  燕琅聽了不過一笑,訓練時卻愈加努力。

  系統看她揮汗如雨的苦練,頗覺欽佩,還勸了句:「差不多就行了,別太苦著自己。」

  燕琅笑道:「多學點東西總沒壞處,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到了。」

  慕容晟在平州府停留半月,即將抵達京師,沈平佑戰死的消息也已經傳到了宮裡,只是還沒知會朝臣,她這個沈家孤女,有的是跟慕容晟碰面的機會;高陵侯府的人拼命想撮合她與陸遠東,以此吞併沈家;更不必說沈家朝中無人支撐,如同暴風雨中的一葉小舟,隨時都有可能傾覆……

  這都是迫在眉睫的禍事,她怎麼能不努力。

  高陵侯夫人過去時,就見她正坐在藤椅上擦汗,旁邊豎著一桿木槍,勉強將臉上怨氣遮住,近前去喚了聲:「靜秋。」

  燕琅敷衍的行個禮,道:「舅母來了啊。」

  高陵侯夫人便從衣袖中取出那二十萬兩銀票來,依依不捨的遞了過去:「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與你舅舅既應了,便沒有不還之理,這不是,剛湊起來就趕忙送過來了。」

  燕琅接了一下,卻沒拽動,笑了笑,硬生生從她手裡邊抽出來了,點了一點,確定無誤後,施施然收了起來。

  高陵侯夫人神情扭曲的就跟被**摘了一個腎似的,僵硬的笑了笑,轉了話頭:「靜秋這是在習武嗎?」

  「是啊,」燕琅道:「強身健體,總是有些好處的。」

  「女孩子家家的,不要成日舞刀弄棍,文文靜靜的多好,」高陵侯夫人可算是找到地方下手了,略略帶著幾分責備,道:「不是我夸自己的孩子,你也該多跟明珠、明芳學學……」

  燕琅瞅了她一眼,道:「屎殼郎還覺得自己的孩子香呢。」

  「……」高陵侯夫人臉皮一抽,道:「靜秋,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錯話了嗎?」燕琅面露茫然,思忖過後,又隨意擺擺手,倒打一耙道:「都是親戚,舅母何必斤斤計較,傳揚出去,倒叫人笑話你小家子氣。」

  「……我小家子氣?」高陵侯夫人連假笑都維持不住了,冷下臉道:「若有人跟你說錯了話,你也能輕輕放過嗎?」

  「呵呵呵呵呵,」燕琅「咔嚓」一聲,將手裡槍桿掰成兩段:「那我就揍他!」

  高陵侯夫人心裡mmp,真想把她也「咔嚓」掰成兩截:「那你為什麼要求我寬容你?」

  燕琅不好意思的笑:「你打不過我。」

  「……」高陵侯夫人氣的心血翻湧,幾乎要吐出一口血來,狠狠剜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燕琅目送她含怒背影離去,向系統檢討道:「感覺我好過分哦。」

  系統說:「秀兒,別騷。」

  「唉,」燕琅嘆一口氣,道:「子不騷,安知騷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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