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和同伴來到臨川郡,第一時間就摸排清楚了整個臨川郡的大概狀況,才好想辦法散播天災流言,完成慕文瑤給的任務。【,無錯章節閱讀】
至今關於天災將至這個消息只有慕文瑤和林堯麾下幾個能人知道,都並未往下傳。
永玉縣的人只知道要建設新城池。
慕文瑤倒是告訴了劉二,但是為了防止消息有漏產生恐慌,她只說,這是要撬動林昭根基的一個藉口罷了。
劉二花了許久時間布置這個任務。
他們兩個人回到臨時據點,其餘三個人都在這裡。
他們慣例的交換了一下信息。
「東城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待要動手的時候,肯定穩妥。」
「城西那邊也搞定了。」
「城北和城南也是。」
劉二接收了其他人的消息,點點頭,凶人對視一眼,心裡忐忑眼裡卻透著一種興奮。
他們都是跟著林堯的,而且都是早年就跟著林堯的。
當年分配到林堯麾下之後,就吃過無數林昭那邊的隊伍的苦。
誰不是恨林昭恨的牙痒痒,如今居然可以報復坑到林昭,一群人心裡都是壓著興奮的。
「這次,肯定要好好的坑他們一把!」
「就是,必須也讓他們體會下焦頭爛額的感覺,他奶奶的,當年讓老子幫忙端洗腳水的那個狗東西,我現在可還記著他呢。」
「你別說,那個狗東西還搶老子餅…」
一群大頭忙了半個月,眼看著報仇有望,忍不住各自吐槽起來,但是兩句以後,各自又都忍不住沉默了。
這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在這裡見識到了各種人間疾苦。
永玉縣和打仗是夠苦的,但是林堯作為主將,從來都極公平,怎麼都沒缺過他們的。
但是在臨川郡見識的苦又是另一種。
那種憋屈壓抑,不知道什麼時候噩耗就降臨到自己頭上的感覺,那種看著一個惡棍招搖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有人忽然低罵了一聲。
「這個孫子真命好!怎麼不是咱們小公子…」
一群人又沉默了。
劉二也沉默了,這半個月在臨川郡,他們的心態也不自覺跟著壓抑起來。
他想到了那個走之前慕文瑤留給他的錦囊。
先前做這個任務的時候,他已經打開過這兩個錦囊了,用過一支簽。
劉二想到剩下那個,心念忽然一動。
劉二是不識字的,所以他當初專程找了個老書生認字。
他還記得第一支簽文是,「無事也可造謠生事。」
而第二隻簽上面的字是,「要干就干一把大的!」
劉二先前還不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現在他忽然想起了那個在街上被拖走的年輕男人,又想到了這裡壓抑的那些百姓。
劉二心裡忽然生出一個想法。
他的心怦怦直跳,緊緊的握住那隻簽。
「各位,我說…」劉二聲音乾澀的對身邊幾個人開口。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那我們不如,再干一把大的!」
幾個人對視著,眼神從茫然,變成了一片火熱。
另一邊。
臨川郡守府。
郡守府坐落在城中最好的地段,整個宅子修的極精巧,亭台樓閣,假山湖水。
端的是一派富貴雅致。
林昭在後花園賞花的時候,接到身邊的小廝傳過來的最新消息,直接一把捏碎了手裡珍貴漂亮的一盆魏紫。
書房裡,他陰沉著一張臉。
「你說什麼?金子丟了,人也不見了?」
下首過來匯報的小兵額頭上的汗都快匯聚成瀑布,卻還算是再把事情確認的複述了一遍。
只聽「嘩啦」一聲,林昭一把掀了面前的桌子。
「好!好得很!」
他忽然一把抽出旁邊掛著的利劍,一劍劈在那小兵身上泄憤,周圍圍觀的謀士們眼觀鼻鼻觀心,卻一個敢說話的都沒有。
血液飛濺,林昭氣的狠狠閉眼,壓下火氣,鬆開手,自有人識眼色的過來搬走這具屍體。
旁邊的謀士這才有人開口。
「公子息怒,此事我看還是要從長計議,那林堯如今去了永玉縣,距離遙遠,如今想計較卻是有些難。」
林昭一下子氣笑了。
「從長計議,讓我如何從長計議,眼看著他剛擺脫我的掌控,現在就想跳到我頭上去?」
「下一步,是不是他想要整個幽州,整個林家我都要閉嘴讓給他?」
眾位謀士頓時又不敢說話了。
林昭和林堯的恩怨可以說是累積已久。
從林堯在戰場上表現出自己的帶兵天賦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他會成為林昭的眼中釘。
整個林家只能有一個出彩的子弟,那必然只能是林昭。
這麼多年,林堯本來在戰場上已經被控制著成為了林昭的影子,他的擋箭牌。
但是誰想到,這一次林堯居然運作著,悄無聲息的帶著人脫離了林昭的控制,跑去了永玉縣。
林昭本來就已經足夠氣怒,如今又被他截了自己的東西,打了自己的人,火氣更是恨不得要噴涌到天上。
這一切,在做的各位謀士都知道,所以一幫沒有一個人敢在這個時候觸他的霉頭。
這一次,卻忽然有人開口了。
「要我說,這林堯實在是太過於囂張,不過是一介庶子,所圖卻甚大,如今簡直更是騎在了理法之上,若是再不處理,恐怕必成大患!還是得趁著其還未成長起來就掐滅為好!」
一群謀士詫異的看向那個出聲說話的人。
林昭也頗感興趣的看過去。
一眼,他有些沒認出來這人是誰,反應了兩秒才想起來,這人是自己前兩日辦招才宴拉攏到的當日第二名。
想起這人的來曆本事,林昭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對他那番話也頗感興趣。qqxδnew
他稍稍壓制了一下火氣,「奧?先生所見與我略同,先生可有什麼良策?」
林昭本來最近春風得意,對於林堯的事兒都淡忘兩分,但是如今林堯這個行為是戳了他肺管子了。
開口那人站起身,對著林昭笑著拱手,「良策不敢說,不過確實有一計。」
「那林堯不過是仗著如今所處偏遠,我們不好伸手,公子不若想辦法再把他調回來放在自己手下,那還不是任由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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