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導員點點頭:「哎!蔭奈特勒可惜了我們的信任!我為顯示信任,還送了他手槍!」
韓孝基苦笑道:「你不阻止他殺親衛,他就不會食言!」
指導員無奈的問道:「那我阻止?還不阻止?」
韓孝基:「阻止!為什麼不阻止?這是我瀋陽的大營,不是他蔭奈特勒的大營,毫無軍紀,想幹嘛就幹嘛!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相反,因為你的阻止,把蔭奈特勒善變的本性揭露出來,這是好事。如果真投效了,背後給我們一下,我們就慘了。」
指導員點點頭說道:「是啊,如果編入我們的軍隊,然後背後給我們來一下,我們真吃不消。
這件事情,我有而看清楚很多事情!這些大點的族長是不願意住在瀋陽的,在草原上,他們就是主宰,怎麼願意屈居別人籬下?」
韓孝基:「是啊!我想起王爺的話,統治摧毀之後重建才是最穩定的!現在才知道,王爺說的多么正確!王爺動用大批量的金錢,為的就是把草原上層脫離草原。王爺沒有想到,財富不能把這些人吸引到草原!」
指導員想想說道:「你覺得王爺那樣思想縝密的人,他會想不到這種情況?你想想王爺是在什麼情況下許的承諾?
是在接見突利的情況下許下的,中間有多少安慰突利可汗的意思,你我應該知道。最重要的事,殺他們的時候,王爺有話可以向突利,向所有突厥人說!」
人就是這樣!上位者明明做一下一拍腦袋的事情,會被敬若神明的下屬們,解釋完整。如果吳歡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韓孝基:「按照王爺的想法,就是把小部落的族長以上夠弄走,或者就乾脆消失,對蔭奈特勒部落,弄沒了就好了。但對伏利具部,是不是同樣下手?」
指導員說道:「按照王爺的命令執行就好,要動手,不是還有情報部麼?那些人下手又黑又狠,還沒有痕跡。」
韓孝基:「到是忘記了那些人存在!」
指導員:「你準備什麼時候對蔭奈特勒下手啊!」
韓孝基:「不是等2天麼?他白天是不敢跑,又要準備遷移。他怕我們有懷疑,定然不敢明目張胆的打包行裝、所以我估計,要跑也是明天晚上跑。」
指導員:「明天晚上跑?往那裡跑?」
韓孝基:「大青山!」
指導員:「大青山?」
韓孝基:「西去他是不敢的,頡利等在那裡,往南?有黃河阻隔,只有往大青山去咯。」
指導員:「既然知道他們的方向,他們的時間,那你就安排行動吧!」
韓孝基:「我回去睡覺,明天晚上要熬夜呢!」
魯特趕回到大營已經是快要凌晨了,中軍大營還亮著牛油燈,他知道哥哥特莫還沒有睡,還在等著他。
魯特進入營帳,特莫起身問道:「弟弟回來了,他們怎麼說?」
魯特興奮的說道:「我們要求他們都答應了,而且讓我們參加打掃戰場,我們可以拿到所有的馬肉,以及除牛皮帳篷之外的所有東西。」
特莫:「那我們要做什麼?」
魯特:「他們說,我們什麼都不要做,只要緊守營盤就好!」
特莫皺皺眉頭問道:「就這些?」
魯特:「就這些!」
特莫:「沒有了?」
魯特:「沒有了!」
特莫疑問道:「他們為什麼對我們這樣好?」
魯特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蔭奈特勒他真的惹毛了那些瀋陽人,那些瀋陽人要殺死他!」
特莫:「為什麼?」
魯特說道:「蔭奈特勒答應投降瀋陽人,瀋陽人給他20萬貫,讓他在瀋陽享福,誰知道他回頭就不想去瀋陽了!所以那些瀋陽人大為光火,他們要殺了蔭奈特勒。」
特莫這才明白打掃戰場,是打掃誰的戰場,他原來是以為跟在瀋陽軍隊後面,打掃頡利的戰場,現在才明白,是打掃蔭奈特勒的。
他不在乎蔭奈特勒,而是這20萬貫是怎麼回事!於是問道:「20萬貫,放棄部落,到瀋陽定居,是這樣麼?」
魯特點頭說道:「是啊!他們也向我們發出同樣的邀請。而且保證,孩子在瀋陽有書讀。」
特莫聽到魯特的話不大高興了,他質問道:「蔭奈特勒沒有答應,所以他在準備逃跑,你答應了,所以拿到了打掃戰場的待遇?」
魯特聽出了特莫的不愉快,嘆了口氣解釋道:「頡利都被打跑了,我們這樣的小部落不依附瀋陽,拿點好處,我們還能做什麼?
大哥,你別忘記了,我們是在這裡殿後的,說難聽的,就是送死的。你不會對頡利愚忠吧?還是你放不下權利?」
特莫被魯特逼到牆腳了,問道:「你說瀋陽會不會把我們騙到瀋陽,然後殺了我們?漢人沒有少幹這樣的事情!」
魯特並沒有回答特莫的話,而是說道:「他們說給每個牧民牛羊和土地,如果這是真的話,他們不用殺我們,我們的士兵都會殺了我們!」
特莫臉色凝重的問道:「他們真說這樣的話?」
魯特:「是啊,要不然,我怎麼會答應?大哥!你要好好考慮,等上兩天!看看蔭奈特勒就知道了。
瀋陽人是漢人不錯!他們卻都是關外的人,他們的信譽一直很好。這樣多年,我們聽到哪個,哪個部族被滅,卻沒有投靠瀋陽的人被殺的消息!
另外,他們要經營草原,又怕部族叛亂,所以才把我們這些人拉到瀋陽,做個富貴人家。」
特莫:「魯特你不是族長,你看的東西,和我看的東西不一樣,你要知道族長要為一族的興旺謀劃。」
魯特沒有想到哥哥會這樣說,那種成就感瞬間跌落谷底!他雖然只是聽說瀋陽的厲害,有多麼厲害他不知道,但頡利被他們追著跑就可以看清楚這瀋陽的實力。
如果自己的哥哥做下和蔭奈特勒的選擇,那麼很可能會把整個部族,和自己都帶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他繼續勸道:「哥!我們和蔭奈特勒不一樣,他沒有殺監軍。他只要往西跑,頡利未必會拿他怎麼樣!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是殺了監軍,頡利是不會放過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