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這怎麼可能是男朋友！？」
就在沉默之際，一旁原本端著咖啡的躲在人群後的一個身影卻差點噴出一口咖啡。
這就很離奇！！！
年年身上出現厲淵的信息素再簡單不過了，本來就是養在身邊的人魚啊啊！
厲淵那傢伙隨便抱在懷裡抱一會兒,年年身上都會被Alpha那種信息素染得到處都是！
這明明很正直的關係！！！
而安德猝不及防地聽到旁邊泰倫斯的驚叫,整個人都木了,這下是真的不用偽裝了。
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意外開門的時候有沒有被記住。QAQ
「啊……是泰倫斯？」
裴年聽到這陣聲音後卻詫異地看了過去，第一眼就下意識地喊出了那個名字。
應該是叫泰倫斯？當時校園祭上自己認識他的，好像是厲淵的好朋友。
「我靠，年年居然認識我！！？？」
被喊出名字的泰倫斯更加震驚。
尤其是聽到年年那熟悉的帶著點溫柔的聲線,卻軟乎乎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整個人都激動了,有種虛幻的現實奇蹟感！
「…………？」
安德看著這一幕同樣迷惑，泰倫斯這傢伙果然跟那位家的Omega認識！！？？
這得多大膽子！！沒看見Alpha的眼神都變了嗎？？？
「誒？！」
而裴年也呆了，等等！
泰倫斯為什麼會認識魚啊……為什麼會喊自己年年！！！
惶然地抓緊了厲淵的袖子，裴年這下腦子是真的亂了。
而厲淵垂眸跟裴年對視了一眼,便面無表情地看向了泰倫斯。
……！？
而泰倫斯被這麼一盯,一秒鐘變得有點不好了。
臥槽,看起來年年還不知道自己認識他？？？對啊,厲淵這傢伙也沒告訴其他人，就帶著年年出來轉……
這可怎麼解釋！？？？急,在線等！！！
*
「原來是因為頭髮認出來的嗎？」
咖啡店裡，坐在座位上的裴年蹙眉摸了摸自己耳畔的長髮,心情還有點惶惶的。
不過自己的銀藍色頭髮的確有點顯眼。
「對啊對啊，然後我喊了你年年,你又呆住了,我就一下子肯定,你絕對是年年了！」
泰倫斯在厲淵的注視下,正襟危坐地雙手握拳擺在膝蓋上，鬆了口氣地補充了一句。
「……原來是因為我自己的原因。」O-O
天惹，自己是呆掉了，的確被喊了名字就僵直的樣子有點不對勁。
可是，還是覺得有點奇怪，泰倫斯剛開始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當時沒有認出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激動地插話插過來呢，雖然的確不是就是了……
被當眾說成那樣的關係，尤其是店員最後還提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裴年這會兒耳朵都有點熱。
直接讓厲淵坐到一邊去買奶茶了。
「啊啊啊，這道理很簡單啊，你看，厲淵平時身邊是不是根本就沒什麼人？？除了你，還可能有誰敢這麼牽著厲淵！」
「總不能是他談戀愛找了個Omega吧！」
泰倫斯仿佛意識到了裴年的懷疑，恨不得指天發誓讓裴年打消這個念頭，尤其不能讓裴年知道厲淵那傢伙老早就……
要不然，死的大概就是自己了！
「……什麼叫『敢這麼牽著厲淵』？」
厲淵這傢伙又不是仙人掌，為什麼不能牽著？
裴年忍不住看了一眼已經排隊到最前面的厲淵和一旁的安德，這傢伙怎麼還不買回來啊。
「咳，你沒發現嗎，以厲淵那傢伙的性格，除了年年你這隻從小被抱到大的魚，絕對不可能是別人了！」
泰倫斯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說出了自己的完美分析。
簡直太牛了，邏輯自洽。
「那厲淵平時在學校，會一直有點嚴肅嗎？」
裴年第一次接觸到泰倫斯這樣厲淵的好朋友，還是有點新奇的。
思索了一會，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問了出來。
「啊，厲淵啊……他平時在學校很拽的！！」
泰倫斯轉身遠遠地看了一眼厲淵，也悄咪咪壓低了聲音跟裴年討論了起來。
聽得裴年有些緊張，仿佛在了解厲淵八卦一樣？？
而厲淵這邊剛剛排隊到最前面，卻莫名看向了不遠處的卡座，惹得櫃員忍不住問了好幾聲。
「請問您需要買點什麼？」
「那個，咳，大神，要點單了。」
不敢像泰倫斯那樣跟裴年獨處，安德寧願跟著厲淵過來了，萬萬沒想到自己今天居然有機會跟著這位傳說中的偶像一起買奶茶。
這大概就是愛情的力量叭。
「……草莓奶蓋，全糖，加珍珠，溫的。」
厲淵收回了目光，認真地按照裴年寫在手裡的單子讀了一遍。
「奶蓋還全糖的話，可能會有點甜？」
店員看了一眼厲淵手裡的單子，小聲地詢問了一句。
「那就不加糖。」
厲淵認真思索了一下給出了答覆，尤其是年年那隻魚小時候蛀牙過，如果這種奶茶很甜的話，還是應該注意點。
而安德則有點困擾地看了一眼身後，就快被泰倫斯那個傢伙給蠢死了。
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
居然湊得那麼近的在聊天！！？？
*
「天啊，所以當時幼兒園裡只有厲淵養的那隻小金魚死掉了？」
裴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泰倫斯。
「對啊對啊，厲淵那傢伙生平大概就這件事不太成功，我們當時都嚇得不敢說話，但是真的太好笑了！等等我給你找照片！」
泰倫斯沒想到裴年會這麼好奇，也興致勃勃地開始打開光腦想找到那張照片。
「畢竟那傢伙一向是個寵物殺手，咳，所以知道他養了年年你的時候，還挺震驚的。」
而裴年聽著泰倫斯這麼說話，忍不住深有體會！
厲淵那傢伙的確是個寵物鯊手！！！
把魚弄得掉珍珠，吹頭髮也扯斷了好幾根！
「對了，不過你知道厲淵小時候有受過傷嗎？」
看著泰倫斯對厲淵這傢伙小時候這麼了解，裴年突然就有點在意地詢問了起來。
「受傷？平時訓練難免會有磕磕絆絆，你指哪些？」泰倫斯愣了一下。
「唔……就是比較嚴重的受傷，比如身體上會留下疤痕的那種，腰啊腿啊什麼的。」
裴年緊張地描述了一下，又有點擔心泰倫斯會覺得自己不對勁。
「比較嚴重的，那的確有一次，只是……」
泰倫斯倒是沒有多想什麼，只是厲淵這傢伙向來都是讓別人受傷咳咳，他自己出事似乎也就只有出海那件事了。
但可以跟年年說嗎？會不會讓人魚產生害怕的情緒？
「只是什麼？」
裴年聽著泰倫斯聲音越來越小，忍不住也湊過去地想要聽清楚一點。
「唔！」
只不過剛剛把腦袋湊過去，就被溫熱的奶茶一下子抵在了臉頰旁邊，抬頭一看居然就是厲淵！！
「奶茶買好了哈哈哈哈！泰倫斯你快來喝啊！」
安德更是一把給泰倫斯快跟年年貼一塊的腦袋給掰了過去，直接把冰奶茶貼在脖子上。
「臥槽，好冰的！！！你瘋了QAQ」
泰倫斯被冰得一哆嗦，差點把桌子都弄翻了！
而差點被碰到的裴年卻被厲淵一把撈起，剛剛好躲開了被撞飛的奶茶，驚魂未定地躲在厲淵身側。
「剛剛聊什麼，這麼開心？」
厲淵看著身邊的裴年，腦海里卻總是想著前一刻看到的畫面。
自己排隊的一路，這兩個人都在嘀嘀咕咕的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沒聊什麼的，就是在誇你，泰倫斯說你特別厲害。」咳。
裴年抱著手裡的奶茶，低著拿著吸管戳破了一下。
厲淵伸手沿著裴年的髮絲緩緩撫摸，大概是由於靠得太近的緣故，多了點泰倫斯的氣息。
雖然很少，但足夠讓人不虞。
「為什麼奶茶一點不甜？」
裴年喝了一口奶茶，就忍不住蹙眉意識到了不對勁，打算看標籤，卻突然發現是無糖！？
「你怎麼買錯了，明明已經寫給你了？」
看著一旁的厲淵，裴年有些奇怪。
自己就是怕這傢伙從來沒買過會弄錯，結果還是錯了！
「我的是全糖的冰沙？不甜的話年年你試試這個……」
厲淵還沒來得及回應，泰倫斯便接過了話，只不過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下去，厲淵的眼神好冷？
「你人好好啊，不過沒關係的，我還是喝自己的好了。」
裴年沒想到厲淵的朋友泰倫斯人這麼熱情，發現自己會從人魚變成人不僅不害怕，還對自己挺友善的。
「哈哈哈這有什麼了不起的！」
泰倫斯拿著冰沙就撓頭，被看得有點怪不好意思的。
啊啊啊厲淵這傢伙養出來的年年，變成人後不僅長得好好看，性格也好乖！
安德已經不想說話了。
泰倫斯這白痴臉紅個鬼啊啊？？你當著人家Alpha的面在幹什麼！！！
「那你……」
不過就在裴年試圖再說話的時候，卻一把被厲淵牽著走向了一旁的櫃檯。
「不是想看珠寶的嗎，現在過去。」
「那泰倫斯他們呢。」
裴年奇怪地看了一眼身後被扔下的泰倫斯跟安德，覺得厲淵這樣有點不禮貌。
Alpha的脾氣怎麼這麼沖！
「我們還急著去……去吃飯，先走了，你們過去吧！」
安德一把抓住了泰倫斯，就差把冰沙給塞嘴裡了，微笑著揮手告別.jpg
「他們要去吃飯，不過去了。」
厲淵看了一眼自家的這隻好客魚，輕輕地陳述了一句。
裴年：QAQ這麼早就吃飯？
「想買珍珠？」
厲淵掃了一眼眼前的櫃檯，又看著趴在玻璃櫃前的裴年，銀藍色的頭髮也落在了櫃面上，就像是綢緞一般，很柔軟。
多餘的人離開後，非常安靜，這樣很好。
「或許鑽石也可以？」
但是自己現在不太清楚亞里克斯的那顆珍珠到底多貴。
這個回禮就顯得很不正式。
剛剛展台上的那顆珍珠又小又癟，都是要被拍賣的1號展品了。亞里克斯當時給自己的那顆又圓又亮，還是罕見的紅色珍珠。
豈不是貴得魚破產也買不起？
裴年糾結地想了想自己那張所剩無幾的工資卡，突然都有點想拿自己的珍珠直接去等價代換了。
「人魚的眼淚珍珠都很貴嗎？」
裴年趴在櫃檯上抬頭詢問了厲淵一句。
然而這回厲淵還沒回復呢，珠寶師便善意地笑了，沒想到還會有人問出這種有點天真的小問題。
「人魚之淚都屬於罕見的拍賣品，普通渠道是無法購買到的。」
「想要？」
厲淵看著裴年，摸著發梢詢問了一句。
「我就是不知道亞里克斯那顆珍珠多貴，你覺得買哪顆作為禮物比較合適？」
有點想要求助一下厲淵，裴年覺得這傢伙可能經驗會比自己豐富很多！
只是話音剛落，耳畔的手指便停頓了幾分。
「拍賣的話肯定太貴了，不划算。不如你給我一顆我自己的，我去還給亞里克斯？」
裴年想了想，還是覺得這樣比較性價比高！
雖然有點對不起亞里克斯咳咳！但是魚太窮了！TUT
「你怎麼不說話了？淵淵？淵淵你聽得見嗎？」
狐疑地看了厲淵好幾眼，裴年伸手晃了好幾下，下一秒卻被厲淵牽著握緊了。
「不行嗎？」
裴年弱弱地詢問了一句，只是Alpha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
「您今天要回房間吃飯？」
準備好晚餐的奧古斯詫異地看了一眼從樓上下來的少爺，萬萬沒想到會提到這種事情。
「是，上去還有事，任務積壓得有點多。」
厲淵解釋了一聲，眉目間顯而易見的凝重，以至於奧古斯看了一眼都能感受到那份壓力。
「那就帶上去吃吧，其實可以直接讓人送上去的，最近這麼辛苦。」
艾蘭夫人看了一眼大兒子的神情，莫名有些擔憂。
厲駱看著都忍不住點了點頭，果然Alpha就是很辛苦！
哥這樣的壓力就更大了。
「那您辛苦了，只是那年年的這份也一起帶上去嗎？」
奧古斯看了看今天特地做的草莓鬆餅，有點遲疑地詢問了一聲。
畢竟沒看見大少爺把年年從樓上帶下來。
「不用，他陪著我一起。」
年年陪著一起……？
厲駱、艾蘭夫人跟奧古斯一起看了一眼厲淵離開的身影，突然覺得年年那隻小人魚還真的很喜歡厲淵。
連工作都要陪在旁邊呢？！
而臥室里，裴年頭禿地抱著手裡的一堆資料書，整個人都要炸開了！
《ABO性別知識科普：從基礎到入門》《信息素生物學分析指南》等等等這些大磚頭也就算了，為什麼裡面還會有一本薄薄的《奇妙AO心理學：命定愛情的起點》？？？
可惡，自己一隻魚為什麼要讀這些？？？
就在裴年一本一本地翻了個半天，每本都翻了一下封面就算是看完了，準備收拾下樓吃飯的時候，書里卻不經意地掉出來了一本花花綠綠的小冊子。
仿佛是被人隨手夾在裡面的。
誒，好像是個漫畫，封面上畫了兩個人還挺帥的？？
裴年伸手從床上撿了起來，拍了拍就打算看看旁邊寫了個啥，只是這一看整個人都呆住了。
《天價逃O：霸道A總溫柔點》！？？？？？
天惹，這、這是什麼？？？
星際時代居然還會有這麼刺激酸爽的古早霸總文學！？？？
就在裴年打算小心翼翼地翻開拜讀一下這本金光閃閃的小書的時候，臥室的門卻突然開了！
「吃完飯繼續學習。」
厲淵把手裡的餐碟放下，便看見年年這隻魚有點神色惶惶地趴在了床上的一堆書上面。
「唔……知道了！」
裴年眨巴了好幾下眼睛，又收攏了幾下被自己弄得亂七八糟的書，悄咪咪地把那本小書塞到了夾縫裡。
詭異，有種被老媽查寢的感覺？
雖然不知道那本書是怎麼混進來的，但是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這堆學習資料絕對不是厲淵親自挑的……
可是魚真的好好奇！！！
「今天晚飯是草莓鬆餅！？」
看了一眼厲淵帶回來的晚餐，裴年眼睛都亮了一下，奧古斯最近做甜點的手藝越來越厲害了！
「是，吃完了繼續看書，等手上文件處理好了，給你默寫。」
厲淵的後半截話剛剛說完，裴年就被後半截話嗆得鬆餅都差點掉了。
「默寫？？？」
自己沒聽錯叭！？？？給自己一隻小人魚默寫！！！
厲淵你是魔鬼嗎？？？
「不默寫你會記住嗎？」
厲淵坐在書桌前看了一眼裴年，語氣里不帶半分含糊。
唔……厲淵好懂魚，大概這就是魚學大師？
畢竟不默寫誰會看吶！！！
而裴年抱著最厚的那本，眼巴巴地看了一眼已經開始繼續工作的厲淵，卻默默地抽出了最底下的那本花花綠綠的小書。
先看點輕鬆的調劑一下好了，反正今晚還早……
裴年把那本《天價逃O：霸道A總溫柔點》夾在了《ABO性別知識科普：從基礎到入門》裡面，便正對著厲淵一本正經地立著書看了起來。
而厲淵瞥了一眼這隻終於盤著腿開始認真學習人類性別常識魚，微妙地有點心情複雜，此時光腦卻震動了一下。
【華納斯：少將晚上好！！書已經給您全部送過去了！基本上都是入門級別的科普讀物，您看還合適嗎？】
厲淵抬起頭看過去，裴年手裡的那本《ABO性別知識科普：從基礎到入門》剛剛好將打開後的封面正對著這邊。
難度應該很合適。
【厲淵：可以，辛苦了。】
華納斯拿到這條消息後鬆了口氣，又看了一眼自己旁邊同樣緊張的妹妹。
「現在可以確定，你丟的那堆漫畫小說應該沒被我夾著送過去。」
「為什麼呢，說不定被看見了呢？！」
艾拉看著自己這個哥哥，氣得恨不得揍他一頓。
簡直毛病，過來把自己房間裡面的一堆中學ABO性別科普教科書搜颳走了，後來才想起來給自己發了一條簡訊！！！
可是自己書架上還有很多很多小說漫畫啊！
「因為，如果被我夾著送過去了，你哥哥我現在就不會還活著跟你說話了。」
華納斯一本正經地解釋了起來。
相當的確定，肯定以及一定。
不過厲淵的臥室里，「刺啦」一聲響起，裴年便抱著一種敬畏地心態翻開了第一頁。
天惹，居然還是一本漫畫！？不是小說！！
這性別教育課也太別開生面了叭！！！
連自己這隻對ABO不太感興趣的魚都突然想仔細康康究竟能畫出個什麼了！！！
只是裴年萬萬沒想到，打開後的第一頁就刺激到了手裡的書都一抖差點掉下去的地步。
QAQ天辣……
ABO的世界恐怖如斯……？
厲淵這傢伙，這傢伙也是A啊啊啊？！
看著文件的厲淵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突如其來的驚惶視線落在了自己腰腹。
「怎麼了？」
蹙眉看了一眼裴年這隻魚，厲淵有些說不出來的狐疑。
「唔……感覺內容太多了，默寫默不完吧。」
裴年用盡了一隻魚的演技，真誠地看向了厲淵。
不過的確是覺得默不完，所以語氣還是很實在的。
「沒計劃讓你一個晚上全背下來，以後一天背十頁。」
厲淵收回了目光，慢慢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然而裴年已經沒心思聽厲淵說自己的學習計劃了，整個人都沉浸在ABO世界的奇妙知識海洋之中。
這男主設定也太可怕了，超SSS級Alpha……原來會這麼可怕！？
那厲淵是S級的，豈不是跟這差不多？？？
耳尖莫名發紅，裴年努力保持鎮定地翻開了第二頁。
！！！
為什麼，也在咬、咬脖子……？
裴年震驚地看著漫畫上突然咬在一起的兩人，那個眼睛大點的被咬住的男人突然就臉紅了是什麼鬼！？
【亞伯拉罕，別以為標記就能夠束縛我！】
標記？？？
貫穿全頁的一句對白顯得醒目又誇張，卻迅速地在裴年這隻魚魚的心上留下了有關「標記」的難以磨滅的深刻印象。
標記=咬脖子？？？
天惹，那自己讓厲淵摸脖子的時候，這傢伙突然臉色不對勁？？？原來是因為這個？？？
裴年突然感覺天都塌下來了……
厲淵處理著手裡的公務，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得飛快，以至於一抬頭都已經將近十二點了。
然而奇異的是，年年這隻魚居然真的安安靜靜地坐著看書看了四個小時。
自己原本預計年年能看兩個小時不打瞌睡就已經表現很完美了，沒想到今天意外的認真。
看來華納斯送過來的這套教材，的確很適合這種高中生年齡段的存在閱讀。
「看完了嗎？」
「啊——看、看完了……不對，沒看完！」
冷不丁地被厲淵的聲音打斷，裴年磕磕巴巴地回應了起來，臉卻已經有點飄紅了。
……
以至於厲淵都有點狐疑。
但是考慮到是性別科普知識，或許這反而是一種正常不過的反應。
「學到了什麼，說說看。」
厲淵放下了手裡的書，連鼻樑上的眼鏡也拿了下來，儘可能隨意地問了問學習進度。
今晚默寫的確是不太可能了。
「學到了……絕對不能讓別人隨便地摸脖子，更不能咬脖子。」
裴年抓緊了手裡書，語氣相當乖巧地說出了自己這會兒腦子裡最大的想法。
當然，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性別知識科普……AO配真的好可怕！這漫畫真的不是玄幻漫畫嗎？？？
厲淵啞然地沒想到年年這隻人魚居然會回答這個。
不過，看起來效果的確已經達到了，至少已經能夠知道一些基本的常識了。
「不錯，算是學到了一些，今天就先這樣，可以……」
「我、我今天自己洗漱自己睡！」
只是裴年「啪」的一下就合上了手裡的書，神色緊張地抱著書打算溜走了。
「那個，晚安？睡一覺明天腿應該就變回來了。」
扒拉在門邊兒上，期期艾艾地跟厲淵說了聲晚安，裴年毫不猶豫地跑到隔壁房間自己睡去了。
……
以至於厲淵第一次被自家人魚這麼幹脆地甩在了原地，莫名地有些不適應。
大概是第一次正式的一個人關燈睡覺，厲淵看了看一旁空落落的被子，竟然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寂寥感。
往常這會大概已經貼過來纏著要一起睡覺了，嘴裡還會嘀嘀咕咕地說出一堆話。
軟綿綿的頭髮還會鋪散在床面上，帶著點很舒服的奶香味。
自己什麼時候居然不討厭奶製品的味道了。
關燈後，室內一片寂靜。
如果厲淵知道一個詞「空巢老人」的話，倒是大概可以略微體會其中的感受……
而且這一夜離開了身邊的那隻魚，竟然意外地開始多夢，浮現出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小人。
先是亞里克斯那隻魚游到了腦海里，試圖抱著魚缸里的年年消失，然而被自己堅決阻止後，魚缸里的年年依然消失不見了。
轉場後，年年卻變成了人類，跟著泰倫斯牽著手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告訴自己已經被標記了……！
忽然睜開了雙眼，耳畔的鬧鐘也正好到了6點，發出了「嘀嘀嘀」的聲音。
被褥里握緊的手掌緩緩鬆開，下一秒按在鬧鐘上，伴隨著一種刺骨的碎裂聲，便讓這隻陪伴了十多年的鬧鐘永遠的安靜下來了。
不可以。
絕對不允許。
就算是標記，也絕對不可以是別人。
……
然而剛剛想到這件事，厲淵的神色又有些微妙的複雜。
床頭一份文件上，赫然標出了軍校大禮堂承建時的內部電源設施，約克書記員正好是項目負責人。
如果要跟記憶對照的話，大禮堂原本丟失的監控錄像也找到了內部獨立供電的設備。
【叮——隱藏結局進度45%，即將獲得結局成就獎勵。】
一道有點空靈的聲音再度響起在了空間裡。
*
隔壁的臥室里，裴年扒拉在窗沿上，一直看著厲淵的車開出了老宅，才鬆了一口氣。
【臥槽，您真的打算去偷襯衫？？？不是有任務積分嗎，您不去做，用這種土方法？？】
小系統莫名其妙地看著裴年，想不通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凌晨6點的時候收到了最後的通知消息，任務二也以完成度S級的等級順利結束了，後綴也微妙地變成了（2/3）。
並且積分雙倍掉落後10000分順利入帳，還獎勵了一個「自由切換」技能！
然鵝，就算能自由變出腿和尾巴了，裴年還是感到了一種奇怪的窘迫感。
「你們這些任務太可怕了，魚還是找點質樸的方式賺賺積分吧。」
再這麼搞下去，萬一厲淵變異了，可怎麼辦！！？？
裴年揪著手裡被自己翻了一夜的那本「AO知識科普漫畫」，覺得自己的做法很明智。
以後還是儘量選擇點不那麼容易誤會的刷積分辦法叭………
可是自己的心跳為什麼這麼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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