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6章 NO.222:故事的結局，一同裁定
在地球文明尚且古老原始的時代，人類便已對天體寄予起了或哀傷或美好的情感。
甚至將其擬人化的賦予形象與傳說，建立起更加便利的星象辨識與宣傳，也由此誕生了那麼一批相對早期的人造神靈。
但此次講述的重點並非那些星座、星宿關聯的神明，而是天體本身。
月亮。
被不同文明寄予了不同的思想，其陰晴圓缺更是被賦予了不同的釋義，只是至始至終都在被讚美著的，在『民間支持度』上甚至勝過那偶爾會灼烈如炎般的太陽。
有人讚頌它的柔光，有人謁見它的清冷，還有人敬畏它所映照的黑夜，賦予其魔性的釋義來與太陽相對，讓其就此也納入諸多源能體系的關鍵概念中去。
只不過，不論是怎樣的看待方式，都不妨礙大家對它外表的讚美。
它的確就是那樣的美，不是麼？
不論是那一輪圓月，還是那一輪殘月，它都始終那樣美好的掛在那兒，在黑暗中散發著最是柔和的光亮。
它值得被稱讚——這樣的看法，持續到文明以自己的方式觀測到月亮的實際外觀，更弄清月光來源的真相為止。
派系之爭……是不曾有過的。
即便是仍然仰仗著月華施展力量的施法者們，也無法否認那些由源能界的前輩揭露的成果，哪怕是他們之中的不信者選擇投身科技，要以另一種方式來證明他們眼中的真相，那結果也別無二致。
那坑坑窪窪的月球，或許會有人說不醜，卻也怎麼也談不上美。
那被無數詩篇讚揚過的月光，也不過是日光的反射與漫反射，實際上的它只是一顆不發光的星球。
甚至你在月球觀察地球時會一片漆黑，因為那裡沒有大氣層來散射光線。
地球的大氣層不僅會散射光線，還會讓月球顯得更加明亮，這就像是一場持續了數千年的騙局，哪怕偶有些長生者與強大者能夠道出幾句真相，也仍是不被人相信，直至真正權威者的揭露，才顯得好像這是什麼世紀大發現般的讓人愕然。
但也僅是愕然。
在那想像與讚美都還沒能被變現為吃飯手段的時代，月亮的真相也只在開發話題上有些延展，除此之外便是一片風平浪靜。
源能學術界並不會因此而動盪，平頭百姓們也至多是圖個月球旅行項目的新鮮才會提起，而在那之前，VR系統的誕生與興起倒是先一步分流了月球旅行的熱度。
月球的真相就那樣以那分外蒼白，也分外平靜的模樣高懸於太空，成為地球人第二了解的天體，甚至已經有在內部發起基建，分流那人口上的壓力。
可圍繞著月球的那些古老傳說與浪漫傳統，卻不曾斷絕。
人類永遠是那樣既刻板又開明的種族，一方面固守著傳統，一方面又樂於接受全新的事實，更想著能不能將兩者結合來促成些文化、經濟方面的效益。
自顧自的期待，自顧自的破防，又自顧自地和解，最後更是直接將其作為道具利用，這也是人類一貫的模樣，對那自顧自的運轉於自己的軌道上，已經44.6億年的月球本是無足輕重，直至越來越多的人類真正踏足它的世界。
於雙方而言的交集之日，總是到了真正接觸甚至碰撞的那一刻，才算是真正開始。
砰！
火花飛嘣。
在那刺耳的聲音之後，瞥了眼自己那爪尖的裂口，那連下巴都帶著尖銳的分叉角度的魔人無言地笑了笑，露出兩排銳利又堅硬的牙齒，在下一秒銜住了那突兀襲來的金屬片。
像是美工刀的替換刀片，拿給茜用著倒是合適，若是作為中央特雷森的學生會長防身就很是不足，有理由相信是替別人攜帶的貨物。
但現在，已經是要重新買了。
畢竟那口中黑焰流逸的魔人已經嘎嘣嘎嘣的將那刀片嚼碎咽下，旋即又抬爪揮掉了餘下飛射而至的刃片，以一記瞬移忽至那對方身側，再是一拳砸下被對方避過的下一秒，那如骨錐般節節組成的長尾甩出！
卻又被其以更快的速度側身滑步躲過的同時，對方那如觸鬚般的漆黑尖刺，自黑氣里延展而至！
「還真是驅如臂使。」
如金屬碰撞般的鏗鏘之鳴中，那虹蛇神氣息毫不遮掩的魔人以那層迭鱗甲覆蓋的臂膀，抵住了那高速突刺的黑氣，再探便是一爪扼住了對方那被黑氣化延展的脖子。
他能感知出來，外神的氣息在此刻的她身上分外濃郁。
那大抵是對方最初攻擊性的來源，讓其行動存在幾分外神干涉的成分，卻改不了她那輕易被外神浸染扭曲的事實。
她的心靈非常空洞，空洞得讓奧默都一度遲疑煩悶，心頭五味雜陳。
偶像終歸還是塌房了，連同往日那自認還算不錯的相處記憶也因此沾上了幾分斑點。
一切都是演技，一切的真心都不可判那幾分的真假，連那一切本是值得在復盤之外的環節中也值得回憶的經歷，也像是要因此凝出幾分醜惡。
所謂的破防，是這麼一回事麼？
是會有那連惡魔的甲殼也受不住的寒冷，也會有那一陣又一陣的記憶不受控的翻湧，讓那晶片的記憶把控功能顯得那樣滑稽，或許是要開啟管理員強制權限才能有所成果。
但……他都沒有去控制，都沒有去嘗試做點什麼去改善那樣的狀態與處境，即便他正被對方所反擊。
因為他不想避。
這或許也是一種難得的體會，填補了閱歷上的空白。
更因為他強。
單單只是虹蛇神加持下的魔人，就已是能與退役馬娘在力量與反應上分庭抗禮，再配上其他卡片的加持，完全碾壓也不算難事。
即便對方攻勢最猛烈的時候仍能撼動那鱗片外甲，卻也連魔人的自愈能力都還沒能觸發，更別提魔人手裡還有能夠對自愈能力這塊兒有所強化的哥斯拉、異巴、眼Q這類卡片。
以黑暗領域鎖住1V1，不給其接觸舞台中的其他道具強化的餘地，是他應對計劃里，最關鍵的一步，這一步達成之後，後續對方再如何反抗，也不過爾爾。
是的，他有計劃。
儘管他也不曾期待過這份計劃的啟動，但當事實如此的時候，就得補上那句『人生不止要有希望，更要有面對絕望的勇氣』的後半截：
面對絕望，再著手制定應對的計劃，嘗試攥取那在絕望之中也理應存在的某種奇蹟。
所以他從那時就做了後續的計劃，就在他決定試煉的計劃時。
為了攥住奇蹟的計劃，其核心前提所在，同樣在於那月馳象徵說過的最後幾句。
——天狼星象徵與魯道夫象徵也皆是一派死寂之星。
那月馳象徵.alter，從來都不是什麼天文學愛好者。
獸之教團的教義也沒有這方面的強調。
若將天狼星象徵喚作星辰倒談不上牽強，可那魯道夫象徵又是何來這番稱謂？
皇帝才是人盡皆知的代指，但那所謂星辰非要聯繫的話，倒也並非全無頭緒。
Luna/露娜/月亮。
那同樣是天體，與天狼星一同，都曾在月馳象徵.alter眼裡，有過光亮。
口中說的是故鄉的兩人，可話題的中心卻是這邊的兩人。
他一直都有看到天狼星，也一直都有見到如今的魯道夫，而那副一視同仁的說法語氣本身，也因此成為了另一種當事人都不曾察覺的情報提供：
已經被喚醒的天狼星決然談不上死寂，而被放在一起說的魯道夫就該是麼？
即便是此刻那在自己眼裡如此空洞的她，也在月馳象徵的眼中有著光亮。
奇蹟的所在正是在這種自己瞧不見的地方，而那決定兩個宇宙之間的差異所在，也顯然是呼之欲出。
奧默.林頓。
能讓兩邊天狼星的境遇有所變化的最大變量，只能是自己。
所以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
只需要再一次地成為那份變量就好！
將那空洞之月里仍然殘留的光亮拖拽，讓它能夠照亮每一處的缺失！
為此，他呼喚著那在舞台上一直不見蹤影，一直待機聽令的天狼星。
『坐標[374:42]，快過來！』
『是時候，讓她變回露娜了。』
沒想到還是給你們湊到公會戰的低保線了，拖到最後才出刀的人這麼多嗎？（半惱
加更會晚一點（因為醒來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