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莫想想然後搖搖頭說道:「我們和蔭奈特勒一樣,越過大青山,回到牧場!」
魯特無奈的說道:「哥哥真這樣想麼!這樣等2天,看看瀋陽人怎麼對付蔭奈特勒,可以麼?」
特莫:「不行,我們要比蔭奈特勒早走!否則我們就走不成了。你回去準備把!我們爭取天亮前進入大青山。」
魯特聽到特莫這樣說,心中幾乎絕望,但他是自己的哥哥,自己不可能違抗的,於是決定再勸了一下:「大哥,瀋陽不是中原王朝,打敗了突厥,就不治理,他們是想擁有整個草原。
我們回到牧地,他們就不來了嗎?他們為什麼非要殺死蔭奈特勒?漢人的話就是殺雞駭猴!他們就是要殺蔭奈特勒這隻雞,來嚇我們這些猴。
如果我們跑的比蔭奈特勒還要快,你覺得瀋陽會不會把我們當做這隻雞?」
特莫聽到魯特的話,心中這才害怕起來,誰願意成為這隻雞?他問道:「我們難道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嘛?」
魯特:「我們在這裡看,看他們怎麼收拾蔭奈特勒!」
特莫:「如果他們連我們一起攻打呢?」
魯特被特莫問道倒了,是啊,這些瀋陽人趁機攻擊他們會怎麼樣?但他賭瀋陽的信譽,於是說道:「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只能等死,在他們犀利的攻擊之下,我們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
但我認為他們是守信用的,我們已經投效他們,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攻打我們!」
特莫:「不行,我們不能冒險!」
魯特這才意識到,放不下權利的不僅是蔭奈特勒,還有自己的哥哥!這是帶著整族去送死啊!他不想再勸了,於是說道:「大哥我累了,我回營休息了。」
特莫說道:「你再累點,等我們的族人轉移走了再休息!」
魯特長嘆一聲,忍不住想到,是不是聽哥哥的,帶著族人離開?
賭路上沒有瀋陽軍隊的攔截?賭沒有瀋陽人的追擊?賭逃回牧地,沒有白災,狼災,能讓整個族度過冬天?賭以後瀋陽的大方,不計前嫌?
這是一場必輸的賭局,贏了只是一個人權利沒有失去,而整個部族沒有一點好處。輸了,就是整個部族的萬劫不復。而每個賭后面,他實在看不到贏面。
魯特手緊緊的握住彎刀,骨節泛白,他的內心在掙扎,要留下來,必須殺了自己的哥哥,否則就是跟著他哥哥一起滅亡。
特莫看到魯特還在,於是說道:「還不下去準備?」
特莫這聲催促,給魯特下了決心,他轉頭對特莫說道:「哥,我想起瀋陽答應我們的糧食是3萬擔,我們的孩子入最好的學校讀書。」
特莫搖搖頭說道:「那些漢人許諾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立刻離開這裡!」
魯特走前兩步靠近特莫,再一次問道:「哥哥真不考慮麼?」
特莫:「考慮什麼?不考慮!」
魯特開始大聲的說道:「哥哥你這樣會把整個部族帶入死地的。」
特莫也開始憤怒的說道:「那些漢人給你什麼好處?讓你這樣死心塌地要跟著他們?」
魯特再走進兩步問道:「哥哥!你是鐵了心要帶著族人往死路里走是麼?」
特莫非常憤怒了:「魯特你連哥哥的話都不聽了?」
魯特:「是你的權利薰心,和蔭奈特勒一樣,」
特莫:「你在胡說什麼!我還不是為你們?」
魯特:「你是為你自己!為你的族長權利!……」
魯特再也說不下去了,他的肚子巨疼讓他無法再說下去,他雙手緊扣著特莫的雙肩。
特莫咬牙切齒的說道:「魯特我早看你不順眼了,當初阿爸要把族長傳給你,我就想殺了你。種種原因,我一直沒有機會殺你,你今天自己送來了!
你不就是一個漢奴生的雜種麼!認識幾個漢人的字,懂的漢人的話,有什麼了不起的?論箭術,論馬上功夫,我那樣不比你好?那老不死的一定要傳位給你!」
魯特有氣無力的問道:「父……親是你……殺的?」
特莫餓狠狠的說道:「那老不死的!比你難殺多了。我費了好幾個親信!才把他殺了。」
魯特慘笑的說道:「我在下面等著你,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看到你!」
特莫把匕首往右面一拉,劃開魯特半邊肚子,腸子毫無阻隔的從肚子裡流出,掛到地上。
魯特再沒有力氣,他跪倒在地上,腹部劇烈疼痛,讓他渾身是汗。他仰頭對特莫說道:「哥哥……看在同個一個父親的份……份上,給我一個痛……痛快。」
特莫上前抱著魯特的頭,用匕首在魯特的喉嚨上劃了一刀。
血從魯特的脖子上噴涌而出,他的頭無力的下垂然後載倒在地上。
特莫看看手中的刀,在魯特的皮草上擦掉血跡,然後再插回刀鞘,自言自語的說道:「還想殺我?你身上漢人一半的血,讓你如此的優柔寡斷,如果不說話,直接給我一刀,我絕對逃不過,嘿嘿,你不知道梟雄就是要殺伐果決麼?」
特莫離開大帳,讓親衛吹響拔營的號角!整個軍營開始熱鬧起來,他們不問為什麼,只是收拾著營帳之類的東西。
大部落,有大部落的優勢。小部落有小部落的長處!他們是小部落,能帶的東西很少,所以拔營的號角吹響之後,沒有多久,就完成了集結!
特莫讓人把魯特放在材堆上木材,他把火把扔進乾草上,大火迅速引燃乾草,舔舐上面木材,滾滾的濃煙升起,掩蓋掉魯特的身體。
他上馬揮手說道:「上馬!進大青山。」
漫天遍野的滾滾人流,朝大青山開去。
蔭奈特勒鐵青著臉,看著遠去的伏利具部,他的計劃完全被打破。
他的計劃中,伏利具部是吸引瀋陽方面注意力,是自己給瀋陽數的靶子。現在這靶子跑了,現在他就是靶子。
讓他單獨面對瀋陽軍隊?他是沒有這個膽。現在他面前有2個選擇,第一個就是現在扔掉大部分輜重,和伏利具部一起跑,一個就是投誠。